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兩個搓著手,一臉局促不安的家夥,葉峰心中一陣好笑。

這又不是相親什麽的,至於這麽緊張麽!

嘛,雖然葉峰其實是知道這兩個家夥為什麽這麽不安與忐忑。

“嘿,嘿嘿~~~”右手撓著後腦勺,牛仁這家夥貌似一臉憨厚的笑著,隻是這樣子怎麽看怎麽欠揍。

“嗬~~嗬嗬~~~”夏妙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看左看右看前看後就是不敢看葉峰。

葉峰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兩個活寶般的人物,雙手插在口袋,不言不語,就這麽看著,靜靜的看著。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兩個家夥想裝傻裝到什麽時候。”心中暗笑的葉峰索性走到一旁搬來一把椅子,網上一跨,雙手搭在椅子背上,一臉的輕鬆愜意。

見到這一幕的牛仁與夏妙麵麵相覷,直到今日這遭是怎麽躲都躲不過去了。

“你說~~~”夏妙一雙美眸瞪著牛仁,那意思很明顯。

“幹嘛要我先說。”丟了個白眼的牛仁一副打死不開口的模樣。

“你說不說~~”夏妙怒視,眼中有著威脅之意。

“打死不說!”牛仁回了個眼神,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

“你~~~”夏妙氣急,雙峰起伏!

“我什麽我~~”牛仁一副你愛咋樣咋樣的模樣,顯然是打定主意了。

…………

………………

葉峰從來不知道眼神還能夠蘊含如此豐富的信息,看著眼前這兩個家夥,葉峰愈發的覺得有趣了。

“二位這眼睛看來看去,我覺得倍兒有趣,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啊!”展顏微笑的葉峰看著二人,淡淡道。

牛仁與夏妙身體同時一僵,一臉不自然的看向葉峰。

“那個~~~哈~~~嗬~~~天氣真好。”完全不知所措的夏妙說著些有的沒的。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去做。”牛仁更加的直接,拔腿就要逃跑卻忽然感覺身體一冷,愕然之下就發現葉峰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

“嗯,其實也不是什麽太要緊的事。”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的牛仁撓撓頭,好像真的突然才想起來。

“其實我很好奇,兩位不是在那個修士鎮麽,怎麽會突然出現在稻香城這麽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葉峰一臉燦爛的微笑,“哦,還好巧不巧的正好救出了我的家人。”

“這件事麽,真要說起來我應該好好地感激二位,並且準備一份厚禮,隻是我這人的好奇心真的有點重,天下間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這個麽,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湊巧。”牛仁笑笑,“其實我們也是路過此地,有些事情要去辦,正好牽扯到你的家人,這隻是順便,順便,不足掛齒。”

“是嗎?”葉峰挑眉,一副我根本就不會相信的模樣。

“是,是,就是這樣,其實我們也是奉命來這裏辦事的。”被牛仁用胳膊倒了兩下的夏妙很是配合的回答道。

“這麽說是真的。”葉峰有些相信又有些不確定的道。

一見有戲的牛仁跟夏妙連連點頭,似乎生怕葉峰會懷疑一般。

“可是有一件事我很疑惑啊!”葉峰慢條斯理道。

此話一出,牛仁與夏妙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果然要提了。

“看兩位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情侶吧!”看看牛仁,再看看夏妙,葉峰摸著下巴道,“就我看來,這位夏妙應該還是個守身如玉的大姑娘才對。”

嘴裏說著,葉峰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夏妙嬌好的身材,一番話說的夏妙是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哪有人會當著女孩子的麵說什麽守身如玉,說什麽大姑娘的。

看著麵紅耳赤的夏妙,葉峰心中暗笑。

“小樣,我看你要跟我演戲演到什麽時候。”

牛仁與夏妙自然是不知道葉峰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的,若是知曉這件事的話,隻怕二人早就已經坦白了。

“這個~~那個~~~”夏妙的頭一垂在垂,踮著腳尖,手指不安的圈圈繞繞,一副舉足無措的樣子。

“其實嘛~~~哈哈~~是怎麽回事~~~~”嘴裏一邊打著哈哈,一個個念頭從牛仁的腦海中劃過,“其實我跟夏妙雖然是青梅竹馬,不過還沒有結婚,所以~~~那個~~~”

牛仁眨眨眼,一副是男人都知道的模樣。

“哦~~~~~”聲音拖得極長,葉峰看看夏妙,再看看牛仁,終於是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

可憐夏妙早已經是臉蛋通紅,耳朵根子滾燙滾燙。

“呼~~~”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的牛仁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這簡直比一場大戰還要來的辛苦啊。

“不如今天就由我來做個證婚人,二位喜結連理,入得洞房可好。”就在牛仁與夏妙暗暗慶幸時,葉峰突然石破天驚道。

“嘎~~~~”宛若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牛仁渾身僵硬,嘎的一聲,下巴愣是脫臼了。

若是你仔細觀察他的眼睛必然會發現這裏麵已經泛起了一層水霧。

大哥,不帶這麽玩人的。

這一次,牛仁是真的切身體會到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轟的一聲,夏妙的腦海一片空白,葉峰的話徹底的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天可憐見,活了幾萬年了,夏妙何曾遭遇過如此窘態。

偏偏眼前這人還是青龍轉世,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像個少爺一般伺候著。

又氣又急的夏妙差點沒哭出來。

饒是如此,倍感憋屈的夏妙也有種想要跑路的衝動。

“那不成二位不願意!”葉峰一副飽受打擊的模樣,看的牛仁跟夏妙是目瞪口呆。

這算怎麽回事?

“我們兩個都被你逼得想要痛哭流涕了,你怎麽反倒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

心中暗想的牛仁跟夏妙瞠目結舌,一時間愣在那裏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願意二字顯然是無法說出口的,可要是說不願意,看看葉峰現在的樣子吧,讓人於心何忍。

說願意不是,說不願意也不行!

二人忽然發現不管怎麽著,這種情況下都是二人倒黴吃虧。

“那就這麽定啦!”眼看二人沒有說出不願,葉峰直接拍板,一手握住牛人的右手,右手拿住夏妙的左手。

然後,葉峰將這兩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用力一握。

“我跟我爹我娘說一下,讓他們為你們布置一下新房,當然了,新郎新娘服裝什麽的,我們都會為你們準備好的。”葉峰擺出一副事情都包在我身上的模樣,然後趁著二人還處於震驚之中的功夫,很是輕鬆歡快的離開了這邊。

可憐牛仁與夏妙二人直到葉峰走出很遠很遠,直到身形消失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六~~~六~~~六妹,這~~這下怎麽辦。”冷汗如瀑的牛仁結結巴巴道,一副想要大哭的模樣。

“怎麽辦~~~怎麽辦~~我哪知道怎麽辦。”越想越是火大的夏妙若非顧忌這裏是葉府簡直就要來個河東獅吼了。

天知道事情怎麽鬼使神差的就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要不,我們跑吧!”臉色難看的牛仁小心翼翼到。

當~~~

抱著腦袋的牛仁一副我就知道會是如此的委屈模樣,可憐兮兮的看著夏妙。

卻是夏妙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板栗。

“跑跑跑,你就知道跑,你可別忘了我們這次來這邊的任務。”夏妙沒好氣的瞪著牛仁,怒氣衝衝道,“天道那些家夥都已經下手了,大哥要是再不恢複闖輪回之前的記憶,不恢複闖輪回之前的實力,誰能擋得住天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輪回之後我們守護者的處境,要不是鬆子崖一役大哥滅殺了天道三位主事,隻怕我們守護者早就已經在天道的打壓下成為曆史。”

“經過這麽多年,天道十大主事已經有了九位歸位,若是大哥不能搶在第十位主事歸位前覺醒,我們守護者覆滅是小,整個天下都會遭殃才是真正的大事。”

牛仁悶著頭不吭聲了。

誠如夏妙所言,守護者的處境已經越來越不妙。

守護者八大戰將,青龍戰將有沒有歸位是有著質的區別。

八方同天玄黃陣,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青龍戰將之位。

青龍戰將乃是八方同天玄黃陣的陣眼,失去了陣眼,大陣能夠發揮出的威力撐死了不到三成。

以如此威力的八方同天玄黃陣去阻擋天道的野心無疑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猶如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沉默,長久地沉默中,牛仁跌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夏妙眉宇間露出一抹歉意,坐在牛仁身邊。

“四哥,對不起。”夏妙輕聲道。

“沒事。”抬起頭,牛仁牽強一笑,“隻是我又想起了鬆子崖一役。”

看著牛仁眼眸中所流露出的那抹濃鬱的像是無法斬開的黑夜一般的哀傷,夏妙心中輕歎。

鬆子崖一役是他們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痛。

也正是經曆了這樣的疼痛,飽受後悔折磨的其他幾位戰將才會愈發的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

若是這麽多年來,這些剩下的八大戰將實力不曾提升,守護者的處境絕對會比現如今困難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