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我就是南宮墨
慕梓煙與軒轅燁帶著孩子們回了北青，軒轅濬與軒轅複親自前往城門迎接，待瞧見已經長大的軒轅芷與軒轅漓，還有也越發機靈的軒轅念，慕梓煙懷中抱著的軒轅樰，二人也隻是感慨了一番之後，便一同入了宮。
深夜，軒轅燁與慕梓煙二人臥床歇息，她靠在他的懷裏，“燁，我做的那個夢是真的。”
“前世的？”軒轅燁看著她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就是我與你說的我是如何穿越的，又是如何去了姬家，如何遇見了南宮墨，最後又是如何失去記憶。”
“隻是我始終不知道南宮墨到底最後成了什麽樣？”一直覺得很奇怪。
慕梓煙也在想，這跟大邑國的秘密有關係嗎？
她想了一會，接著說道，“燁，我在想，我們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的牽連，就好比，而且，你可還記得我們當初去了朝國的山脈之中，我夢見了南宮墨，還有我們到了白梅盛開的地方？”
“恩，我知道。”軒轅燁點頭應道。
慕梓煙抿了抿唇，前世的你，在我失去記憶之後，到底是如何過的呢？
“我當初未料到你會救我，我當時雖然毒發暈過去了，可是最後還是沒能救得了你，我心存自責，更是覺得是我害了你。”軒轅燁看著她說道，“倘若當初我不去找你，也許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問你，你當時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慕梓煙卻覺得軒轅燁不可能單單因為這個原因而不敢告訴她。
軒轅燁抿了抿唇，苦笑著說道，“你看出來了？”
“恩。”慕梓煙直視著他，“說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之間又有什麽好隱瞞的，經曆了這些，我隻希望我們之間坦誠相見，日後還要過日子的。”
軒轅燁輕笑了一聲，無奈地開口道，“因為當時我並未徹底地昏迷。”
“所以你聽到了一些？”慕梓煙低聲問道。
“倒不是聽到了，隻是當時我害怕了，擔心自己便這樣死了……”軒轅燁低聲道。
慕梓煙知曉，軒轅燁當時也不過是個少年，自幼便中毒，卻也從未放棄過性命，那個時候，自然會膽怯。
她靠在軒轅燁的懷裏，“我明白，即便再來一回，我也會這樣做。”
軒轅燁摟著她，“煙兒，你還夢到了什麽？”
“夢到了什麽？”慕梓煙仰頭看著他，“來的路上，隻夢到三歲的事情，記得我是如何救了秦邧跟冷寒峰，後來如何跟姬安相遇，緊接著又如何失去記憶，而我的另一半記憶是與你相連著的，倘若我恢複了，你也應當能夠想起。”
“想起？”軒轅燁的雙眸微動，“是想起南宮墨？”
“也許。”慕梓煙接著說道，“南宮墨在信中隻說他不會讓我留在這世上漸漸地消失，所以才會舍棄自己而讓我回到了這裏，那麽他是不是也回來了呢？”
“你的意思是，南宮墨本身就是我？”軒轅燁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既然能去，那他為何不能回來？”慕梓煙緊接著問道。
“那他還真是厲害。”軒轅燁覺得這一切似乎一早便是個局，而且還是難解的謎題。
慕梓煙低聲道，“我覺得前世消失，還有我為何會活千年，又重生也跟南宮墨有關，而且，這個跟大邑國有關，不然，青恒不會對付我。”
“如此說來，南宮墨將自己的靈力給了你，即便你肉身死了，可是因著體內的靈力，卻能夠讓你……”軒轅燁卻不知該如何說了。
慕梓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經曆過穿越與重生的人，對於軒轅燁這樣的猜測，也覺得極有可能。
“倘若真的如此，那煙兒，你如今呢？”軒轅燁連忙上下打量著她。
“我如何？”慕梓煙挑眉問道。
“萬一哪一日突然消失了呢？”軒轅燁擔憂地問道。
“你是南宮墨，而南宮墨獨處不會讓我消失的。”慕梓煙直言道。
“我不是南宮墨。”軒轅燁想要否認，可是底氣不足。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好了，我們歇息吧，至於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倘若我哪一日夢見了，又或者是你夢見了，自然便都知道了。”
“你相信我們能夢見？”軒轅燁皺著眉頭，“我如今好奇的是，青恒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也想知道。”慕梓煙低聲道。
“先歇息吧。”軒轅燁摟著她說道，如今他們卻也不再擔心日後會有人加害與他們，隻要這樣生活便是最好的。
這一夜，軒轅燁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地像是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睜開雙眸，這才看見自己身處在何處，原來是邊關。
“哎。”一聲沉重地歎息聲，讓他猛然驚醒，抬頭看去，便看見老國公爺麵色凝重。
“父親，京城內傳來了消息，煙兒被送去了家廟三年了。”齊二爺齊騅麵露擔憂，低聲道。
“太後傳來懿旨，宣五殿下回京。”老國公爺看著對麵立著的君千羽，沉聲道。
“那煙丫頭呢？”齊二爺緊接著問道。
“你隨他一同入京。”老國公爺看著齊騅說道。
“是。”齊二爺應道，接著便看向一直呆愣著的軒轅燁，“五殿下，也該準備準備回京去了。”
“恩。”遠處的君千羽一語不發，接著便轉身離去。
軒轅燁站在遠處看著，隻覺得這君千羽有些奇怪，哪裏有他那般淡定？
如此一想，又覺得不對勁，這個好像是前世的事情，煙兒被送去了家廟，那麽現在是什麽時候？
他連忙上前，行至一旁的書案前，看著上麵的文批，這是煙兒十歲的時候，她被送去了家廟三年之後，那麽如此說來，現在他趕回京城，便是煙兒要嫁給冷寒峰的日子？
他看向一直傻愣的君千羽，覺得此人越發地奇怪了，得知煙兒入了家廟，怎得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他跟著君千羽回了營帳，君千羽脫下身上的鎧甲，呆愣地坐下，拿起兵書看著。
過了一會，便瞧見有人落下，他定睛一看，乃是白玄。
“公子。”白玄恭敬地垂首說道。
“可都準備好了？”君千羽慢悠悠地開口。
“已經準備妥當，隻是家廟那處……”白玄低聲道，“聽說慕大小姐已經被許配給了一個叫冷寒峰的人。”
“冷寒峰？”君千羽雙眸一頓，將手裏的兵書放下，冷聲道，“派人看著，等我回去再說。”
“公子，這一路上凶險萬分，您的身子？”白玄擔憂地看著他。
君千羽抿了抿唇，“即便是要爬我也要爬著去。”
“是。”白玄垂眸應道，接著便閃身離去。
軒轅燁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便瞧見君千羽繼續做下，深深地鬆了口氣，而後便拿出那梳子看著，“小丫頭，我能護你多久呢？我如今時日無多了，而且，我覺得總有一個人一直在盯著我，我擔心到最後無法護住你。”
軒轅燁盯著他看著，也在想著辦法，不過如今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瞧著。
直等到君千羽與齊騅趕回京城的時候，半路上卻遇上了截殺，軒轅燁以為他會詐死，未料到他竟然真的死了。
君千羽看著眼前出現的黑影，突然笑了，直等到白玄落下，他抓著白玄的手，“日後，將我埋在她必經的路上，一旁種滿了白梅。”
“公子。”白玄連忙跪下，沉聲喚道。
軒轅燁看著君千羽像是看到自己了一般，隻是掛著淺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是要對他說著，“照顧好她。”
軒轅燁不解地看著，卻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他一陣恍惚，猛地驚醒，接著看向慕梓煙。
而慕梓煙正安詳地靠在他的懷裏，他這才鬆了口氣，緩緩地閉上雙眸，隻是在回想那笑容到底是何意，還有為什麽前世的自己明知道是陷阱，卻還是甘願地死了。
必經之路，白梅樹下？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那個人不是真正的君千羽，而是南宮墨嗎？
那麽自己呢？又是怎麽回事？
軒轅燁隻覺得一陣頭疼，一時間再不願繼續想下去，索性緊緊地抱著慕梓煙睡去。
這一夜便再也沒有夢見過什麽，翌日醒來的時候，卻看見慕梓煙正看著他。
“醒了？”軒轅燁輕聲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然後抱緊他，“燁，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軒轅燁欣然應道，接著說道，“等漓兒弱冠之後，我便禪位與他。”
“好。”慕梓煙笑著應道，便與軒轅燁一同洗漱之後，出了宮殿。
軒轅樰這些時日一直由金枝幾人照看著，她自是不認生，反而還很高興。
白梅盛開的地方？軒轅燁也不知怎得了，隻是在尋著有白梅的地方，想起昨夜慕梓煙所言的朝國的山脈中的，出現的南宮墨所指的白梅，他低聲道，“煙兒，南宮墨喜歡白梅？”
“恩。”慕梓煙的記憶已經徹底恢複，所以她記得南宮墨極喜歡白梅，她知道，倘若真如平煜所言，她的記憶恢複的話，那麽軒轅燁的記憶也會恢複，她在等著軒轅燁想起自己是誰。
軒轅燁慢悠悠地說道，“白梅樹下到底是什麽呢？”
“怎麽？”慕梓煙扭頭看著他，“你想起什麽來了？”
“恩。”軒轅燁點頭，“不過還是很模糊，你讓我想想。”
“好。”慕梓煙輕聲應道，便任由著他牽著在宮中漫步。
過了一會，便看見軒轅漓與軒轅芷過來。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軒轅漓恭敬地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軒轅芷亦是恭敬地行禮。
慕梓煙淺笑著開口，“都起來吧。”
“母後，二弟跟妹妹被六皇叔帶走了。”軒轅芷低聲說道。
“哦。”慕梓煙微微點頭，“不妨事，反正你六皇叔閑來無事。”
“母後，您也該給六皇叔尋一門親事了，這樣便有人管著六皇叔了。”軒轅漓連忙開口道。
“這……”慕梓煙沉默了一會，“那也你六皇叔肯才成。”
“也不知六皇叔到底中意什麽樣的。”軒轅芷也跟著嘀咕道。
軒轅燁幹咳了幾聲說道，“你二人去書房吧。”
“是。”軒轅漓與軒轅芷垂首應道，接著便離開。
慕梓煙看著軒轅燁，“瞧瞧，連孩子們都著急了。”
“等他入宮了，你自己問問。”軒轅燁的確不知軒轅複到底中意什麽樣的，瞧著他倒不像是要成親的人。
慕梓煙也覺得奇怪，不過看著軒轅燁似乎有心事，便也不再多言。
如此，又過了幾日，軒轅燁每日上早朝都會帶著軒轅漓，而軒轅漓也以太子之尊，參與朝事，偶爾也會被軒轅燁提問，他也能回答出一二來。
而軒轅燁每日忙完朝政之事，便會將奏折批閱一半，而後再交給軒轅漓，剩下的時間，他便會去陪慕梓煙，等軒轅漓都批閱完了，他再逐一地點批。
慕梓煙見軒轅複帶著軒轅樰與軒轅念出了京城去玩了，想來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故而便也將軒轅複成親之事忘記了。
芸香與隱一雖然成親這麽久，可是因著自己，一直沒有子嗣，這讓慕梓煙心中多了幾分地愧疚，好在如今算是徹底地安穩了下來，故而芸香在回來北青的一個月之後便有喜了。
當下，隱一便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芸香的身旁，旁邊還有金枝與碧雲看著，自是不會有事。
這一夜，軒轅燁與慕梓煙一同歇下，而軒轅燁漸漸地入夢，而夢中的景象讓他甚是陌生。
“南宮第三百代傳人南宮墨叩拜祖先。”眼前的孩子正跪在祠堂下恭敬地叩拜之禮。
他疑惑地看著，聽到是南宮墨，而後便仔細地看著。
見那孩子不過三四歲，整個人卻透著難掩的稚氣，不過周身卻散發著一股白色的光芒。
“墨兒，日後你會有一次大劫，望你守住自己的心，莫要被迷失了，否則，南宮家便會大難將至，而你也會飽受輪回之苦。”坐在對麵的身穿著一身道袍的老道說道。
“是，祖父。”南宮墨恭敬地回道。
“下去吧。”老道低聲道。
南宮墨便起身退了下去。
軒轅燁也跟著出去，仰頭一看，原來這是淩雲觀，那麽他現在身處的便是雪鷹山？
他雙眸一凝，接著便看見南宮墨回了自己的屋內打坐。
“你回來了。”他身後傳來適才老道的聲音。
軒轅燁明顯覺得後背發涼，緩緩地轉身，卻瞧見那老道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我……”軒轅燁正要開口。
那老道揚聲一笑，“既然你回來了，也該讓你明白一切，也許，這便是南宮家的命數吧。”
“小子，記住我的話，這些不過是你的過往，好好地活著。”那老道說完，寬大地袖袍隨著強勁地風將他卷在了半空中。
軒轅燁隻覺得頭暈目眩，隻覺得自己腦海中一片混沌，隻有那零碎的畫麵，無論如何都無法拚湊在一起。
直等到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的時候，聽見的是慕梓煙的輕喚聲。
“燁，你怎麽了？”慕梓煙緊張地看著他。
“我……”軒轅燁怔愣地看著她，“我是南宮墨。”
慕梓煙輕聲道，“你想起來了？”
“我看到了。”軒轅燁連忙半坐起來，“煙兒，為什麽會這樣？”
“我不知道。”慕梓煙搖頭，“可是我知道，我之所以能活著，肯定是因為你。”
軒轅燁沉默了良久之後接著說道，“難道不是章仚？”
“所以，我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之前都是他們的猜測，章仚為了她留在了前世，最後卻弄得灰飛煙滅，而平煜與姬安也都因她而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南宮家的目的，那麽南宮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慕梓煙看著他，“既然你能看到，想來你也能夠想起來。
“恩。”軒轅燁覺得是，可是那些零碎的畫麵如今無論如何都拚湊不起來。
慕梓煙接著說道，“燁，我們會心意相通的對嗎？”
“平煜可以，我自然也能。”軒轅燁握緊她的手，“不過現在應當不成。”
“我知道。”慕梓煙雙眸微動，“因為你現在還沒有徹底地想起來。”
“也不知何時能想起來。”軒轅燁轉身看著她，“我夢見了南宮墨小的時候，他祖父說過，他會有一劫，倘若度不過，便要飽受千年輪回之苦。”
“這是何意？”慕梓煙雙眸微動，“難道你的前世是南宮墨？”
“也無不可。”軒轅燁接著說道，“我還記得……”
他記得君千羽在死之前像是看到了什麽，所以才會願意赴死，難道他的死是因為要保住煙兒的性命？可是後來卻還是沒有保住。
軒轅燁覺得隻要想起來，所有的一切也都會迎刃而解，那麽一切的謎團也都解開了。
慕梓煙看著他，“那我們？”
“不妨事。”軒轅燁接著說道，“總歸需要時日，反正如今南宮家已經沒有了，而我也不是南宮家的人，自然而然也不會出事。”
慕梓煙點頭，青恒已死，所有與這些事情有牽連的人也都走了。
“對了，洺大哥傳來消息，說他要離開京城。”慕梓煙看著他說道。
“要過來？”軒轅燁低聲道。
“恩。”慕梓煙接著說道，“洺大哥說，那處皇上已經不需要他，而這處漓兒應當需要他。”
“如此說來，他想成全你我？”軒轅燁不滿地嘟囔道，隻覺得君千洺這是隨時在煙兒這處找存在感。
“他會帶雲飛一起過來。”慕梓煙接著說道，“如此的話，我們也可以早點出去閑遊了。”
“你不擔心漓兒？”軒轅燁見慕梓煙如此說，也覺得有道理，當初君千瑞登基也不過十歲，更何況漓兒如今也十歲了。
“不擔心。”慕梓煙接著說道，“不是還有六皇弟跟大皇兄呢。”
“那便看漓兒是如何想的。”軒轅燁接著說道，“總歸，他不想這麽快離開你。”
“我也知道。”慕梓煙深深地歎了口氣，“可是我不知道為何，我想跟你去一個地方。”
“哪裏？”軒轅燁接著問道。
“不知道，我想你知道。”慕梓煙隻覺得那個地方很重要，可是卻不知那個地方到底在何處。
軒轅燁低聲道，“那便走。”
“恩。”慕梓煙輕笑著應道。
往後的日子裏，軒轅燁一直想著想起過去，可是奈何一直沒有再想起來過，就如同當時慕梓煙那般，像是需要一個過程。
慕梓煙看著軒轅燁如此，也隻是安慰他，慢慢來便是。
轉眼，君千洺帶著雲飛前來，雲飛如今能夠下地，不過走起來卻很慢，故而尋常的時候也都會坐在輪椅上。
隻是他還是不願意見慕梓煙，而慕梓煙也知曉他的性子，故而便留在了寢宮內。
君千洺見她如今的氣色極好，接著說道，“瞧著你如此，我便放心了。”
“洺大哥，漓兒便拜托你了。”慕梓煙淺笑著說道。
“放心便是。”君千洺低聲道，“我自會好好輔佐他。”
“隻是雲飛那處？”慕梓煙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如今雖然能走，可是卻不愛說話，我瞧著還是要慢慢恢複。”君千洺接著說道，“煙兒，你放心便是，我會照顧他。”
“好。”慕梓煙淺笑著應道。
稍後，君千洺便與軒轅燁一同離開，當日便讓軒轅漓認了君千洺為師父，翌日，君千洺便被封為太傅，入了朝堂。
軒轅芷得知父皇與母後有心上軒轅漓能夠獨當一麵，故而打算出宮去，而她便主動請纓留下。
軒轅複終於帶著軒轅念跟軒轅樰回來，入宮之後，便笑著說道，“皇兄與嫂嫂也該好好出去玩樂了。”
“六皇弟的婚事？”慕梓煙看著軒轅複，這才開口。
“如今一個人自在慣了，倘若嫂嫂放心的話，不若將念兒留在臣弟這處吧。”軒轅複看著慕梓煙說道。
“念兒，你可願意跟著六皇叔？”慕梓煙看向軒轅念問道。
“念兒願意。”軒轅念欣然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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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明天會徹底地解開南宮家的目的，還有大邑國為何會消失，嘿嘿……不要著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