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無法看見那道詭異的強光,但聰慧的田姑從毛有才的舉動之中也知道發生了突然的事情,當即也沒有掙紮,任何毛有才從後抱著她。依偎在身後男人的寬闊胸膛裏,呼吸著他的汗臭味道,其實,無論是什麽危險,田姑也無所畏懼。

足足等了十多分鍾,詭異的光柱才緩緩移開,最後又在天幕之中消失。

“那是什麽?”毛有才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伸手在額頭上一抹,卻是一把冷汗。

“毛大哥說什麽?”田姑輕輕移開了掩在嘴上的毛有才的手,又微微將身子轉了過來,和毛有才成了一個麵對著麵相擁的親密姿勢。

“毛有才……”毛有才隨口說道,這時他才發現田姑的姿勢不對,一片尷尬之中他下意識地要將田姑推理的胸膛,但他還沒付諸實際行動,懷中的田姑突然一聲嚶嚀,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肢,一張火燙的臉頰也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毛大哥,你……你……你就要了我吧,我會洗衣服,會煮飯,還會……生孩子……”

“田姑,我其實……唔……”毛有才話還沒說完,田姑已經仰起脖子,用她那香香的小嘴吻在了他的嘴唇上。觸電一般的感覺傳來,他等於是一堆幹柴,被徹底點燃了……

此時言語其實已經是多餘的了,但兩人的糾纏依然充滿了含糊不清的語言。就在一片混亂的場景之中,田姑那粗劣的胸衣被扯離了出來……

“那兩個賤人應該就在附近,大家仔細找找!”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是三生村的獵人張力。

聽到淩亂而密集的聲音,毛有才慌忙從田姑的環抱之中脫離了出來,草草整理了一下被田姑扯開的衣服,隨後又從山石下麵鑽了出來。舉目望去,隻見從三生村的方向正急步跑來一群人,他們都打著火把,大致數了一下,人數大約有四十人左右,手裏也都拿著刀棒子類的武器。這情景讓毛有才的心情很不爽,他剛剛邁過那道坎,準備緩解一下最近一段時間裏積壓在心裏的鬱悶和壓力,而田姑也非常的配合……不過現在看來,這些討厭的家夥破壞了他的好事。

正常的情況下,即便是靈力修為消失了,毛有才自信他能輕鬆擺平二十個這樣的人,但對方卻有四十人左右,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沒有過多考慮,看清楚情況之後他跟著又矮身縮進了巨大的山石下麵。這時田姑也已經穿好了衣服,除了驚慌,她的臉上還清楚地寫著羞窘,而且是那種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的羞窘。

“毛大哥……”

“噓,三生村的人找我們。”毛有才湊過頭來,低聲在田姑的耳邊說道。

“有毛大哥在我的身邊,誰來我都不怕。”田姑將螓首依偎在了毛有才的肩頭上。雖然,雖然那事沒做成,但也做了一半不是?所謂的隔膜,早就消失了吧?

“通常情況下,三生村有多少能戰鬥的人呢?”聽著腳步聲並沒有向這邊來,而是沿著林子外麵的路繼續追了下去,毛有才又才低聲問道。

“三生村有三千來口人呢,能戰鬥的戰士大約能湊到五百之數。”田姑說道。

“你丈夫是和誰打仗戰士的呢?”其實,毛有才很早以前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但一直怕戳到田姑傷心的地方而沒敢提出來。

“夜林村的人,夜林村距離這裏大約兩天的路程,由於兩村靠得很近,所以時常發生爭奪地盤的事情,而我丈夫就是在一次爭奪地盤的戰鬥之中戰死的,可是,我丈夫一死,他們不但不感激我丈夫對三生村的貢獻,反而對我……”田姑還是有些傷感了起來。

“兩村相爭,難道就沒有人管嗎?”毛有才奇怪地道。

“誰管呢?”

毛有才微微皺起了眉頭,“比如說一國之君,或者比村長大一點的官什麽的,有嗎?”

“國?什麽叫國啊?國君和官又是什麽呢?”

毛有才頓時愣在了當場,田姑竟然不知道“國”是什麽概念!這究竟他媽的是怎麽回事呢?稍微平複了一下鬱悶的心情,他繼續耐著性子問道:“田姑,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國度,而你所見過的最有權勢的人就是你們三生村的人嗎?”

“毛大哥,什麽是國我不知道,但我所見過的最有權勢的人卻不是三生村的村的村長,而是日河族的族長,就連三生村和夜林村的村長都歸他管呢,其實,我在未出嫁之前就是日河族的人,我的老家並不在這裏。”田姑說道。

“比族長權勢還大的人就沒有了嗎?”

“毛大哥,誰還能比族長的權勢更大呢?村與村平時裏的爭鬥他不管,但他要要和別族開戰的時候,所有村落的戰士都要到他的領地集合出戰呢。”

毛有才總算弄明白了過來,這個世界,暫且不管它是不是真正的神次元世界,總之,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和原始世界差不多的地方最有權勢的人不是國君,而是族長。他這個被秩序力量傳送到這裏的戰神級修真者現在唯一能做到就是躲避一幫拿著可笑的彎刀、棍棒和弓箭的部落戰士的追殺……

還有比這更荒誕可笑的事情嗎?

不過,毛有才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他……想哭。

“我的家肯定是不能回了,毛大哥,不如跟我回族長的領地吧,我老家有人在那裏,你這麽好的身手,族長肯定會重用你的。”田姑伸過一隻手來,緊緊地握住了毛有才的一隻手,她希望她的這一溫情的舉動能影響到毛有才的決定。

“好吧,等天亮了我們就動身。”毛有才很快做出了決定。事情非常複雜也非常糟糕,需要時間才能找到頭緒,而在那之前,現安定下來是很有必要的。

“毛大哥,那些人走了嗎?”沉默之中,田姑突然問道。

毛有才仔細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好半會兒才道:“他們已經走了,不過,等他們追到你的家裏,發現我們並沒有回去的時候,他們肯定還會追我們的,所以一路上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麽?你的眼睛雖然不方便,但是有我保護你應該沒問題的,別想太多了,趁現在睡一會兒吧,一早還趕路呢。”毛有才拍了拍田姑的頭,將她看作了需要特別照顧的小女孩。

“我睡不著……我……我們……”或許是因為要說道內容太過不堪,田姑的粉臉早已經紅透,那細嫩的皮膚也幾乎要泌出水來。

“你不就是想要我上你嗎?如你所願,你個騷寡婦……”毛有才猛地壓了下去,這次,該沒人再打攪了吧?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有時候有沒有愛情其實並不重要,奸情其實才是占壓倒性優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