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姐姐都並不在意呢。”
沈亦詩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而沈恪銘隻是皺了皺眉頭,既然沈念都不在意的話,那麽自己再阻攔也就不太好了。
沈念高傲的挺直脊背,嘴角玩味的笑意更是越來越濃:“反正撞衫這種事,誰醜誰尷尬,我不尷尬,我怕誰。”
“你……”
沈亦詩一時被噎得啞口無言。
一個從小長在孤兒院裏的野丫頭,居然也配和自己相提並論?
而梁予澤站在一旁直接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伸出手十分寵溺的摸了摸沈念柔軟的秀發:“任何人和你,根本都沒有可比性。”
感受著梁予澤力挺自己的話語,沈念不由得悄咪、咪地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在關鍵問題上,他還是很力挺自己的,而且麵子也給的十足,看來兩個人的合作也算不錯。
沈念紅潤的嘴唇微微上揚,帶著戲謔的目光,在沈亦詩的身上來回的打量著:“雖說我並不介意,但是這件禮服對身材有著嚴格的要求,隻是你的身材嘛……”
“我的身材怎麽了?”
沈亦詩有些不服氣的挺挺胸、脯。
梁予澤在沈亦詩和沈念的身上來回的打量一番後,不由得勾起了戲謔的嘴角:“還真是沒有可比性啊。”
沈亦詩的小臉兒瞬間變得慘白,尤其是看著梁予澤那滿臉寵溺的樣子,心裏頭早就已經嫉妒的不得了,但是礙於前者和沈恪銘都在現場的緣故,自己隻能表現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來。
她故意岔開話題,搖晃著沈恪銘的手臂:“好哥哥!你就把這件衣服給我買了吧,我一定會乖乖的聽你話的,今天晚上也會在所有人麵前給沈家爭光。”
沈恪銘站在一旁,那皺起來的眉頭依舊沒有任何的鬆開,神情有些不悅的說道:“你還是去換一件吧,我覺得這件衣服並不適合你。”
“不要嘛,人家就是想要。”
沈亦詩撒嬌賣萌,顯然一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件衣服拿到手的氣勢。
沈念正在一旁,五官因為厭惡而扭曲在一起。
同樣的招數,經常反複的使用,難道就不會覺得厭煩嗎?在綠茶的道路上,沈亦詩還真的是走的越來越遠,而且還樂在其中。
她有些不耐煩的朝著沈恪銘看了一眼,不用猜想,他一定扛不住沈亦詩的軟磨硬泡。
自己在沈家這麽長時間以來,可是早就已經把家庭內部的結構摸得一清二楚,隻要沈亦詩稍微說一些軟話,沈恪銘就會無奈的接受。
沈念轉過身,有些受不了的朝著梁予澤說道:“很感謝你送我的禮服,我真的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
梁予澤滿眼的寵溺,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小臉:“到現在還沒吃午飯呢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兩人全程都無視身旁的沈亦詩和沈恪銘,直接拎著新買好的禮服走出了店裏。
沈亦詩站在原地,臉色有些陰沉,突然扭過頭有些氣鼓鼓的朝著沈恪銘說道:“梁少怎麽偏偏就看上了她?分明就是一個野丫頭,哪裏比我好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你這樣說不太好。”
沈恪銘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沈亦詩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繼續撒嬌賣乖:“哥哥,快去付錢吧!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成為最耀眼的存在。”
看著麵前女人那一副堅持的模樣,沈恪銘最終也隻好將自己的卡遞交了過去。
售賣員接過卡去買單後,沈亦詩的唇角得意的上揚了起來,她今天晚上就要和沈念穿一樣的禮服。
隻有這樣,才會讓所有的賓客高低立見。
一個從小生活在豪門家裏的姑娘,又怎麽可能會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女孩兒可以比的?
今晚的生日宴,就是要徹底的將沈念踩在自己的腳下。
沈亦詩眼眸裏的猙獰,被沈恪銘看的清清楚楚,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從剛剛回來的售賣員手裏接過卡後,便有些不高興的轉身離開。
女人有些疑惑的,連忙拿起一旁的禮服追了上去:“哥,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剛剛姐姐惹你不開心了嗎?你也知道,姐姐從小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所以做起事情來沒有任何的禮貌可言。”
沈恪銘停下腳步,陰沉著一張臉聽著沈亦詩自言自語,突然麵無表情,聲音冰冷的說道:“沈念的禮服是被你剪壞的吧?”
“怎……怎麽會是我呢?哥哥,你可不要冤枉我呀!”
沈亦詩一瞬間有些驚慌失措,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更是飄忽不定,根本不敢去看沈恪銘的雙眸。
可是後者依舊十分堅定的說道:“在家裏,除了你以外,我真的想不到,其他人誰還有動機,之前我已經明確的和你說過,隻要你可以乖乖巧巧的,那我就一直都是你哥。”
“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冤枉我?”
她的眼鏡一瞬間紅潤了起來,晶瑩的淚光在瞳孔裏轉著,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沈恪銘皺起眉頭,看著沈亦詩的委屈與可憐,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你剪壞她的禮服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和她搶同樣的衣服?我知道,因為沈念回到家裏,讓你不開心,但是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沈家的血脈……你這樣做,是在玩火自、焚。”
男人說完這番話後,便之間冷漠的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的猶豫。
沈亦詩站在原地,漂亮的小臉上布滿了怨毒。
從小到大,沈恪銘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一直以來都是細心嗬護。
但是自從沈念出現以後,顯然,現在自己的生活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沈恪銘已經開始,時不時的就會偏向她。
甚至包括自己一直以來惦記的婚事,也被沈念那個小賤、人使用手段給搶走。
這一切,通通都是她的錯!
此時此刻在沈亦詩的心裏,早就已經將沈念罵個千百遍了。
“啊欠!”
此時此刻,剛剛到達餐廳的沈念,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紅潤的嘴唇,不由得小聲的嘀咕著:“肯定又在背後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