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當沈亦詩出現在這裏時,沈念冷著一張臉。

“你怎麽過來了?難道不知道這裏並不歡迎你麽?”

“歡不歡迎可不是你說了算,我是要找母親的……”

沈亦詩白了沈念一眼,緩緩開口說道,說著就像要上樓去找李韻,而沈念則是直接將她給攔了下來,黑著臉說道:“沈家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再不走,我就讓人把你轟走!”

看著麵前格外強勢的女人,沈亦詩冷笑了一下,直接伸出手用力的推了一下沈念的肩膀:“我可還輪不到你過來說教!”

看著突然動手的女人,沈念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直接一揮手,就讓家裏的仆人把她趕出去。

幾個仆人走上前,可是還沒等碰到她,隻見沈亦詩瞬間跌坐在地麵上,大灘大灘的血液流了出來。

周圍的眾人齊刷刷的都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畢竟沈亦詩懷孕這件事兒,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難道流產了?

“送我去醫院……”

沈亦詩虛弱的說著。

然而沈念皺起了眉頭,隻能讓仆人把她送到了醫院,這件事兒第一時間就被沈林兩家人知道,所有人都聚集在了病房門口。

而沈亦詩的主治醫生,早就已經被趙琴提前花錢買通了。

醫生出來,朝著眾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孩子沒保住……”

咯噔!

當這句話說出來,李韻的身子踉蹌了一下,林父的臉也白了下來。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林家絕後了麽?

林涵漠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平靜,顯然並沒有任何波瀾,對於沈亦詩肚子裏麵的孩子,並沒有感到傷心。

沈恪銘扶著李韻,小聲的說道:“母親……你先穩住。”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隻見趙琴從遠處跑來,直接推門而入,看著病**的沈亦詩就哀嚎著:“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麽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沈亦詩蒼白著臉摸著自己的小腹,周圍的其他人都選擇了沉默。

流產……

她真的能接受麽?

然而林涵漠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孩子沒了。”

“不可能!我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沒了呢?你肯定是在騙我!”

她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趙琴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隻要你大人沒事兒就好,其他的就不要去想了……”

“都是沈念……是她害我流產的,你還我的孩子!”

沈亦詩咆哮著,而其他人也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林父也是黑下了一張臉。

趙琴站起來就想要去打沈念,卻被身旁的沈恪銘給攔了下來:“具體什麽情況我們還不知道,更何況動手打人也是不對的!”

“沈念就是記恨我們母女兩個,故意想要害亦詩流產,她怎麽可以這麽惡毒?”

聽著趙琴的咆哮,林父也冷冷的看著沈念:“你是否應該給我們林家一個解釋?我的孫子……就這麽被你給搞沒了?”

沈念站在原地,哪怕是有著沈恪銘護著,但是依舊還是有很多道充滿怨毒的目光。

就在僵持不下之際,病房的門緩緩地被推開。

梁予澤笑盈盈的從外麵走進來,看著眼前的眾人說道:“你們這是要我未婚妻給你們一個交代麽?”

“難道不應該給個交代麽?我們林家的骨肉,就這樣沒了?”

林父顯然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了,如果林涵漠沒有出事情,那麽這個孩子沒了也就沒了,可是現在……

梁予澤淡淡的笑了笑,從容的拍了拍手,病房的門再一次的被推開,隻見幾個黑衣人壓著剛剛離開的醫生回來了。

他坐了下來說道:“自己交代吧!”

交代?

交代什麽?

一瞬間病房裏的人都愣了一下,唯獨趙琴臉色難看,立馬開口:“你這是想要屈打成招麽?”

“他可是什麽都還沒有說呢,你至於反應這麽大麽?是心虛?”

梁予澤冷笑,帶著威脅的目光看了一眼醫生,後者哆哆嗦嗦的直接全部交代了,指著趙琴說道:“是她花錢雇我這麽說的……這個患者根本就沒有懷孕。”

咯噔!

眾人微微一愣,然而林父依舊還是不肯放棄:“那麽怎麽可能會流血?”

“提前買好的血袋……”

真相呼之欲出,而沈亦詩和趙琴兩人也是瞬間白了臉,後者更是不肯放棄的繼續說道:“你少在這裏胡說,我看你分明就就是被梁少威脅了,故意陷害我們的。”

“哦?既然這樣有恃無恐,那麽不如換家醫院?”

梁予澤冷笑著。

這個時候的趙琴瞬間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所有人都知道沈亦詩隻是為了嫁入林家,故意編排的假懷孕。

林涵漠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推門離開。

林家的人再也留不住了,全部離開。

沈念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和梁予澤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從她宣布懷孕,我就不相信……隻是一直沒說罷了。”

男人淡淡的笑著,而沈恪銘也扶著連連搖頭的李韻要離開病房。

這一次,沈亦詩再也沒有任何退路,也沒有靠山了,趙琴想要憑借著女兒過上好日子的夢想,也在這一刻破滅。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推門而入,眾人看清來者居然是老管家,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是奶奶出問題了麽?”

“老夫人醒了!”

老管家的臉上有著掩蓋不住的興奮,照顧了這麽多天的人,終於蘇醒了過來,但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沈家和梁予澤興奮地跟著老管家去了沈老夫人的病房。

然而沈亦詩臉色格外難看。

現在那個老婆子醒了,那麽自己做的事情豈不是都要被知道了麽?

她慌張的穿著衣服:“我們快走!”

“這是要去哪裏?至於這麽慌張麽?”

“那個老婆子是我不小心推下去的,現在的沈家不會放過我的。”沈亦詩急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