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 腦洞大開了

兄妹二人對視了一眼,倘若果真如慕淩軒猜測的那般,那老宅怕是從慕侯府存在之時,便已經有了這些寶藏,若是如此的話,那麽便能夠解釋千年的秦家,為何會要弄出個慕家來,想來這裏頭大有玄機。

慕擎元也覺得此事有些怪異,隻是思來想去,也不得其解,隻因他也涉獵了不少古往今來的怪事,卻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個大邑國,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這東西竟然保存的如此完整,連一絲的腐蝕痕跡都不曾有。

這也是慕梓煙感到奇怪之處,有點像是在那個世界聽到過的時光機,讓當時的記憶定格了,不過那也隻是臆想罷了,這世上哪裏誰能有時光定格的本事,除非,是出現了強大的引力,將整個地方都淹沒與地下,如同地下宮殿那般,如此一想,慕梓煙反倒覺得這裏頭似乎還隱藏著她無法想象的秘密,難不成當真有那樣的能力存在?

慕梓煙胡亂的思忖起來,繞來繞去,到了最後也忍不住地樂了,隻覺得自己腦洞大開了,弄得忍俊不禁。

慕擎元與慕淩軒此刻正在皺著眉頭思索,突然瞧見慕梓煙笑出聲來,父子二人便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慕梓煙意識到了自己突兀的笑聲,便收斂起笑意,抬眸看著二人,低聲道,“爹爹,哥哥,你說這世上當真有一個不存在的國家?”

“不知。”慕擎元搖頭道,“隻是如今瞧著卻甚是稀奇。”

慕梓煙微微點頭,“爹爹,此事也不能耽擱太久,想來太上皇與背後之人一直盯著呢,女兒覺得當年不止慕家私藏了這些東西,想來十大世家裏頭還有旁人也知曉的,否則,太上皇也不會如此地大費周章了,更重要的是,這千年的世家,王家存了千年之前的史料,未必沒有存著那個時候的其他的東西,還有墨家,那處善用的紫草也是出自千年之前,想來這大邑國與墨家也不無關聯,女兒覺得此事裏頭必定還透著什麽古怪之事,如今反倒不用仔細地去深想,隻要耐心等待,必定會有人給我們答案。”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慕擎元讚同地點頭,“這倒是不錯的,以靜製動,比起我們自亂陣腳的好。”

“是。”慕梓煙點頭道,“畢竟,如今太上皇是最著急的。”

“不過那尋到的地圖難不成也是與這大邑有關?”慕擎元思忖了半晌,“你祖父是不是也在尋找這地方?”

“倘若知曉這背後隱情之人的,想來都會尋找。”慕梓煙點頭道,“故而,女兒覺得,已故的兩位皇後與大邑國也有關係。”

“看來此事要慎重才是。”慕擎元覺得此事牽連甚深,一著不慎,怕是要滿盤皆輸的,故而如今也不可妄加揣測,免得惹禍上身。

慕梓煙知曉慕擎元的謹慎,畢竟這關係到慕侯府,還有秦家,連帶著國公府也會被牽連,故而還是要小心行事的好。

慕梓煙出了書房之後,慕淩軒走在她的身側,“妹妹,這老宅那處我會派人守著,必定不會讓賊人闖進去。”

“此事便有勞哥哥了。”慕梓煙笑著說道,兄妹二人意味深長地相視而笑,顯然是一早便有了算計。

等慕梓煙回了煙落院,芸香與碧雲已經候著,服侍著她重新洗漱之後,慕梓煙簡單地用過早飯,便趕著入宮去了。

皇上久未早朝,朝臣們也都按部就班地入了衙門,各司其職,隻是這心裏頭難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畢竟小皇帝雖然有手腕,可是終究命太薄,幾次三番地出事兒,這日後大焱該如何?

一時間流言四起,也不知是從何處傳出來的,京城內再一次地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

慕梓煙當然知曉這背後是何人所為,隻是如今卻也不願意再去理會,隻因君千洺會派人去擺平,故而也會安心地待在寢宮裏頭照看君千瑞,希望及早地尋到能讓君千瑞醒來的法子。

那偏院的密室內,太上皇君驁聽著外頭的動靜,又瞧見那嬤嬤入內,大抵是知曉外頭必定是熱鬧非凡的。

“主子,昨兒個慕大小姐去了老宅,出來的時候手裏頭帶著東西,雖然並未瞧見,不過她是入了閣樓跟佛堂了。”那嬤嬤垂眸如實回道。

君驁一聽,雙眸閃爍著亮光,低笑了一聲道,“看來這丫頭是尋到了慕老侯爺留下的鑰匙,如此看來,那些東西都在閣樓或者是佛堂裏頭了?”

“想來是的。”那嬤嬤低聲回道。

“哈哈,好,好。”君驁揚聲一笑,頓時覺得期盼已久的東西終於尋到了,當下便喜悅不已,抬眸看著一旁的手下說道,“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

“是。”手下應道,隨即便退了下去。

那嬤嬤也不耽擱,便也恭敬地離去。

君驁雙手緊緊地握著圈椅的扶手,整個人此刻容光煥發,似是年輕了十歲一般,想著這幾十年來的籌謀,眼瞧著要大功告成了,切不可在最關鍵的時候敗了。

君驁雙眸射出冷冽地寒光,冷冷地笑了一聲,隻覺得勝利在望。

一處幽閉的宅子裏頭,一道黑色的身影落下,秦邧與冷寒峰恭敬地立著,不敢去看那身影,隻是齊聲道,“主上。”

“看來慕梓煙已經尋到了。”那聲音聽不出年歲來,隻覺得空洞的很,一時間抓不住,仔細一聽,卻也能夠辨別出來,是用腹語。

“是。”冷寒峰沉聲道……”冷寒峰沉聲道。

“你的法子對她無用,慕梓煙可不是你能夠隨意糊弄的。”那黑影冷聲道,依舊背對著二人,而後道,“鍾璿可尋到了?”

“回主上,屬下已經派人去尋了,可是依舊沒有消息。”冷寒峰繼續回道。

“君千皓是個能人。”黑影說罷,便飛身離去。

秦邧與冷寒峰待黑影離開,對視了一眼之後,便各自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好半晌,秦邧才開口,“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對誰?”冷寒峰轉眸看著他問道。

“你說對誰?”秦邧淡淡道,“主上是不會讓她活著的。”

“我不會對她動手,除非到了我死的時候。”冷寒峰深邃的眸光射出冷光,“即便下地獄,我也要她陪著。”

秦邧嗤笑道,“莫要說大話,她可不是任人隨意揉捏的,即便是死,怕是也不會與你一起。”

“那便看誰有本事了。”冷寒峰轉眸看向秦邧,“你也不過是顆棋子罷了。”

“是啊,終究是顆棋子。”秦邧難得自怨自艾,抬眸直視著前方,一時間倒是看不出情緒,也不知他心裏頭究竟想的是什麽?

“既然她尋到了我們要的東西,自然不能便宜了太上皇。”冷寒峰接話道,“此事交給我吧。”

“你能夠辦得好,便辦,倘若辦砸了,主上定不會饒了你。”秦邧說罷便抬步向外走去。

冷寒峰冷笑了一聲,隻是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手鐲,也跟著離開。

如此便過了兩日,老宅那處並無任何的動靜,隻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發出怪異地聲音。

慕梓煙這兩日都在宮中,慕淩軒一如往常地在慕侯府,不過卻時刻盯著老宅的動靜。

表麵上瞧著風平浪靜,可是隻有知情之人知曉,這裏頭暗藏著的是濃濃的殺機。

天色漸暗,慕梓煙與金大夫琢磨了兩日,都未尋到這解這紫草的法子,而北青那處,軒轅燁自然也知曉了這東西,也在尋找著法子。

慕梓煙覺得有些可惜,自己遊蕩了千年,卻隻是沿著時光的軌跡一路往前行,卻不曾向後退去,看看千年之前的光景,否則也不會如此地被動了,到底還是能夠知道一些千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如今所知道的,也隻是大焱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徑自歎了口氣,這紫草早在千年之前失傳,後頭也再未出現過,故而慕梓煙一時半會也尋不到法子。

金大夫看著她麵色凝重,思索了半晌說道,“煙兒,這紫草本就稀有,如今也得了一株,即便尋不到解毒的法子,卻也能夠從中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師父,徒兒也在想此事,不過並未尋到絲毫的線索,而瑞兒卻也不能再這樣沉睡下去了。”慕梓煙想著如今隻要除掉了太上皇,她便能夠將全部的精力放到對付背後之人的身上,如此的話,也不用如此地勞神費力了。

她暗自腹誹著,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麽,便起身道,“師父,徒兒出去走走。”

“你去吧。”金大夫低聲道,便見慕梓煙已經起身向外走去。

金枝小心地跟在她的身後,軒轅青箐本想著跟著,不過瞧著慕梓煙的神色,便也作罷。

君千洺與慕淩晁正在處理朝政之事,便也未跟上前去。

慕梓煙對這皇宮是熟悉的,倘若說是到了了若指掌的地步,卻也未必,隻是能夠沿著這些路走著,也許能夠發現什麽。

金枝小心地跟著,見她眉頭深鎖,想著此事本就難辦,可如今卻也隻能耐心地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慕梓煙不知不覺繞過了前殿,到了後宮,沿著一旁的永巷便到了禦花園中,假山奇石重疊,深夜的月色倒影下來,竹影隨風而動,反倒生出了幾分地寂寥詭異。

慕梓煙抬眸看了一眼,想起金大夫所說的在何處尋到的紫草,便也沿著那水榭向前走去,耳邊傳來泉水叮咚的清脆響聲,風吹過湖麵傳來的波光粼粼潺潺水聲,她走了一會子,便轉身看著眼前的景色,也隻是稍微靜立了一會,才沿著另一條鵝卵石小徑出了禦花園。

金枝小心地跟著,想了一會,卻也未能壓住要說的話,“主子,這禦花園裏頭的確有古怪。”

“是有古怪。”慕梓煙淡淡地說道,“隻不過如今並非打草驚蛇的時候。”

“奴婢覺得這紫草似乎是他們有意留下的。”金枝想著為何好巧不巧地便尋到了最後一株紫草呢?其他的卻已經被毀掉了。

慕梓煙側著身子看向她,“其實不難看出,那人太過於自信,也是用紫草來試探與我。”

金枝見她如此說,便知曉她一早便猜到了這裏頭暗含的隱喻,金枝連忙福身道,“主子,既然您已經看出來了,那有此用心之人豈不是……”

“不妨事。”慕梓煙勾唇一笑,“既然他敢試探,我便讓他清楚,我也並非沒有本事。”

金枝暗自感歎道,這世上怕是也隻有眼前的這位才能夠說出這番話來,狂妄中卻不失自信。

慕梓煙也並不多言,隻是重新回了寢宮,便瞧見軒轅青箐正轉眸看著她。

“嫂嫂。”軒轅青箐上前站在她的麵前,“嫂嫂,小不點的氣息越發地弱了。”

“看來不能再等了。”慕梓煙瞧著君千瑞的氣色,眸光一暗。

“隻是如今還是沒有想到法子。”金大夫走上前去,見她如此說,繼續開口道,“煙兒想到主意了?”

“師父,您且好好歇息,瑞兒這處徒兒想到了法子。”慕梓煙轉眸看著金大夫,低聲道。

“好。”金大夫見她如此說,神色中透著淡然,便也放心了。

慕梓煙垂眸看向軒轅青箐,低聲道,“青箐莫要擔心,我會尋到法子的。”

“嫂嫂也要當心才是。”軒轅青箐輕聲道。

慕梓煙安慰了軒轅青箐幾句,便又去尋君千洺,二人在一旁嘀咕了幾句,她便帶著金枝出宮去了。

慕淩晁並未插嘴,隻是沉默不語地立在一側,眼裏頭也盛滿了擔憂。

金大夫並未離開,而是待在宮殿內,觀察著君千瑞的病情。

等慕梓煙坐在馬車內,也隻是命車夫趕車回慕侯府。

金枝卻有些不解,抬眸看著她氣定神閑,並不像是著急的樣子,微微蹙著眉頭,低聲道,“主子,奴婢想不明白,您如此做難免會讓人心中起疑,萬一到時候,那人狗急跳牆了,豈不是?”

慕梓煙也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多言。

回了慕侯府,她便去了霽月院,與齊氏說笑了幾句,才回了煙落院。

“娘娘,老宅裏頭如今還沒有動靜。”芸香上前低聲回道。

慕梓煙微微點頭,隨即將便入了書房,過了一會,雲飛落下,神色依舊是冷冷的。

“找到了?”慕梓煙笑著問道。

“恩。”雲飛點頭,接著說道,“武功太高,隻看到一道人影閃過,便不見了蹤影。”

“看來他要準備對我動手了。”慕梓煙冷笑了一聲。

“對你動手?”雲飛挑眉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老宅那處,他們必定會動手,而如今我也能夠將計就計,借機將那背後之人引出來。”慕梓煙側眸看著一旁放著的方巾,這裏頭的紫草總是讓她心神不寧,每每想起麟兒的死也與這紫草有關,她便恨不得將那背後之人碎屍萬段。

她雙眸一凝,冷然一笑,便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雲飛的身上。

“你瞧著我做什麽?”雲飛見她的神色透著古怪,蹙著眉頭問道。

“沒什麽。”慕梓煙淡淡地說道,“不過是在想冷寒峰必定會親自出手。”

“為何不是秦邧?”雲飛雙眸一動,顯然慕梓煙猜中了。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不過是直覺罷了。”

“當真?”雲飛冷哼了一聲,顯然不相信。

慕梓煙也隻是淡然一笑,信不信又有什麽關係,她如今關心的卻不是冷寒峰,而是冷寒峰背後的主子。

雲飛見她這幾日有些怪異,卻也說不上何處不同來,這些時日他一直盯著冷寒峰的動向,反倒不知曉她暈倒的事兒。

故而如今仔細地打量著她,疑惑地問道,“你可發生何事了?”

“你說哪個?”慕梓煙淡淡地問道。

“你說呢?”雲飛雙手抱著劍,整個人向後靠著,歪著頭斜睨著她,嘴角抿著,“你瞧瞧你現在這是什麽樣子?”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我如今怎麽了?”

“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雲飛冷哼道,見她不願意說,便氣得轉身離去。

慕梓煙嘴角一撇,抬起手撫過自己的臉頰,嘴角勾起淡淡地淺笑,嘀咕道,“我何時苦大仇深了?”

“娘娘。”芸香立在外頭低聲喚道。

“進來。”慕梓煙淡淡道。

“是。”芸香垂眸應道,隨即便入了書房。

“可是哥哥那處有消息了?”慕梓煙抬眸看著芸香問道。

“大少爺那處剛傳來消息,說是老宅那處這幾日不得安寧,半夜總是聽到奇怪的響聲。”芸香垂眸回道。

“看來他們已經動手了。”慕梓煙冷笑了一聲,而後說道,“請大少爺過來一趟。”

“是。”芸香一聽,便知曉要有大動作了,故而便垂眸退下。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慕淩軒趕來,慕梓煙正在廳堂內等他,兄妹二人見麵便合計了一番,而後便一同去了老宅。

金枝跟著,芸香與碧雲便留在了慕侯府。

待入了老宅之後,這些時日皆是魯中守在老宅裏頭,瞧著並無異樣。

慕梓煙轉眸看向慕淩軒,兄妹二人心照不宣,當下便去了閣樓裏頭。

閣樓內一切正常,並無任何的不妥,慕梓煙踩著青石地板來回地在閣樓內走動著,慕淩軒自然也是如此,二人瞧著甚是閑散愜意,隻是來回瞧著。

這閣樓裏頭布設著重重的機關,稍有不慎便會命喪九泉,好在慕梓煙入內的時候,知曉這閣樓內何處布設的機關,故而並不擔心,不過其他的人可就不同了。

她笑吟吟地看向慕淩軒,二人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出了閣樓。

“妹妹,看來今夜有好戲瞧了。”慕淩軒也笑得格外地燦爛,眼眸中劃過一道冷光。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低聲道,“盡管瞧好戲。”

“佛堂那處?”慕淩軒想著既然這閣樓內有機關,那麽佛堂那處呢?

“那處隻有佛堂,倒是不顯眼,這閣樓一早就被盯著了。”慕梓煙抬步向前走著,心裏頭還在記掛著君千瑞,隻是也不知該如何解決,說有法子,也不過是安慰他們罷了。

慕梓煙走

慕梓煙走了幾步,便過了垂花門,入了長廊,兄妹二人一麵走著,一麵各懷心思。

等到了上房,二人入了屋子裏頭,魯中走上前來,“大小姐。”

“魯叔,眼瞧著你的老毛病倒是沒有犯。”慕梓煙看著他說道。

“老奴這些時日盡量心平氣和,不易動氣,故而便未犯。”魯中如今活著是為了贖罪,為了自己的另一個影子。

慕梓煙微微點頭,叮囑了幾句,魯中便退下了。

慕淩軒看著她,“妹妹,皇上的病?”

“哥哥莫要擔心,自會有法子的。”慕梓煙笑著開口。

“如此便好。”慕淩軒微微點頭,見她如此說,想來已經有了主意。

慕梓煙便也不再多言,慕淩軒見她如此,也知曉這裏頭想必還有其他的緣由。

那一廂,冷寒峰從一處隱蔽地入了密道,走上前去之後,便見手下已經將地麵打通,隻要將上麵那層打開之後,便能夠直接入了閣樓。

不過冷寒峰是知曉的,這閣樓內機關密布,之前也有人試圖要從地下上去,最後還是被機關所傷,而這青石地板下麵,更是用千年的岩石鋪就,是無法鑿開的。

冷寒峰看著眼前根本無法打開的岩石,深邃的眸低閃過冷光,隻是命人繼續尋找並未被岩石鋪就的地方。

而另一處,太上皇君驁的手下卻反其道而行之,是從屋頂往下,隻可惜這屋頂也頗為講究,屋簷頂部用玄鐵覆蓋,而且這玄鐵一旦碰觸,便會觸動機關,如此一來,便會打草驚蛇,如今兩方人馬一上一下,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犯難了。

慕梓煙自然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也隻是淡淡一笑,轉眸看著慕淩軒,“哥哥,不論是屋頂還是這地下,怕是都不成的。”

“妹妹是一早便知道的。”慕淩軒歎了口氣,“怪不得你這般冷靜。”

“不過是早先祖父叮囑過。”慕梓煙笑著開口,“眼下他們都無法進去,必定會想其他的法子吧,比如哦尋我討鑰匙,又或者是用瑞兒的命要挾我。”

“還有一種法子便是偷。”慕淩軒想了想,“不過是行不通的。”

“還是哥哥了解我。”慕梓煙笑吟吟道,“哥哥,待會我們來個甕中捉鱉如何?”

“妹妹想玩玩?”慕淩軒低笑道。

“哥哥可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當時還住在老宅,你可是帶著我去池塘裏頭抓蛤蟆的。”慕梓煙笑吟吟道。

“可是這些可不是蛤蟆。”慕淩軒挑了挑眉頭,“小時候的事兒你不是忘記了嗎?”

“隻是三歲的事兒忘記了,之後的還是有些印象的。”慕梓煙直言道,“我如今也不知曉到底是何人所為。”

“妹妹,你應當回一趟姬家。”慕淩軒皺著眉頭,看著慕梓煙的氣色擔憂道。

慕梓煙沉吟了片刻,“如今還不是時候,那背後之人想必是在等著我回姬家,倘若我這個時候回去,便是害了姬家。”

“妹妹,這些擔子怎得都落在了你的身上?”慕淩軒想著自己乃是長子,卻比不得她考慮擔憂的多。

慕梓煙搖頭道,“哥哥,這些事情我也說不清楚,許是命運使然吧。”

“你這丫頭。”慕淩軒忍不住地笑了,知曉她這是寬慰自己,隻覺得自己這一輩子能夠有這樣一個妹子,當真是幸運。

慕梓煙嘴角一撇,“哥哥,我如何了?”

“如何?”慕淩軒盯著她看著,“有時候我反倒覺得你長大的太快。”

慕梓煙歪著頭,親自端了茶遞給他,“我覺得如此甚好,倘若不快些長大,如今怕是早已經成了灰。”

慕淩軒接過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盯著她看著半晌,“妹妹,你有事莫要藏在心裏頭,我總是能夠替你分擔一些的,即便我不成,也還有妹夫呢。”

“他都明白。”慕梓煙卻也不能將前世的事兒告訴慕淩軒,倘若他知道了,怕是會更痛苦,畢竟當年害死他的是前嫂嫂。

慕梓煙想了想,過了這些年了,鍾慧早已經死了,如今他最愛的是蘇沁柔,還有他的一雙兒女,她又何必將這些話說出來憑添煩惱呢?

她看著他,接著說道,“哥哥,並沒有什麽,我不是都告訴你了?”

“哎。”慕淩軒見她還是這般地有主見的,忍不住地歎了口氣,低聲道,“到底是妹夫寵著你,讓你如此肆意而為。”

“那是。”慕梓煙得意地挑眉,“哥哥還不是一樣寵著嫂嫂?”

“罷了,總是說不過你。”慕淩軒擺手道,似是想到了什麽,接著說道,“不過這老宅裏頭的事兒,你還是要交給我的。”

“好。”慕梓煙笑著應道,便也不插手。

慕淩軒低笑道,“妹妹放心便是,瞧我如何懲治他們。”

“那妹妹便在一旁瞧好戲。”慕梓煙笑了笑,接著便坐著不動。

過了一會,冷寒峰還是未尋到,抬眸看了一眼手下,接著說道,“帶人撤。”

“主子,都到了這個地步?”手下不甘心地說道。

“倘若再繼續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裏。”冷寒峰雙眸一凝,沉聲道。

“是。”手下應道,當下便帶著人從密道內退出。

隻是剛走了幾步,便聽到了一陣響動,還未反應來時,便瞧見那岩石的密封中竟然射出了無數地暗器,這些人防不勝

些人防不勝防,便被暗器擊中。

冷寒峰抬手一揮,將眼前的暗器打掉,厲聲道,“撤。”

“是。”手下應道,當下便帶著人快速地撤離,隻這樣撤了出去,早已經損失了一半的人。

而上頭太上皇的手下此刻也被玄鐵內的暗器所傷,快速地逃離而去,也損失了不少的人。

慕淩軒轉眸看著慕梓煙,得意地笑道,“這是要痛打落水狗?”

“哥哥可要瞧你的了。”慕梓煙顯然答應了慕淩軒不插手,故而當真隻坐在一旁笑吟吟地說著。

慕淩軒起身便出了正堂,親自去閣樓內處瞧著。

那閣樓裏頭自是完好無損的,不過外頭卻是精彩紛呈,屋簷上被暗器刺中的屍體七七八八地橫掛著,地上還有滾落而下的,至於那密道裏頭的,想來更是精彩。

慕淩軒麵色冷凝,看著不遠處剛剛逃出來的冷寒峰,冷聲道,“我正等著你呢。”

“慕世子。”冷寒峰看見慕淩軒,並未瞧見慕梓煙,他深邃的雙眸一暗,便將手背著,顯然是有了打算。

慕淩軒哪裏看不出冷寒峰此刻的舉動,冷笑了一聲,“慕家焉能是爾等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他說著抬起雙手一拍,便瞧見四處落下上百的隱衛,隻是片刻間,便朝著冷寒峰攻了過去。

冷寒峰隻是冷笑一聲,接著轉身要離去,卻被雲飛當場攔住,還有金枝在一旁幫忙,二人前後夾擊,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番冷寒峰。

不遠處,隱藏與暗處逃離的太上皇的手下,此刻瞧見這番情景,便知曉他們是早有準備,而他自然是中計了,連忙閃身離去,自是前去稟報了。

慕梓煙依舊坐在正堂內,見魯中前來,她低聲道,“可是派人盯著了?”

“大小姐放心,已經盯上了。”魯中垂眸回道。

“好。”慕梓煙緩緩地起身,“去瞧瞧。”

“是。”魯中應道,便側著身子,跟著慕梓煙去了閣樓。

等慕梓煙前去的時候,冷寒峰帶著的人死傷無數,剩下的也不過幾個,而冷寒峰是被雲飛與金枝糾纏著,如今瞧著的確有些狼狽,隻因在密室裏頭待久了,渾身會有些乏力,他並不知曉,早在他派人暗中挖密道的時候,慕梓煙便在地下灑上了無色無味的毒藥,故而這些素日的高手如今才不堪一擊。

慕梓煙走上前去,冷視著冷寒峰,這算是以牙還牙,他敢下毒,便要準備好承受下毒的後果。

慕淩軒見她前來,笑著向後一退了幾步,接著站在她的身側,“瞧著是不成了。”

“那便狠狠地教訓。”慕梓煙冷聲道,恨不得親自動手。

冷寒峰自然聽到了慕梓煙的話,突然冷笑一聲,接著便從懷中拿出那被摔斷的簪子,直接朝著慕梓煙這處刺來。

慕梓煙向後退了幾步,躲開了那簪子,隻是耳後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冷笑了一聲,目不斜視地看著冷寒峰被雲飛打中一掌,接著便向下墜落。

金枝趁機將手中的劍刺了過去,冷寒峰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快速地躲開,不過手臂卻被劃破,他接著便落在了地上,腳步不穩。

慕梓煙雙眸一眯,想起麟兒的死,當初冷寒峰怕是也知曉的,否則也不會讓麟兒跪在冰天雪地之中,他既然那般地對待麟兒,便休怪她辣手無情。

她抬起手,掌心多出一枚銀針,接著便朝著冷寒峰的眉心射去,待快要射中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一陣淩厲地掌風打去,那銀針便轉換了地方,刺入了冷寒峰右側的樹幹上。

慕梓煙雙眸微眯,接著便瞧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陣煙霧,轉瞬間冷寒峰便不見了蹤影。

慕淩軒眉頭一皺,“可是要派人去追?”

“不了。”慕梓煙擺手道,“真人已經現身了。”

“你是說剛才出現的便是背後之人?”慕淩軒看著她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隻是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皺著眉頭,那背影好生熟悉啊。

慕淩軒看著她神色不對,低聲道,“難道妹妹認出了那人?”

“瞧著有些熟悉。”慕梓煙仔細地想著,一時間卻想不出是何人。

慕淩軒見她如此說,微微點頭,“先回去吧。”

“恩。”慕梓煙抬眸看了一眼閣樓,轉身便與慕淩軒一同離開了老宅,回了慕侯府。

雲飛與金枝先留在老宅善後,馬車內,慕梓煙一言不發,陷入了沉思之中。

慕淩軒難免有些擔憂,生怕她有個好歹,故而便緊緊地看著她,見她神色淡然,倒是沒有任何的情緒,過了半晌才放心下來。

慕梓煙漸漸地回過神來,抬眸對上慕淩軒擔憂的眼神,笑了笑說道,“哥哥莫要擔心,我是在想那背後之人的影子到底是誰?”

“瞧著定是沒有想到。”慕淩軒歎了口氣說道,“不過那人既然出手了,日後必定要小心才是。”

“恩。”慕梓煙卻覺得這背後之人瞧著身形,年歲不大,依著之前的線索,她以為那背後之人與太上皇最起碼是一個年歲的,畢竟在太上皇著手的時候,他也已經開始動手了,如此一想,便覺得這裏頭透著古怪。

兄妹二人回了慕侯府,自是去了書房稟報了老宅發生之事,而後便各自回了院子。

芸香見她回來,連忙迎上前去,低聲道,“娘娘,二少

娘娘,二少爺那處傳來消息了。”

“二哥?”慕梓煙抬手接過芸香手中的密函,待看罷之後,動了動眸子,“看來他們還是沒有放棄秦家的秘密。”

“娘娘,這是皇上送來的。”芸香說著便將軒轅燁送來的密函遞給她。

慕梓煙緊鎖的眉頭才漸漸地放鬆下來,待看罷密函之後,越發地放鬆了。

“娘娘,可是皇上已經去辦了?”芸香小心地問道。

“他一早便派人去看著了,不妨事。”慕梓煙擺手道,接著說道,“我去歇會。”

“是。”芸香應道,便扶著她入內。

慕梓煙便不作他想,隻是簡單地洗漱之後躺在床榻上一夜無夢。

隱蔽的宅子裏頭,冷寒峰跪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強忍著痛苦,一言不發。

一旁秦邧立著,垂眸看著他,又看向背對著他的黑影,隻是緘默不語。

“廢物!”那聲音透著冰冷,卻也隻是轉瞬間,便沒有了任何的回聲,聽著越發地鬼魅。

秦邧眉心一跳,再一次看了一眼冷寒峰,暗忖道,到底是著了那丫頭的道了,她怎麽可能是輕易露出馬腳的人呢?隻怪他當時不聽自己的話,否則也不會勞煩主上親自去救,不過,秦邧心裏頭閃過一抹疑惑,即便冷寒峰中計,也犯不著主上去救啊?如此一想,一時間滿腹疑惑,卻也不敢抬頭去打量。

冷寒峰壓下喉頭的腥甜,“是屬下無能。”

“莫要再去了。”黑影冷聲道,接著便飛身離去。

冷寒峰這才劇烈地咳嗽起來,而後便強撐著起身,晃晃悠悠地向內走去。

秦邧並未跟著,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冷寒峰彎著的背影,徑自思忖起來。

直等到天亮,冷寒峰才漸漸地調息了內力,恢複了一絲力氣,待收起內力之後,抬眸便瞧見秦邧斜靠在門邊看著他。

他隻是淡淡地從軟榻上起身,冷聲道,“是在看我的笑話?”

“我是在羨慕你。”秦邧不冷不淡地說道,“能夠得主上親自相救,何等榮耀?”

“你想說什麽?”冷寒峰豈能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來,不免心下一沉,若有所思起來。

“你自個琢磨。”秦邧抬眸看著前方,“主上說讓你莫要再插手,看來主上想要親自出馬了。”

“親自出馬?”冷寒峰突然生出了一抹不詳的預感,倘若主上親自出馬,那麽主上的真正身份是?

秦邧淡淡一笑,接著便向外走去。

冷寒峰卻愣在原地沒有動彈,隻覺得渾身上下透著刺骨的冷。

慕梓煙醒來時,金枝與雲飛已經在外頭了,待她出來,二人才一同入內。

“如何了?”慕梓煙淡淡地問道。

“果然不出你所料,太上皇的確藏在皇宮裏頭,隻是如今卻不知曉他究竟藏在宮中何處。”雲飛隨即坐下,低聲說道。

“既然在宮中,那便好辦了。”慕梓煙慢悠悠地說道,“老宅裏頭的東西,太上皇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的,那我便自投羅網,入宮。”

“你是想用自己引出他?”雲飛眉頭一皺,冷聲道。

“我不能看著瑞兒這樣沉睡下去,更何況隻要引出太上皇,便能夠知曉那背後之人是誰。”慕梓煙看向雲飛平靜地說道。

------題外話------

嗷嗷嗷,親耐噠們,背後之人粗線鳥,乃們猜猜會是誰,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