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和梁少的婚約其實是假的……剛剛兩個人的談話,被我聽到了。”

沈恪銘的聲音格外的低沉,這件事情思來想去之後,最終還是告訴給了自己的母親。

那個小丫頭生活的已經很艱辛了,如果在為了生存,嫁給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不是顯得有些太過悲哀了?

所以最終還是打算把這個事實告訴給母親。

如果真的可以阻止,那麽反而也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他從來都沒有講過,要讓自己的妹妹去嫁給任何一個豪門貴族,或者是是有錢人來給公司換取利益。

不過就是想著要讓這個小丫頭幸福一生,可以嫁給疼愛自己的。

他的要求真的並不過分。

而且沈念同樣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應該值得過著這樣的人生。

李韻聽見沈恪銘這樣一說,瞳孔明顯的收縮了一下,有些震驚的開口問道:“你確定你真的沒有聽錯嗎?可是今天在飯桌上,兩個人表現的是那樣的情真意切,難道表現出來都是要給我們看的嗎?”

她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女兒為什麽要走到這一步?

然而麵對李韻的詢問,沈恪銘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其實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我們到現在都還曆曆在目。”

提起四年前的那件事,李韻又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當時沈念身上不著寸縷的躺在**,第二天早上被發現時,小臉兒上有著濃濃的驚恐,完全就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然而,那個時候無論沈念怎樣解釋,也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所有人都願意相信自己眼見為實。

沈念就是一個放、浪形骸的人,本身就是毫無自尊可言,一個可以為了眼下的利益,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放棄的姑娘。

結果到最後,家裏人也並沒有去聽她的解釋,反而就這樣的直接把沈念送到了國外,那天自己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沈念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小娃娃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精氣神,好像是一個已經被人給扔掉的小娃娃一樣。

聽到沈恪銘其一起四年前的事情,李韻輕輕地名起了嘴,開口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根本就怨不得任何人,是她自己當時急於求成,結果這件事情反而給自己留下了人生汙點,其實隻要乖乖的做,我們沈家的女兒,要什麽又沒有呢一點真的是,我到現在都有些想不明白。”

“這件事情其實沈念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沈恪銘變無表情地說著,隻見李韻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其實就連這次的生日宴也是一樣,沈念差一點也遭此毒手,她一心隻是想要過好自己平凡的生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任何人牽扯上不必要的關係。可是卻總是有很多人覺得她擋了路,包括四年前的事情,也是因為沒有保護好自己,所以這才落入到了別人設計好的圈套裏。”

當時的沈念剛剛回到沈家,雖說已經對外公布這個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但是那個時候的李韻,卻是依舊把自己所有的愛都通通的給了沈亦詩。

好像沈念才是一個一直被領養的女兒一樣。

但是哪怕是如此,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急於求成,每天隻是按部就班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哪怕僅僅隻是這樣,不去招惹任何人,但是依舊還是沒有擺脫這種悲劇發生。

李韻因為緊張,身上的外套早就已經掉落了下來,一把抓住了沈恪銘的手臂,聲音有些瑟瑟發抖的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件事情,難道是真的嗎?難道我的女兒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是因為受到了別人的設計麽?”

她根本不願意去相信事情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但是看到沈恪銘那麵無表情的臉後,逐漸的也相信了這句話的真假。

畢竟如果不是真的,那麽想必自己的兒子也不會直接這樣說,可是究竟是誰,為什麽會看自己的女兒如此的不順眼,居然還要做到這種地步?

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尤其是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清白最是重要。

“現如今,你也對沈念有了一些了解,也自然應該明白,這個姑娘是一個什麽樣的性格,她從來都不奢求奢華的生活,隻不過就是想要憑借著自己的本事,過上安穩的日子罷了,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孤兒院裏麵,向來不知道什麽叫做親情和安穩……”

“如果在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阻止小念和梁少在一起的,可是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這個當母親的,又怎麽可能會坐視不管?難道真的以為我們家一定要和梁家聯姻嗎?”

李韻的聲音格外的堅定,自己這一輩子欠沈念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恐怕一直以來都很難還完。

可是即便如此,現在知道也還來得及,隻要不讓再讓這個小丫頭再受到折磨與針對就好,其他的事情也根本就不重要。

然而男人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開口:“我今天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你,並不是想要阻止這一場婚約,這一條路是沈念思前想後之後最終決定的,我想我們也應該要尊敬。”

“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要做事不管嗎?可是我怎麽可以讓我的女兒為了穩定的生活,而去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呢?”

李韻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我不是那種為了想要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就去賣女兒的人,我有著自己的原則。”

女人的聲音格外的堅定。

然而沈恪銘再一次的開口說道:“也許其實在想念的心裏麵,已經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梁予澤,隻不過自己並不清楚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李韻有些疑惑的問著,隻見沈恪銘堅定的開口說道:“在我看來確實是這副樣子,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妹妹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都含冤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