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賞 我不想長大
抵死纏綿·馴服小妻子,96賞 我不想長大
上一次,還是她舍棄了生命中的一次才換來的呢,所以,無論央宇到哪兒,都會有一個人緊盯著的。愛夾答列
嘴裏叼著一根草,輕輕的嚼著,苦澀的味道漾了滿口,央宇笑得真開心,其實,長不大才是幸福的,她輕輕的哼著she的那首歌:“我不想長大,我不想長大……”
翻來覆去的就這一句,卻是,那麽的喜歡。
可是,再不想長大,她現在也是大人了,她長大了。
所以,她也要對自己負責任榛。
南晨禹已經離開她一個多星期了。
他沒有給她半點的消息。
若不是剛剛打過去的那個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她都不知道他是和女人一起的醫。
又來了一個小朋友,和央宇差不多一邊大,兩個小孩子一起玩著,於是,她身邊也多了一個大人,一看就是孩子媽,應該是每天都帶孩子來這裏玩的,所以,手裏的東西可真豐富,吃的玩的,還有消遣用的,一定是知道要等很久,女人手中居然有一份報紙,還是那種八卦的小報,花紅柳綠的,還沒看就發現版麵特別的熱鬧。
女人展開了報紙。
柳央離無聊的看了過去,頭版的頭條,是一幅有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可是照片放得很大,更是一個特寫,照片的最上麵寫著一行大字:南氏三少一改性取向,每日左擁右抱換美女如換衣。
她傻了,一把搶過來那份報紙,然後,死死的盯著報紙上的男人的臉,是他,一定是他,化成灰她也認得。
“喂,你怎麽搶我的報紙?我還沒看完呢,還給我。”
女人欲搶回去,她卻沒聽見,隻是呆呆的看著那份報紙,那是他在親一個女人的畫麵,照片中的女人看起來很妖嬈很美麗,被他親吻的瞬間笑得要多美豔就有多美豔。
靜靜的看著,周遭的所有她都是充耳不聞,看不見小央宇,也看不見那個孩子媽。
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滴在報紙上,染濕了那紅紅綠綠的版麵,孩子媽嚇壞了,“你……你要是不想還給我你就看吧,我不要了。”一塊錢的報紙,至於跟一個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叫勁嗎,不要就不要吧,孩子媽很大度,還有點歉然,“你快別哭了,好嗎?你瞧,你弟弟過來了,他看見你哭,一定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坐了也有一會兒了,所以,孩子媽也知道她是央宇的姐姐,見一眼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個小子呢,可是,當央宇遠遠的一聲一聲姐姐的叫過來的時候,她就不再懷疑了。
現在,孩子媽更加的確定柳央離是小女生了,不然,男生不會這樣說哭就哭的。
柳央離啥也沒聽見,繼續的看著報紙流著淚。
孩子媽好奇的又掃了她一眼,然後,突然間恍然大悟的道:“你姓柳?是不是?”
“姐姐,你怎麽又哭了?央宇這次沒吵你啦,央宇也很乖呢,你瞧,我才摔了腿都出血了也沒叫沒吵你呢,姐姐,你不哭了好不好?”
才兩歲多的孩子,此刻卻象是小大人一樣,眼見著柳央離還不理他還在發呆,他的小手就落在了柳央離的手臂上,用力的搖著,“姐姐,是不是姐夫欺負你了?姐夫……這是姐夫,姐夫怎麽上報紙了?姐夫這是在親誰?”小家夥的小腦袋貼了過來,認真的眨著大眼睛看向了報紙,一旁的孩子媽這才明白了,她經常看這家報紙的,幾乎上麵每隔幾天就會有關於南晨禹的小道消息,所以,剛才她就問柳央離是不是姓柳的,現在央宇都看著報紙上的南晨禹喊姐夫了,那麽,百分百的就可以確定這個象小男生的女生是姓柳的了,以前的報紙上都是含糊不清的說南晨禹的新歡是柳小姐。愛夾答列
孩子媽再看一眼報紙上的南晨禹,一下子義憤填膺了,“柳小姐,你也別生氣也別上火,為那樣的男人生氣上火都不值得的,現在的男人十個有九個都這樣,尤其是有錢人更是百分百的都這樣,我看呀,你真要早離開他才是,早離開早幸福,這樣,以後也免得受傷害,那樣的男人,是不會對我們女人負責的……”
女人苦口婆心的勸著,再加上小央宇搖著她的手臂,柳央離終於清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哭了,手背一抹眼淚,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敢看任何人了,垂著頭,低聲的道:“謝謝你呀,你說的對。”
“這就對了,我們女人也要拿得起放得下,男人算什麽東西,離了他們我們一樣可以過得更好,你瞧瞧,我兒子跟著我一起生活三年了,我們一樣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沒了男人我們更自由更幸福。”
“媽媽,我要爸爸。”卻在這時,原本還在玩滑梯的小男孩跑了過來,一聽見媽媽說起男人就眨著眼睛插嘴道。
“閉嘴,你沒有爸爸。”
“可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有,就我沒有,他們都罵我是雜種……”小男孩越說越小聲,因為,他媽媽的臉色已經越來越不對了。
眼看著孩子媽尷尬的不知道要怎麽回應了,柳央離輕輕的笑了,雖然眼睛裏還有殘存的淚水,可是,她的笑卻是特別的真,伸手摸摸小男孩的頭,“你媽媽把她所有的愛都給了你這是你的幸福,以後,你媽媽會給你找個爸爸的,要聽媽媽的話,你媽媽不容易,懂嗎?”
“姐姐,你說的對,我錯了,我媽媽是不容易,她總哭……”
心酸了,這就是女人的命吧,可是這會兒,她的心也是一下子的酸水,她也不知道要怎麽勸了,輕輕一握孩子媽的手,“我會學你一樣堅強的。”
這一句,就象是孩子媽是她的依靠一樣,讓孩子媽立刻解了尷尬,“嗯嗯,我們都要堅強。”
從小型遊樂場回到家裏,媽媽已經煮好了飯,爸爸也回來了,才一進門,柳央離就發現爸爸和媽媽的臉色不對,“爹地,媽咪,我回來了,我要吃蘋果。”小央宇一進了門就大聲的喊道。
靳若娜一拍兒子的手,“去去去,先洗個手,洗幹淨了再來吃飯,然後等吃過了飯過了一個小時後才可以吃蘋果,不然,對腸胃不好的。”“好吧。”央宇吐了吐舌,屁顛屁顛的就進了洗手間翹著腳洗上了手。
柳央離正追著他的小身子要跟過去,靳若娜出聲了,“阿離,坐下。”
很嚴肅,嚴肅的讓柳央離一慌,“媽,我去幫央宇擦擦手再過來吧。”
“阿離,我讓你坐下。”靳若娜站起來按著柳央離就坐了下去。
手拿過筷子,在手裏擺弄著,她不知道爸爸媽媽要幹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他們一定是有什麽話要對她說,難道是關於南晨禹的事情?
“阿離,吃過了飯就回去吧。”爸爸突然間開口了,聲音不大,卻是很沉重。
“爸,為什麽?”她想在家裏多呆幾天,她是他們的女兒呀,為什麽爸爸要讓她離開呢?
“回去和晨禹好好過,小兩口過日子沒有不磕磕絆絆的,我和你媽也是一樣,可,這麽多年過來,還不是好好的嗎?”
“爸,我和他不是什麽小兩口,我沒嫁給他,他也沒有娶我,我和他不過是因為央宇的事情才暫時的在一起的,你現在讓我回去,早晚有一天我們還是要分開的。”她想起了那份八卦小報上的內容,也許爸爸和媽媽是看到了那份報紙。
“嘭”,筷子摔在桌子上,“我讓你回去你就給我回去,我們柳家沒有你這樣不聽話的女兒。”柳爸爸低吼著站了起來,仿佛她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老公,你小點聲,你瞧瞧,央宇都被你給嚇著了。”
果然,央宇在這一天裏又一次大聲的哭了起來,“嗚嗚……爹地別吼姐姐,姐姐很乖的,是姐夫不乖,是姐夫壞壞,他親別的女人的臉,我不要姐夫了,我隻要姐姐。”
“唉。”柳爸爸歎息了一聲,轉身回了房間,飯也不吃了。
這樣一鬧,誰還有心情吃呀,柳央離也沒有了,“媽,我回房去了。”
“阿離,你和他這樣不是辦法的,我想若不是你離開,他也不會去找女人的,前一陣子你沒離開的時候,就從來也沒有這樣的新聞放出來,無風不起浪,你一定也有不對的地方,別回房了,吃飯吧,吃完了媽送你回去。”
這就是她爸她媽,也是他們把她送進去南家那個火坑的,以為她很願意嗎?
南晨禹再有錢也不是她的,還有,她充其量不過是南晨禹的一個暖`床工具罷了,她什麽也不是。
眼淚,又流了出來。
她難過的時候,爸和媽不是哄勸著她,而是,還要把她推給南晨禹。
進了房間撿了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走,小央宇跑了過來,“姐姐,你要去哪兒?你別去找姐夫,姐夫壞壞。”
小家夥說什麽都是含糊不清的,但是她大體都能聽得懂,這一個家裏,隻有最小最不懂事的央宇才最懂得她的心了。
看著央宇,她也不後悔什麽了,若是當初眼睜睜的看著央宇出事,她現在才會後悔呢,彎身抱起央宇,“央宇,姐姐是要出去散散心,姐姐不在,你要聽爸爸媽媽的話,爸爸媽媽是愛你的,懂嗎?”
“不呀,我不要姐姐走。”小手使勁的抓著她的手臂,央宇不撒手了。
閉上眼睛,淚水又湧了出來,她就是這樣的沒用呀,“姐姐,別哭。”小手抹著她的眼睛,聲音裏飽含著心疼,她從前真是沒有白疼這個弟弟。
“央宇,姐姐真的是出去散散心,你放手,姐姐回來給你買棒棒糖喲。”
小家夥一下子就笑了,“姐姐真給我買棒棒糖?”他超愛吃呢,可是媽媽不許,怕他的牙長不好,就是不許他吃。
“嗯,一定買。”
“好吧,那姐姐買了就回來,爹地和媽咪不要姐姐,央宇要姐姐,央宇晚上要跟姐姐一起睡。”
親了親他的小臉,柳央離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嗯,姐姐買了就回來。”
放下央宇,大步的就走出了柳家的大門,靳若娜有些不自在了,兒子的話讓她不好意思了,“阿離,想回家就回家,這個家,永遠都是為你敞著大門的。”
這個時候,還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她沒吭聲,大步的離開了。
室外,天已經黑透了,路燈早就亮了起來,背著簡單的行李走在人行橫道上,看著自己斜長的影子,她的心一片的亂,很亂很亂。
或者,有些事情就與他做個了斷吧。
這樣,爸爸和媽媽那裏也就不會說什麽了。
白天,才打過他的電話,這個時候再打過去,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接呢,夜晚對於男人來說才更是與女人幽會的最佳時間呢,可是白天……
她心一顫,不敢想下去了。
慢慢踱步在馬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想了多久,卻,一直沒有勇氣打給南晨禹,生怕再替他接電話的又是一個女人。
“刷”,手上一輕,她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天,有人搶了她的手拎包,“小偷,搶東西了……”急忙的大喊,然後,拚命的追向那個小偷,她錢包裏也沒有什麽現金,但是有幾張南晨禹的各種vip貴賓卡,她要還給他的,但是,她喊破了嗓子也沒人幫她追,現在的人,就是這樣的冷漠,眼看著她一個人追小偷,沒一個出手的,“搶東西啦……”她繼續喊,可是,那小偷跑得越來越快,她卻跑得越來越慢,讓她離那小偷越來越遠了。
“嘭”,一個不穩,柳央摔倒了在了地上,這一刻,她是那個恨呀,都怪自己平常缺乏鍛煉,不然,也不至於才跑了沒幾步就被小偷給甩出這麽遠,呼呼的喘著氣,她累壞了。
倒黴呀,她覺得她現在有可能喝口涼水都塞牙。
不追了,她也追不上。
坐在那裏,所經的人隻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卻沒有一個人上來關心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背包從雙肩上拿下來,摸到了夾層裏,幸好,學區房的鑰匙和他送她的那張存現金的卡還在,不然,她今晚恐怕要無家可歸了。
打電話吧,她把南晨禹送給她的那些卡給弄丟了,再辦都需要錢的,她想她還是向他報備一下比較好。可,手一摸褲袋,她傻了,天,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沒了,仔細的回想一下,有可能是她這樣的狂奔而掉了的,也有可能是那個搶劫的小偷偷走的,一切,皆有可能,但是現在,她想打給南晨禹也不可能了,她沒手機也沒錢。
頹喪的坐了很久,久到路人都要把她看化了,她才不情願的爬起來,慢慢的朝著學區房走去,算了,就到那裏用固定電話打給他吧,幸好,她還記得他的號碼。
終於走到了學區房,上了電梯,看著不住攀升的數字,她突然間想,若是她開門的那一刹那,南晨禹就在房間裏多好。
拿著鑰匙的手在抖,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在期待什麽,明明是想讓他接受別的女人再膩了自己的,明明她回來隻是要跟他談判說分手的,可是這一刻,她的手真的在抖,抖個不停。
“哢嗒”,門鎖開了,柳央離站在門前,摒著呼吸,側耳傾聽著門裏的動靜,很靜很靜,沒有半點的聲響,手一推門,“哢”,門開了,她掃進去,空無一人的客廳裏漆黑一片,按開了開關,什麽都是她離開時的樣子,就連她的拖鞋都是一隻躺在鞋架的一格一隻躺在鞋架的二格。
“晨禹……”她下意識的一喚,回答她的卻是房間裏空曠的回音,帶著幾許的落寞與冷清,這裏真的很冷清。
眼睛,落在了茶幾上的電話上,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卻象是在走向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她想打電話給他,可是,又怕他會笑話她,他都不打給她,她卻忍不住的要打給他了。
打還是不打呢?
手落在電話上,最終,她還是拿起了電話,然後,一個一個的按下他的號碼,“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她撥不通。
頭痛。
柳央離進了洗手間,擰開花灑讓冰涼的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水很涼,可是這涼能讓她精神許多。
不知道衝了多久,直到她身體發顫,她才走出了淋浴房,好冷呀。
鑽進了被子裏,電視也打開了,把聲音開到最大,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把這房間裏的安靜都摒除出去似的。
瑟瑟發抖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洗冷水澡,可是洗了就是洗了。
她想燕飛了,拿過一旁床頭桌上的電話,再打給燕飛,卻是關機,他的電話最近總是這樣的狀態,他爸媽總是不許他出來,現在有可能也限製他用手機了。
唉,都是她害的燕飛,那時候,若不是為他,他也不會差點丟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