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薇姿真的被綁架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以“慕大少的女人”的身份,被慕大少的仇家帶走。
“我不是他的女人,我真的不是,你們放過我,我對他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真切切發生之後,她立即哭得梨花帶雨的,求饒了起來。
“他的未婚妻是顧安然,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才是慕大少最在乎的女人。”
雖然她很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如果這話能讓顧安然死無葬身之地,也能換回她的安全,她願意說!
要她說多少,都可以!
“廢話,你不是慕戰北的女人,他能讓你住進他的地方,日夜相對?”
一個戴麵具的男人隨手一揚,一疊照片落在她的周圍。
竟然,全都是她微博上截取下來的照片。
“難道照片中的人不是你?哼!”
“是、是我,可是……可是我……我隻是暫住幾天。”
顧薇姿真的要哭死了,沒想到自己平時用來炫耀的微博,竟然成了她最大的危險。
“因為……因為慕大少的未婚妻是我的妹妹,我隻是在我妹妹那裏、那裏住幾天,真的。”
她一臉淚痕,害怕得渾身都在發抖。
“你們別傷害我,我和慕大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我保證。”
“難道,你不是一直叫他哥哥?”
“可他從來就沒有回應過我,你看……你看!”
顧薇姿指著地上其中一張照片,“我給他拍照,都是遠遠的,他真的不喜歡我,還很討厭我。”
幾個戴麵具的男人看著地上的照片,之後,又互視了眼。
被她這麽一提,看著又像是確實沒什麽和慕戰北靠近的照片。
“怎麽辦?”其中一人問道。
難道,他們真的逮錯人?那個叫顧安然的醜女,才是慕戰北在意的女人?
“既然不是慕戰北的女人,那……留著也沒什麽用,送給你們了。”
為首的男人一臉嫌棄,轉身就要走。
“不!”不不不!送給他們了,這是什麽意思?
不!不可以這樣!這不是比身為慕大少的女人更悲哀?
“不要這樣,不……”眼看著幾個男人步伐輕浮向自己走來,顧薇姿嚇得差點暈過去。
他們什麽意思?他們這是要將她徹底毀掉嗎?
“不是,不是這樣,我……我……不要過來!啊!”
嘶的一聲,她的領口被人一把扯開。
顧薇姿差點就崩潰了,“我是慕大少的女人,我是!”
“神經病!”
一會是一會不是,當他們是傻子?
“我真的是,我真的是,不要這樣,不要,啊,啊……”
一屋子男人的笑聲,將女孩弱小的聲音給徹底掩蓋了下去。
顧薇姿哭得嗓子都啞了:“我真的是慕大少的女人,真的,我……他喜歡我,不喜歡他的未婚妻,真的……嗚嗚嗚……啊啊……”
酷刑一直在持續,在那個渾身散發著汗臭味的男人用力壓下來那一刻,顧薇姿臉色一僵,徹底陷入絕望。
她是北陵第一名媛,她不可能讓這麽惡心的男人玷汙。
她雖然早就不是第一次,可是,她挑男人,從來都是出色有錢的。
而這些人,是最低賤最肮髒的打手,他們竟然碰了她……
“啊,放開,啊啊……”
不知道是第幾個男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將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差點暈過去。
忽然,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幾個男人一愣,回頭看了眼,有點愕然:“權哥。”
權哥雖然也帶著麵具,但他們的身份,有各種顏色和各種款式的徽章代替。
這個權哥,是組織裏第三階層的人,對於他們來說,身份地位是絕對的高。
“權、權哥……”那個還在顧薇姿身上喘氣的男人,也硬生生停了下來。
媽耶!這種事情被中途打斷,真是要命。
可是,權哥來了,誰敢在他麵前放肆?
終於,男人從顧薇姿身上下來,勉強將自己的褲子拉好。
顧薇姿這時候的狼狽,絕對是最大的恥辱。
她被綁在椅子上,身上什麽都沒有,剛剛,還被男人……
她臉上都是絕望痛苦的淚痕,剛做完手術的下巴依舊鮮紅,因為剛才的運動,此時顯得更加可怖難看。
“你就是慕戰北未婚妻的姐姐?”權哥眯起眼眸,打量著她。
身材確實很好,不過現在被幾個男人搞成這樣,一身汙穢,誰看到了都不會有想法,隻覺得……髒。
但,越髒,越好!
顧薇姿哭著看他,已經這樣了,隻要自己能少受點罪,她也不計較再來多少個男人。
“不要殺我,我……我可以伺候你們,不要殺我。”
伺候一個是伺候,伺候十個也是伺候,隻要別殺她,她都能接受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
權哥忽然冷冷一笑,“如果,慕大少和自己未婚妻的姐姐滾在一起,視頻被爆出去,這消息會不會很勁爆?”
如果,慕大少和自己未婚妻的姐姐……滾在一起?
顧薇姿眼角的淚稍微幹了下,她抬頭看著權哥,已經無暇顧及自己滿是汙穢的身體。
“你……什麽意思?”
……
顧薇姿討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一身狼狽的氣息。
可她一直在說:“他們沒有碰我,真的,我的身體還是幹淨的,慕大少,你要相信我。”
慕戰北沒說話,秦一心頭一酸,忙用自己的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薇姿小姐,你……是怎麽回來的?”
“他們說……說我是慕大少最在乎的女人,準備用我來威脅慕大少,我不想連累慕大少,所以逃了。”
“天堂島那些人,做事手段狠辣,你落在他們手裏,怎麽能逃掉?”
黎燁不是想質疑她的話,畢竟,回來就好。
但,這話裏漏洞確實太大,讓人不得不懷疑。
“反正我逃回來了,不要問我,不要再問我了!”
顧薇姿渾身都在顫抖,忽然一頭撲向慕戰北,哭了起來:“我的身體還是幹淨的,慕大少,真的,你相信我,嗚……”
慕戰北的手落在她的肩頭上,下意識想要將她推開。
隻是忽然間,心頭掠過一陣愧疚。
她受到了驚嚇,很大的驚嚇,這一身的狼狽,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她是奶奶唯一的血脈親人,卻在他的手底下,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一切,甚至還是因他而起。
愧疚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以至於,略一遲疑,就被她用力抱住了。
站在風中的顧安然住了步,看著不遠處抱在一起的兩人,心頭,漸漸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