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荒之主流勻
餘音被流勻帶到大荒之境已有好幾日了,她一開始不相信流勻真的這般對自己,可是隨著時間的加長,曾經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餘音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他看上去是那般的好看,一點都不像一個壞人一樣,可是他所做的事情,卻令餘音開始討厭他。
東陵已死的消息是從流勻口中說出來的,即便是如此,餘音從沒有相信過。東陵失蹤,她著急,但若說那個強大的男人就此輕易的死去?餘音不信,也不敢信。
在被流勻名義上善待實則是軟禁了幾日之後,餘音的耐心消磨殆盡,她開始呼喚自己的契約獸,五彩。她此刻著實的慶幸當時自己回去九天之池時將五彩留在了昆侖,她與五彩之間有著主仆的契約,隻要餘音呼喚它,它便是遠在萬裏之外,也能感到餘音的身邊。
五彩此刻便是在昆侖的,昆侖遭到了魔人的圍攻,對於昆侖來說,魔人不足為懼,隻是當擊退魔人之時,昆侖之主卻失蹤了。五彩時刻謹記著小神仙囑咐自己的命令,要護昆侖之主安全,可是如今,昆侖之主是生是死都不曉得,五彩無奈,隻得守在昆侖。
這日,它仍在昆侖,白澤忙的焦頭爛額,昆侖之主不見了,而九天之池那邊有是與昆侖之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白澤本就雪白的頭發更是失了光澤了。
正在五彩考慮要不要前往九天之池去尋小神仙的時候,它忽然感覺到了小神仙的呼喚,而她所在的方向......五彩在喉嚨中一聲壓抑的低吼,怎麽會在那裏?怎麽會是在大荒之境?
白澤自是見著了五彩的異樣,聽了五彩所言,大失驚色。本應好好的呆在九天之池的餘音姑娘,怎麽會身在大荒之境那般險惡之地?莫不是......餘音姑娘出了什麽事?思及想下,白澤立刻做出抉擇,“五彩,你立刻循著餘音姑娘的蹤跡尋去,我這就派人前往九天之池。”
五彩聽了,隻覺事情嚴重,立刻拔腿就跑。
餘音還在想著呢,五彩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驚後便是大喜,餘音沒有顧得別的,第一句就是問東陵的下落,“五彩!東陵失蹤是怎麽回事?”
餘音被流勻安置在一個寬敞的房間中,並沒有要虐待她的意思。此刻五彩出現了,餘音一把撲倒五彩的身上,她隻想知道東陵的消息,哪怕一點點。
五彩不由分說,想要扒其餘音就走,“小神仙,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不行了,這裏、這裏......這裏怎麽會有那個人的氣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來?小神仙又怎麽會在他的地盤之上?不過不管心中盤旋的疑問有多少,五彩心中的念頭就是趕緊跑!
隻是當衝出大門之時,早已有人恭候已久。
五彩第一眼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四肢一軟,撲通一聲跪趴了下去,連帶著它獸背上的餘音也被甩了出去。
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餘音,餘音在被驚嚇之餘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下一秒反應過來,用力的推開男人。
流勻麵上依舊淡然,麵對著餘音對自己的抗拒,他沒有說什麽。隻見他的眼神瞥向仍在原地跪趴的某隻五彩斑斕獸,冷笑,“沒想到你還活著?”
五彩獸身微顫,低著頭不言一聲。
餘音退回到五彩的身邊,警惕的望著流勻,聽著流勻對著五彩說的話,有些疑惑,流勻識得五彩?
“你倒是出息,竟然認了這丫頭為主。不過這樣也好,本來這丫頭以後就是要在我身邊的,你就跟著她吧。”流勻自顧自的說。
五彩依舊嚇得渾身顫抖不敢說話。
那一瞬間,好像是有什麽在餘音的腦子裏炸開一般,流勻到底是什麽人?他倉井對自己說過,他是以魔心修仙身的,再加之他這些時日不同於以往的樣子,還有對著五彩熟稔的態度......
一個念頭在餘音的腦子裏升起,她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的。
“你是、那個神魔?”餘音幹巴巴的問道。
流勻笑了,“原來你們都是這麽稱呼我的嗎?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大荒之主這個稱號的。怎麽樣,聽起來是不是比昆侖之主要好聽百倍?”流勻靠近餘音,輕輕挑起她的下頜。
餘音覺得害怕,想要掙脫開來,卻被流勻狠狠的鉗住,餘音痛的紅了眼眶。
流勻見了,嘖嘖兩聲,“不哭,隻要日後你聽我的話,我會疼你的。”
流勻的話說的溫柔,但是餘音卻隻想哭。
“你將我囚禁在次到底有何目的?”餘音問道,她實在是想不出,那位神魔怎麽會就是流勻了呢?即便它是那位神魔,那麽自己對他又有何利用價值?
流勻挑眉,“怎麽是囚禁呢?我將你安置在我大荒的主殿,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荒之主的夫人,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餘音忘了想哭這事,直接被流勻的話嚇呆了。
“你、你說什麽?”餘音愕然的問。
“我說,你要做我的夫人。”流勻笑意盈盈的說,一邊攔過餘音的腰。
“你說什麽!放開我!”餘音反應過來,劇烈的掙紮著。夫人?她是東陵的夫人,她和什麽大荒之主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管是以前的流勻,還是如今的大荒之主,餘音在聽聞這個念頭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極度的反感。
流勻輕易的製住餘音的掙紮,嘴角的笑意卻變得有些冰冷。一旁的五彩見著自家的小神仙受到了欺負,下意識的想要起來,卻在下一刻被流勻的一個眼神壓製了下去。沒有辦法,即便它與流勻之間不再有著主仆契約,但是他身上的強大氣息還是壓得五彩喘不過氣來。
餘音還在那掙紮著,流勻的觸碰讓她覺得惡心!
“放開我!”餘音怒斥道。
“難道隻有那個男人能夠碰你,我便不可?”流勻的臉徹底的冷了下來,寒著聲音問道。
餘音撇過頭去不看他,隻自己暗暗較勁,奈何卻被流勻死死的禁錮在懷中。
“我一直想著,若是我回來的早一些,那麽,字啊你身邊的會不會就是我了?哪裏還輪得到昆侖之主什麽事?”流勻有些寒意的說道。
餘音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是嘴裏還是說著:“不管是什麽,我心裏隻有東陵一個。”
流勻眯起了眼睛,突然放聲大笑,“很好!不管怎麽樣,我心裏也隻有你一個。”
餘音在心中暗罵道,瘋子!
最終,餘音還是被流勻硬生的留在了大荒之境,還附帶一隻五彩斑斕獸。
白澤西派去的使者已經和九天之池接洽上了,得知了餘音的消息後,號鍾首先就急了,這邊北海的是由還沒有結束,那邊餘音又失蹤了,一個昆侖之主還不夠,還加上了號鍾最寶貝的妹子,九天之池險些被號鍾掀翻了去。
軒轅禦已經離開了幾日,鳳湮在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震驚不已,便同號鍾說了那日之事。如今可算是好,北海與玉山正打的興頭上,這邊九天之池和昆侖之境一邊丟一個!
“昆侖之主那邊還沒有消息嗎?”這幾日,號鍾也不管北海的事情了,質疑新的開始尋找東陵帝君和餘音。他總覺得,阿音和東陵帝君失蹤有著莫大的關聯。而且,現今阿音身上還有著父君的神魄,號鍾怕餘音就是因著這個才落入他人之手的,而之下她秘密的,據號鍾所知,隻有阮浣。
號鍾的眼神眯了眯,阮浣......
黑暗之中,又滴水聲靜謐之音。男人有些虛弱的靠在岩壁之上,眼神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久,洞口之處,一陣黑光泛過,一個紅色的身影而現,慢慢的朝著男人走進來。
是一個女子,麵上美豔,一身紅衣襯得她高貴天人,隻見她微微靠近了些男人,一雙白玉般的手伸出,輕輕捧住男人有些憔悴的下頜,眼中閃過一絲心痛。
“你怎麽就那麽固執呢?答應了我,你就不用在這極淵中受罪了。”女子輕聲的說道。
男人不為所動,任由女子捧著他,心疼他,他就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對女子視若無睹。
見著男人不言不語甚至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厲聲道:“你心裏就那麽愛著那個死丫頭嗎?她能給你什麽?我是天帝之女!她?她如今不過是一顆低賤的珍珠精靈!”
男人依舊低垂著眼,盡管身形憔悴,卻依舊神閑氣定。
紅衣女子看著男人的樣子,緊緊的攥緊拳頭,指甲都紮進了掌中,眼神變得狠厲,“很好,很好!既然你這般在意那個賤人,那我便去傻了她!叫她在不容於這個世間!”
忽然,男人的眼睛閃了閃,聽了女子的殺意,終於有了動靜。
“若是音兒有事,本君便平了天界一同陪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字字透著寒意。
明知道男人此刻全身法力都被這大荒極淵禁錮了起來,但是那一瞬間,女子還是感覺到了一陣的冷意,盛怒之中的昆侖之主,沒有人活著見過。
“你最好能將我困死在這極淵,不然,待本君出去,第一個死的就是你。”東陵帝君冷冷的說完,又垂下頭去,仿佛那個紅衣女子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紅衣女子渾身一顫,這是自她與大荒之主聯手將這男人困在這極淵中多日來,他第一次與自己開口說話,但是,熟料他卻是對著自己滿懷殺意和不屑的。
是那個賤人嗎?魁女的心中浮現出那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對吧,就是那個賤人,即便是成了卑賤的珍珠精靈,帝君還是心係於她!不過,沒有關係的,沒有關係的!隻要她死了,隻要那個賤人徹底的消失在澤天地之間,那麽,帝君早晚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