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招惹誰?!
門口站著的,居然是溫栩。
易歡怎麽都沒有料到,那個該死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居然就站在了一堆食材中。
好一會兒,易歡才收起詫異神色。她淡淡然地看了溫栩一眼,隨後便低頭繼續整理著自己手頭的東西。
溫栩蹙眉。他跨入隔間內,反手鎖上了門。
“看來你很享受洗菜的工作。”溫栩雙手環胸,俯視易歡,口氣略略嘲諷。
易歡絲毫沒抬頭的打算。她能說什麽,所有這些都是拜他所賜,她這個受害者已經懶得再說什麽了。
溫栩麵露不悅。他邁步,停在了易歡的跟前。要不是剛才無意間聽到有關易歡進廚房洗菜的議論,他還真不敢相信,那個自小生活在豪門的女人,現在居然雙手通紅地窩在這個小空間洗著滿是淤泥的食材。
紮著馬尾,圍著圍裙,拖著棉拖鞋,要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打扮。
壓下心內的奇異情愫,溫栩冷著臉,無情地笑話著,“怎麽,那位華師傅不讓你掌廚?”
溫栩的聲音,易歡充耳不聞;溫栩這個人,在她眼裏,顯然已經是透明。她將西紅柿全部收拾好放進小籃子,然後站起身,背對著溫栩走到了水槽邊。
當易歡放下西紅柿轉身時,她陡然發現溫栩已經擋在了她跟前。
抽走易歡手上的食材,溫栩滿眼怒意。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易歡!”
易歡不緊不慢地取回溫栩拿走的東西,微笑再微笑,“溫總裁,當公司員工全部都在酒桌上慶賀的時候,我這個職員卻在這邊洗著菜,這樣的結果難道您還不滿意嗎?”
他的目的隻是要羞辱她,一而再再而三。現在這樣的情況,難道他還不滿意嗎?
溫栩眯眼,眼裏漸起危險神采。他步步逼近易歡,“我不滿意。易歡,我怎麽可能滿意。”
易歡步步後退,眉尖輕蹙。她不怕死地放話,麵容平靜,“那你可以盡量放馬過來,我想我還承受的住。”
身痛,心痛,全身上下的痛楚,甚至,連神經末梢骨骼筋絡都滿溢著疼痛,但是,她忍住了。整整七年,她或許沒學會什麽有價值的工作技術。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她學會了忍痛。
溫栩猶如慍怒獵豹,直接將易歡逼向水槽靠上了水台。他伸手,雙臂橫過易歡雙側,雙掌直抵水台。於是,易歡沒有任何反抗餘地地直接被束縛在了他管轄統領的地盤內。
“易歡,你確定你承受的住?”溫栩慢慢靠近易歡,氣息愈漸危險。
易歡別過頭,以沉默垂死抵抗著。
水槽裏的水滿了出來。易歡的後腰以下被水全部浸濕,冰冷刺骨的溫度,惹得她隱約發顫。
“很冷嗎?”溫栩似笑非笑,任著易歡忍受水的寒冷。
易歡咬牙。強忍。
溫栩陡然伸手扣住易歡手腕,借著男人力道上的優勢,他毫不留情地將她強行壓向了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