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小女仆些疲憊的披著一件外套,從仆人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有些口渴的清了清嗓子。
她想要去廚房倒杯水喝。
可是剛剛從廚房裏走出來,一道異常陰森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了出來。
“這麽晚了,還沒睡呀……”
“誰?誰在那裏?”
女人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難道是這個房子裏麵開始鬧鬼了嗎?
她帶著驚恐的目光朝著沙發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沙發上的人緩緩的站了起來,曼妙的身姿和臉都隱藏在陰影中,小女仆並不能夠清楚的看清對方的臉。
吧嗒,吧嗒……
聽著對方一步步靠近過來的聲音,小女仆的神經徹底的緊繃了起來,原本紅潤的嘴唇也變得格外的蒼白。
牙齒更是不停的打著顫。
當陰影裏的人走到燈光處後,隻見沈亦詩的臉頰上有著一抹陰冷的笑容。
女人把玩著手裏的水果刀,站在小女仆的麵前玩味的說道:“你這一段時間真的是很不乖呀……”
“我……我是做錯了什麽事嗎?”
小女仆瑟瑟發抖的說道。
然而沈亦詩卻是輕輕的咬了搖頭:“你當然沒有做錯任何事了……隻不過就是說了些不應該說的話而已。”
噗呲!
一聲異響,隻見小女仆原本還稍微有些血色的小臉兒,瞬間變得格外的蒼白。
她驚恐地睜大雙眼,有些不解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為什麽?”
“你肯定是知道了什麽事情……我也已經懶得去問了,還不如直接徹底將你滅口,這樣我也就無需擔心了,要怪隻能怪你聽到了不應該聽的東西。”
女人的聲音猶如空穀幽靈,一點一點蠶食著小女仆的生命。
原本還站立兩個人,隻見其中一個身子虛軟,無力的倒了下來。
然而到了這一刻,才能夠看清沈亦詩手中原本的水果刀,上麵早就已經布滿了鮮血。
滴答!滴答!
紅色的血液順著水果刀滴落下來,在地麵上綻放出一道道的血花。
沈亦詩麵無表情,都看了一眼倒在地麵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容。
不過隻是一條卑賤的生命而已,哪怕是在這個家消失後,也根本就不會有人記得。
小女仆躺在地上,隻能夠無力的捂住自己的傷口,感受著滾燙的血液從傷口裏流出來,但是就連可以呼救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雙孔逐漸渙散,最終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氣息。
而到了去世的那一刻,小女仆終於知道,原來聽到不該聽到的話,真的是要付出生命的。
還有沈亦詩這個惡魔……親自過來取走了自己的性命。
女人輕蔑的用自己睡衣的布擦拭了一下水果刀上的血液,麵無表情的朝著地麵上的女人看了過去,伸出腳尖輕輕的踢了踢她的手臂。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沈老夫人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嗎?那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情你猜的並沒有錯,因為就是我做的,那個該死的老東西早就應該死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沈念又怎麽可能會在沈家如此的活蹦亂跳?早就已經死在我的手裏了。”
小女仆聽到這句話之後,瞳孔瞬間睜大,蒼白的嘴巴張到了最大,更是抬起手臂,想要去抓對方的褲子。
“嗚嗚……”
可是從喉嚨裏麵除了能夠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以外,其他的話居然一個字都聽不出來。
沈亦詩看著女仆這樣一副無力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發的猙獰起來。
啪!
胳膊無力的摔在地麵上,發出來的聲響,終於讓沈亦詩回過神來。
她帶著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看到之後,總是蹲下、身子,雙手拖著女仆的雙腳往院子裏拉。
這兩天,沈家因為沈老夫人跌入到花園的事情,開始重新種植了一些鮮花,就連土地也是剛剛翻新過。
所以現在沈亦詩可以把小女仆的屍體藏在後麵的土壤裏。
一時半會會兒都不會被人發現。
而且,這個小女仆也算是死後可以為沈家做的一些事情了,那就是成為土壤裏的肥料。
月黑風高,沈亦詩做的極為順手,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隻不過在回來處理地麵上血跡的時候,這才發現實在是難以處理,甚至就連自己睡衣上的血,看來也都要想個辦法,好好的處理一下才行。
她一直就這樣弄到了後半夜,在確定從地麵上再也看不出來任何問題之後,這才悄悄的溜進了監控室,將自己在客廳裏殺害小女仆的視頻處理幹淨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還真是麻煩……如果早知道會這樣麻煩,還不如當初直接把小女仆騙出去再殺掉比較好……”
她明明剛剛才殺了一個人,但是心裏不光沒有任何的恐懼和愧疚,反而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顯然在她的心裏,從始至終都沒有把小女仆的命放在眼中。
就像是殺死一隻小貓小狗一樣的簡單。
然而第二天,幾個仆人湊在一起,有些疑惑的開始嘀咕著。
“昨天晚上小麗不知道去哪裏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了呀?”
“小麗那麽晚了,也不能去哪裏,但是這人怎麽就不見了?你確定你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她沒有和你說什麽話嗎?”
“也沒說什麽呀……就是日常的閑聊天兒而已,而且她後來沒多久就也睡著了。”
……
李韻從樓上走下來,一眼就看見幾個女仆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她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在聊什麽呢?”
“小麗昨天晚上到現在人都沒有見到……不知道這是去哪裏了?”
其中一個女仆有些擔憂的說著。
畢竟一個好端端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換成是誰也都會多問幾嘴的。
李韻有些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你們沒有去看一下監控嗎?或者打一個電話?”
“電話還放在寢室裏……也不知道什麽事情,走的這樣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