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亦詩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驚慌,沒有想到南北都反應居然會這麽大,現在完完全全就是沈念做錯了,為什麽他現在都已經生氣了,居然還要一直維護著沈念。
“那你是什麽意思?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再有下一次,我就不會是這麽好的態度了。”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冰冷,說完這番話後,便直接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如果自己在看沈念和遲琛的那邊,恐怕真的就要被氣死了。
然而此時此刻,不遠處的沈念兩個人卻是並沒有察覺到梁予澤這冰冷的目光和沈亦詩那挑釁的眼神。
遲琛一言不發的拿著手裏的高爾夫球棍,臉上依舊還是一片漠然,好像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樣子。
沈念站在他的身邊,猶豫了半晌後這才開口說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你不覺得你和我一組有些不大妥當嗎?”
男人突然開口。
然而這一番話,卻是直接打斷了沈念原本想要說的話,她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麽不妥當了?”
“現在你可是梁少的未婚妻,雖然他嘴巴上不說些什麽,但是對於這種事情還是很在意的,所以以後如果你想要和他保持關係的穩定,最好還是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遲琛和梁予澤認識這麽多年,自然知道後者的脾氣。
然而沈念卻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直接開口說道:“可是我們兩個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我和誰做朋友,這是我的自由,難道隻是因為我和他已經訂了婚,就連正常的交友全都沒有了嗎?”
在沈念看來,這本身就是霸王條款,自己隻要沒有給他戴綠帽子就可以了,剩下正常的交友,哪怕對方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也依舊管不到。
遲琛有些詫異的看著沈念,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果真是骨子裏麵都透露著倔強。
哪怕是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梁予澤……恐怕想要強製性的改變這個小丫頭的性子,也是不可能的。
“你這樣……難道就不怕發生吵架嗎?”
遲琛意味深長地問道。
然而沈念卻是本能的嗤笑一聲,自己這兩天恐怕一直都在和他發脾氣……如果真的怕的話,恐怕自己早就已經乖乖的聽話了。
看著女人臉上那不屑的表情,遲琛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小丫頭的性子,還真的是一如既往,小的時候就是這幅樣子,沒想到長大了之後,居然還是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這樣下去,這可怎麽行啊……
然而沈念被遲琛這麽一打斷後,過了好半晌就才回過神來,連忙開口說道:“差點忘了和你說正事,我覺得沈亦詩和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合適,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和她訂婚。”
“你很介意嗎?”
遲琛目光幽深的盯著沈念那雙漂亮的帽子,對於她的回答,自己可是格外的在乎。
沈念想都不想就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從小就把你當成親哥哥一樣的看待,哪怕是後來你比我先離開了孤兒院,但是我們小時候的那些經曆和過往,我依舊還是記得很清楚,沈亦詩沒有你們看起來的那樣單純善良,她城府極深,如果你真的和她在一起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沈念這是第一次和遲琛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四年前自己的遭遇,有著極大的可能就是沈亦詩做的……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毫無證據,所以隻能夠提醒一下他了。
遲琛看著沈念那有些緊張的模樣,到最後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重新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高爾夫球棍:“我什麽時候和你說,我和她是認真的了。”
“可是你們兩個現在不是在試著交往嗎?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的。”
“難道梁少沒有告訴你?我和沈亦詩隻是逢場作戲而已,一兩個月之後就會對外宣布性格不合。”
遲琛十分平淡的說著。
然而沈念卻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漂亮的瞳孔更是收縮了一下。
他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梁予澤知道?
可是既然知道的話,為什麽昨天都不肯告訴自己呢?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沈念輕輕的抿起了嘴唇,眼神裏麵也多了一絲疑惑,但是原本還因為梁予澤的袖手旁觀,有些生氣的心思,也在這一刻悄然消失。
原來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鐵石心腸,他對於遲琛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但是為什麽還要和自己發脾氣呢……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這一場比賽,因為遲琛本身就沒有興致爭搶第一,而沈念對高爾夫球也一竅不通。
到最後勝利的一方,不出意外反而是梁予澤和沈亦詩那邊。
四個人來到休息區,遲琛意味深長的朝著梁予澤說道:“今天的勝負欲怎麽這麽重?往常你可並不在乎的。”
梁予澤隻是抿著嘴唇,隻是意味深長的朝著沈念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裏頭更是想要告訴這個小丫頭,自己的高爾夫打的,可是要比遲琛好的多,如果想要獲勝的話,為什麽不和自己一夥呢?
然而這邊取得了第一名的沈亦詩,卻是顯得格外的興奮,一直圍繞在梁予澤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梁少,你的高爾夫球打的好好啊!我剛好在這方麵也不是很懂,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下?”
沈亦詩的雙眼放光。
然而梁予澤本來是想要拒絕的,可是突然察覺到沈念的目光看了過來,心裏頭突然燃起了想要報複的心,反而朝著沈亦詩開口說道:“當然可以,美女的要求,我又怎麽能不同意呢?”
聽著梁予澤叫著自己美女,沈亦詩的小臉瞬間紅成一片,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扭捏和做作,更是大膽直接的拉著梁予澤的手臂,朝著旁邊的練習場走了過去。
沈念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緊緊的抿起了嘴唇,垂放在褲線兩旁的手掌,更是不由得握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