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
這個一直迷戀著他的女人,現在居然能做到用這種看陌生人的疏漠眼神平靜看他!?
溫栩的心底,竟然莫名不是滋味。極其微妙。他強行收斂情緒,側眸,扯著嘴角輕笑,“七年過去,你倒是變得很不一樣了。”不像是曾經那個站在他影子裏苦苦哀求委曲求全的可憐妻子了呢!
說話間,溫栩那雙扣在她肩上的冰冷大手,又再度報複性地收緊了力道。
他還真是想直接捏碎了她的骨頭啊!
易歡皺著眉,強行忍痛一言不發,任著溫栩在跟前作威作福。
“上一個問題,我可以明確回答你。”溫栩笑得陰險而邪惡,“我還有許多伎倆可以讓你開口。你要是有興趣,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可以慢慢和你耗!耗到你交出我父母的遺物為止。”
易歡習慣性地抿抿嘴。嘴唇似乎有些發顫。
嗬,易歡,你果然還愛著他,逃避了七年,你果然還是無法忘記他。若不然,為什麽你還是會覺得心痛?當再度麵對了他的冷酷無情後,你居然還是這麽沒用地開始覺得滿滿的心痛。痛到幾乎糾結了神經。
無法言語的易歡隻能苦澀輕笑。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隻能委屈著將它們強行全數吞進肚子裏。而後,她抬頭,極端平靜地看進了溫栩的雙眼,笑得淡然,“溫栩,我無話可說。”
該死,這女人還真的打算來個抵死不說了!溫栩慍怒。他已經不是頭一次領教她的執拗倔強。實在忍無可忍了,他暴怒著任性道:“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願地交出遺物!”真要計較起來的話,他的手頭其實已經掌握了所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易歡盜走了他父母的遺物,如果訴諸法律,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擊跨她。但是不行,有爺爺在,他不可以動用法律不可以將事情擴大。
很好!易歡,既然你那麽想玩,我溫栩就奉陪到底。看看到最後,是你的嘴硬,還是我溫栩的手段硬!
正在溫栩原地思量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很適時地響了起來。他一頓。猶豫片刻後,他到底還是接起了手機。
是溫家主宅的主廚兼保姆蕭蓮蕭阿姨打來的電話。
“喂?”溫栩的聲音總是清清冷冷。
電話那頭的蕭蓮還沒表達完整,溫栩已經皺眉打斷,“你說什麽,老爺子暈倒了?!”
爺爺?!易歡陡然抬頭看向溫栩,擔憂之色頃刻間溢出雙眼。
“老爺子現在在哪個醫院?”溫栩問道,“……好,我馬上就過去,你先好好照顧爺爺。”
“爺爺怎麽了?”溫栩掛電話時,易歡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嗬!倒是舍得開口了!”溫栩一挑眉,一字一頓道,“易歡,你給我記住,從離婚那刻起,你就和溫家不再有任何關係。”他冷眼橫過,殘酷無物,“所以,爺爺的事無需你多管閑事。”
易歡眼神堅定,她堅持道:“即使你不承認我,但是爺爺承認我。我有權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