第四百八十九章 預言
秦歌一臉沉默地看著這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自己，知曉終究還是無法掩藏自己內心的想法，那個黑點還是被發現了。
“我不是那個曾經的秦歌了……可能是在輪回中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變故吧！”秦歌看著他說道，那種怪異的感覺竟然開始消退下去。
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他和對方之間的聯係真的在減弱！
然而對方卻是依舊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秦歌，準確的說，是死死地盯著秦歌眼中的黑點。
那本來應該是一個白點，但是卻變作了一個黑點。
白點代表著她，黑點呢？黑點代表著什麽？
他第一次發現事情真的超出了自己的控製，這事情比當初那家夥創造有思維的生命犯下的麻煩還要大，因為是他們出現了問題！
到底這黑點是怎麽來的？
感受到了對方心境的劇烈波動，秦歌的心卻是極為的平靜，他眼神看向那些還在沉睡中的強大生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既然黑點已經被對方發現，秦歌也沒有什麽好掩藏的了，索性便大大方方地展現了出來，然而這下子秦歌心中想什麽，對方更加感受不到了。
他強自平靜下了心情，有點好奇地問道：“這是第一次我碰到這種情況……剛才你在想什麽？”
那黑點遮掩了秦歌的一切，連心意相通都失去了作用，所以他略微有點焦急。
秦歌眼中的黑點注視著那些生命，感受著他們的氣息，那種跨越歲月，跨越輪回的感覺，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從他的心中升起來。
那種感覺也許是來源於曾經輪回中自己碰到的事情。但那對自己很重要，所以他才會想起來。
“我喜歡過一個女孩子！”秦歌說，“不對……不隻是一個，可能是好幾個，我有點放不下她們！”
“你放不下她們？怎麽可能，那些輪回的世界不過都是虛假的而已，隻有這裏才是真實的！”對方搖搖頭道。“雖然時間不知道是回到過去。還是去往未來，但是隻有這裏才是你的世界！”
然而秦歌的心一點都不為所動，因為他有那黑點所在，來源於對蘇欣死去的愧疚和不甘。但又不僅僅隻是如此。
還有那七彩光芒的作用，那是來自於那個白衣女子的心。
這兩個女子都在試圖告訴著自己什麽，這些事實是這個他無法告訴自己的，但那才是自己需要的，秦歌心中很明白，所以他保持著沉默。
對方看著秦歌沉默的樣子，眼中的白點微微閃爍起來，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看來你確實在輪回中發生了什麽，不過沒事。我想隻要我們合體。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他輕聲說道，同時將手伸向了秦歌。
秦歌看著那手，那裏閃爍著微微的白光，就像是曾經自己眼中也出現過的那樣。
一瞬間，秦歌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自己對蘇欣的情意，自己對那白衣女子的虧欠，也許還有輪回中那些女子的情意糾纏……他明白了。
他是要回去尋找她們的，哪怕是死亡也一樣。
秦歌眼中的黑色緩緩加深起來，手上也出現了一點點的黑色，他將手握向了對方散發著白光的手，嘴角揚起來。
“我相信那個白衣女子，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我是黑色，所以我會成為原來的那個人！”
對方那個自己微微一愣，似是不明白秦歌在說什麽，這個時候兩隻手已經緩緩握到了一起，黑色和白色的光芒瞬間爆發了出來。
整個永恒的國度在這一瞬間劇烈波動起來，七彩的光芒扭曲著，最後變作了白色和黑色的世界。
它們互相糾纏著，又像是在互相吞噬著，又像是在互相融合著。
那些沉睡的生命也開始動起來，它們隨之扭曲著，身上強大的氣息變作了一道道奇妙的光芒，漸漸虛化下去。
它們虛化成了一道道混沌氣流，原來都是虛假的存在，都隻是那人創造出來的虛假生命而已。
若是秦歌知曉，他會不會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亦或是他早已看出了這些是虛假的，所以他才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沒有人知道那黑點中秦歌看到了什麽，因為一切終於歸為了原點。
七彩的光芒就像是彩虹，全部混合便是白色光芒，而所有的白色光芒最終也會被黑色所吞噬，這就是天地最初的狀態。
……
帝國皇宮中，那人的目光死死盯著那秦歌消失的地方已經足足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裏他沒有關注任何事物，隻是看著那個地方。
他沒有讓軍隊民眾去修理天都城牆，也沒有去管如今城內到底是什麽樣子，甚至他沒有去管君元帥有沒有去執行他的命令。
他隻是看著那處地方，期待著自己所期待的那樣——缺口合上，秦歌再也沒有回來，亦或是秦歌回來了，但那隻是一具屍體。
當然他也不是很擔心，因為他知道古天會做好這一切的，他們已經獲得了絕對的掌控。
天獄的種族已經都臣服在了皇族的腳下，現在地獄應該也因顧家陷入了混亂之中，九幽之主應該按照自己的意思出來了……這些都是計劃好的。
一切都隻剩下秦歌這個變數了，隻因為之前自己所看到的！
“秦歌……秦歌！”他低聲喃喃著，空空蕩蕩的皇宮內就隻剩下了這麽一個聲音，顯得有些恐怖，但是他自然是沒有感覺的。
這時候，一隻烏鴉莫名其妙地從遠處飛進了皇宮內，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那些強大的宮廷侍衛和禦林軍都沒有看到。
它就是這麽大搖大擺地飛進來，優雅地停在了金鑾殿匾額上麵，開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誰也看不到它，這個小家夥這幾天內也很是感到奇怪。因為確實沒有人可以看到自己，所以它過了幾天很爽的生活。
比如說隨便進出居民的屋子，大搖大擺地吃肉喝酒，簡直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啊！
它心中這樣想著，同時還在奇怪自己怎麽會想到飛到這裏來的……大概是這裏比較漂亮吧！它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
這個時候，那坐在龍椅上的那人麵色突然大變起來，難道說是自己暴露了？他看到自己了？
它有點恐懼。撲棱棱地便往外飛去。然而它的身影猛的停住了。
因為在外麵，或者說很詭異的，明明是在很遙遠的地方，一個人很快便來到了金鑾殿內。他溫和地看著自己，使得自己心中起了極為恐懼的感覺。
是之前那個活過來的屍體！
這隻烏鴉頓時恐懼起來，它不再管這裏是哪裏，拚命地往和那個人相反的地方跑去。
然而它根本逃不了，因為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它。
“你就和我在一塊兒吧！”秦歌緩緩說道，“免得你死了都不知道！”
秦歌將這隻烏鴉放到了自己的肩頭上，眼神平靜地看向了龍椅上的那人，嘴角的笑容很是平靜。
但就是這種平靜的笑容，反而令那人的麵色大變起來。
“你竟然進去了！”他在寬大的龍椅上連連往後退去道。“但是你怎麽又出來了？”
兩句很是邏輯的話。能夠進去當然能夠出來，但是知曉秦歌來曆的他又豈會不知秦歌進去的後果，為什麽秦歌還能夠回來？
“因為我是來完成那個誓言的！”秦歌輕笑一聲道，“當然以後會被人當成是一個預言，這都隻是細枝末節罷了！”
“什麽誓言？什麽預言？”那人在龍椅上麵強自保持著鎮定。但麵容依然是不可遏製地露出迷茫來，第一次他發現還有他不能控製的事情出現了。
“之前君元帥說的，他說讓我毀了這個世界……”秦歌笑著說道，“至於預言，那就是後人所說的，白骨累累，屍山血海！”
那人看著秦歌平靜的眼神，心中的恐懼終於達到了最大，他的手緩緩抓到了玉璽上，一股強大的氣息浸潤了他的身軀，終於令他平靜了心緒。
“這是不可能的！”他說道，“天使注定要滅了你的，你不可能有活路的！”
玉璽的氣息轟然朝他而去，一條條真龍在空中顯現出來，同時還有神靈在其中露出身影來，那都是臣服了的真正神族！
然而秦歌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這裏的天他明白是什麽天，所以他才搖頭。
“太古，聖古，遠古，上古……這就是歲月的痕跡！”秦歌緩緩說道，“天道其實一直就在，古天是不會明白的！至於古天所控製的各獄之天更是不行了！”
他緩緩朝這個坐在龍椅上不久，連屁股都還沒有坐熱的人走去，眼神平靜而冷漠。
周圍的真龍氣息全部消隱下去，在秦歌的麵前它們什麽都不是，隻有哀鳴嘶吼的份。
至於那些早已臣服的神靈，當它們看到秦歌的樣子時，紛紛恐懼地朝外逃去，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最為可怕的存在一樣。
隻有那人還坐在龍椅上麵，強自裝著平靜。
“你不能殺朕！”他說，“朕現在是帝國之主！”
“放屁！”
秦歌回答，一道黑芒閃過，那人的身軀便如沙子一般消融下去，最終隻剩下一個大大的“皇”字懸浮在了空中。
又是一道黑芒閃過，連這個字也緩緩消失了。
ps：
這就是輪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