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

香氣四溢。紅羅紗帳。絲竹悅耳。歌音如夢。

徐淵揉揉眼,幾乎疑心來到了仙界。尤其是那種遠處傳來的靡靡之音,像一隻隻飛蟲,從耳朵鑽進腦子,不停的給他注射迷幻劑,讓他渾身酥軟,提不起半點力氣。

“你醒了?”

一個聲音驀地從背後響起。

他猛一回頭,正好看到一個妖媚到極點的女人正在對他笑!

妖到極點,魅到極點。

宛如那桃花最豔麗的時刻,紅白水嫩,不經意間便俘虜了無數人的眼球和心。

尤其是那嘴唇,似乎塗了什麽水彩,厚而晶瑩。像是剛摘下剝開皮的荔枝。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她有著西方典型的水藍色的眼眸,皮膚白皙如蔥,一頭波浪似的卷發,藍的耀眼而獨特,慵懶披散在赤裸的雙肩上。

海斯曼的獨特裝飾——額頭銀色金屬頭飾。上身束胸藍色長裙。手臂帶著黃色花環。赤腳,左腳綁著一朵生長在大海的潔白色的海蘭花。

這些獨特的裝扮都讓徐淵睜大的眼睛。

然而,當他看清她那雙耳環時,不僅睜大了眼睛,還張大了嘴——

兩隻細小的小蛇,一隻青色,一隻白色,貫穿於雙耳。收尾相接!

小蛇大約看見他醒了,收尾分離,各自搖曳在美杜莎的臉龐,興奮的舞蹈起來。

這一幕叫徐淵看的口幹舌燥,驚慌不已。

他見過很多女人,美的,醜的,可愛的,暴力的,人類的,妖怪的,性感的,淳樸的......

可是所有的女人最起碼看上去外形都正常。可是現在,他看到了一個不正常的......甚至說有點恐怖的。

海妖就是海妖,居然把蛇當做耳環!

徐淵心中惴惴不安,不曉得這美杜莎為什麽不殺他。忽然又想起那個巨大的黑珊瑚樓船,於是驚疑的問道:“這是哪裏?你的樓船內?”

美杜莎嘴角抿出一絲勾魂攝魄的魅笑,“我不喜歡不回答我話的男人......對這樣的男人,我以前的處理手法是直接丟到海裏喂魚。”

徐淵先是一愣,隨後又為這美杜莎的高傲非常不快,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現在他隱隱感覺到身體虛弱的厲害。可以說,生死完全掌控在人家手裏。

“好吧,我醒了......算是回答你了吧?”

美杜莎冷笑一聲,丟下一瓶藥劑,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好好養傷......我的奴隸中即將又多一位人類......哈哈哈哈......”

徐淵呆呆的坐在床上,美杜莎的話讓他吃驚不已。

“原來她不殺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成為她的奴隸?”

轉念一想,奴隸分為好多種。按照傳說,美杜莎女王性淫而放、蕩,難道......會是性奴?

這個蛋疼的念頭瞬間讓徐淵皮膚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

他甩甩頭,企圖把這種猜測甩去。

片刻後,他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所有的家具,桌子,板凳,床,衣櫃......全都是珊瑚所製。各種顏色,各種款式。

他躺的床是一張現代風格的雙人大床。整張床居然是一個完整的珊瑚打造!

床頭四隻海樹的枝幹,一個紅色的羅帳將這裏平添了幾分女兒閨房的味道。

頭頂全是七彩的手掌大的貝殼有序的排列而成。

十幾顆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嵌在裏麵,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窗外,依舊是狂風怒號的聲音,依稀可以看見無邊無際的黑沙,肆意的飛舞。

徐淵看到這場景,心中有些擔心起青水羽來。

最後那一擊,他甚至沒看清楚是什麽回事,就暈了過去。

現在他能醒過來,而且美杜莎給給了她治療的藥劑,說明這女王暫時不想讓他死,可是,青水羽哪裏去了?他挨過那恐怖的一擊了嗎?現在又是否安全?

拿起那瓶藥劑,徐淵心中卻滿是一個個擔憂。

無奈,此時,他傷口疼痛,全身酸軟,再加上那隱約間該死的詭異歌聲,他根本沒有力氣逃離這裏......

算了......反正已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事已至此,再擔心也沒用了,我還是靜觀其變,伺機逃跑吧......

他心中默默想道。

拿起那藥劑瓶,聞了聞,一股濃烈的香味從瓶中傳來。

沁人心脾。

“我靠,這什麽藥怎麽這麽香?”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忍不住倒出了一粒。

手掌上,一顆黃豆大小的綠色透明小丸看上去異常古怪,但是就是香的讓人食指大動,恨不得一口氣把一瓶全倒嘴裏!

“這麽妖豔的綠,不會是毒藥吧?”

就在他心中懷疑不定的時候,腹部肋骨劇烈的疼痛又傳了出來,幾陣痛意過後,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下他也不敢再懷疑了,管他是毒藥還是良藥,人都快死了,哪還有心思去分辨?

當下一不做二不休,又從裏麵倒出一粒,兩粒一起扔進嘴裏。

藥丸入口後,直接滑進了肚子,芬芳滿口,無限留戀。

一刹那,徐淵感到渾身精神為之一振!連胸口的疼痛都減少了很多!

衰落的生機仿佛瞬間又回來了!

果然是好東西啊!

他眼睛一亮,掀起衣服一看,果然,那顆原本黯淡的火點此刻又恢複了一些明亮!

“這綠色小丸不僅能治傷,還能補充精神力?”

徐淵大喜,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猛的把小瓶裏藥丸倒出大半,十幾粒一股腦兒被他吞進嘴裏!

十幾粒藥丸入口即化,猛烈的藥力化作一道熱流,衝入血管,散向全身各處!

瞬間,他雙目發出一陣紅光,眼珠子一半黑如夜,一半白如晝,同時蒼白的臉變得紅的可怕!

頭頂的頭發也一根根豎立起來!

此時的他,意識清晰,但是已經完全無法控製身體的異變!

最讓他感到尷尬的是,由那股熱流引起的全身的異變不僅僅局限於頭部以上......下身,在那股可怕的熱流的衝擊下,堅硬如鐵!

猶如一根擎天柱般,瞬間把身上華麗的蠶絲毯子頂出一個圓錐形狀來!

“糟糕,這下弄巧成拙了......”

徐淵懊悔的一砸床,隻聽哢擦一聲,堅硬的珊瑚床居然被砸出一個洞來!

人體就像是一個容器,生機就像是容器內的水。水越多,代表蘊含的能量越大,潛能也就越大。水越少,代表身體越虛弱,能發揮的力量也就越小。

但是容器內的水一旦超過了容器的容量,那麽容器就會爆裂,讓其中的水肆意逃走。

此時的他,渾身充滿了生機和力量,隨著藥力的發揮,堆積的越來越多,眼看就要超出他身體的容量!

隨手一拳便把賽過鋼鐵的萬年珊瑚床給打出一個洞,可見,這種能量已經大到了何種地步!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藥劑的能量終於完全散發出來——隻見徐淵如瘋如狂的大吼起來,雙拳揮動,雙目赤紅,汗流如注!

最可怕的是他雙腿間那根高高直立的玩意,此時已經被那股強悍無匹的能量給衝的完全失去了控製,將褲子撐得幾乎脹、破!

“我——要——爆——炸——了——”

徐淵抱著頭,怪叫一聲。極度難受之下,他需要一個可以“傾瀉的出口”,於是赤紅雙目掃視之下,一拳砸開窗戶,抬腿就要從幾百米高空跳下去!

“站住!愚蠢而貪婪的人類!”

就在徐淵要跳下樓船的時候,身後一個冷豔的聲音出現了。

徐淵用僅有的理智,回頭看了一眼。

頓時,這一眼,轟然一聲,讓他心中的火熱徹底爆發!

“女人——”

一聲沉悶的怒吼從他喉嚨裏,迸發出來!

他的雙目瞬間盯在了美杜莎曼妙的身上,血紅的眼裏放射出妖異的欲望之光!

此時的徐淵已經完全被那股熱量把持了理智和思維,他的身體,已經全憑本能來指揮,而本能告訴他,女人,是比跳下樓船更好的“發泄”那些能量的方式!

“女人——”

他張開雙手,像一頭野獸,低吼一聲,慢慢朝美杜莎走來。

“陛下,這個男人竟敢褻瀆陛下,讓我殺了他!”

美杜莎身旁一個女官模樣的美麗女子看徐淵醜陋的下身,臉色一紅,立即抽出了一枚海刺,就要往徐淵身上刺去!

“助手!”

美杜莎一聲厲喝。耳邊兩隻小蛇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怒火,張牙舞爪,蛇信直吐!

女官被嚇了一跳,急忙退後半步,躬身道:“邀月知罪!”

美杜莎望了眼發狂的徐淵,又忘了眼低眉垂首,端莊秀麗的女官,嘴角忽而泛起一絲笑意。

“邀月,這個男人因為貪婪和愚蠢,吞下了連我都不敢吃下那麽多的回春生機丸。現在,他的身體充滿了能量,如果沒有一個可以發泄的出口,他必將爆體而亡!”

邀月身體顫抖起來,頭垂的更低,卻半點不敢說話。

徐淵越走越近,沉悶的吼聲和赤紅的雙目,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怪獸......

“你留在這裏,做這個男人的‘出口’......”

“陛下!不——”邀月大驚失色,渾身冰涼!

“怎麽?敢違背我的意願?!”美杜莎目中寒光一射,邀月頓時渾身一軟,香汗淋漓,萎頓的倒了下去!

“哼!”

此時徐淵已經走進,美杜莎伸手一點,徐淵眼中泛起一絲迷離,隨即更加狂暴起來,似乎要把她抓住蹂躪至死一般!

美杜莎一揮手臂,徐淵被一股大力直接擊倒,倒摔在地麵!

“把他體內的多餘能量引導出來!但是不許吸取他精元!”

美杜莎留下最後一句話,冷笑一聲,拂袖而去,隨手鎖上了房門!

“不!陛下,求你!求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還是處子——”

聲音乍然而止。

邀月的瞳孔無限放大,那個失去了理智的狂獸一般的男人,頂著**巨大的什物,正邪笑著,一步步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