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易歡到電影院2
在肯德基店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這三口之家才終於走出門,朝影院大廳走去。
進入大廳,溫栩尾隨小刀和易歡在位子上坐下。易歡坐在左側,溫栩坐在右側,小刀則是很開心地坐在中間位置。
這一場看的人要相對少一些。放眼看過去,差不多都是大人帶著小朋友來看丫。
小刀抱著爆米花,大眼睛黑溜溜地盯著屏幕充滿期待媲。
時間到了的時候,大廳突然全暗了下來。
溫栩猛然眨了下眼,他的世界刹那間一片黑暗。耳邊,隻剩下了大家嘰嘰喳喳的吵雜聲。
溫栩倒也不是害怕,隻是這樣大空間大範圍的黑暗讓他有種很不實在的迷失感,會有一種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的孤單感和遊離感。
然後過了大概幾秒,大屏幕上才顯現出了光亮,動畫影像迅速形成。
電影院一下子傳過了孩子們的歡呼聲。
小刀一咬嘴裏的爆米花,也低低歡呼了一下,“小易,爸爸,電影開始啦!”
溫栩和易歡同時看向小刀,視線情理之中地接觸,一陣不自在,不約而同地直接選擇將頭馬上調開。
時間一點一點走過。
易歡和小刀看的津津有味,溫栩靠著椅背,閑閑望著大屏幕裏的影像,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覺得討厭。但是,在看到灰太狼被他的老婆紅太狼欺負的要死的時候,溫栩直接就有了一種想砸錢叫動畫製作者們去改劇本的衝動。
你說,好端端的一隻狼,為什麽要被綿羊和老婆欺負成那樣子!
當時,溫栩的旁邊正好坐著一位小朋友的爸爸,他估計是看電影無聊了,於是就很自動自發地開始和溫栩聊天。
“你覺不覺得無聊?”
溫栩側頭看了對方一眼。對於女人故意的搭訕,溫栩極度排斥,但是現在,很明顯,身旁這名戴眼鏡的爸爸估計是無聊透頂了,所以才想找個人隨便聊幾句將時間熬熬過去。
昏暗中,確定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後,溫栩的清冽聲音才低低傳過,他無可無不可地答了句,“還好。”
對方眼睛一亮,高興了一下,就好像搓麻將時找齊了四人打牌時找到了牌友。喜形於色的他抓緊時間開始聊天打發時間,“我要是有個這樣的老婆,還真的會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你看看,你看看,又再用平底鍋揍自己的老公了!
溫栩依舊還是靠著椅背,眼睛隻是注視著大屏幕,他冷冷清清地回答了句,“沒什麽好悲觀的,搶了那隻平底鍋直接抽她一頓就可以了。”要是讓他遇到這樣的女人,別說平底鍋,讓他拿高壓鍋都有可能。
身旁的男人估計是沒預料到溫栩會這麽說,他低低一笑,似乎從溫栩的話裏找到了更好玩的談資,“話說,你太太就在你身邊,你敢這麽說的?”
溫栩聲音平穩地閑閑說了句,“她不是紅太狼。”換言之,他也不是灰太狼。他和易歡,永遠不可能像他們兩隻狼那樣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地打鬧著歡天喜地的生活。老實說,有點羨慕,甚至是嫉妒。
身旁的男人得寸進尺了,湊近溫栩,聲音降低,“那麽說,你太太很溫柔羅?”
溫栩這時終於側過了頭,他的眼睛亮了亮,有些危險,“這和你有關係麽?”
男人連忙擺手,“當然沒關係,我隻是隨便問問。”這個書呆子樣的男人,隨便找到了個話題胡扯,而這個胡扯終於踩到了溫栩的底線和地雷。
呐,人家的老婆,你憑什麽問東問西?
拒絕回答。
溫栩冷了下眼,直接轉過了頭去,左手一支下頜,側頭靠到了小刀的旁邊。
那眼鏡男摸摸鼻子,重新轉過視線無聊去了。沒過多久,他終於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下來。
易歡若有似無地轉頭看了看溫栩,劉海遮住了他的視線,她看不到溫栩到底有沒有在看,但是這麽看著溫栩的時候,她忽然就想到了很多。
最近溫栩的奇怪和變化,易歡不可能不會發現,甚至比任何人都能更敏銳地感知出來。但是潛意識裏,她又隱約在排斥這種發現。
所以,但凡是溫栩表現出任何有異於以往的行為舉止的時候,易歡就會馬上選擇壓下心底隱隱冒出來的猜測。
電視訪談裏的大放厥詞,即使真的是在表露心意,她也可以做到說服自己,認為他隻是在威脅她讓她回去;
電話裏故意玩文字遊戲,即使真的是在孩子氣的鬧別扭,她也可以說服自己,認為他隻是在欺騙她逼迫她回去。
那麽,如今見麵之後,他所有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該怎麽解釋呢?那些行為,其實都隻是小打小鬧,她能分辨的出來,它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傷害她的惡劣目的。甚至,她有時候會隱約覺得他帶著小刀那樣的任性和孩子氣。
很嶄新的行為和性格。
但是同時也讓易歡覺得有些陌生……
一直以來,易歡的心底一直都無意識地糾結著這樣一種習慣——
隻要溫栩表現出任何有異於常的行為或性格,她習慣性條件反射地就會想去了解他想去探究他想去把握他。
但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害被推開的情況下,她唯一的反應隻能是——冷靜自持淡然麵對,或者,麵露怒色橫眉相向——她隻能用冷靜或是發怒來直接壓下這股隱約竄起的習慣。
不能再接近了……不然,會難以招架地失控……會重蹈覆轍地繼續痛苦的……
溫栩側過頭,看到易歡捂著臉低下了頭。
鳳眼微微一斂,溫栩側眸,眼底闌珊。
這個女人,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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