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羅伊伊今日在此發誓,三小姐珠寶失竊一事,若是跟我有半點關係,便叫我驅逐出府!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她轉過頭,眼中閃過一抹狠絕,“三小姐,你可滿意了?”
紀令月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羅伊伊一撩裙擺,站起身氣呼呼的走了,才剛走到門口,她還沒出去呢!迎麵就見紀仲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羅伊伊立即像是京劇變臉似的,剛才還氣呼呼的,這馬上就變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強行擠出兩滴淚水,在紀仲看到的那一刹那,立馬轉過身來,佯裝抹淚。
紀仲嚇了一跳,趕緊走過來:“這是怎麽了?”他慌張的詢問。
“老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羅伊伊說著,撲到紀仲懷裏放聲痛哭。
紀仲手忙腳亂地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哭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你得告訴我啊,否則我如何才能為你做主?”紀仲正色的看著她。
從羅伊伊紀府到現在,她還沒哭得這麽傷心過。看她這樣子,也知道肯定受了莫大的委屈,而這裏又是葉氏的院子,難不成葉氏和羅伊伊起了衝突?
這也不可能啊,葉氏在府裏待了那麽多年,是最和善的性子,從不與人起衝突,怎麽發生這樣的事?
二人正說這話,葉氏和紀令月聽到聲音走了出來。一看到羅伊伊哭哭啼啼的模樣,葉氏臉色微微一沉。
她倒是沒想到紀仲會在這時候出現。
他來找自己幹嘛的?葉氏還沒來得及問話呢,紀仲便瞥了她一眼,隨後扶著羅伊伊走進去,這才轉頭看向葉氏:“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他連個稱呼都不願意喊,顯然有多生氣。
“老爺你別生氣。”身後傳來羅伊伊嬌滴滴的聲音:“這件事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怪錯人,一切都是我不好。”
她話還沒說完呢,葉氏嘴角**一下,就連紀令月臉色也微微一沉。紀仲能出現在這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偏偏羅伊伊還火上澆油,一副白蓮花的語氣,真當別人聽不出來嗎?
“爹爹,這件事讓我來說吧。”紀令月看到葉氏為難的樣子,主動站了出來,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本來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紀令月也沒隱瞞,這邊才說完,紀仲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月兒,這件事可就是你做的不地道了。”紀仲和不留情地訓斥:“羅伊伊再怎麽說都是你姨娘,是你長輩,你應該尊敬她,你怎麽能懷疑是她偷了你的東西?再說了,你羅姨娘真的需要那些東西嗎?”
紀令月嘴上沒說話,心裏卻悄悄地回了句,那可未必。
整個府上,除了紀仲,其他人都能看出來,羅伊伊就是心術不正,就是手抓得不幹淨。很明顯,在她眼裏,錢才可比紀仲重要多了。奈何隻有紀仲被蒙在鼓裏,死都看不清、真相。
紀令月也懶得說什麽,微微一笑:“爹爹,你也別生氣,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我丟失珠寶的事和羅伊寧應該沒有關係,所以姨母就讓她回去了。”
“什麽叫應該?”紀仲又不高興了,冷冷一哼:“你羅姨娘絕對幹不出這種事來,既然今日我來了,這件事我也知道,就不能坐視不理,我可以為羅伊伊擔保。月兒,你丟失珠寶的事絕對和她沒關係,若是有,你大可報告老夫人,我願接受任何懲罰。”
這話一出,別說紀令月,就連葉氏也愣住了。為了一個羅伊伊,居然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值得嗎?
況且羅伊伊真的是第一懷疑人,這珠寶,大概率就是她拿的,隻是現在缺乏證據而以。
紀仲不管青紅皂白,也不問事情緣由,就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了,如果以後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羅伊伊做的,又該怎樣收拾殘局呢?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不在他們考慮的範疇之內了。
“爹爹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紀令月微微一笑,行了一禮。
紀仲重哼一聲,拽著羅伊伊出去了。
就在剛才羅伊伊過來的時候,她生怕會出事,所以讓貼身丫鬟去叫紀仲過來,沒想到她來得這麽及時,剛好撞上了。
現在有了紀仲的保證,想來應該不會有人盤問羅伊伊了。
“你爹爹怎麽會這個時候過來?”人都已經走了很遠了,葉氏這才出聲詢問。
紀令月搖搖頭,冷冷的笑了一聲:“還能怎麽回事,肯定是羅伊伊做賊心虛,生怕被他們逼得急了,所以才把紀仲叫來的。”
“月兒,這件事你怎麽看?”葉氏還是覺得不放心。
有紀仲擔保那自然很好,就怕這件事的確是羅伊伊做的,反而還把紀仲給牽扯進來。這件事如果被捅到老夫人那裏去,肯定得說紀仲鬼迷心竅,對他們也是無意的。
紀令月轉過頭來:“姨母,雖然羅伊伊發了誓,但我總覺得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幹係,隻是咱們現在缺乏證據,才不能把她怎麽樣,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這兩日我到外麵多走動走動,看看是否有線索”
葉氏點點頭,滿臉憂愁。
臨近紀令月成親,卻發生這樣的事,實在太晦氣了。
紀仲拉著羅伊伊一路出來,走到一處僻靜處,突然停下腳步。
“老爺,你怎麽了?”羅伊伊疑惑的詢問,紀仲轉過身來,突然抓住她的手,臉色也隨之繃緊。
“老,老爺?”羅伊伊嚇得都結巴了,臉色微微發白。
“羅伊伊,你告訴我實話,月兒的珠寶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羅伊伊心頭猛地一跳,想都沒想,不假思索的搖頭:“老爺,你怎麽能這樣問我?方才在葉夫人的院子裏,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你確定嗎?”紀仲並未輕易相信。
羅伊伊是有前科的人,上一次說的也是這麽真實,到最後卻證明正是她做的,讓紀仲非常難看。所以這一次,他想問仔細些,免得自己又做了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