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掉陷阱裏了
子玉一臉正色,麵色嚴肅:“與西嶺國有著不小的關係,是西嶺國蕭王後的生母!四皇子的外祖母!”
“西嶺國!蕭老夫人怎麽到了季府?!”齊世宗踱步許久,站定,心中疑慮萬分。
“這也是我正要說的事情,蕭老夫人此行絕對不簡單,怕是和西嶺國有關,線人來報,說西嶺國那邊的皇子們也為王位爭個不休,看來這次蕭老夫人是為四皇子而來。”子玉若有所思的說道。
“子玉,你說的有道理,蕭老夫人既然來了,那麽四皇子應該也到了,這些日子,你多讓季相留意些,你與季小姐有了婚約,你也多去季府走動走動。”齊世宗緊抿著下唇,門外突然傳來了小凳子的聲音:“太子,太子,皇上召見您了。”
齊世宗回頭看向子玉:“也不知道父皇這個時候召見我有什麽事情,三弟,我先去一趟。”
子玉點頭,與齊世宗一道出了東宮。
剛出了城門,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高壯少年,立於子玉麵前,垂首作輯:“王爺!”
“先不回府,四處走走。”
子玉沉聲道,使了一個眼色,黑衣人便立即退到了子玉的身後。
………… “小姐,小姐!”
正躲在房中歇息的季錦聽著這一聲聲吵鬧聲,眉頭皺起,夏之又在鬧什麽,一轉身,卻發現來人是離洛,這不由的讓她更皺起了眉:“怎麽了?急急忙忙的。”
離洛說出早已想好說辭:“是二少爺,小姐,您快去救救二少爺罷,方才二少爺的書童傳話說二少爺被困在郊外了。是幾個山賊莽夫,小姐您快去罷。”
“二哥?他自己又不是沒有功夫……還用得著我去。”季錦疑問的張開說。
“……二少爺被下了迷藥!二少爺不想讓老爺知道此事,所以才會派人來通知小姐的。”離洛靈機一動,立即說道。
季錦聞言,未多想,將劍拿在手,衝出了府。
卻沒有看見離洛藏在暗處得意的笑容。
季錦將府外馬車的韁繩一劍砍斷,將馬牽出,一躍上馬,衝出了人圍。
“架!架!”塵土飛揚。季錦朝著馬場的那個方向去,快馬加鞭,不過一會便到了郊外。
滿林子的樹。麻雀啾啾作響,季錦下了馬,將馬栓到一顆樹的旁邊,高聲喊道:“二哥?!二哥?!”
望眼周邊,不見一個人影。哪有什麽山賊,季錦皺了皺鼻子,還是小心為上,她緊握著劍柄,不放過四周的一點動靜。
“救命啊!救命!”
季錦眼睛一亮,難道是季昭白?!她連忙聞聲尋去。同時又打起精神,免得半路殺出一個山賊來。
季錦步步向前,聲音也愈來愈近。仿佛就在耳邊,季錦悄聲問:“二哥,你在哪裏?” 仍舊是那幾聲:“救命,救命,!”
季錦隻好再向前尋去。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季錦頓了幾秒。心生涼意,不會是季昭白出了什麽事情罷。想到此,季錦立馬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去。
突然腳下一空,隻覺得身子直直下墜,不過數秒,“砰”的一聲,重重掉落在了地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痛,感覺身下軟軟的,季錦有些納悶。
她低眼一看,發現了身下絳紫色的衣衫,目光微閃,立即起身,心中又一想,難道是季昭白?她拉起倒在地上的人急切的道:“二哥!是不是你!”
“咦?錦兒?怎麽是你?你怎麽也掉了下來?”齊世修一臉的驚奇,裝出一副偶然的樣子:“看來咱們還真是緣分不淺。”
待看清人後,季錦後退數步,離齊世修一米遠,竟然還是沒有防的住,這會可是真真的掉進了陷阱裏了。
季錦冷聲道:“是不是緣分,王爺心裏應該清楚的很!”
季錦抬頭望洞口瞧著,看來這個陷阱是下足了功夫的,陷阱十分之深,季錦想逃出去都難。
她將劍握在手中,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與齊世修在這裏耗!見齊世修往前幾步,她大聲喝道:“站著別動,離我遠點!”
齊世修第一次對他自己沒了信心,怎麽會這樣呢?難道說這個季錦的眼光與人不同?齊世修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目光緊緊縮在季錦的臉上,左看右看,都覺得季錦一副惱怒的模樣,好像恨不得把他殺了一樣。
齊世修狹長的鳳眼中多了一絲顧慮,一點一點的挪著步子。
“你在挪動一步,別怪我對你動手!”季錦一把抽出長劍,劍鋒直指向齊世修。
“錦兒,我不過去,我就在這。”齊世修就地坐了下來,拍了拍衣袖,似無意的掃了季錦腰間一眼:“錦兒,你怎麽看你與三皇兄的婚事,你若是不願意……”
“這事不勞王爺您費心了。”季錦立即打斷。
“你……”齊世修咬牙切齒的看著季錦,手背的青筋暴露,看著季錦纖細的脖頸,衝動的想一把掐斷。
齊世修靜了靜心,僵硬一笑:“錦兒,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成見?”
季錦搖頭,不說話,有的何止是成見!
看著他的這張臉,隻會令她想起上一世的她是多麽的愚蠢!
“沒有成見?那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齊世修鳳眼一抬,繼續道。
季錦依舊是搖頭,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如何逃出這個陷阱,再與齊世修待下去,她怕她會真的忍不住,親手將他了結了。
季錦調整好心態,衝著洞口大喊道:“有沒有人,救命啊,救命啊!”
若是今天她不早些回去,定是少不了父親的責罰,季錦又撕著嗓子喊了幾聲。
“錦兒,你就不要浪費口舌了,這裏人煙鮮少,哪裏會有人來救。”齊世修輕浮一笑“錦兒,咱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未嚐不是好事啊。”
齊世修會舍得死?季錦輕哼一聲,不理會齊世,任由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而季錦則是繼續喊著,她就不相信這裏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喊了好一會,地麵上終於傳來應聲,隻是這聲音有些熟悉:“是誰?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