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拿不拿出來還有什麽區別嗎?”嘴上雖然這麽說,葉峰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

看到這塊黑色令牌,執法隊隊長的瞳孔微微收縮,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遺憾,可惜了。

把玩著手中的黑色令牌,葉峰自嘲一笑,手掌驀然發力,哢嚓一聲,所有人都產生一種心髒爆裂的錯覺,好像破碎的是自己的心髒而不是那塊黑色令牌。

一道裂痕悄然浮現,緊接著這塊黑色的令牌斷為兩截,神色漠然的看著這塊令牌,眼眸突然一亮,“既然你想要,給你就是了。”

斷成兩半的黑色令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很高的軌跡,最終落在了執法隊隊長的手中,靜靜躺在那裏。

呼~~~~

清風吹拂,淡淡的肅殺氣息嫋繞在初堂之中並不算很大的院落內,一群天門弟子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他們忽然發現位於場中的葉峰變了,不再是先前的恬靜與淡然,而是在一瞬間成為了一座萬年不化的堅冰,渾身上下所散發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氣息。

“啪嗒~~~”初堂深處,剛剛被端起的杯盞突然破碎,一股不祥的預感驟然降臨,一直選擇旁觀的刑罰長老麵色大變。

“不好!”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的刑罰長老在顧不得什麽身份、地位與尊嚴,如同一個驚慌失措的老者,閃電般衝出房間。

“很遺憾,如果你早出示這塊令牌,或許事情不至於發展到如此無法挽回的地步。”看著掌中裂成兩半的令牌,執法隊隊長滿臉的遺憾與歎息。

“是嗎?”葉峰冷笑,就是因為出示了這塊令牌,那些人才真正決定要殺死他的吧。

“現在,你必須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注視著葉峰,執法隊隊長的神色陡然變得冷峻,飽含殺氣道。

此話一出,吳彬的心驀然沉入穀底,事情大條了。

“最後確定一件事,你是不是要繼續跟隨我?”對於執法隊隊長的殺機仿佛渾不在意,葉峰看向身邊臉色難看的吳彬沉聲問道。

“當然。”沒有任何的猶豫,吳彬立刻回答了葉峰的話,即便是心中忐忑,一旦選擇了立場他依舊不曾改變,哪怕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會是死亡的結局。

“好!”燦爛一笑的葉峰豁然回頭看著那些執法隊員,“最後確認一下,你們是不是一定要對我出手?”

“是!”執法隊隊長嗤笑一聲,似乎是對葉峰的問題感到不解。

“住手~~~~”

一聲暴喝從天際傳來,真的在場之人耳膜生痛,那些天門弟子更是氣血翻湧,有些人直接跌倒在地。

嗡!

這一聲暴吼終究是遲了那麽一點,絢爛的白色光芒如同一輪曜日晃得人睜不開眼,整個院落都被白芒籠罩。

刺骨的寒意讓所有天門弟子情不自禁的打著哆嗦,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一層薄冰,嘴唇烏黑,眼眸中有著深深的恐懼與駭然。

哢嚓!哢嚓!

白芒消散之際,這些天門弟子瞪大眼眸,臉上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神色。

看著場中的執法隊弟子,他們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當目光落在了葉峰的身上時,更是發自內心的戰栗。

沒有人看見葉峰是怎麽出招的,然而執法隊二十名隊員都被一層足有半米厚的寒冰籠罩。

他們甚至能夠看見每一名執法隊員臉上那振奮激昂準備動手的神情,更能夠清晰地看到這些執法隊員的手已經搭上了刀柄,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將刀拔出刀鞘。

他們沒有那個時間,也不可能擁有那個時間。

轟!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天而降,一瞬間拉出二十道殘影,每一個殘影都坐著相同的動作——一掌破開堅冰,而後將執法隊員放倒在地。

“刑罰長老!”待這些弟子認出這道身影之後,頓時跪倒在地,每個人臉上都有著懼意,可見刑罰長老的威嚴有多深。

可惜,此時的刑罰長老哪還有心思去管他們,將這些執法隊員放倒在地後,他身形不停,雙掌快如閃電的點在這些人的生死穴道之上。

一個眨眼的時間都不到,他足足點出了上萬次,劇烈的真氣消耗即便是以刑罰長老的實力此刻也是急劇的喘息著,頭頂冒出陣陣青煙。

“呼~~~呼~~~~”最後一指落下之後,刑罰長老跌坐在地,呼呼地喘著粗氣,體內氣血翻騰的厲害,胡須都在顫動,看向葉峰時眼眸中滿是震動。

他根本不曾想過葉峰的實力會是如此之強,強到了連執法隊都完全沒有半點還手餘地的地步,更沒有料到葉峰的出手是如此之快,以至於他從遠處喝止都趕不及了。

“都看著幹什麽,一群廢物,還不滾開,想找死不成。”看著這些天門弟子,刑罰長老吹胡子瞪眼,毫不客氣的嗬斥道。

“啊~~~哦哦~~”終於回過神來的天門弟子哪還敢在此停留半刻,頓時作鳥獸散,乖乖再留在這裏就不是丟臉而是丟命了。

在天門生活這麽多年,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彪悍的人物,這可是一個執法小隊啊,而且還是守護初堂的執法小隊,即便是在十大執法小隊中也是名列前三的小隊,可是麵對葉峰居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敗了,不但失敗了還是生死不知。

是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們比之任何時候都要迅速地執行了刑罰長老的命令。

“您便是刑罰長老。”完全不理會已經陷入呆滯之中的吳彬,葉峰馬上換了個嘴臉,滿臉笑意的來到刑罰長老身前,蹲下身與對方對視。

“小子,你下手可真狠呐。”依舊氣血翻湧的刑罰長老怒視著葉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遭到天門的追殺。”

“追殺?”葉峰挑挑眉,疑惑的看著刑罰長老,“別告訴我這裏發生的事情您一點都不知曉啊,那樣的話你還是去忽悠小孩子比較好。”

“我很好奇,天門憑什麽追殺我?難道就憑我殺了那三個想要置我於死地的廢物,還是說因為這些被我傷了的弟子,又或者是這個執法隊。”喟然長歎的葉峰老神在在,根本沒有一點懼意,“以您的實力應該很清楚,如果我想殺人,剛剛這裏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包括這些執法隊。”

“所以啊,您別在這裏嚇我了,我從小就是被嚇大的。”一臉狐狸般的燦爛笑意,葉峰伸手掏出一包藥丸,“呐,這算是我的賠禮吧,把這些藥讓他們服下,他們便可以痊愈了。”

“你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是不是!”盯著葉峰,刑罰長老仿佛要看穿葉峰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眼眸中閃爍著精光,“看來老夫真的小看了你。”

“看似張狂、囂張而又魯莽的舉動,但是你一直都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是不是?”心中大為震動的刑罰長老一字一句沉聲問道。

“我這人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葉峰聳聳肩,伸手拉起刑罰長老,漫不經心的繼續道,“要說天門會因為那三個不成器的廢物而錯過我這樣的天才,我不相信。”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啊!”刑罰長老不得不感慨,這年頭竟然有人自稱為天才,這臉皮得要厚到怎樣一種程度。

感歎歸感歎,刑罰長老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葉峰不是一般的強悍,至少戰力是如此。

“聽你的意思,你是要加入我天門了。”將一顆顆藥丸塞入執法隊員的嘴中,刑罰長老看著葉峰問道。

遠處初堂的人員看著這一幕一個個臉色古怪之極,什麽時候以嚴厲、苛刻著稱的刑罰長老這麽好說話了。

看這一老一少,一個將人扶起,一個動作利索的將藥丸丟進人的嘴裏,那樣子儼然一副已經排練了上千次。

“要不你以為我這個天才大老遠的從灼殷郡西邊跑來這裏幹嘛。”翻著白眼的葉峰一臉好笑道,“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血皇古墓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試探我的實力,你會看著那些敗類如此胡作非為。”

“怎麽我感覺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什麽事情都知道似的。”注視著葉峰,刑罰長老嘟囔著,對於葉峰愈發的好奇了。

“我是天才嘛,知道這些事自然是理所當然的。”毫不臉紅的葉峰說出這話時衣服自信滿滿的模樣,看著很是欠揍。

“好了,這些人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估摸著一刻鍾之後就能夠醒來,到時候你跟他們解釋吧。”起身捶了捶腰,葉峰張口打了個嗬欠,“唉,本想低調加入天門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你就得瑟吧!”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向葉峰,不曾想被葉峰靈巧的避過,刑罰長老微微一愣後笑罵道,“行了小子,這件事就由我幫你善後,不過經過你這麽一鬧,恐怕在天門之中會樹立不少敵人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管來就是,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差距。”自信一笑的葉峰意氣風發,看著初堂中那些帶著驚奇、惶恐以及興奮的天門弟子,“生活嘛,總是像白開水似的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