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本來隻是坐在底下賞美人,就見薛妙莫名其妙的的跟他搭起話來。

不說不知道,一說王銘整個人心髒都飛快跳動起來了。

薛妙居然說,紀令月從很早之前便開始青睞於他!

王銘不敢相信,薛妙便讓他偷偷去接近紀令月,偷得她身上一方袖帕就知道了。

王銘起先還半信半疑,但一想到紀令月如仙般的美貌,欲望戰勝了理智,鬼使神差的就去偷了。

豈料這一去,差點把膽子給嚇破了。

薛妙對王銘這般有賊心沒賊膽的小人十分鄙夷,但為了計劃,她隻能強笑道。

“那公子可拿到了帕子?”

王銘來氣的從袖子拿出一方袖帕,在黑暗中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他氣得往薛妙臉上一扔,一邊破口大罵“什麽狗屁東西。”

薛妙臉上得逞一笑,她借著昏暗的光線將扔在地上的袖帕收盡袖口,另一手掏出袖帕緩緩展開。

她佯作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驚詫。

“哎呀,這不就是表妹愛慕您的證據嗎?”

王銘皺眉,就見薛妙將帕子遞給了他,指了指帕子一角。

王銘努力瞪大了那雙綠豆眼,在看到上麵清晰寫著他名字時,整個人激動的顫抖,差點躥飛三尺。

他好似在做夢般,指尖摩挲著絲線,忽然仰頭大笑。

薛妙見計成,也是微微一笑,“王公子,三表妹早就被您的才華所折服,隻是苦於無法時時相見,便隻能寄情於袖帕以慰相思之苦。”

“她說了,若王公子有意,今夜廂房一見。”

“還請王公子……務必趕到。”

紀令月捂著昏沉沉的頭醒來時,周遭一片漆黑。

唯有窗戶外極淡的月光,辨認出屋內那些家具模糊的色塊後,才讓她確定這裏還是在船上。

紀令月捂著酸痛的後頸,整個人的腦袋渾渾噩噩,她一手搭在身側,突然摸到軟綿綿的東西。

“這是什麽?被子?”

她抓了抓,確定是被子。

紀令月從疑似床榻的地方站起,兩眼摸瞎的朝窗戶走去,摩挲著解開窗戶的勾子,一打開,兩眼望去全是黑黝黝不見光亮的江麵。

“……這什麽情況啊!”紀令月有些抓狂,她扭頭,隱約看的出屋子是一間供人憩息的廂房。

她開始沉思,自己好像是在用膳其間想出恭,拉了一個下人詢問地方……

下一秒醒來,自己就莫名出現在這個地方。

紀令月身子陡然緊繃,她神經兮兮的捧臉低呼,“我該不會被神秘人抓到一間密室,即將迎來一場大逃殺吧?”

說完,她自己又泄了氣般倚靠在窗旁。

唉,小說看太多,又胡思亂想了。

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亂想著,紀令月開始借著微薄的光往門口走去,指尖胡亂沿著門滑著,陡然碰到冰冷的東西。

她眼眸一亮,剛打算把疑似門栓的東西解開往外一推時,卻發現有一股力道似是察覺到她的動靜,猛地卡住門不讓她推動。

外麵有人!

紀令月眸光一閃,她冷喝出聲,“是誰!”

那一團漆黑的身影一頓,隻聽得門栓叩住的聲音響起,最後毫無動靜。

紀令月剛想破口大罵,突然間她渾身血液驀地冰冷,指尖僵硬了起來。

門從外麵被堵住了……

那裏麵的的門栓是誰叩的?

一陣森涼的寒意從脊梁慢慢上竄,紀令月前世看過的恐怖電影角色開始在大腦中活躍的閃動著。

她猛地轉身,就見一抹略微虛胖的身影一點一點從黑暗中朝自己摸來,嘴角還掛著猥瑣的笑。

“郡主美人,沒想到你當真如此暗戀本公子……”

紀令月瞳孔一縮,她怒喝,“放肆,知道本郡主是誰還如此”

王銘嘿嘿一笑,他伸手朝黑暗中猛地一抓,突然握住那如羊脂般細膩的葇荑。

王銘身子猛的一顫,指尖的勁幾乎要深掐進去,他放肆的在那柔軟的觸感上遊離,眸底的邪欲大盛。

“郡主,如今屋內隻有我們二人,您對我的愛慕之心不必遮遮掩掩。”

紀令月聽這油膩的聲音渾身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厭惡的甩開那雙肥碩的手。

那種感覺像極了肥白的蛆蟲在手背亂竄。

她視線穿過黑暗,努力辨認眼前人的輪廓,同時冷聲道,“我從未愛慕過任何人,你認錯人了。”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外麵的鬆開們雙,本郡主還能饒你們一命。”

“輕薄當朝郡主之罪,你可承擔得起?”

此話一出,空氣裏安靜了一會兒。

隻聽得對麵的男子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紀令月心裏猛地一提。

這個死變態該不會在解衣服吧?

她身子緊繃著,後背靜靜靠著牆麵,手不斷的摩挲著有什麽東西可以拿來防身。

“事到如今郡主還想隱瞞嗎。”

那男子好似從袖中掏出一方袖帕遞給了紀令月,言語裏的**漾幾乎掩蓋不住,“郡主思念我至極,在貼身袖帕上繡了我的名字。”

說著,他歎了一聲,好似十分痛心疾首,“都怪我,沒有及早察覺到郡主的心意,讓郡主苦思了我這麽久……”

紀令月:“???”

她一臉冷漠,“你有毛病吧?”

王銘還在油膩的抒發滿腔情意,冷不防的被紀令月一句話堵得半句都憋不出來。

紀令月冷笑,“你怕是搞錯了,本郡主從來都不會女工,袖帕也是由丫鬟代勞。”

“我倒想問問你,你這又是從哪兒來的所謂繡上自己名字的袖帕?”

“汙蔑栽贓,居心不良,你可知這個罪名一旦壓下來,你一家老小都得服罪!”

她字句鏗鏘有力,帶著微微的煞氣,王銘腦子一蒙,整張臉頓時煞白。

他被那個瘋女人給訛了!

紀令月敏銳察覺到對方呼吸一亂的動靜,她眼眸微眯,大致摸清對方的軟肋。

她放緩了語調,免得刺激到那個人,“此處偏黑,我看不到你,也不知道你的模樣。你若是現在放我走,我隻當什麽都沒見過。”

“至於聲音……隻要你不特意出現在我麵前,我自然就不會依靠聲音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