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衣帶漸寬終不悔

不用早起請安的感覺,煞是滋潤,季錦睡到自然醒才悠悠的睜開了雙眸,她知道外祖父上午是要去上早朝的,而外祖母又不在,所以這個時辰,是她出去的最佳時機。

季錦梳妝好後,用過早膳,然與春蘭說是四處走走,不用她與清冬跟著,在季錦強勢嚴逼下,清冬想反駁的話還是被憋了回去,隻好點了下頭。

季錦這一次沒有走正門,而是穿過尤府的後院,從後門偷溜了。

後門正對著的是一條小道,季錦穿過狹長的小道,走在西平大街上。

徒步從西平大街往樂平大街走,得要走上足足一個時辰,季錦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可以浪費,便雇了一輛馬車,由馬代步。

趕車的車夫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頭,頭上頂著一個破舊的草帽,以此遮擋著正足的日頭,他身上穿著發了青色的破舊單衣,一邊甩著鞭子,神情悠閑的問道:“姑娘,是偷偷跑出來的罷,是不是要去相情郎啊?”

說著老頭自己先嘿嘿笑了起來。

“亂說什麽。”季錦對於老頭的想象力不予置評,她的目光四處亂看,街上人流滿注,熱鬧非凡,街道上小商販的叫賣聲,絡繹不絕。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某一處,眼睛驀地睜大,臉上的怒氣直接上升了一個點,眼睛微眯,透露出濃厚的殺氣,季錦紅唇輕啟:“停!”

老頭被嚇了一跳,大熱天的,他身上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連忙勒住韁繩,靠邊停了下來。

“姑娘,您要去的地方還沒到呢。”老頭奇怪的問道。

“不用了。這是車錢。”季錦從腰間取出三五個銅板,給了車馬,身子一躍,速速跳下了馬車,身如疾風,穿入了人群之中,。

生怕將前麵的幾人跟丟了,季錦目光越來越寒,雙拳緊握,看著那幾人有說有笑的進了紅牌樓。

紅牌樓是有名的青樓,季錦看他們進去之後。自己便也往進走,卻被門前幾位身穿**風塵女子給攔了下來,一塊帶著濃厚香味的絲帕在她臉上滑過:“呦。這位姑娘,這可是青樓,可不是你能進去的,還是趕快回家去罷。”

另一旁的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掩嘴笑出了聲。

季錦從懷中掏出銀子,直接丟給了幾個人。然後使勁推開她們,一腳邁進了紅牌樓內。

鶯鶯燕燕的笑聲與喝酒聲通通傳入她而,扶梯上,走廊上,大廳上,可見的都是男女摟抱的場麵。這裏麵的香味更加濃厚,而在中間搭出來台子上,還是幾位女子隔著層層紗幔。擺動著身姿。

季錦穿過人群,一眼就尋見了那三個人,隻見他們夾在眾人之間,起哄都喊著要見牡丹姑娘。

季錦先上了二樓,站在二樓的柵欄邊。這樣盯著他們也方便,而這裏人較多。還不易動手,所以她隻能等待時機。

季錦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下那三個惡人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上有一隻手搭了上來,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著:“小美人,今兒個,爺包你了,來這銀票拿著!”

季錦扭過臉,一張肥肉縱橫的大臉就衝著季錦的嘴上堵了過來,季錦險些沒惡心的吐了出來,她使勁扣住那個肥豬頭的手,然後用力一扳,隻聽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肥豬頭臉色立馬慘白,疼的大喊一聲,難耐紅牌樓太熱鬧,根本沒有人聽見他的這一聲慘叫。

季錦冷哼一聲,用力將他的手一甩:“滾!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東西!這銀票還是留著為你自己準備後事吧!”

肥豬頭嚇得直哆嗦,另一隻手拿起銀票就往後跑,跑的路上還沒少摔倒。

季錦將目光放回,將下麵的人群掃了一遍,還好,那三個人還沒有離開!

若是那個肥豬頭害得她將這三個人跟丟了,她一定會將那個肥豬頭打到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下麵喊了這麽久,也不見牡丹姑娘出來,而下麵叫喊的人們興奮依舊不減,季錦手放在杆欄上,在白嫩光滑的手背上,還可以清晰的看見上麵有青筋暴起。

在二樓另一旁的雅間內,正有幾位公子哥吃著點心,悠哉的品著茶。

而他們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季錦的身上,而方才季錦動手打肥豬頭的那一幕,他們同樣看在眼裏。

“豫,那個女子還真是異於常人,看她的表現,應該是新來的,不懂什麽規矩。”肖瑾睿品了口茶,邪魅的雙眼中帶著幾絲調笑的意味。

被稱為豫的男子,胸膛大半**著,大口飲盡一杯酒,幾滴遺落的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滑落在他的鎖骨上,他**不羈的笑了笑,眼睛輕佻,五官之俊美,讓侍奉在一旁的侍女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齊豫將酒杯一放,緩緩的站起了身,眼睛在肖瑾睿和季錦直接看了個來回:“瑾睿,我看她是嫌棄那個豬頭長得太難看!都淪落青樓了,還擺什麽架子!”

另一邊坐著的公子哥閔駱往嘴裏丟了一顆葡萄,含糊的說:“豫,人家姑娘貌美如花,也應該有選擇權利的,畢竟那個豬頭確實難看。”

齊豫突然笑了一聲,讓在座其他人皆是毛骨悚然,齊豫指了指季錦,然後離席,朝著季錦的方向去了。

閔駱連忙起身準備拉住齊豫,自己卻又被肖瑾睿一把拉了下來:“駱,別這麽急,你不想看戲嗎?”

閔駱抿了抿嘴,看戲?他與肖瑾睿對視一眼,同賊笑了一聲,悠哉的坐了下來,準備看戲,其他書友正在看:。

正緊盯著別人的季錦絲毫沒有發現,此時,她已經被列入戲子一個行列了。

齊豫與季錦的距離並不遠,他衣袍寬鬆,帶著幾分醉意,搖搖晃晃的朝著季錦的方向靠近,然後在季錦身後輕輕的張了口:“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季錦隻覺耳邊一粟,她抖了抖身子,還以為是身後哪為嫖客和別人說的話,並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自己。

齊豫見眼前的人沒有發應,不禁疑惑,難不成她是個聾子?齊豫伸出關節分明的手指拍了拍季錦的肩膀。

季錦下意識轉過身來,就見一個長相極佳的男子嘴角正帶著一抹邪笑看著她,看得她頭皮發麻,季錦挑了下眉頭,轉身往後看了一眼,見那三個人還在,才轉過臉問:“有事?” 齊豫俊美的臉龐小小的扭曲了一下,這個女子是腦袋有問題?竟然問他有事?來紅牌樓的,哪一個不是有事,難不成她是在欲擒故縱?齊豫笑了下,大手摟過季錦的肩膀,拉著季錦邊走邊說:“有事,當然有事,咱們去房裏麵慢慢說。”

“滾開!”季錦冷眼相對,如法炮製,準備將齊豫的手腕也扭斷,可齊豫並不是那個肥豬頭,方才季錦怎麽對肥豬頭動得手,他都看在眼裏,齊豫手腕一翻,就將季錦的手緊緊包住,身子下傾,離季錦的臉不過一毫之差,四目相對,齊豫幾乎能聞得到季錦身上淡淡的體香,他悠的一笑:“小丫頭,還想幹什麽?你……”

齊豫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一變,由黑到紅,他咬著唇,才沒有讓自己失態而喊出聲來,齊豫夾緊雙腿,惡狠狠的盯著季錦,要是他不能人事了,一定和這個死丫頭沒完!

季錦將腿收回,不理會齊豫如狼似虎的眼神,轉眼一看台下那三個人沒了蹤影,季錦回頭忿忿的瞪著齊豫,使勁的在他腿上踢了一腳,恍惚間,她又看見了那三個人的蹤影,她立馬朝著那三個人去的方向走去,生怕再錯失了機會。

“你……”齊豫扶著欄杆,咬著牙蹦出了這麽一個字,伸出手想要抓住季錦,卻抓了個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季錦漸漸遠去。

坐在雅間的肖瑾睿和閔駱,捧著肚子爆笑,沒有想到最受女子歡迎的齊豫竟然也會有此下場,想到這裏,又是笑個不停,二人相視一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季錦看著那三個人分別進了三個房間,季錦暗暗將其餘兩間記下,然後先推門進了一間,臨進前,季錦還順手拿了一塊麵紗,遮在了臉上。

季錦站著屋內,聽見幾聲淫笑從床邊的方向傳來,季錦可不想看見什麽惡心的場麵,她快步的走近,一把扯開紗幔。

那個女子口中的“討厭。”還未落盡,就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怔住了。

“不想死就滾!”季錦衝著那個衣衫半解的女子道。

這種情況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隻當季錦是來抓奸的,便哼了一聲提起衣衫,扭著腰身,不情願的離去了。

床上的壯漢麵目猙獰,手重重在床榻上一拍:“你是誰?!竟敢掃了老子的興致!還不快滾!”

季錦麵色發冷,她身上沒有帶長劍,但是還有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季錦掏出匕首,使勁一放,不偏不倚,剛好插進了壯漢的手背上,壯漢大喊了一聲,麵上冷汗直下,看著手背上不斷冒出來的血,自己都嚇了一跳。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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