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不知道,她站在書桌前,背對著慕戰北。

**的男人盯著她纖細的背影,一不小心,又開始想入非非。

她的身材很好,該有肉的地方,肉不少,該瘦的腰,雙掌能握住。

現在這個姿勢,尤其是彎身拿東西的時候,翹起來的輪廓非常甜美。

如果站在她的身後,將她摁趴在書桌上……

慕戰北輕咳了聲,聽說小姑娘都喜歡純純的感覺,止於牽手。

他的想法,好像又有點偏向“老男人”了。

十八歲的青蔥年紀真是麻煩,一定隻能牽手嗎?

偶爾,想想別的事情不行?

“慕大少,我走了。”顧安然回頭看他的時候,一不小心,視線就撞入了那兩弘幽深的黑泉裏。

墨色過於濃鬱,仿佛還有一點小小的火焰在裏頭跳動!

顧安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背上包包,快步離開慕大少的房間。

他的眼神,又是那種充滿狩獵搶奪氣息的眼神,真的很恐怖。

仿佛,隨時都能將她一口吞掉似的!

留下來,總覺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危險得很。

秦一早將車子開到大廳門外,顧安然上車後,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顧薇姿?除了上回在精神病院碰到,這女人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聯係了,這時候找她做什麽?

“然然,有空嗎?姐姐找你有點事。”電話剛接通,顧薇姿溫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相對於她的熱情,顧安然卻顯得十分冷漠:“抱歉,我要上課,沒時間。”

“你幾點下課?我來找你。”

“下課之後,我還有很多事情,這段時間都很忙,有什麽話,你可以在電話說。”

顧薇姿找她還能做什麽?不是為了陷害她,就是為了從她身上得到什麽好處。

對這個女人,顧安然已經看透,根本不需要對她有什麽好臉色。

“姐姐,你要是沒話說,那我先掛了,我還要看書。”

“然然,你對你媽媽的事情,也不在意嗎?”顧薇姿笑道。

媽媽……

正要將電話掛斷的顧安然一怔,五指下意識收緊:“你想說什麽?”

“有些關於你媽媽的事情,想告訴你,不過,你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忙。”

“中午十二點半,上島咖啡。”

顧安然將電話掛斷,卻看著漸漸暗下來的手機屏幕,陷入了沉思。

她對媽媽的事情了解得並不多。

媽媽很早就不在這個家,顧明浩說她死了,但,沒有人知道她葬在了哪裏。

這麽多年,顧安然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去祭拜過自己的媽媽。

可她如果不是真的死了,十幾年來,怎麽就不知道回來看看她這個女兒?

顧薇姿到底知道什麽?

……

十二點半不到,顧薇姿那道優雅妙曼的身影出現在上島咖啡靠窗的位置上。

她拿著手機,看著門外的街道。

街道對麵便是寧大校區,校門口斜對著這一方,隻要顧安然出來,她一定能看到。

果然沒多久,顧安然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如今,正在朝馬路這邊走來。

“先生,我把她約出來了,但她等會一定會問我關於她媽媽的事情,我現在掌握的資料並不多。”

“昨晚已經讓人查過,我會將資料發給你,你隻要順利拿到她的血液樣本就好。”

“好,我明白了。”

顧薇姿將通話掛斷,果然很快就收到先生發過來的信息。

“怎麽就這樣?”

顧薇姿一陣愕然,竟然隻有一點點信息。

一個仿佛無根一樣的女人,桑青,以前是在酒吧做事的,後來和出去作樂的顧明浩好上。

幾年之後,帶著女兒回到顧明浩的身邊。

顧明浩當然是跟女兒做過親子鑒定的,以顧明浩這樣的性格,才不會給別人白養女兒。

但這個桑青在顧家隻是生活了一年多,之後就被葉水馨逼走了。

聽說是死在了外頭,顧明浩也沒有去找她。

反正隻是個女人,走了也就走了。

至此之後,顧安然被留在顧家,桑青再也沒有出現過。

沒有人知道桑青是從哪裏來的,就連先生的人也查不出來。

至於老夫人之前找私家偵探調查這件事,那位私家偵探出國之後,竟然也失去了聯係。

至於老夫人到底讓他查了什麽,沒人知道。

現在唯一能查到的事情,便是老夫人找過那位私家偵探好幾回。

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案,但,以老夫人這些舉動來看,這答案恐怕也已經昭然若揭。

看到顧安然走進上島咖啡的大門,顧薇姿轉動了下自己特製的指環,衝她揮了揮手。

顧安然麵無表情走到她的跟前,在她對麵坐下:“到底想做什麽?”

“急什麽?不是還沒吃飯嗎?”

顧薇姿揮了揮手,將侍應喚來:“兩份菲力牛排,七成熟,謝謝。”

等侍應離開後,顧安然再一次盯著顧薇姿帶著笑意的臉:“到底想說什麽?”

“你和慕大少還好嗎?他對你怎麽樣?跟你有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顧安然臉色一沉,就要站起來起來。

顧薇姿笑道:“你媽媽桑青以前是個賣酒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什麽大家閨秀。”

顧安然捏緊掌心,冷靜了下,才坐回到椅子上。

她媽媽到底是名門閨秀還是賣酒的,這些,在她死了之後,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你隻是想說這種話,達到你羞辱我的目的,那恕我沒時間奉陪。”

“你就這麽相信,她真的死在外頭了嗎?”

顧安然的手心猛地收緊:“顧薇姿,你要是想說,就直說,要是不想說,就別耍我!”

她是不是知道什麽?難道,她媽媽真的還活著?

“我是有很多話想說,不過,我也想先聽你說說話,可你為什麽就是不願意說呢?”

顧薇姿臉上的笑意,看在別人的眼裏,是優雅和嫵媚。

但看在顧安然的眼中,全都是惡毒和虛偽的代名詞。

“到底想要我說什麽?”她就知道,想要從顧薇姿身上得到些什麽,必須得要先付出。

這個女人,絕不做沒好處的事情,給你一分,就必須得要回十分!

顧薇姿笑道:“我剛才不是問你問題了嗎?你為什麽不回答我?你和慕大少是不是做過了?”

“他真的願意碰你嗎?是你主動鉤引他的吧?他要過你多少次?他那方麵的能力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