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秀恩愛死得快
“下蠱?”秦葻眉頭緊蹙,盯著看了半晌,“可是我並未發現有絲毫下蠱的痕跡?”
慕梓煙低聲道,“三妹妹,這蠱毒不同與其他的蠱毒。”
“有何不同?”秦葻對自己的毒術是自信的,雖然稍遜幾分,卻也不至於連蠱毒都看不出來。
慕梓煙自懷中拿出一根銀針,手腕一動,便見一道銀光劃過,而秦湘的雙眸便隨著那銀針移動著,而慕梓煙突然將那銀針刺入了她的額際,秦湘悶哼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秦葻連忙上前扶著秦湘,抬眸看著她,“大姐,這?”
“乃是幻象。”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我倒是真不明白了。”秦葻歎了口氣說道。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你看。”
她接著將那銀針拔了出來,便看見秦湘眉心處滲出黑血來,而銀針上掛著一條血紅的蠱蟲,正纏繞在銀針上,還在晃動著。
軒轅燁上前自她的手中將那銀針拿過,用內力將那蠱蟲毀了,接著說道,“還是小心些好。”
“恩。”慕梓煙點頭道,接著便看見秦湘漸漸地轉醒。
秦葻盯著那眉心看著,抬眸看著慕梓煙說道,“大姐,我怎會沒有發現呢?”
“這……”慕梓煙接著說道,“這蠱蟲控製人的神智,並不吸食人血。”
“原來如此。”秦葻當下便明白了,接著垂眸看著秦湘醒了,小心地問道,“二姐,你沒事吧?”
“我怎會在這?”秦湘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你還想去哪?”慕梓煙麵色一冷,沉聲道。
“大姐,我……”秦湘斂眸說道,“我隻是不甘心。”
“不甘心?”慕梓煙冷笑了一聲,“他心中沒有你,你不是一早便知道?”
“大姐?”秦湘猛地抬眸看著她,雙眸閃過惱怒,接著起身,“我知道,所以才更難受。”
“二妹妹,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慕梓煙走上前去,抬手拍著她的肩頭,“沒有什麽過不去的,你如今可是死心了?”
“恩。”秦湘走上前去,輕輕地抱著她,“大姐,我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我知道。”慕梓煙輕輕地抱著秦湘,她是能夠體會秦湘此刻的心情的,就如同前世的自己,當冷寒峰對自己一點一點地失去耐心,她也曾努力地挽回過,拚了命的去爭取過,可是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更悲慘的下場,絕望了也便死心了。
她輕輕地拍著秦湘的後背,低聲道,“回去好好歇息吧,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如此傷神,不值得。”
“恩。”秦湘點頭道,接著便鬆開她,秦葻連忙上前扶著秦湘,二人一同離開。
軒轅燁走上前來,將她攬入懷中,“傻丫頭,你似乎很明白這種體會?”
“那是。”慕梓煙抬眸看著他,“你可還記得當初我逼你道出真相的時候,我當時就在想,你瞞著我,想來是不在乎我。”
軒轅燁見她突然將話題轉到了他的身上,秀美的眉微微一挑,無奈地輕歎道,“是我的錯。”
“日後不許瞞著我。”慕梓煙仰頭看著他,語氣微沉,“否則……我便不理你。”
“好。”軒轅燁輕輕一用力,她便緊緊地靠在他的懷中,鼻翼間充斥著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的氣息,她舒服地依偎著,嘴角噙著滿足地笑意。
深夜,慕梓煙沐浴之後自屏風出來,便見軒轅燁隻穿著一身寬大雪白常服斜靠在床榻上,墨發披散而下,隻用一根白玉錦帶束著,白璧無瑕的肌膚籠罩著淡淡的光暈,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她微微吞咽了一下,何為美色誘惑,大抵便是如此了。
軒轅燁側眸笑吟吟地看著她,狹長的雙眸微微彎起,似是彎月一般,盛滿了對她濃濃的愛意,聲音帶著絲絲的蠱惑,輕聲道,“過來。”
慕梓煙雙腳微微一頓,便不受控製的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心也隨之跳動地厲害,她不知自己是怎了,往常也不會如此,自從今夜一同經曆過密道內的事情之後,反而這心跳動的越發地厲害,而且對他的誘惑毫無招架之力。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暗自感歎道,慕梓煙,你是認栽了吧。
等行至床榻旁,她緩緩地坐下,脫了鞋子,便鑽進了他的懷裏,他身上因著長年病痛的折磨,帶著絲絲的涼意,溫潤如玉,卻並不火熱,她隻覺得他身上的氣息特別的好聞,隻要如此靠著,便能夠將她內心積壓千年的戾氣一點一點地驅散,隻想著這樣永遠地靠著,不願意分開。
軒轅燁修長如玉的手指勾起她胸前的一縷青絲,指尖纏繞著,黑白分明,卻也帶著勾人的誘惑。
慕梓煙撲閃著濃密的睫毛,因著剛沐浴出來,那睫毛上還凝結著薄薄的水霧,瑩潤的唇透著迷人的光澤,微微抿著,嬌軟的身軀隔著衣料貼在他的身上,輕聲道,“你做什麽?”
“我?”軒轅燁垂眸,薄唇勾起優美的弧度,輕輕地靠近,印上了她的唇。
慕梓煙並未覺得驚訝,隻覺得這樣的深吻,是她最喜歡也最享受的,雙手不自覺的環上他的腰際,乖順地迎合著他。
次日,秦湘與秦葻一早便到了。
慕梓煙已經處理完府上的事兒,如嬤嬤也跟著退了下去。
秦湘入內,神色瞧著比昨日好了不少,不過那眸低的黯然還是未散去,慕梓煙知曉,一時半會她怕是無法走出來,可是感情的事情,總歸是長痛不如短痛的,既然知曉了結局,又何必執著呢?
倘若前世的自己能夠想明白,也不會被冷寒峰算計個徹底,到最後將麟兒也給葬送了,可是她突然覺得自己前世的死不是那麽簡單,許是還有冷寒峰不知道原因,那麽悲劇到底是如何演變的呢?她雙眸微眯,腦海中的一種可能一閃而過,暗暗地咬牙切齒,“鍾璿,我到底看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大姐,你怎麽了?”秦葻見慕梓煙眸低溢滿的幽暗漩渦,她擔憂地問道。
“沒什麽。”慕梓煙這才收回思緒,低聲說道。
“哦。”秦葻這才鬆了口氣,接著說道,“大姐,這幾日太後那處好像有些不對勁。”
“恩?”慕梓煙沉吟了片刻,“三妹妹,你如何想的?”
“大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秦葻繼續問道。
“我?”慕梓煙並不想瞞著秦湘與秦葻,隻不過如今這個情形,她若是將實情告訴她們,她擔心這二人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來。
此時,軒轅燁緩步自裏間出來,秦湘抬眸看著眼前走來的豐神俊偉的男子,猶如神祗般降臨,美得動人心魄,驚為天人。
她再將目光落在慕梓煙的身上,隻覺得這二人倒是極其的相配,秦邧的確比不上軒轅燁,單單是這份氣度,便已經敗了。
她微微斂眸,福身道,“姐夫。”
秦葻與軒轅燁多少也算相熟了,笑吟吟地喚道,“姐夫。”
軒轅燁對此很受用,淡然的容顏此刻也掛著溫和地笑意,低聲道,“不必拘禮。”
慕梓煙見他出來的正是時候,知曉他聽到了秦葻適才的疑問,她與他相視而笑,待軒轅燁坐在她的身側之後,慕梓煙便倒了茶遞給他。
軒轅燁笑著接過,端起輕抿了一口,緩緩地放下,抬眸看著秦湘此刻正在打量著他。
“太後之事,與秦家許是有莫大的關係。”慕梓煙自是看出了軒轅燁看她的眼神,抬眸看著秦葻說道。
“大姐,莫非這太後有問題?”秦葻緊接著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我還未查清楚。”
“哦。”秦葻沉吟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麽,接著說道,“大姐,我想起一件事兒來。”
“何事?”慕梓煙見秦葻如此說,想來能夠有所幫助。
秦葻沉吟了一會,這才開口,“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太後表現得還是很和善的,隻是後來,四公主出世之後,太後便變得有些古怪了。”
“哦?”慕梓煙看著秦葻,低聲問道,“如何古怪了?”
“我總覺得太後年輕了不少。”秦葻看著她說道,“大姐,按照太後這個年紀,這容貌自然會有一些變化,更重要的是走了的時候,更能夠看出來,可是太後……我反倒覺得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子。”
“恩。”慕梓煙點頭道,“的確。”
“太後與四公主乃是母女關係,加上這些,我便覺得有些奇怪。”秦葻如實回道。
“三妹說的不錯。”慕梓煙點頭道,“看來太後的身份很值得懷疑。”
“大姐,你的意思是,這太後並非是原來的太後?”秦湘雙眸微沉,秀麗的容顏印上了一層寒霜。
“恩。”慕梓煙點頭道,“不過是懷疑罷了,想要得到印證,怕是要做些手腳。”
“大姐,你想做什麽?”秦葻連忙開口,“我能幫上什麽?”
“我還沒有想好。”慕梓煙垂眸道,“不過即便我們不動手,太後也會動手,倒不如等她動手?”
“不錯。”秦湘在一旁附和道,“不過太後動手,也要有個由頭。”
“由頭?”秦葻沉默了片刻,“除了前些時日秋獵之外,最近倒是沒有什麽宮宴。”
“先等等看。”慕梓煙看著二人說道。
“大姐,我先告退了。”秦湘福身道,接著便轉身離去。
“大姐,我也告退了。”秦葻說著便轉身隨著秦湘離去。
軒轅燁卻看出了秦湘的不對勁,側眸看著慕梓煙,“她有心事。”
“恩。”慕梓煙點頭道,“不過我反倒覺得她心裏頭的結似乎越來越深。”
“太過於執迷不悟,到最後隻會傷人傷己。”軒轅燁低聲道,“她對秦邧的執念太深了,這樣下去,必定會出事。”
“我該想個法子了。”慕梓煙歎了口氣說道。
“你操心的事兒太多了。”軒轅燁握著她的手,“若是你累倒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慕梓煙反握著他的手,“你在我身邊,我不會累著。”
軒轅燁寵溺地歎了口氣,“有時候我反倒希望你累著,這樣我便有理由讓你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什麽都不必想,不必做,隻要好好陪著我。”
慕梓煙向前靠在他的懷中,“我也想有那樣的一日,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煙兒,累了,我會永遠在你身邊讓你依靠。”軒轅燁柔聲說道。
“我知道。”慕梓煙笑著應道,“這輩子,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軒轅燁抬起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我如此體貼,你是不是該獎勵我?”
“好。”慕梓煙笑吟吟地應道,便獎了一個香吻。
軒轅燁自然是不會滿足如此蜻蜓點水的親吻,又是一番纏綿,二人才難分難舍地離開。
外頭,雲飛莽撞地落下,二話不說,隻是將手中的密函放下,轉身便離去。
慕梓煙盯著他的背影,抬眸看著軒轅燁,“這脾氣是越發地暴躁了。”
“倒是。”軒轅燁輕聲道,“可是要好好修理?”
“罷了。”慕梓煙擺手道,“如今可不成。”
“好。”軒轅燁笑著應道,她說什麽便是什麽。
慕梓煙打開密函,待看罷之後,冷笑一聲,“果不其然。”
“是嶽父大人送來的。”軒轅燁看著她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太上皇與太後當真有染,四公主的生父便是太上皇。”
“如此看來,太後並非是之前的太後。”軒轅燁淡淡地說道。
“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慕梓煙雙眸微沉,“倘若如此,那我們也該準備準備。”
“準備?”軒轅燁沉吟了片刻,“此事應當與慕容狄打好招呼。”
“那?”慕梓煙抬眸看著他,正要開口。
軒轅燁已經將那密函拿過,緩緩地起身,“我去吧。”
慕梓煙低笑,欣然應道,“好。”
軒轅燁便緩步離去,慕梓煙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整個人似是沉浸在那溫柔的纏綿之中,隻覺得有他陪著,便很滿足。
如嬤嬤此刻突然入內,低聲道,“大小姐,出事了。”
“何事?”慕梓煙見如嬤嬤麵色難看,她也隨之臉色一沉。
“二皇子造反了。”如嬤嬤低聲道,“如今正在逼宮,東宮也被包圍了起來。”
“這個時候逼宮?”慕梓煙雙眸微眯,“這是為何?”
“說是太子並非皇上親子。”如嬤嬤垂眸回道。
“胡說八道。”慕梓煙起身道,“現在情形如何?”
“大姐。”秦湘與秦葻此刻也匆忙入內,抬眸看著慕梓煙,一臉地焦急。
如嬤嬤接著說道,“京城內已經被控製了,皇上被三公主與太後困住,如今二皇子正趕去了東宮。”
“東宮?”慕梓煙暗叫不妙,軒轅燁這個時候正在東宮裏頭。
她連忙起身,“去東宮。”
“是。”如嬤嬤應道,接著便見慕梓煙已經飛身離去。
秦葻與秦湘對視了一眼,趕忙追了上去。
慕梓煙衝出秦家,突然止步,便看見秦家外頭也出現了大批官兵,她立在府外石階上,秦葻與秦湘也跟著站定。
“這二皇子竟然不聲不響地囤積了這麽多的人馬,突然逼宮,沒有絲毫的預兆。”秦葻在一旁嘀咕道。
“看來這是太後的最終計劃。”慕梓煙冷哼道。
“計劃?”秦葻看著眼前的官兵,各個身披鎧甲,威風凜凜,顯然都是精兵,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秦湘低聲道,“難道太後是想要趁機將秦家滅了?”
“恩。”慕梓煙點頭道,“現在不止東宮,秦家也很危險。”
“想要毀了秦家,那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秦葻冷哼了一聲,接著便要準備撒毒藥出去。
慕梓煙抬眸看去,接著說道,“先回府。”
“大姐,瞧著至少有兩萬的人馬。”秦湘看了一眼說道,“而且,那是什麽?”
“神武大炮。”慕梓煙直言道。
“大炮?”秦葻驚訝地看著,“這東西我聽說過,據說威力無比,能夠頃刻間將宅子夷為平地。”
“恩。”慕梓煙點頭道,“當真是有備而來啊。”
“大姐,那現在?”秦葻隻覺得這東西倘若真的用上了,她們不過是以卵擊石。
慕梓煙接著慢慢地向後退了下去,命人將大門關了起來,如嬤嬤已經跟了過來。
“大姐。”秦葻接著說道,“現在該怎麽辦?”
“等。”慕梓煙低聲道,“你們在裏頭待著,我出去。”
“那不成。”秦葻見慕梓煙要獨自出去,連忙拒絕道。
秦湘看著她說道,“大姐,他們的目的很明顯。”
“我知道。”慕梓煙雙眸微眯,“不過我要出去再看看。”
“可是你的安危?”秦葻不放心地說道。
“等我。”慕梓煙說著便命人重新將門打開,接著走了出去,便看見領頭的將領端坐著,陰沉地直視著她。
慕梓煙麵色淡然,隻是迎上那人銳利的目光,接著說道,“二皇子是要踏平秦家?”
“殿下有令,本將也隻是奉命行事。”眼前的將領冷聲道。
“區區幾個神武大炮,以為能奈何得了秦家?”慕梓煙嗤笑道,“看來二皇子還是小瞧了秦家。”
“那便要看秦大小姐有沒有這個本事能夠躲得過這神武大炮了。”領頭的將領見慕梓煙竟然不將這神武大炮放在眼裏,他即刻冷笑道。
慕梓煙也隻是淡淡地挑眉,而後說道,“好,我倒要瞧瞧這神武大炮的威力。”
“來人!”領頭的將領抬手,身後的小將已經走了過來。
“對準秦家,開炮。”領頭的將領命令道。
“是。”前來的小將領命,接著便去命令了。
秦葻站在府內,焦急地看著秦湘,“大姐這是做什麽?”
“莫要著急,先等等看。”秦湘內心也很忐忑著急,可是看著慕梓煙依舊挺直要背,竟然沒有絲毫的懼怕,神色冷然地直視著前方,她便壓下了心底的擔憂,等待著。
秦葻性子自然沒有秦湘這般沉穩,故而便按捺不住要衝出去,卻被秦湘攔住了,“莫要破壞了大姐的計劃。”
“我?”秦葻轉眸看著秦湘,便也不敢上前,隻是站在了秦湘的身側,眼巴巴地看著。
那領頭的將領見慕梓煙氣定神閑地站著,全然不將這神武大炮放在眼裏,他雙眸一沉,厲聲道,“開炮!”
“是。”身後已經有人裝好好了,緊接著點燃。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眼看著那神武大炮便要打過來,卻看見一道身影突然落下,轉瞬間便將那大炮的導火索砍斷,而後飛身離去。
領頭的將領見狀,雙眸一沉,“秦家當真是高手如雲。”
“這神武大炮不過如此。”慕梓煙嗤笑道。
秦葻見此,當下便樂了,轉眸看著秦湘說道,“原來如此啊。”
“恩。”秦湘點頭道,接著說道,“再等等吧,看看大姐還有什麽法子。”
“好。”秦葻這下也不緊張了,反而像是看好戲一般看著外頭的情形。
慕梓煙冷笑道,“二皇子謀反,爾等既然聽命與他,那與亂臣賊子有何區別?”
“二皇子乃是順應天命,眾望所歸,太子生性殘暴,毫無德行,更何況太子並非是皇上親子,又有資格?”領頭的將領沉聲道。
“殺!殺!”身後的兵士齊聲呐喊道。
慕梓煙看著眼前的將領,雙眸微眯,似是察覺到了什麽,“既然人上次,那我也不必多言,倘若爾等離開,我便既往不咎,若是想要送死,那便休怪我下手狠毒。”
“哈哈!”領頭的將領揚聲一笑,接著便又一揮手,接著身後便出現一排的兵士,手中拿著火槍。
慕梓煙雙眸微眯,暗叫不妙,鍾璿竟然能夠在如此斷的時間內重新製造出火槍來?不,這不可能啊,那這些火槍是從何而來的?
她冷冷地掃過眼前的火槍,似是察覺到了什麽,冷笑了一聲,“這等小玩意也敢拿來獻醜?”
“獻醜?”領頭的將領未料到慕梓煙竟然對火槍如此不屑,越發地惱怒起來,接著揮手道,“那便讓秦大小姐嚐嚐這火槍的滋味。”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便見那一排火槍都對準了自己,她隨即雲袖一揮,突然飛出一排暗器,直接打中了那端著火槍的士兵的手,緊接著便聽到哀嚎一片,而慕梓煙卻在此刻,上前便將摔落在地上的火槍統統地攬了過來,而後翩然落在了石階上。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這些火槍,接著拿起一把,而後對準那領頭的將領,那將領一陣心慌,錯愕地看著她,“秦大小姐,你?”
慕梓煙不過是勾唇冷笑,突然對準他開了一槍,隻是那火槍竟然連一絲的響動都沒有。
領頭的將領並不驚訝,他一早便知曉這火槍乃是假的,也不過是為了虛張聲勢罷了,未料到卻被秦素輕易地給識破了。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早先便聽說過秦家的大小姐乃是秦家的新一任家主,掌管著秦家,而且是女中豪傑,心思頗深,手段狠辣,今日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慕梓煙將手中的火槍丟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她挑眉說道,“兩萬人……今日怕是將軍一個都休想帶出去。”
“秦大小姐,我這兩萬人馬,可不是嚇大的。”領頭的將領未料到慕梓煙口出狂言,放聲大笑道,他不相信自己身經百戰,身後的士兵也都是精挑細選而出,難道還不能夠踏平這秦家?
慕梓煙雙眸微挑,她甚少大開殺戒,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隻是如今看來,是不得不出手了。
她向後退了一步,如嬤嬤已經上前,“大小姐。”
“格殺勿論。”慕梓煙冷聲道。
“是。”如嬤嬤應道,隨即秦家上空突然飛出無數地黑影,將整座秦家護在身後,各個身手了得,訓練有素。
慕梓煙雙眸微眯,接著便轉身入了秦家,秦葻走上前來,“大姐,適才真威風。”
秦湘看著她說道,“當真要全殺了?”
“這些人乃是二皇子的心腹,不除日後便是後患無窮。”慕梓煙冷聲道。
“可是兩萬人?”秦葻也從未殺過如此多的人,故而也有些遲疑。
慕梓煙知曉戰場無情,你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自然不會心軟,故而沉聲道,“不是你死便是他亡,你選一個。”
“大姐,我知道了。”秦葻見慕梓煙如此說,便也不再多言。
轉瞬間,便聽到外頭傳來喊殺聲,緊接著便看到身後的兵士與秦家的隱衛打在了一起,一場殺戮就此展開。
東宮內,軒轅燁剛進來,便聽到外頭傳來響動,慕容狄抬眸看著他,“來得倒是時候。”
“倒是有好戲瞧了。”軒轅燁看著他說道。
“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慕容狄無所謂地說道。
“那我便在這處看好戲。”軒轅燁顯然是要袖手旁觀的,神色坦然地說道,而後便緩緩地坐下,端起茶盞慢悠悠地品了起來。
慕容狄雙手環胸,看著他如此愜意,歪著頭說道,“我說,你不知道,如今有兩萬人馬已經到了秦家,據說還有神武大炮跟火槍。”
“哦……”軒轅燁淡淡地挑眉,幽幽地啟唇道,“她自會處置。”
“你就如此放心?”慕容狄著實有些看不透軒轅燁,明明將她看得很緊,卻在關鍵的時候,反而顯得如此的淡然。
軒轅燁低聲道,“我自然放心,在來的時候,我已經安排好了。”
“看來你早有安排啊。”慕容狄幽幽地歎了口氣,“怪不得她對你那般癡心呢。”
軒轅燁斂眸道,“不過是時刻將她掛在心上罷了。”
“軒轅燁,你就不能別在我跟前秀恩愛嗎?你可知曉,有一句話,秀恩愛,死得快。”慕容狄不滿地說道。
“我與她不會死。”軒轅燁淡淡地啟唇,甚是自信地說道。
慕容狄重重地歎了口氣,隨即坐下,“倘若不是當初我稍晚了一步,如今哪裏還有你在這處得意的份兒?”
“即便你比我搶先一步,她最後也會是我的。”軒轅燁抬眸看著他,俊美無儔的容顏此刻籠罩著一層華光,那是一種隻要看一眼,便能夠心甘情願地臣服與腳下的氣勢,讓人無法抵抗。
慕容狄冷哼了一聲,便也不與他廢話,一個慕梓煙都夠他心煩的,如今還加了一個軒轅燁,當真是煩上加煩,他雲袖一揮,接著便氣洶洶地出了大殿。
軒轅燁看著慕容狄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嘴角地笑意微微收斂,他自然擔心,可是如今,他知曉,與其去匆忙地趕回秦家陪在她的身邊,倒不如在這處耐心等待著,她定然不想讓他此刻出現在她的身邊。
慕梓煙自然是如此想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希望自己殘忍的一麵顯露在自己最愛的人的麵前,慕梓煙也是如此。
故而,軒轅燁才壓下內心的擔心,坐在東宮的大殿內等著。
外頭,慕容狄看著身著著銀色鎧甲的二皇子慕容卓,冷笑了一聲,“二皇弟,這皇位本就不屬於你,你如此逆天而行,是非逼得我動手不可。”
“大皇兄,你並非父皇親子,又有何資格入住東宮?”慕容卓冷聲道。
“你有何證據?”慕容狄隻覺得好笑,他如何成了外姓人了?
“這便是證據。”慕容卓接著將一封血書拿了過來,“這乃是皇後與外人私通的證據。”
“你侮辱我便罷了,竟然連我母後也侮辱了?”慕容狄雙眸一凝,當下便不再多言,驀然轉身,“殺,給本宮殺無赦。”
“是。”自東宮突然衝出侍衛來,緊接著便站在的慕容狄的前來,而慕容狄此刻也入了東宮,氣衝衝地又重新回了大殿。
軒轅燁見他這麽快回來,不過那臉色透著陰沉,他低聲道,“如今的太後並非真正的太後。”
“怪不得呢。”慕容狄冷哼了一聲,並未表現出絲毫的驚訝,隻是冷笑著說道。
“看來你早就心存懷疑了。”軒轅燁淡淡地說道。
“北青的太子,如今反倒管起西戎的皇家私事來了。”慕容狄挑眉,不客氣地說道。
“沒法子,誰讓煙兒是西戎的人呢。”軒轅燁非常坦然地說道,那語氣中皆是無奈與寵溺。
慕容狄這心裏頭本就不舒坦,這下被軒轅燁刺激的,騰地起身,撩起衣袖,“要不你我打一架如何?”
“煙兒說過,不讓我隨便動手。”軒轅燁淡淡地說道,“尤其是對你。”
慕容狄聽著越發地來氣,外頭傳來兵器相撞的刺耳聲,他此刻也是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正想著尋人打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教訓軒轅燁的機會。
軒轅燁淡淡地挑眉,接著說道,“煙兒若是知曉你對我動手,想來你這處,她是不會再來了。”
慕容狄聽著軒轅燁如此說,這心中的怒火又蹭蹭地往上冒,卻也無法對軒轅燁動手,當下便衝出了大殿,直接便朝著慕容卓去了。
軒轅燁也隻是淺淺一笑,隻覺得慕容狄這性子,還是奇怪的很。
慕梓煙這處顯然也甚是熱鬧,秦家上空飄蕩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心生恐懼,而眼前染紅了一片的青石地板,還有無數倒下的屍體,看著著實觸目驚心。
慕梓煙隻是冷眼瞧著,過了許久之後,秦葻轉眸看著她,“大姐,你說宮中現在如何了?”
“皇上想來是被太後跟三公主掣肘了,隻等著二皇子那處傳去捷報。”慕梓煙低聲說道。
“隻是我不明白,為何二皇子不直接入宮呢?偏要先去對付太子呢?”秦葻覺得此舉,不比直接逼迫皇上下旨讓位更來得直接。”
“將太子殺死,這才是慕容卓的目的。”慕梓煙看著她說道。
“那皇位呢?”秦葻不解地問道。
“皇位?”慕梓煙冷笑道,“如今在宮裏頭的是誰?”
“三公主。”秦葻順著回道,突然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二皇子也是為了三公主?”
“恩。”慕梓煙點頭道,“慕容卓與慕容妍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大姐,你可莫要嚇我。”秦葻一聽,驚愕地說道。
慕梓煙接著說道,“你仔細想想便知道了,他手中證明太子並非皇上親子的證據,難道不是證明自己的?”
“什麽?”秦葻沉吟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麽,“大姐,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才是假的。”
“恩。”慕梓煙點頭道,“早在太後並非是當初太後的時候,二皇子也變了。”
“那太後允許三公主有如此的野心?”秦葻越發地覺得奇怪了。
“這要看太後要的究竟是什麽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隻是我未料到太後會這麽快動手,而且動作竟然如此快。”
“大姐,我怎麽覺得此事很奇怪呢?”秦湘看著慕梓煙,“這三公主呢?”
“三公主要的是帝位,倘若西戎就此不存在了呢?”慕梓煙繼續問道。
“你的意思是?”秦湘雙眸一怔,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怎麽可能?”
“就是如此。”慕梓煙坦然地說道,“太後本就是一顆棋子,毀掉了西戎,這西戎就會變成原來的西戎,也不過是大焱的附屬國罷了。”
“那三公主也不是傻子。”秦葻看著她說道。
“那就要看慕容妍是否能夠看透了。”慕梓煙低聲說道。
“那現在就要看太子那處了。”秦葻低聲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慕容狄若是贏了,太後跟慕容妍都會死,倘若慕容狄敗了,那麽就隻能看太後與慕容妍誰會贏。”
“倘若太子敗了,那秦家不也是跟著?”秦葻當下便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慕梓煙點頭道,“所以,現在隻能看慕容狄那處了。”
“大姐,這太後到底是何人?”秦湘看著慕梓煙問道。
“大焱的人。”慕梓煙直言道。
“那如此說來,太後跟大焱的太上皇?”秦葻一陣驚訝地說道。
“不錯。”慕梓煙點頭道,“不過……我反倒覺得太後還有另一重的身份。”
“還有?”秦湘越聽越迷糊,隻覺得眼前的網似乎越來越大,讓她不知所措。
慕梓煙歎了口氣,“真相也許會很快地浮出水麵。”
“大姐,你如此說,我反倒越發地糊塗了。”秦葻眉頭深鎖地說道。
“我也不過是猜測罷了。”慕梓煙抬眸看著二人,“等著吧,明日也許便會有答案。”
“恩。”秦葻點頭道,也隻能感歎一聲。
東宮,慕容狄可是徹底地發泄了一通,慕容卓自然不是慕容狄的對手,但是他跟前有不少的人護著,慕容狄自然是殺了不少的人,渾身沾染著血,等怒氣發泄完了,才轉身離去。
慕容卓受了傷,卻也是站著不動,冷視著慕容狄的背影,而後便看見有人落下。
“秦家如何了?”慕容卓冷聲道。
“隻能我去了。”一旁的人正是秦邧,他抬眸看著眼前的東宮,雙眸微眯,飛身離去。
而慕容狄回了大殿之後,便嫌惡地將身上染血的袍子換了,接著出來,坐在主位上,猛地灌了幾口茶,抬眸看著軒轅燁,“秦邧趕去了。”
“冷寒峰在附近。”軒轅燁直言道。
“真是陰魂不散啊。”慕容狄沉聲道,“這二人到底是何來頭?”
“不知。”軒轅燁搖頭道,“不過,這二人很難對付。”
“反正你還是當心些,他們對煙兒可是覬覦已久的,當心被鑽了空子。”慕容狄看著軒轅燁說道。
“恩。”軒轅燁自然是坐不住了,緩緩地起身,便抬步向外走去。
慕容狄見他要走,冷哼了一聲,“不是放心的很嗎?怎麽?著急了?”
“少打趣我,你還是顧好你自個。”軒轅燁已經不見了蹤影,大殿內卻還傳著他的聲音。
慕容狄哼哼了幾聲,接著便靠在方榻上,閉目養神,耳邊的喊殺聲不絕於耳,他嘴角勾起邪魅地笑意,碎出冷冽地寒光。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如嬤嬤命人掌燈,秦府外血流成河,映照在月光與燈光下,慘不忍睹,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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