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氏集團。

遲琛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認認真真地處理著手頭上的文件,然而就在此時,辦公室的大門緩緩的被推開,聽著腳步的聲音,他就已經猜到來的人是誰了。

“今天怎麽這麽有空?居然還會來我這裏坐一坐。”

“聽說你和沈亦詩兩個人相親?相親的結果怎麽樣?”

梁予澤麵無表情的坐在遲琛的對麵。

然而後者頭都沒有抬的說道:“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而已……你也知道我母親的性子,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恐怕會給我介紹各種各樣的女孩兒。”

對於遲琛說的這一點,就連梁予澤也不得不承認。

遲母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母親,自從遲琛到了這個家之後,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一分一毫,反而視如己出。

就憑這一點,就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母親了。

隻不過現在遲父的身體常年不好,臥病在床。

遲氏集團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落在了遲琛一個人的身上,虎視眈眈的人不少,光是這家公司裏麵,就不知道有多少個人等待著遲琛垮掉,到時候可以上位。

梁予澤慢悠悠地翹起了二郎腿:“所以你是打算和沈亦詩假戲真做嗎?”

“不會。”

男人堅定地回答著。

聽到了這一個肯定的答案後,梁予澤之間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雖說自己今天和沈念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不管怎麽說,遲琛也都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好朋友,沈亦詩真的並不適合他。

聽著男人離開的腳步聲,遲琛緩緩的抬起頭說道:“你今天過來找我,隻是為了問這件事嗎?”

“有個女人想要關心你,礙於身份不方便說。”

梁予澤的聲音格外的冰冷。

然而身後的遲琛瞳孔卻是陡然一縮。

能夠讓梁予澤這樣做的人,恐怕就隻有沈念一個了……她居然是這樣的在乎著自己……

梁予澤離開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緩緩的轉過身,麵無表情地朝著遲琛開口:“我希望你們兩個人都能夠記住一件事,沈念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我知道,那天在醫院,我也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遲琛目光堅定,沒有任何多善。

他和沈念之間本來就是清清白白,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不正當的行為,哪怕是麵對梁予澤,自己也是問心無愧。

梁予澤深吸一口氣,一雙眼眸有些深邃,他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其實自己也知道遲琛和沈念兩個人,小的時候是在同一家孤兒院,而沈念這個感情白癡,之所以對遲琛的事情如此的傷心,隻是因為把他當成了哥哥一樣對待。

可是自己生氣並不是因為她的關心……

而是因為遲琛對沈念的感情並不純粹,上一次兩個人在醫院裏的對話,已經讓他明白,遲琛對沈念的感情是男女之情。

可是那個傻丫頭,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四號察覺,現在還總是時不時的送溫暖,難道真的要讓遲琛走到萬劫不複的那一步嗎?

沈家。

“啊欠!”

沈念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挺翹的小鼻頭。

是誰在罵自己?

咚咚咚!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沈念走過去,打開、房門,看著站在眼前的女人,好看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你有什麽事嗎?”

“隻不過想要過來約你這個禮拜一起出去玩兒,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呢?”

沈亦詩甜甜的笑著。

然而沈念則是有些古怪的看著她,每一次沈亦詩約自己出去的時候,可是都沒有好事。

“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麽好,更何況現在母親也不在,沒有必要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沈念也懶得去演戲了,畢竟現在兩個人都在,雙方各自是個什麽樣的心境,互相都了解。

聽著女人的回答,沈亦詩隻是輕輕地聳了聳肩膀,紅潤的嘴唇微微上揚起來:“今天我可是跟遲琛相親了……而且我們兩個人也已經確定了關係,我原本是想要約你,這個禮拜帶上梁少,我們四個人一起打高爾夫球的。”

這個禮拜也有遲琛嗎?

沈念聽到這裏時,心頭微微一動,如果自己想要破壞他們兩個人的相親,那麽就一定要見到遲琛本人才行。

沈亦詩真的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而遲琛這麽多年來,身邊更是一個女性朋友都沒有,恐怕在鑒別綠茶上麵的技能點也是為零。

如果真的被沈亦詩鑽了空子,那麽恐怕這一輩子都被毀了。

“好!這周末我們一起打高爾夫。”

沈念直接答應了下來。

沈亦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地說道:“看來你真的對遲琛很上心啊……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做對梁予澤很不公平嗎?我早就說你是個會演戲的綠茶,總是在眾人麵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無辜的樣子,可是內心就是喜歡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你應該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的吧。”

聽著沈亦詩的話,沈念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改變,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不要用你的心思來揣測別人,我和遲琛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哪怕是任何人過來質問,我也理直氣壯。”

“哦?真的是這樣嗎?”

沈亦詩淡淡地笑了笑,直接邁開自己的腳步,朝著遠處走了過去。

沈念將房門帶上,努力的開始思考著如何進行破壞。

沈亦詩這些年來鳩占鵲巢,因為自己回來之後,野心也逐漸的暴露出來,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親生父親需要骨髓,恐怕自己也不會被發現真實身份。

然而現在發現之後……這個女人所有的野心和不甘,都已經暴露了出來。

她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是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被撫平的。

而自己這一次回國,目的也是十分的簡單,那就是要把這些傷害過自己的人,通通趕出去,讓做錯了事情的人付出代價。

成年人的世界裏,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