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怎麽了?”

沈老夫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有些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可能自己身旁的這個小丫頭知道一些內幕。

小女仆朝著老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麵著實是忍不住了。

自己在沈家工作,也有幾年之久,除了沈亦詩平時會則慢一些以外,剩下的主人對家中的仆人都十分的和善友好。

尤其是沈老夫人……更是恨不得把她們這些年輕的小丫頭都當成親人一樣的看待。

“我前些天不小心聽到了二小姐打電話……最近大小姐身邊發生的事情,好像都是她做的。”

女仆說完這番話之後,便連連擺手:“也有可能是我聽錯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完之後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不管怎麽說,沈亦詩才是在在這個家生活了多年的人。

而自己隻是這家中的一個女仆。

而且也不知道沈老夫人會怎樣去解決這件事。

很有可能會因為自己多說的一句話,反而引火燒身。

沈老夫人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了下來,過了好半晌後,這才再一次的邁開腳步,朝著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今天你和我說的這件事情,對誰都不要提起,否則到頭來你恐怕會遇到一些麻煩。”

老人的聲音格外的低沉。

而小女仆的身子隻是輕輕的顫了一下,猶如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了……”

當老人回到房間後,挪動著小碎步躺到了**,隻不過自己內心實在是太過複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的直接入睡,反而是失眠起來。

“真的是留不得你了……沈家養了你這麽久,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現如今居然還要對我的親孫女動手。”

沈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吃茶風雲的人,雖說隻是一個女流之輩,但是管理器公司來也是雷厲風行,做事殺伐果斷。

哪怕是麵對家庭內部的紛爭,也是一個難得頭腦清醒的人。

沈亦詩現如今在沈家,就像是一顆毒瘤,隻要一直留在家中,那麽家裏的紛爭就一定不會斷。

然而這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沈念接下來的生活……

然而此時此刻的沈亦詩並不知曉,小女仆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沈老夫人。

她第一時間開著車來到個了公司,卻是發現隻有值班的保安,甚至連楊沈恪銘的身影也沒有看到。

“二小姐……都已經這麽晚了,你怎麽來公司了?難道是有重要的文件要取嗎?”

保安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兒。

隻見沈亦詩不慌不忙的說道:“我聽說剛剛這裏出了事情,所以就特意開車過來了,我哥呢?”

“沈總現在在公安局……想必應該就是處理剛剛的那件事吧。”

上了年紀的保安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真是沒有想到設計部的那個女人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沈氏集團對待員工的態度一直都是很好的,究竟是怎麽回事?如此的忘恩負義……”

保安輕輕的搖了搖頭,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沈亦詩早就已經開著車走了。

他有些疑惑的小聲嘟囔了一句:“這麽晚了,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至於嗎?”

這種事情,隻要有沈恪銘親自出馬,自然是可以為公司討回一個公道。

更何況晚上發生的事情證據確鑿,哪怕中年女人長著幾張嘴,也沒有辦法為自己開脫。

然而此時此刻的沈亦詩,早就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直接開著車來到了最近的公安局。

她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戴著手銬的中年女人。

後者聽見聲音,連忙朝著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一樣。

“二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才行啊。”

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自己什麽時候來過這種地方?而且現在時間也已經不早了,恐怕再過一個小時,高三的兒子就要起床吃飯。

可是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沒有回到家呢……

沈亦詩惡狠狠的朝著女人的方向瞪了一眼,示意後者絕對不可以亂說話。

而自己則是走到了沈恪銘的身邊,後者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她。

“都已經這個時間了,你怎麽還沒有在家裏休息?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沈恪銘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然而沈亦詩則是開口說道:“剛好和朋友在酒吧裏麵聊了會兒天兒,路過公司樓下的時候,聽到了保安說的……所以這才特意過來看一眼!沒什麽大事情吧?”

女人說完這番話,還朝著不遠處的角落不停哭泣的女人那邊看了一眼。

然而,沈恪銘臉色則是冷冰冰的開口:“隻要一切走法律程序就好,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們做什麽。”

證據確鑿,哪怕中年女人想要辯解!現如今也是有口難辯。

而沈亦詩聽到這裏後,則是看似無意的開口:“她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是聽說過一些……我真的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不管怎麽說,也不應該偷到姐姐的設計啊……而且居然還賣給了林涵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商業盜竊,但是……”

她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可是我聽說她家裏麵上有老下有小,也許是真的有困難,所以才會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更何況也是我們公司的老人了……這一次如果沒有造成很大的損失,我看要不然就給她一次機會吧。”

沈亦詩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出事!後者本身就是一個極為靠不住的人。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

誰又能夠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突然之間怡上頭就把自己給賣了呢?

這種事情……如果讓沈家的人知道,恐怕不用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就會立馬趕出沈家。

沈恪銘聽到沈亦詩這樣一說後,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開口:“我知道,你從小就心軟,但是這一次已經觸碰到了原則的問題,我自然一定是要懲罰她的,否則很多方麵都沒有辦法交代。”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堅定,不會再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