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假的變成了真的(求訂)

慕梓煙愣在原地,垂眸看著那放在幾案上的匕首,愣了一會神,接著便轉身回了裏間。

北青墨家,墨如雲看著眼前冷峻的冷寒峰,走上前去,福身道,“大哥。”

“如今你是家主了,應當我向你行禮才是。”冷寒峰看著她說道。

“倘若沒有大哥暗中相處,小妹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墨如雲對於冷寒峰是非常恭敬的,這些年她在外頭,備受欺淩,倘若不是冷寒峰的指點,她怕是也不會重新回到這裏。

冷寒峰見墨如雲如此受教,滿意地點頭,接著說道,“小妹,墨家對於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與其將墨家家主讓別人做了,反倒不如讓小妹你來做。”

“大哥有何事需要小妹盡力的?”墨如雲對冷寒峰是心存感激的,而且冷寒峰的此言是他不會覬覦這墨家家主的位子,自然也不會來搶。

冷寒峰接著說道,“你如今乃是墨家家主,這墨家最隱秘的閉關之處的鑰匙可在你手中?”

“長老們還沒有給我。”墨如雲垂眸回道。

“你既然是家主了,還是要盡快將權利握住才是。”冷寒峰看著她說道。

“是。”墨如雲低聲回道,這也是她如今迫切要做的。

“還有,姑姑如今在大焱,不過她如今武功盡失,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威脅。”冷寒峰緊接著說道

“姑姑?”墨如雲愣住了,這才想起此事,接著點頭說道,“是。”

“墨家的不傳之術,便在那閉關之處,小妹若是想要穩固家主的位子,還是盡快從長老那處得到鑰匙才可。”冷寒峰說罷之後轉身便離開了墨家。

墨如雲此刻卻陷入了沉默之中,她能夠坐在這個位子上,一方麵是因為冷寒峰,另一方麵是因著軒轅燁暗中相助,隻是照著如今的形勢看來,軒轅燁是不會再出手相助了,日後還是要靠她自己。

她緩緩地坐下,雙眸碎出一抹冷冽地寒光,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出那清冽俊美的身影,“軒轅燁,我一定會得到你。”

冷寒峰並未直接離開京都,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那便是黎王府。

軒轅崖見他前來,也隻是冷笑道,“還是來了。”

“主子那處的吩咐,看來黎王是不願意執行了。”冷寒峰沉聲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黎王接著說道,“你也看到了,軒轅燁並不是好對付的,自從皇後薨了,皇上表麵上瞧著不理朝政,則是在給太子上位的機會,以此鞏固太子的地位。”

“看來如今的確不能動手。”冷寒峰也知曉這個時候不能輕易地動手。

“既然如此,主子的吩咐也隻能緩緩。”黎王沉聲道,“如今當務之急的可是大焱,慕梓煙那丫頭也不是個簡單的,如今她身邊可是高手環伺,你可知曉西戎的太子也盯上了她,而且據我所知,西戎皇帝傳了一道聖旨,不日將會抵達大焱。”

“聖旨?”冷寒峰對於西戎那處知道的甚少,即便清楚,如今也是顧不得的。

“不錯。”黎王看著冷寒峰似是不清楚,放聲笑道,“看來主子對你也不是完全信任。”

冷寒峰深邃的雙眸微微一沉,不再多言,而是飛身離去。

東宮內,軒轅燁正將眼前的奏折逐一地批閱罷,放下朱筆,輕揉著眉心,抬眸看著空蕩蕩的大殿,隻覺得心也跟著空了。

他優美的紅唇勾起一抹魅惑人心地淺笑,也不知煙兒這個時候做什麽?

軒轅複入內,臉上帶著幾分的得意,等行至軒轅燁的跟前,接著便坐下,“太子皇兄。”

“恩?”軒轅燁見他喜不自禁,便抬眸看著他。

軒轅複低笑道,“太子皇兄,我剛得了消息,你看看。”

“好。”軒轅燁點頭應道,接著便從軒轅複的手中拿過密函,待看罷之後,秀美的眉頭微蹙,那俊美絕倫的容顏透著一抹不悅,哪裏還有軒轅複那樣的笑意。

軒轅複漸漸地收斂笑意,“這不是喜事兒嗎?”

“西戎皇帝認煙兒為義女。”軒轅燁放下密函,“倒是在我意料之內,隻不過慕容狄對煙兒是何心思呢?”

“太子皇兄,認作義女之後,這兄妹名分可是定了。”軒轅複接著說道,“即便他有什麽心思,卻也是越不過去的。”

“這倒是。”軒轅燁這才輕輕地舒展了雙眸,不過他卻覺得此事裏頭透著太多的詭異。

“太子皇兄,聽說那西戎太子也是有佳人相伴的,想來對嫂嫂並無企圖之心。”軒轅複看著他說道。

“恩,秦家小姐。”軒轅燁淡淡地說道,“我倒是覺得這秦湘很不簡單。”

“是個不簡單的。”軒轅複點頭道,“對了,太子皇兄,七皇弟一直嚷嚷著要去大焱,您為何將他留下了?”

“現在前去沒什麽用處。”軒轅燁淡淡地說道。

“太子皇兄,大焱那處沒有幾日安生日子了。”軒轅複冷哼道。

軒轅燁搖頭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

“難不成還會出現什麽變數?”軒轅複見軒轅燁如此說,連忙看著他問道

“恩。”軒轅燁點頭道,“的確有些變數。”

“太子皇兄,那該如何?”軒轅複覺得如此緊要關頭,若是出現變數的話,那麽大焱亂不起來,嫂嫂便不能回來了。

軒轅燁嘴角一勾,接著說道,“等吧,想必煙兒那處已經感覺到了。”

“太子皇兄有所不知,魏然趕去了,聽說過幾日武林盟主也要入京,嫂嫂認識的人還真不少。”這是軒轅複未料到的,隻覺得她是如何能夠將這些人拉攏過來的。

軒轅燁歎了口氣,“她招惹蜜蜂的本事倒是不小。”

“蜜蜂?”軒轅複嘴角一撇,忍不住地笑了,“太子皇兄可是醋了?”

“恩。”軒轅燁何止醋了,恨不得此刻便趕過去,將她霸道地摟入自己的懷裏,告訴那些盯著她的蜜蜂說道,她是他的女人。

隻可惜,現在,他卻不能輕舉妄動,倘若他這處有了動靜,怕是大焱那處會越發地不得安生。

君千皓已經知曉他的身份,必定會對他多加地提防,這個時候,反倒以靜製動是最好的良策。

大焱,慕侯府內,慕梓煙沉默了良久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麽,隨即從床榻上起身,當下便去了外頭,看見的雲飛正坐在砸倒的柳樹下麵望著夜色發呆。

她上前去,垂眸看著他,“還不趕緊弄完回去歇息?”

“不想。”雲飛接著起身,接著手腕一動,用內力將那柳樹一扛,便飛身離去。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低頭看著地上用樹枝畫著什麽,不過被蹭掉了,卻也是看不清楚的。

她這才轉身又重新回了裏間,等躺下之後,卻沒有了睡意,索性便去了書房,瞧著窗外的月色,便鋪開宣紙,畫了起來。

直等到天亮,慕梓煙才放下筆墨,低頭看著畫下的景致,嘴角勾起淡淡地淺笑,轉身便出了書房。

王澶與慕淩睿此刻卻笑吟吟地入內,慕梓煙見這二人也是一夜未眠,想來昨夜閑聊了一夜,卻不知曉這二人在說些什麽。

“妹妹。”慕淩睿看著她,見她眼底有輕微地烏青,眉頭微蹙,“昨夜做什麽了?”

“哦。”慕梓煙笑著便讓芸香去了書房。

過了一會,便見芸香捧著丹青出來,行至慕梓煙跟前遞給了她,慕梓煙隨即展開,畫的正是雲飛坐在的柳樹下失神的樣子。

慕淩睿與王澶看了過去,二人雙眸閃過一抹驚訝,抬眸看著慕梓煙,淺笑道,“妹妹如今倒是附庸風雅起來了。”

“二哥笑話我。”慕梓煙笑吟吟地說道。

“倒是頗有意境。”王澶點頭道,未料到慕梓煙竟然還有如此才情。

慕梓煙極少作畫,故而他們自然是不知曉的,如今偶爾畫了一幅,便覺得新奇。

芸香將畫收了起來,三人隨即落座,慕梓煙說道,“二位這是?”

“我既然入京,自然是要入宮去的。”王澶看著她說道。

“隻是此時入宮,皇上怕是不會讓你輕易出宮。”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王澶點頭道,“煙兒,我若是一直待在慕侯府,必定會給你帶來麻煩,反倒不如正大光明地過來。”

“那倒也是。”慕梓煙淺笑道,接著說道,“魏然明兒個應當便到了。”

“好。”慕淩睿淺笑道,“未料到這幾日我倒是見了不少的故友。”

慕梓煙低笑道,“二哥,此次你可以代我好好招待他們。”

“那是自然。”慕淩睿低笑道,“不過此事你可是告訴大哥了?”

“哥哥還有旁的事情,如今還是莫要提起的好。”慕梓煙接著說道。

“我明白了。”慕淩睿與慕梓煙兄妹之間也存著默契,慕梓煙如此說,慕淩睿自然是心領神會的。

王澶看著慕梓煙眸低閃過的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緊接著便起身,離開了煙落院,自然是入宮去了。

而慕淩睿則是親自送王澶前去宮中,再重新折回。

驛站內,這兩日慕容狄最不得清淨,這秦湘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一刻都不曾離開過,他越發地無視她,而她依舊淡然地跟著。

慕容狄一怒之下,便直接出了驛站,親自去了慕侯府。

秦湘自然是跟著的,二人並未從正門入內,而是直接飛簷走壁,入了慕梓煙的院子。

慕梓煙此刻正要小憩,便見慕容狄落下,身後還跟著一女子,身著著一身翠綠的衣裙,更多了幾分地俏麗。

慕梓煙挑眉,想來這便是秦湘,便笑著開口吧,“今兒個這是?”

“找清淨。”慕容狄氣得哼哧了幾聲,接著便直接入了廳堂。

秦湘隻是默不作聲地跟著,即便被無視了個徹底,她也是不發一言。

慕梓煙低笑道,“秦小姐,請坐。”

“多謝太子妃。”秦湘微微福身,大有大家閨秀儀態。

慕梓煙淺笑道,“不知秦小姐喜歡吃什麽茶?”

“都可以。”秦湘說的實話。

慕梓煙覺得這秦湘是個有趣的,接著轉眸看著慕容狄,便見他壓根不理會秦湘,而是端著茶盞仰頭便猛灌了一口,冷聲道,“陰魂不散啊。”

慕梓煙低笑道,“秦小姐這般知書達理,又如此蕙質蘭心,長得又美若天仙,太子有何挑剔的。”

“你若是喜歡,我將她送給你。”慕容狄未料到慕梓煙竟然會說出此番話來,他隻是看著慕梓煙,無所謂地說道,不過那眸低顯然溢滿了怒火。

慕梓煙低笑道,“這可不是太子能送便能送的。”

“太子妃是的是。”秦湘笑著開口,“不過太子妃倒是比我更吸引人。”

慕梓煙淡淡地挑眉,未料到秦湘說話竟然如此直白,絲毫不避諱。

“這話反倒讓我不知如何回答。”慕梓煙緩緩地坐下,笑吟吟地看著秦湘。

“不必回答。”秦湘直爽地開口,“實話實話罷了。”

慕梓煙也隻是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言了。”

“太子妃也是個爽快的性子。”秦湘笑著說道,接著便舉起茶盞,“請。”

慕梓煙反倒覺得自己是客人,而她倒像個主人一般。

慕容狄這下惱了,轉眸怒視著秦湘,接著又看向慕梓煙,“看來你這處也不得清淨。”

“你想如何清淨?”慕梓煙知曉慕容狄想必這幾日的未睡個安生覺。

“你說呢?”慕容狄頗為委屈地看著她,好像是這些都要怪她一樣。

“請殿下去側房吧。”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是。”芸香垂眸應道,側房與書房是相連的。

慕容狄剛起來,便見秦湘便要起身跟著,慕梓煙低聲道,“秦小姐不若與我聊聊。”

秦湘見慕梓煙有意為慕容狄解圍,她沉吟了半晌點頭道,“好。”

慕容狄這才鬆了口氣,當下便腳底抹油一般地跟著芸香離開。

慕梓煙看著她,“秦小姐請說。”

“是你尋我聊的,怎得讓我先開口?”秦湘笑著問道。

“想來秦小姐也有事要問我。”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倒是如此。”秦湘點頭道,“我的確有一事。”

“不妨直說。”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好。”秦湘便也不再猶豫,而是直接問道,“在太子妃的眼裏,北青太子有多重要?”

“比生命還重要。”慕梓煙不假思索地回道,沒有片刻地猶豫。

“那麽在太子妃的心裏頭,太子呢?”秦湘緊接著問道。

“他?”慕梓煙低笑道,“還算不得朋友。”

“是嗎?”秦湘垂眸道,“其實我合過太子妃與慕容狄的八字,你二人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嗎?”這是慕梓煙第二次聽到此言了。

“正是。”秦湘接著說道,“你與北青太子卻是相生相克。”

“那可有法子化解。”慕梓煙直接問道。

“化解?”秦湘搖頭道,“不知,我隻能算卦,卻不能解卦。”

“不知秦小姐可認識神算子?”慕梓煙繼續問道。

“不認識。”秦湘看著她回道。

慕梓煙卻將話題轉向了她,“那秦小姐與慕容狄呢?”

“我與他?”秦湘低笑道,“是孽債。”

“孽債?”慕梓煙雙眸微眯,“那你如此追著他又是為何?”

“這是我的命。”秦湘看著慕梓煙說道,“我不愛他,但是他卻是我的宿命。”

“宿命?”慕梓煙聽著越發地糊塗了。

“不錯,是宿命。”秦湘接著說道,“不過,我勸太子妃要想清楚,你與北青太子,倘若再如此糾纏下去,最後隻會……”

“我從來不信這些。”慕梓煙低笑道,“我與他是命定緣分,我知曉自己一直等著的便是他,故而我不會有絲毫地動搖。”

“那我言盡於此。”秦湘見慕梓煙如此說,便也不早多言了。

過了許久之後,慕容狄才出來,顯得精神飽滿,不過看見秦湘的時候,心情依舊不好。

慕梓煙見他如此,忍不住地笑道,“倒是瞧著好了不少。”

“隻要不看見她,我心情自然很好。”慕容狄也毫不客氣地說道。

隻是秦湘卻不在意,隻是坐在一旁垂眸不語。

慕梓煙卻覺得秦湘有些奇怪,她不愛慕容狄,卻要待在他的身邊,這到底是為什麽?

慕容狄也不知道,不過倘若他聽到了適才秦湘對慕梓煙說的那番話之後,怕是真的會將秦湘當場捏死,不過如今自然是不知道的。

慕梓煙覺得事情似乎越發地古怪離奇,而秦湘是越發地讓她好奇了。

慕容狄待在慕梓煙這處整整一日,而秦湘自然也便跟在一旁,二人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仿若當對方是空氣一般。

慕梓煙覺得這種相處方式太過於詭異了,卻也知曉自己是無權去說什麽的,便也任由著如此。

直等到慕容狄離開之後,慕梓煙也算是徹底地可以歇息一會了。

雷侯府那處此刻卻傳來了消息,說是雷侯夫人出事兒了。

慕梓煙眉頭微蹙,“可知曉出了何事?”

“聽說是突然暈倒了,至今昏迷不醒。”芸香在一旁稟報道。

“先去雷侯府。”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沉聲道。

“是。”芸香應道,隨即便去準備。

蘇沁柔得了消息之後,便跟著慕梓煙一同去了雷侯府。

雷侯府內,雷逸辰此刻正皺著眉頭,麵露擔憂之色,不過也雜家著怒意。

“煙兒,中毒的不止孩子。”雷逸辰看著慕梓煙說道。

“我先去看看。”慕梓煙見雷逸辰如此說,當下便明白了話中之意。

她抬步入了裏間,便看見齊雪兒躺在床榻上,印堂發黑,臉色發青,身旁是嬤嬤抱著小世子,她轉眸看了一眼孩子,而後便坐下給齊雪兒把脈。

等把脈之後,眉頭緊皺,並非是同一種毒,隻是這毒藥她這處卻是不知該如何解的,她轉眸看著芸香,“可是請師父過來了?”

“已經在路上了。”芸香垂眸回道。

“好。”慕梓煙淡淡地應道,而後說道,“倒是個絕妙的計劃。”

“大小姐,表小姐中了毒,如今小世子怕是無人照顧。”芸香擔憂地說道。

“不妨事,我來照顧。”蘇沁柔說著便走上前去,自嬤嬤的懷中將小世子抱了過來。

慕梓煙轉眸看著她,低聲道,“嫂嫂,有勞了。”

“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蘇沁柔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心疼不已。

過了一會,便見金大夫前來,看了之後說道,“這毒藥需要一種草藥,隻有西戎才有。”

“我知道了。”慕梓煙點頭道,隨即說道,“師父,你且先穩住毒性蔓延,我出去一趟。”

“好。”金大夫點頭應道。

慕梓煙離開了雷侯府,匆忙趕去驛站,慕容狄剛剛回來不久,正沐浴之後,斜靠在軟榻上,自然對秦湘視若無睹的,不過屋子裏頭平白多了一個人,而且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他自然是耐煩的。

正當他要發火的時候,便聽到外頭傳來稟報聲,他雙眸閃過一抹疑惑,“出事了?”

“回殿下,是雷侯府夫人中毒了。”屬下低聲回道。

“知道了。”慕容狄淡淡地挑眉,眸低閃過一抹狡黠。

等慕梓煙入內,他接著將準備好的瓷瓶丟給她,“趕緊去吧,中毒之後,若是三個時辰之內無解藥,必死無疑。”

“多謝。”慕梓煙連忙拱手道,接著便衝了出去。

秦湘抬眸看著慕容狄,不免覺得疑惑,他何時對的如此好說話了?

慕容狄冷哼一聲,接著便垂眸不語。

秦湘卻在此時起身,抬步離開了屋子。

慕容狄見狀,連忙追了出去,“喂,不許去找她。”

秦湘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慕梓煙匆忙地趕往雷侯府,感覺到身後有熟悉的氣息,等她停下之後,便見秦湘站在她身側。

“秦小姐?”慕梓煙看著她,不解地開口,“秦小姐這是?”

“我隨你過去。”秦湘接著說道,“他給的解藥是秦家的。”

“多謝。”慕梓煙聽秦湘如此說,便知曉這毒藥想必也是秦家的。

等到了雷侯府,慕梓煙連忙將解藥給齊雪兒服下,抬眸看著一旁的秦湘,便見她走上前來,垂眸看著昏迷不醒的齊雪兒,麵色透著幾分地冷然,“她所中的是雙重的毒。”

“雙重毒?”慕梓煙眉頭緊蹙。

“因著這兩樣毒性差不多,故而不容易察覺,不過你如今解開了一種,會激發另一種,倘若不服下這一種的解藥,不到半個時辰便會死。”秦湘說著便從懷中拿出瓷瓶,而後將一粒解藥喂入了齊雪兒的口中。

慕梓煙抬眸看著她,感激不已,“多謝。”

“不必客氣。”秦湘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便見一道身影匆忙趕了進來,顯然身上穿著的是常服寬闊,墨發還用錦帶鬆鬆散散的束著,他走上前來,冷視著秦湘,“你跑來這處做什麽?”

“是秦小姐救了我的表妹。”慕梓煙上前看著慕容狄說道。

“恩。”慕容狄點頭,不過那臉色還是冷的嚇人。

眾人見狀,不知是何情況,隻是覺得此人渾身透著陰鷙的冷。

慕梓煙知曉慕容狄不喜歡毫無掌控的感覺,尤其是秦湘,故而才會發怒。

秦湘卻並不為意,隻是越過他抬步向外走去。

慕容狄並未追她,而是上前看著慕梓煙,“跟我出來。”

“啊?”慕梓煙這下愣住了,接著問道,“出去做什麽?”

“出來就出來,廢話少說。”慕容狄顯得有些不耐煩。

慕梓煙嘴角一撇,想著在這處可不能隨意發火,便跟著他出去。

慕容狄來回踱步,還不忘抬眸看著她,緊接著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慕梓煙不解地看著他。

“算了。”慕容狄覺得問了也白問,便抬手阻止,接著轉身離去。

慕梓煙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嘴角一撇,便轉身回了屋子。

秦湘一直跟著慕容狄,等到了屋內之後,慕容狄卻沉聲道,“將她趕出去。”

“是。”門口的侍從應道,隨即便攔住了秦湘。

秦湘也隻是淡淡地挑眉,緊接著便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

而身旁攔著她的侍從卻被定住了。

慕容狄看著她,怒吼道,“滾!”

秦湘卻不以為然地坐下,“你趕不走我的。”

“你到底要做什麽?”慕容狄每天都會如此爆發數次。

“等你何時心平氣和了,我再回答。”秦湘說罷,便坐在椅子上看起書來。

“你……”慕容狄被氣得不輕,接著轉身便不去理會她。

雷侯府內,慕梓煙看著服下解藥的齊雪兒,氣色明顯好了不少,等過了一會,齊雪兒便幽幽轉醒。

“我這是?”齊雪兒抬眸看著慕梓煙,不解地位反倒。

“中毒了。”慕梓煙低聲道,“索性無事。”

“中毒?”齊雪兒這才想起來,接著說道,“孩子呢?”

“小侄兒無事,放心吧。”慕梓煙笑著說道。

“那便好。”齊雪兒這才鬆了口氣。

雷逸辰上前看著她,“你好好歇息吧。”

“恩。”齊雪兒點頭應道,便安靜地躺了下來。

慕梓煙也隻是淺淺一笑,等齊雪兒歇下之後這才轉身出了裏間。

雷逸辰看著慕梓煙,“煙兒,此事我看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恩。”慕梓煙淡淡地應道,“人可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雷逸辰點頭道。

“那今夜便行動了。”慕梓煙沉吟了片刻說道。

“好。”雷逸辰點頭應道。

蘇沁柔隨著慕梓煙回了慕侯府,想起齊雪兒適才的樣子,心裏難免有些後怕。

慕梓煙見她手心都是汗,低聲道,“嫂嫂,莫要擔心。”

“恩。”蘇沁柔點頭應道,“我豈能不擔心?”

“有我們在,侄兒不會有事的。”慕梓煙低聲道,“嫂嫂放心便好。”

“好。”蘇沁柔知曉慕梓煙並非隻是安慰她,也是告訴她,即便天塌下來,他們都會一起頂著。

等回了煙落院之後,魏然已經到了,慕淩睿看著一旁身著著渾身黑袍的男子,接著又看向慕梓煙,“妹妹,魏然到了。”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抬眸看著眼前的魏然,低聲道,“既然回來了,還是喚做殷世子吧。”

“好。”殷世子欣然應道,接著便將鬥篷解開,將麵具揭開,露出原來的容貌。

慕梓煙看著他,雙眸閃過一抹驚訝,他的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白,許是長久戴著麵具而導致的,隻是臉龐下顎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倘若不仔細看,卻也是看不清的。

殷世子抬眸看著慕梓煙,這是他與她第一次對視,二人卻也不陌生。

慕梓煙請他坐下,接著說道,“等時機成熟,殷世子直接入宮便好。”

“一切聽太子妃的。”殷世子點頭應道。

“這些時日殷世子住在二哥的院子裏頭吧。”慕梓煙笑著說道,“不過二哥這處可是熱鬧的很了。”

“聽說殷世子與王公子也是多年的好友?”慕淩睿看向殷世子問道。

“倒是如此。”殷世子點頭道,這性子倒是一點都不沒有變化,寡言少語。

慕淩睿與殷世子離去之後,慕梓煙卻還是在擔心雷侯府那處,故而便讓芸香得了消息之後即刻來報。

“大小姐,雷侯爺入宮去了。”芸香接著說道,“王公子適才已經出宮了。”

“那就好。”慕梓煙淺笑著說道,“等過了明日一早,便會有更有趣的事情。”

“大小姐,西戎公主今夜也入宮了。”芸香看著她說道。

“倒是正巧。”慕梓煙淺笑著說道。

芸香接著問道,“大小姐,西戎公主入宮,見了皇上之後,便……”

“怎麽?”慕梓煙淡淡地挑眉,“難不成君千勍對她?”

“是失蹤了。”芸香看著她說道。

“失蹤?”慕梓煙還以為西戎公主算計了君千勍呢,未料到是她失蹤了。

“大小姐,此刻宮裏頭已經在尋西戎公主了。”芸香眉頭緊蹙,“也不知皇上如今有沒有心思去理會雷侯府的事兒。”

“會。”慕梓煙抬眸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不過西戎公主是如何失蹤的?”

“這?”芸香接著說道,“奴婢隻看見皇上與西戎公主糾纏在了一處,隻是後來皇上突然衝出來,說是西戎公主不見了。”

“原來如此。”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我倒是小瞧了君千勍。”

“大小姐,皇上現在是想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人。”芸香眉頭一皺,“他明知道西戎公主是來算計他的,卻還是主動地上鉤了。”

“你這丫頭如今說話也越發地精辟了。”慕梓煙低笑道,“這上鉤一說,用的好。”

“大小姐,現在該如何?”芸香卻覺得西戎公主失蹤透著詭異。

慕梓煙淡淡地說道,“現在按兵不動。”

“那宮裏頭?”芸香覺得按兵不動的話,萬一雷侯爺出了事兒該怎麽辦?

慕梓煙卻覺得如今這個情形,也許君千勍就在等著她動手,若是她真的動手了,也許君千勍會給她設下什麽陷阱,畢竟現在的君千勍已經開始算計別人了,而且,他變得不會輕易地相信任何人。

不得不說,君千勍成了第二個太上皇。

慕梓煙覺得現在不論是君千勍還是君千皓,不論誰贏了,對慕家與國公府都是極大的威脅。

幸好她一早便改變了計劃,如今隻要將矛頭指向另一個人便好。

皇宮內,君千勍陰沉著臉,周身散發著懾人的寒氣,一旁的太監總管垂眸道,“皇上,還是沒有找到。”

“該死!”君千勍冷聲道,她竟然偷走了他的玉璽。

“皇上,皇宮已經封住了,西戎公主是逃不出去的。”太監總管垂眸回道。

“恩。”君千勍點頭應道,“一定要找到。”

“是。”太監總管接著開口,“雷侯爺在宮外等候。”

“讓他回去。”君千勍冷聲道,“現在朕誰都不見。”

“是。”太監總管應道,隨即便離開了大殿。

雷逸辰此刻正在大殿外候著,見太監總管前來,“侯爺,皇上擔心西戎公主的安危,如今龍體不適。”

“我知道了。”雷逸辰大抵是聽說了,故而也算是料到了。

等他離開宮中,便見身後突然追來了侍衛,君千勍親自領人前來,馬車停下,雷逸辰隨即掀開車簾,待看見是君千勍,便從馬車內下來,“臣參見皇上。”

“起吧。”君千勍冷聲道,接著說道,“搜。”

“是。”身後的侍衛領命,隨即便開始搜奇馬車來,過了一會,便看嗎侍衛拿著一個錦盒上前,恭敬地獻了出來,“皇上,尋到了。”

“恩。”君千勍點頭道,這才鬆了口氣,“將東西打開。”

“是。”侍衛領命,隨即便將盒子打開。

君千勍抬手拿出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玉璽,乃是真的,這才鬆了口長去。

雷逸辰連忙跪下,“皇上,臣不知這玉璽怎會在臣這處。”

“不知?”君千勍冷哼一聲,“玉璽是從你的馬車內搜出來的,你竟然不知?”

“臣的確不知。”雷逸辰心下一沉,隻覺得自己中計了。

君千勍接著說道,“此事朕會親自查清楚。”

“是,皇上。”雷逸辰垂眸應道,直等到君千勍離去,他依舊立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去慕侯府。”

“是。”車夫應道,隨即便趕車前往慕侯府。

等到了慕侯府之後,雷逸辰直奔慕梓煙的院子,便將事發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慕梓煙,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君千勍是知道這玉璽乃是西戎公主所盜,又利用雷逸辰剛剛入宮,便將計就計,以此引出西戎公主,未料到西戎公主當真將玉璽放在了雷逸辰的馬車內,被君千勍抓了個正著。

“皇上這是有意提醒你。”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冷光,“西戎公主偷了玉璽,卻並未將玉璽帶走,而是將玉璽放在你的馬車內,明顯是栽贓嫁禍。”

“恩。”雷逸辰點頭應道,“未料到這西戎公主的用心竟然如此險惡。”

“不過,她主要的目的是將君千勍引開。”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引開?”雷逸辰雙眸微眯,“難道她要在宮中動手腳?”

“這也未嚐不可。”慕梓煙直接說道,“此事怕是不會就此結束。”

“煙兒,我先回府上了。”雷逸辰看著她說道。

“好。”慕梓煙接著說道,“義兄,你還是多加小心,明兒個在朝堂之上,你要先發製人。”

“我知道了。”雷逸辰點頭道,便轉身離開了煙落院。

王澶與慕淩睿坐在廳堂內,聽著二人的談話,王澶接著說道,“西戎公主要在宮裏頭動什麽手腳?”

“她並不打算逃走,那麽她留下來,想必做的手腳是致命的。”慕梓煙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折斷西戎公主的羽翼。”

“談何容易。”慕淩睿憂心忡忡地說道,“西戎公主跟前不但有太上皇,還有三皇子。”

“明日便知。”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煙兒,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王澶看著慕梓煙,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大哥,怎得如此嚴肅?”慕梓煙低聲問道。

“此事非同小可。”王澶麵色嚴肅,沉聲說道。

“我聽著。”慕梓煙便也收斂了笑意,低聲說道。

“君千勍手中的玉璽是假的。”王澶看著她說道。

“假的?”慕梓煙這下徹底地愣住了,“那君千勍可知道?”

“此事他是不知的,那玉璽的確是假的,真正的玉璽還在太上皇的手中。”王澶看著她,正色道,“所以,即便君千勍是皇帝,可是真正手握權利的還是太上皇。”

“即便將太上皇殺了,倘若沒有了玉璽,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慕淩睿接著說道,“那明日一早?”

“還是要說。”慕梓煙接著說道,“不過要加上一條。”

“假玉璽。”慕淩睿當下領會了,“煙兒,萬一皇上不信呢?”

“他會信,或者是今夜的玉璽被偷換了,將假的變成了真的。”慕梓煙雙眸微眯,突然覺得如此做也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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