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的一場大雨剛剛消停,一道絢麗的彩虹便出現在了東邊的天際。飛鳥出林,彩霞漫天,就在這樣美好的清晨之中,獻祭的隊伍緩緩向祭壇行進。好的天氣,盛大的祭祀,這一切都讓日河族人感到幸福,所有的人也都抱著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這一次的祭祀能讓部落戰神現身,給他們更美好的生活。

日河族的族長河沌是一個不用走路去祭壇的人,他坐著一隻由二十八個壯漢抬著的跟房子一樣大的轎子。和他同乘一轎的還有他的八個老婆和一個主持祭祀活動的大祭司。

河沌的八個老婆全是清一色的少女,據說他的老婆每三年就會換一次,一換就是八個,全部是從周邊村落裏挑選出來的絕色少女,環肥燕瘦,各個都擁有不同的特色味道。此刻,他正舒服地躺在一張虎皮椅子上,享受著他的老婆們的捶腿、捏肩、喂葡萄的服侍。

不過,河沌的八個老婆們個個是國色天香,但大祭司土圖卻是一個滿臉是瘡疤的醜陋的老男人。他的年齡大約在五十之間,和河沌差不多。同在大轎子之上,河沌享受著八個美女的服侍,而土圖卻隻能看著他享受。這讓他的眼眸之中總是隱隱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

“族長,四個獻祭少女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比上一次的要好許多,但願這一次能讓偉大的部落戰神現身,嗬嗬,我迫不及待地想完成謙卑們不曾做成的事情啊。”一聲感歎,土圖眼角的餘光卻移到了他身邊的一個河沌的老婆的翹臀之上。那渾圓而富有彈性的輪廓讓他的口舌顯得有些幹燥起來。

河沌的八個老婆年齡都沒有超過二十歲,此次參加盛大的部落戰神祭祀,身上也不過是一襲輕紗,裏麵的關鍵部位也不過是用紅色的布帶束縛了一下而已,纖腰豐.臀,小腹酥幾乎是完全曝露在人麵前的,春光明媚,肉色可人,這樣一來,大祭司土圖想不偷窺兩眼都不可能。

滿是老繭的大手很誇張地在一個老婆的翹臀上捏了一把,河沌哈哈笑道:“其實,在我心裏,偉大的部落戰神一直都在我們的身邊啊,他眷顧著我們日河族,眷顧著我們每一個日河族人,這一次祭祀,大祭司一定要做到最好。”停頓了一下,他有才有些感歎地道:“大祭司,說實話,這一次祭祀,我總有一些很奇特的感覺……”

“是什麽奇怪的感覺?”土圖說著話,眼角的餘光卻再次停留在了河沌一個老婆的雙腿之間,他看見了一條紅色的布帶,以及由布帶所包裹著的美妙輪廓。熟透的了桃子總是很美味的,他心中這麽想著。

“我說不準……”河沌苦笑著搖了搖頭。

祭祀的隊伍在行進,街頭巷尾也是萬頭攢動,所有的日河族人都走出了家門,向日出之城中心的祭壇走去。整個場麵極其的雄偉和壯觀。

所有的人之中,最興奮的卻莫過於四個準備獻祭的少女,易蠻兒、夜鶯、大坡美和紅葉。她們換上了最隆重的紅色盛裝,戴著耀眼的金飾,而她們每走一步,她們前麵的日河族孩童就會撒下花瓣,給她們打造一條鋪滿鮮花的道路。其實,不光是鮮花,還有至高的榮譽。這點從因為她們而經久不息的歡呼聲就足以證明。

“就是今天,我們終於要獻身給偉大的部落戰神了。”夜鶯享受著歡呼的聲音,感覺她的腳步都似一種舞蹈。

“可不是嗎,”大坡美笑著說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一十八年,現在,我比誰都想親眼見到偉大的部落戰神呢。”

“偉大的部落戰神的神殿……是金碧輝煌的神殿麽?”紅葉所關注的總是與眾不同的東西。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點嗎?”易蠻兒開口潑冷水,“這是神聖的祭祀,是無比莊嚴的場合,你們這樣說說笑笑成何體統?”

“你……”大坡美頓時氣結。

“你個賤人,你自己的事情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已經不再純潔了,你隻要是能留在我們的隊伍之中,那是因為偉大的部落戰神寬宏大量,不計較你的過錯而已,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將來,你一定會受到偉大的部落戰神的鄙夷和冷落的,因為你根本就不配侍奉他!”夜鶯毫不客氣地回敬了易蠻兒一句。她的嘴巴,從來都是具有強大的戰鬥力的。

“我懶得和你們說,你們以為你們的獻祭是出嫁麽?哼,偉大的部落戰神或許需要的隻是幾個為他打掃神殿的女奴呢。”易蠻兒也不弱。

“你個賤人!”

“對,賤人!”

“你和你那個死去的情人會是一個下場!”

“@#¥%×……”

三個女人就是一台戲,而四個女人毫無疑問已經是一台大型的歌舞劇了。

吵吵鬧鬧,雄偉壯觀的祭壇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從寬闊的廣場開始,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地方都是麵對歡笑的日河族人。在祭壇周邊,起碼三千個日河族戰士林列在前,在祭壇周邊形成了一道堅固的屏障。

來到祭壇之下,河沌族長和大祭司土圖這才從二十八抬大轎之上下來。河沌的八個老婆緊隨其後,鶯鶯燕燕一大群。稍作停頓之後,在兩個重要人物的帶領下,四個獻祭少女一齊向祭壇頂部走去。在四個少女身後還有一個很特別的人物,那就是陪祭的村落戰士。原本這個陪祭的人已經頂下人選,就是三生村的毛有才,不過,毛有才“死”後,這個“幸運”的光環降落到了易木的頭上。手捧著四件戰神神冊,易木的臉就象是一隻被拉長了的苦瓜。他非常渴望毛有才死,而且是死在他的麵前,而這個願望實現了,但他卻不得不接替毛有才的陪祭的身份,陪著四個獻祭少女去送死。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人生之中最大的一個悲哀。

登上祭壇的石階很漫長,也很陡峭,不過,四個獻祭少女的腳步卻顯得異常的輕快,不知不覺就到了頂部的祭台。

大祭司土圖站到了祭台之上,口中念念有詞,神情更是一片肅穆。河沌族長則跪在祭壇之上,雙臂打張,仰望著頭頂的藍天。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大祭司土圖才結束他的誦念,這時河沌族長也從祭台之上走了下來。

“你們上去吧,你們都是我們日河族人的驕傲,因為你們是偉大的部落戰神挑選出來,獻祭之後,你們將回歸他的身邊,那時,你們乞求他賜給我們日河族更幸福的生活吧。”河沌族長很誠摯地說道。他的私人生活雖然一片腐朽和糜爛,但作為一族之長,在這種場合下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還是不在話下的。

四個獻祭少女已然激動得無法言語了,各個都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即便爭先恐後地走上了祭台。

當初進入祭壇內部追殺毛有才的日河人族戰士早已經退了出來,祭台之下的小門也重新被鎖上了。就在四個獻祭少女走上祭台,一字站立在大祭司土圖的麵前的時候,他的眼角餘光瞟了一眼那鎖著的小門,在那一刹那,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邪邪的妖芒。

“把手伸出來吧。”大祭司從擺放祭祀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尖刀,又緩步走到了四個獻祭少女的麵前。

四個獻祭少女同時將兩隻手伸了出來,雖然明知是獻祭,但終究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女,看著麵貌猙獰的大祭司拿著一把尖刀走過來,她們的心情陡地緊張了起來。

大祭司土圖搖了搖頭,嘟囔道:“不用兩隻手都伸出來,把右手伸出來就行了。”

四個少女又同時將左手縮了回去,緊張兮兮地看著大祭司土圖。

手起刀落,大祭司土圖的尖刀接連揮舞了四下,但都隻是在四個少女的手腕上割開一條並不是很深的口子。鮮血從雪白的手腕上湧冒出來,刹那間就打濕她們身前的地麵。

“偉大的部落戰神啊,你所挑選的四個獻祭少女已經站在了祭台之上,請讓她們回歸到你的身邊吧……”亢長的咒文念誦完畢,大祭司土圖悄然將右腳伸出,在一塊石磚之上半輕不重地踩了一下,突然間四個獻祭少女腳下一空,轟然掉落了下去。

祭壇上下,廣場內外頓時一片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