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猖狂,世子爺請繞道 079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顧青弱勾了勾唇角,喲!這就生氣繃不住了?!

你兒子任性妄為,仗勢欺人之時,怎麽就那麽天經地義,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呢?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不鹹不淡的笑了一聲,顧青弱晶瞳淡淡看向劉馨兒,笑的邪肆惡劣。

“恐怕至少得一千兩,才能解在下的燃眉之急。”

“你?!”劉馨兒心潮不平,胸口怒火翻滾,不由得眉目間也含著怒氣,目光寒雪般冷颼颼的看向顧青弱,“大王的事可還真是急,不過,本側妃為了給你湊齊這五千兩黃金,已經將所有家當都填了進來,眼下,是拿不出更多了。鋒”

“哦,原來是這樣……”

顧青弱抿了抿唇,貪婪的晶瞳似是變得通情達理,不過……

“錦王府寸土寸金,一千兩不過是九牛一毛,側妃院裏如果暫時拿不出來,可以問王爺或是王妃借點,等到日後側妃有錢了再還回去就是了。”

劉馨兒原本就皺在一起的眉頭瞬間擰成了麻,眼裏的寒冰寸寸碎裂,一口血從心底直直衝向喉嚨口,差點當場就噴顧青弱一臉!

怎會有如此厚顏之人!

可惜……

那個厚顏無恥的人正麵帶一臉膩歪的笑意,目光詢問的看著她,在等她的決定。

“紅雨,去取一千兩銀子,贈與這位山大王!”

劉馨兒幾乎是一字字咬碎後,才從嘴裏吐出這句話,尤其是最後那三個字,似是恨不得立刻將顧青弱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顧青弱毫無所覺,洋洋得意的點頭道謝,甩了甩袖子,施施然等了起來。

“諾,這是一百兩,應該夠還你打點那三個大夫的銀子了吧。”顧青弱黑黝黝的眼珠涼絲絲的看著徐世義。

徐世義接過那一百兩銀票,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隨即輕哼一聲,“那位劉側妃恐怕要被你氣出個好歹來了。”

“是嘛?!”顧青弱晶瞳倏的亮了,“那感情好啊,她病了,我再給她看看病,那銀子豈不是又會嘩啦啦的流進我的口袋!”

“……”徐世義臉皮抽了抽,實在無力再與這個嗜財如命的人說下去。

顧青弱笑眯眯的瞅著徐世義一臉便秘的表情,小手遞到他的眼皮底下晃了晃,“我的簪子拿來。”

“給你。”徐世義動作迅速的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黃梨木雕成的木盒,放到顧青弱身前。

“喲,盒子不錯嘛。”

“送你了。”

見徐世義臉上的嫌棄都能刮下來好幾層了,顧青弱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將木盒放到了寬大的袍袖裏。

待放好後,她輕歎一聲,道,“這幾日如果有比較難治的病症,徐老頭你可要想著我啊,我還得趕緊賺錢還債呢。”

徐世義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你總不能再讓我去收買堂中的大夫吧?”

保和堂名聲在外,收攬的大夫多是醫術高絕,心高氣傲,不屑於做那些齷蹉勾當的人,他這次也是在主子的同意下才幫了顧青弱,難不成以後都要如此,那保和堂的聲譽豈非……

看著他的黑臉,顧青弱知道無望,小手搖的在空中留下殘影,“算了算了,我自力更生,不靠你了,行不行?!”

“大王不等王府將黃金送來了?”徐世義見顧青弱拉著一張小臉,扭頭便走,心裏有些不忍,低聲喊住了她。

“看個屁啊,捂不熱就得送給那個賤人!”

顧青弱一聲獅子吼,徐世義的臉成了豬肝色,她她她……她竟然敢罵世子是……

顧青弱撅著一張能掛油瓶的小嘴,氣哼哼的回到清暉苑,沁涼的夜風夾帶著濃濃的濕氣迎麵撲來。

“啊噴——!”

顧青弱衣衫單薄,哆嗦了一下,隨即加快腳步往寢居走去,不料,經過一株枝繁葉茂的海棠樹下時——

積聚在樹葉上的雨水突然失去了支撐,撲撲簌簌的從樹上直直墜落,將顧青弱澆了個透心涼!

“唔……”顧青弱欲哭無淚。

“靠!都是那個賤人害的!”顧青弱小手抹了一把臉,嘴裏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人要是倒黴,真是喝一口水都塞牙!

“你在罵誰?”

一記比雨水還要濕冷入骨的嗓音在顧青弱頭頂緩緩響起,帶著一抹仿佛能碎人筋骨的危險。

“當然是……呃……”顧青弱抖了一下,反應過來那聲音是何人後,馬上改口,冷笑一聲,涼陰陰的道,“我可沒有指名道姓,怎麽,世子竟主動對號入座了?”

一聲輕微至極的聲響後,顧青弱晶瞳裏映上一道修長雅致的白衣人影,那人沉冷如潭的深邃黑瞳淡淡凝著她,精致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諷刺,“今日碰了個男人就讓你膽子變肥了?”

“……”顧青弱扶額,

n三條黑線刷刷垂下。

這個男人腦子裏究竟轉著什麽邏輯?!

墨禦白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凝著她,黑瞳裏氤氳著比夜霧還要迷離幽詭的情緒。

顧青弱毫不示弱,高高揚著線條優美的下顎,黑黝黝的眸子眼風如刀,嗖嗖的直往外冒。

二人就這麽冷冷對視著,直到顧青弱又打了個寒顫,墨禦白眼眸中的黑色才散去一些。

“窮的連件厚衣服都買不起嗎?”生病了也是活該!

“我不窮,隻是掙的錢都被無良無德的賤人給撈了去。”

他還有臉問,她籌謀許久,勞心勞力得到的銀子不都是被他給克扣了去!

一想起這些,顧青弱心裏就恨不能將他咬死!

墨禦白黑瞳中厲色一凝,投來的目光沉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淩厲黑沉。

顧青弱心底顫了顫,感覺到滿院的夜霧慢慢被沉重森冷的氣息浸染,那隱藏在黑暗之下的氣息裏帶著一抹極清極淡卻極懾人的殺機,沉沉向她壓來。

顧青弱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幹淨清麗的小臉僵著,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笑了一聲,“我……我沒有說世子,今日我給墨辰軒那個賤人看病,又被劉馨兒嫌棄了一番,他們都以為我是眼裏隻有銀子的小人,所以……所以我這心裏有些不舒服,剛才一時口快,失言了……還請世子見……見諒!”

顧青弱咽了咽嗓子,丫丫個呸的,這是要生吞活剝她的節奏嗎?!

嚇死寶寶了!

“他們錯看你了?”薄涼入骨的嗓音淡淡響起,帶著幾分嘲諷,在濃濃夜色中更見詭譎陰沉。

“沒……沒看錯。”顧青弱急忙搖頭擺手,濕涼的發粘在額頭臉頰上,嘴唇凍的發紫,模樣狼狽不堪。

黑瞳凝著她煞白的小臉,精致的眉心現出一抹淡淡的褶皺,隨即,他寬大袍袖微揚,一個黑色東西便向顧青弱飛了過來。

顧青弱晶瞳閃了閃,急忙伸手接住,拿在手中一看,是一個雕刻精美的白瓷瓶。

她抬頭,疑惑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是什麽?”

“解藥。你等會用得著。”淡漠的嗓音隻道出了幾個字,便不再多言。

顧青弱愣了一下,隨即眸光猛的震動起來,“我身上的毒你沒有給我解開?”

怪不得她一碰到男人就會詭異的出現一種類似於溺水的症狀!

這個賤人,竟然騙她!

然而,墨禦白卻冷哼一聲,涼幽幽的瞥了她一眼,“要是沒解,你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嗯?”顧青弱淩亂了,“那為何我一接近緊閉壓抑的環境,就會窒悶難受,有種昏厥惡心的感覺?”

黑瞳在暗影幢幢的夜色裏微不可查的閃了閃,“……可能是後遺症吧。”頓了頓,他又接著道,“既然不能碰男人,以後三尺之內就不要再讓阿貓阿狗接近。”

“哦,好。”顧青弱一頭霧水的點了點頭。

卻忽略了,她方才的言語中並未說明,他為何知道她不能接近男人?

還有,為何接近他她卻相安無事,甚至還會有一種抵擋不住的衝動,想要沉迷其中……

“那這瓶解藥是幹什麽用的?”顧青弱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待會你自然會知曉。”他負手而立,站在濃黑夜霧中,挺拔尊貴,霸氣內斂。

顧青弱皺了皺眉,雙臂將自己抱起,哆哆嗦嗦的道,“世子還有事情嗎,若是沒有的話,我回房換衣服了。”

濕冷的衣服裹在身上,又冷又難受,再不換衣服,會生病的!

黑瞳凝著她濕衣下,魅惑神秘,雲嬌雨柔,雪山幽穀的優美線條,幾瞬之後,淡淡移開。

忽略掉心頭那不知何時漾開的淡淡漣漪,墨禦白皺著眉頭下令,“以後要是再敢碰男人,還得接受這樣的懲罰。”

懲罰?!

什麽懲罰?顧青弱心頭一凜,但再抬頭時,那抹令人心悸的白影早已消失無蹤!

氣呼呼的嘟囔了一聲,顧青弱抬腳向屋裏走去,不料,下一秒——

“啊!”

雙手手指不知為何突然又熱又燙,顧青弱情急之下差點將那個瓷瓶失手打碎,眼疾手快的將即將滑開的瓷瓶握緊,忍著難受將它放到袍袖中,在手指離開瓷瓶的刹那,她腦子裏倏的閃過一道白光……

‘解藥。你等會用得著。’

墨禦白的話再次響起,顧青弱氣的直跺腳,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墨禦白,你這個賤人!”

她的手……嗚嗚……得褪一層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