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以為遇到壞人的顧安然睜大一雙眼睛,頓時掙紮了起來。
可男人一手手臂硬如鋼鐵,將她的腰緊緊扣住。
另一是大掌捂住她的唇,根本不給她任何呼救的機會。
顧安然隻覺得自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對方太強悍,將她禁錮得絲毫沒有破綻。
“唔……”身體猛地被他壓在牆壁上。
沒有任何燈光的消防通道裏,伸手不見五指,人就站在她的麵前,她卻連他的五官輪廓都看不清。
男人的大掌終於從她的唇上移開,顧安然狠狠吸了一口氣,正要呼救。
可下一秒,她的唇再一次被堵上了,以他的薄唇。
“唔?”她驚得杏眼圓睜,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抗拒。
被壞人欺負的恐懼,讓她嚇得渾身僵硬。
可他的氣息,卻在吻上她的那一瞬間,完全滲透到她的感官裏。
顫抖驚恐的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終於,不恐懼了。
但下一刻,卻由恐懼變成了委屈,變成不甘!
用力想要將他推開,他的身體卻猶如泰山一般,將她壓在牆壁上,壓得死死的。
掙紮?在他麵前,那是不存在的事情。
男人一手將她抱住,另一隻大掌,沿著她的脖子往下滑……
“唔……”顧安然掄起拳頭往他身上敲打過去,想阻止他瘋狂過分的舉動。
這裏是消防通道,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可他卻在這個地方,對她做這麽過分的事情,萬一讓人看到……
晚禮服的領口都被他扯開了,這時候如果有人進來,一定會看到她暴露的地方。
顧安然氣得差點要流眼淚,這男人,真的太過分了!
自己在他這裏,根本得不到絲毫的尊重。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麽?供他玩樂的工具嗎?
終於,在男人想要加深這一吻的時候,顧安然張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血腥味,一瞬間**漾在兩人的口中。
顧安然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咬得這麽重,一下子就將他要出血。
她嚇得慌忙鬆了口,男人卻似乎一點痛楚都感覺不到那般,繼續加深……
這個吻有點過分,更過分的是他的手。
直到連男人自己都有點扛不住,怕失控在這裏直接辦了她,才猛地將她鬆開,退了兩步。
顧安然慌忙拉攏好自己的裙子,得到自由之後,轉身就想走。
“再走半步,立即將你辦了!”男人的聲音無比喑啞,甚至,還在喘氣。
顧安然嚇得趕緊將剛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瞪著黑暗中那道身影,一臉怒火!
“慕戰北,你太過分了!”
“我碰我自己的女人,哪裏過分?”這個人,當然就是慕大少!
試問還有誰,敢用這樣的方式去劫持一個女人?
也就他慕大少,膽大包天!
“瘋子!”顧安然雖然很生氣,可卻始終沒有忘記,他從來不愛開玩笑。
如果這時候自己想逃,他真的會在一怒之下,將她就地解決!
可是,憑什麽?最讓她生氣的是,她為什麽還要怕這個男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是麽?”男人的氣息還沒有調整好,分明還能聽到他低喘的聲音。
但,他一步上前,高大的身體再一次貼了過來。
“你……再亂來,我就呼救!讓大家看看,傳說中高貴冷豔的慕大少,究竟是個怎麽樣的混蛋!”
“你呼救,我就立即撕了你的衣服,你可以試試看。”他沒有生氣,甚至,淺笑。
顧安然真要被他氣得吐血,這混蛋!這混蛋!
“你到底想做什麽?”她捏緊拳頭,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一拳打在他臉上。
“想看看,你怎麽鉤引男人。”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黑暗中,顧安然看不清他的臉,他卻可以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晚禮服,將她身上每一根線條,都勾勒地清清楚楚。
男人看著她的時候,就像是看到她脫光了一樣。
他氣急敗壞,氣的是自己對她的身體,毫無抵擋之力。
當他在會場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經恨不得將這女人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把她狠狠壓在自己身下。
就連他這種長年習慣了禁欲的人,看到她之後都差點當場失控,更別說那些急色的混蛋們。
她穿成這樣,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嗎?
還是說,她早就知道,根本是故意的?
“昨晚才離開我的地方,今晚,就急著去別的男人懷裏?問過我意見了嗎?”
“我需要問你意見嗎?前未婚夫?”
他的話實在是羞辱人,但,顧安然不僅沒有生氣,反倒,勾起薄唇笑得優雅。
前未婚夫,嗬,這個稱呼,還真是諷刺!
既然已經是從前的關係,現在,還有什麽資格來打攪她的生活?
這個男人,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一手遮天,現在,還習慣了蠻不講理嗎?
慕戰北眯起眼眸,盯著她幹淨清透的小臉。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讓自己這張臉變得難看。
一旦離開他,立即讓自己美得像個天仙一樣。
人說女為悅己者容,這丫頭一點都不想取悅他,是因為她覺得沒必要?
“你喜歡江南?”慕戰北這話問得狀似溫和,事實上,他身上的寒氣重的讓人差點窒息。
顧安然原本很想點頭,告訴他自己喜歡江二少,特別特別喜歡,要殺一殺他的銳氣!
但,感受到他渾身上下所有細胞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之後,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不喜歡。”
“很好。”如果她說喜歡江南那個小白臉,他立即親自去將江二少的臉給毀了,看她還喜歡什麽。
“慕大少,我該回去了,請你放開。”
顧安然知道他的狠戾,這會也不想跟他鬥嘴,跟他鬥,根本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她隻想離開,直覺告訴她,和他在一起,太危險。
“我下個月要出門。”慕戰北卻忽然扯了個話題,低聲道:“也許,要很久。”
顧安然的心髒被猛地撞了下,他要去哪裏?
上輩子的記憶中,慕大少曾經發生過一次意外,差點沒命。
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他走之前,也曾和別人說過這樣的話。
他下個月要出門,也許,要很久。
但,說話的對象是奶奶,不是她,她隻是守在奶奶身邊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
她忽然就有點慌了,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是不是去阿裏汗?不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