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感受著突如其來的五種力量,忽然,徐淵看見了蕭陽周圍開始出現五團光團。這五團光團五種顏色,跟排球大小差不多,懸浮在空中,一顫一顫,仿佛有靈性一般,看起來頗為神奇。
這是徐淵第一次看到五鬼搬運術,世俗傳說五鬼搬運術專門轉移錢財之物,因此會此術者大多為貪官汙吏們商賈巨子們所拉攏,沒想到這門法術還能搬運有生命的個體。
“左青,這五個光團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五鬼?”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左青一撇嘴,冷笑道:“你有這時間廢話,還不如趕緊準備準備,我馬上要說開始了!”
徐淵淡淡一笑,眉毛一挑道:“隨便......我已經準備好了。”
左青看他一臉的淡定,心中不禁也有一些好奇了:難道他會縮地成寸的道術?想到這,她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心,帶著疑惑到道:“徐淵,你是不是胸有成竹了?實話不瞞你,我師父傳給我的五鬼搬運術這要選好設置好另一個五行門,那麽整個搬運的過程幾乎可以忽略時間的?我就不信你能快過我!”
看著左青疑神疑鬼的樣子,徐淵隻感覺到一陣好笑,他自己會什麽他心裏清楚的很,別說這裏到休息的房間隔了好遠,就是在門外恐怕打開房門的時間裏左青已經施法完畢了。所以這場打賭注定是左青要快的。可是快卻不一定會贏,慢也不一定會輸。
“左青,你把五鬼搬運術是怎麽回事告訴我,我也告訴你我用什麽方法絕對比你快,你覺得這個交易合算不?”
左青暗暗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按理說她應該有絕對自信的,畢竟她的五鬼搬運術練了十年了,早已純熟的不行了。隻是她性格中就帶著多疑的成分,現在徐淵這樣一說反而又加重了她的疑心。於是,片刻之後,她點頭道:“行,我告訴你,你也告訴我。你先說!”
“不說算了。”徐淵直接了當。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小氣!”左青氣的不輕,可是某人依舊是那幅無所謂的樣子,對峙了幾秒後,終於,她忍不住了,“服了你了!好好,我先說。五鬼搬運術很多人誤以為是役使五個小鬼來偷東西的俗稱,其實不是這樣子的,它隻是一個道術的名字而已,並非特指什麽。師父說過,天地之間的元素有五種,水木金火土,這五種元素代表了天地萬物,因此,五鬼搬運術其實指的是用天地間五種最純粹的元素來開通某個指定的通道——就像我看到你忽然在雙橋河邊憑空出現一樣,既然你能出現在那,說明那裏肯定被你開通了一條特定的通道......現在你明白了吧?”
徐淵想了想,問道,“你師父說給你安置五行門,那個五行門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種特定的通道?”
左青點點頭,“對。”說完,她撇撇嘴,看著徐淵,“輪到你了,說吧,你用什麽法術?茅山道術?縮地成寸?”
徐淵嘴角露出一抹純潔的笑,指了指腿,“用它。”說罷,邁開雙腿,徑直朝水池岸邊走去。
左青愣了愣,忽然明白被耍了,狠狠的跺腳罵道:“你混蛋!”
“哈哈哈哈......”
幾秒之後,五團顏色絢爛的光團挾著一個小孩在左青麵前消失了。而徐淵,才剛剛從梯子上到池岸。
“哼!徐淵,你輸了!趕緊給我回來!我要讓你為你剛才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左青扯著嗓子大喊,由於心中實在氣憤,脖子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
徐淵瀟灑的回了下頭,甩下一句,“左二小姐,不好意思,剛才你好像隻說打賭,卻並沒有說清楚快就是贏慢就是輸”,說完,揚長而去。
左青目瞪口呆的站在水裏。一頭酒紅色的長發迎著晚風獵獵飛舞,像一麵旗幟。
......
回到屋裏,蕭陽正安靜的睡在床上,旁邊的妙花生還為他蓋上了被子。看見徐淵進來了,他嗬嗬一笑道:“徐道友,晚宴我已讓人備好,就讓老朽略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徐淵想了想,覺得反正也沒地方睡,不如就在這裏湊合一晚,於是他點點頭道:“那就有勞上人了。”
妙花生大喜,“徐道友說的哪裏話,我妙花生一生癡迷修道,這十幾年來因為俗事一直留在京都,難得今日遇見同門,等下飯後你我再詳聊一二,不知意下如何?”
徐淵有些羞愧,這妙花上人估計一身道術深不可測,不然又怎能在這京都生存下來?而自己最多隻算學到了一點道術的皮毛,這一詳聊還不立刻露出馬腳?
正在躊躇間,忽然,他想起了那個嘴角長著一顆痣、別有一番風情的村姑——馬小玲。
“我靠,怎麽忘記這茬了:南毛北馬,馬家可是道門一個強大的世家啊,我和馬小玲怎麽著也算有師徒名分,這麽一算,我怎麽著也算是道門裏的半個豪門了!”
一念及此,徐淵立刻充滿了信心,再也沒有什麽羞愧感了。道門也是一個圈子,隻要是圈子估計都逃不了名門與出身的世俗觀念。
“行,有勞上人費心了。”他對妙花生行了個拱手禮,說道。
......
左家這個莊園是依山而建的。
整個莊園,幹淨而整潔,有點像歐洲那種古老的城堡一樣,到處彌漫這一股幽靜而古老的氣息。莊園裏,除了那個被蕭陽一口喝幹的露天遊泳池,到處是平整的路麵,一層一層,參差分明,路上鋪的是青石,每隔一段還有鵝卵石路麵,路兩側皆植柳樹,垂垂髫髫,情趣盎然。
妙花生很快帶著徐淵穿過了這裏,朝靠山那一棟建築走去。
蕭陽休息的那棟建築是現代風格,而眼前的這棟卻有一點哥特式宮殿風格,華麗且不失真實。
步行百米之後,腳下,一道如練的清溪蜿蜒北上,溪水中魚蝦蹦跳,水草流蕩,個別高低落差之處,瀑布涓涓,白浪滾沫。而這清溪之上,便是那棟充滿異域風情的哥特式建築。別墅底部似是完全架空了,隻見道道水流仍從底下汩汩流淌著。
別墅前方有架設的彎折小道拾級而上,兩邊有護欄,底板為木製。
“徐道友,請!”妙花生熱情的對他說道。
徐淵有些疑惑,心想隻是吃個飯而已,沒必要專門挑這麽一個地方吧?難道左家廚房跟臥室隔這麽遠?——整整走了十分鍾啊!
妙花生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捋著雪白的胡須淡淡一笑道,“道友莫要疑惑,隻是今晚巧合的很,除了你之外,老朽還有幾位很有趣的客人,他們的身份特殊,估計左家沒有一個傭人敢伺候他們,所以老朽隻好安排的隱蔽一點......”
徐淵大奇。什麽人會讓傭人們不敢伺候?左家*深厚,雇傭來的傭人恐怕一個個也是高素質高學曆高見識三高人群,這樣的傭人如果說還有不敢伺候的客人,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這些客人恐怕都不是“人”......
“上人,您別告訴我您裏邊的客人都是妖怪啊?”徐淵眼睛瞪的老大。
妙花生哈哈大笑,“徐道友未卜先知,老朽佩服!不錯,裏麵幾個都是老朽在京都裏麵的妖怪朋友們!待會我把他們一一介紹於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