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看出溫栩眼裏的痛苦,她輕輕反握過溫栩的手,手心漸漸溫暖,帶著安慰人的微熏味道。然後,身體前傾,易歡慢慢地抱過了溫栩。
猶如抱著一個受傷的小孩丫。
溫栩的身體本來有些發硬,現在居然慢慢地溫暖了起來。
是易歡的味道。
真的是獨獨屬於易歡的溫暖的味道。
原本浮浮沉沉的心幾乎是在刹那之間就安定了下來,傷口的疼痛慢慢地緩解,似乎隱約有了愈合的跡象媲。
經過了那麽久的風風雨雨,易歡和溫栩隻在這一刻才感覺到了些微的安穩和舒適。
顛沛流離,他們的心智早已經成熟到接近滄桑,結了一層霜,卻在底部湧動起了帶著豐富營養物質的暖流。
溫栩緩緩推開易歡,傾身很溫柔地吻了吻易歡的嘴角,而後他稍稍退開,眼神危險地低低威脅,“易歡,要是這次你再欺騙我,我一定不放過你!”
易歡抬眸,柔軟微笑,“不會,易歡以後都不會再欺騙溫栩。”
溫栩滿意地點頭,這才伸手牽起了易歡,“走吧!”
“去哪裏?”易歡脫口而出。
溫栩頭也沒轉,隻是很簡單地說道:“我們家。”
等兩人回到公寓走進客廳時,一直坐在桌前的小刀突然眉眼一亮,然後眼一睜,扔掉筷子不顧一切地拚命跑到了易歡的跟前,他幾乎是大聲嚷道:“小易,小易……”
易歡迅速蹲下身,直接抱過了小刀,埋進小刀的小小肩膀裏,之前一直強忍著的眼淚就那麽撲簌簌地打在了小刀的肩頭,“小刀……媽媽回來了……對不起……”
半年來,一直乖巧的小刀這一次終於大聲哭了出來,嚷嚷著,“小易,小刀很想小易,小刀和爸爸都很想小易……可是小易不知道去了哪裏,小刀很害怕,小易,小刀很害怕……”
易歡難過到無以複加,她抱緊小刀,聲音哽咽,“對不起,小刀,以後媽媽再也不離開小刀了,對不起……”
溫栩看著地上哭成兩團的淚人,眼神溫柔。
回來了……
原本一直沒有消息幾乎快被宣判死亡的易歡,終於回來了……
真好嗬……
晚上,安撫好小刀睡覺,等他沉沉睡去,易歡才小心翼翼地爬出被窩,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來到過道上時,看到溫栩正在等她。
這個場景真的很熟悉,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溫家主宅的時候,溫栩站在過道木欄杆前冷著眉眼等她的場景。
隻是,現在溫栩的眼裏早已隻剩了微熏的柔軟。
她知道,這一刻,跟前的溫栩正在等著她的解釋。
伸手,微笑著將溫栩牽進了臥室。
“你說你摔下樓時,被溫友良救走了?”坐在床.上,才聽到易歡的第一句話,溫栩就直接開口詢問。
易歡就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聽到溫栩這麽問,她點了點頭,“嗯,後來我昏睡了整整半年。”
溫栩陡然直視易歡,眼神擔憂。
易歡微笑安慰,“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唉,她接下來到底該怎麽告訴她那個殘忍的事實啊……
見易歡不說話,溫栩很體貼地緩緩開口,“如果不願意說,可以等過些時候再說。”
易歡心口一暖,抿抿嘴,嘴角的笑意終於到達了眼底。她隻是莫名其妙地問道:“溫栩,你來政海的目的是什麽?”
雖然覺得易歡問的奇怪,但是溫栩依舊還是做了回答,“帝國既然不屬於我,那我就沒有必要再在那裏做下去。為了你和小刀,我應該創一份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事業,沒有他人的束縛和牽絆。”
半年過去,提及帝國時,溫栩的心態早就已經很平和。
易歡的笑意裏帶著心疼,“溫栩,其實我如果以前告訴你事實的話,可能就不會造成現在這種惡果了。”
見易歡內疚的眼神疼痛,溫栩輕輕走到了易歡的跟前,站在她麵前,低頭看她,“我並沒有怪你。我隻是不喜歡你隱瞞我的那種感覺。”
他和她之間,不是應該彼此信任相互坦誠的嗎?
易歡低頭,“對不起……”
溫栩頓時一陣無奈,他那從來桀驁的身體忽然一低,居然就直接單膝跪在了易歡的麵前。易歡一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跟前這個突然矮下來的清俊男人。
“溫栩,你這是做什麽?”易歡低叫了聲。
溫栩居然開始任性,“……易歡,抱抱我吧……”
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他就很希望易歡能夠再次像在剛才在公園那樣地抱抱他,溫柔地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又恢複了原來的生命力,不再彷徨,不再迷茫,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開始真實了起來。
看著跟前抬著眼眸,眼底閃著薄薄水色的男人,易歡不禁莞爾,她傾身,真的像溫栩要求的那樣,很溫柔很溫柔地再次抱過了溫栩,下巴擱在溫栩的肩上,她能感覺出溫栩瘦削肩膀處的骨骼異常明顯。
溫栩真的又瘦了好多……
雙手撫上溫栩的背,掌心的溫暖透過皮膚肌理,就那麽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滲進了溫栩的身體。
溫栩靠在易歡懷中,合著眼,感覺到安全後,他才低低道,“易歡,說吧……我想我能承受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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