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徐淵身上沒錢,都市裏又不敢把手帕妖放出來。幸好山虎身上有一些,總算能把車費對付過去了。

二人等了半天終於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往中海另一個方向駛去了。

回到老四方巷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出行的不便愈加讓徐淵產生了買車的想法。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剛開始的屌絲了。接下了三個任務,除了古武劉家沒給訂金,其他兩家光是訂金就是一筆不菲的金額。

尤其是張誠國這個地產大老板,當時給的訂金高達六位數,後來在他臨死前徐淵帶回了小琳,他終於如願見到了女兒,因此又支付了高達七位數的金額。

這前前後後加一起,一共大約收獲了一百六十萬左右。

除了一半走個形式交給了公司,剩下的一半基本上叫白素素跟他平分了,大約在四十萬左右。

當時徐淵看到這個數字也是嚇了一跳,最初閻肅跟他說工資四千時他就激動的不得了,認為不少了,可是等到他真正看到賬戶裏進了四十萬的時候,心頓時淩亂了。

整整四十萬!進公司才一個月!

這要叫我那些同學聽說了,會不會說我逆天?

有了這筆錢,徐淵開始琢磨買點什麽好,想來想去沒有結果,現在他終於想通了:買個車!

無論是鬼還是妖,生活在都市,沒有一輛代步的工具那多麻煩?

前幾天他還想著要把張誠國手下那個趙三泉拉過來當司機呢,隻不過當時他還沒決定買車,現在決定了。

“嗯,就買輛三四十萬的車吧,不要太好,方便就行!”

他暗自對自己說道。

可是錢包神馬的都叫白素素拿去了,銀行卡也在裏麵,要買車也得先把東西給要回來啊!

想到這,他立馬在家裏翻箱倒櫃起來。

有一個通訊薄,公司發的,裏麵閻肅白素素黑冰牛磊和馬鈺的號碼聯係方式都有。他手機被拿走了,白素素的號碼又從開沒記過,所以現在唯一能聯係上她的就要靠那個通訊薄了。

“徐哥,你在找什麽呀?”

山虎第一次來徐淵扥家,有些拘謹,坐也不好,站也不好,看見徐淵正在翻箱倒櫃,地上淩亂一片,他忍不住湊上來問道。

“找一個通訊錄,是黃色的小本子,幫我留意下。”

徐淵沒空跟他多說,伸手把櫃子、抽屜啥的都攪合的亂七八糟。

山虎聽說是一個黃色小本子,也用心了去找了。他天生就對各種土石結構敏感,徐淵找的大都是櫃子、箱子、抽屜、床頭等地方,他卻不一樣,專門對著牆壁和地板敲敲打打。

這敲敲打打結果就真的敲出事來了!

“徐哥,你過來看看,這裏不對勁啊!”

正當徐淵滿頭大汗的跪在床上翻查床墊時,背後忽然傳來一聲驚訝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山虎正好奇的看著他,手指還指著臥室的西牆上。

“不對勁?”徐淵一愣。

他從床上下來,慢慢走到山虎旁邊,山虎皺著眉道:“牆裏好像......有暗格。”

說完,他泛著黑亮的尖銳指甲輕輕在那片牆上畫了一個圈。

圈不大,也就籃球大小。一道深深的劃痕顯示了山虎的指甲是多麽的銳利!

徐淵知道他對土石之類有天然的靈覺,沒有懷疑,但是卻驚訝了。

他住了許久的房子,卻從來不知道這裏麵居然還有個暗格?

“山虎,你確定嗎?”他又問了一遍。

山虎點點頭。

徐淵沉思片刻,對他果斷的說道:“打開它!”

山虎點點頭,雙手對著牆壁一抓,那塊籃球大小的牆身直接像豆腐塊一樣在他手中碎裂了!

灰塵飛舞。

碎裂的磚塊掉了一地。

“咦?這是什麽?”徐淵驚訝的看著裏麵道。

原來,裏麵果然是個暗格,暗格裏陳列著一個小木盒。

木盒做工非常精美,上麵繪著不少花草和山川,看上去很有藝術的味道。

“徐哥,這東西是你藏在裏的?”山虎好奇的問道。

徐淵搖頭,“不是。”

他小心翼翼把木盒捧了出來,拿到了玻璃方桌上。

山虎一臉好奇的盯著這個盒子,徐淵同樣也是充滿不解的盯著盒子。

兩個人看了幾分鍾,終於都忍不住了,於是便動起手來。

哢哢一聲。木盒被徐淵緩緩打開。

一道灰塵從裏麵彈了出來。二人咳咳兩聲,捂著鼻子,使勁扇風。

片刻後,看清了,盒子裏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枚黑色的腰牌!

這東西可能年代有些久了,顏色黑的發亮。徐淵把它抄起來在手裏摸了摸,入手微涼而略沉,但是沒有金屬的冰冷感,應該是木製的東西。

看顏色有些像年代久遠的紫檀木。

腰牌一麵鏤刻著四個篆文,徐淵喜好文字,勉強看得懂,那是“駱家河圖”四個字。另一麵則是彎彎曲曲的線條,中間還有些凸起或者凹下,看上去似乎是幅畫。

“徐哥,這是什麽?”山虎摸摸腦袋,表示從來沒見過。

徐淵也從未見過,但是他知道這玩意肯定是個寶貝,不說來曆,單說它的材質,恐怕是千年以上的紫檀!

寸檀寸金。這樣一枚腰牌恐怕要是真賣了,能換一棟別墅。

不過徐淵不會那麽腦殘,這東西從他的臥室牆壁上扣下來的,而且是偶然發現,到底是誰把它藏在裏麵的?它又是什麽來曆?為什麽要藏在他房間?

一個個問題浮現在他腦海卻沒有答案。

他這房間一共就來過兩個人,除了他就是葉子玉。

難道是葉子玉放的?

不可能!他搖頭立刻否決了這種想法。既然不是他們兩個人幹的,那肯定就是這房子的前主人幹的......

山虎看著徐淵沉思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很傻很天真的話:“徐哥,要不要交給國家?”

徐淵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交你妹啊,傻不傻!”他嗬斥了下。

山虎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被訓的老老實實低下頭去。

得了個來曆不明的東西,徐淵沒心思找什麽通訊薄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對著日光燈好好研究起來。

有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現象。越想找的東西偏偏越找不到,等你不找了它又會自己出現。

這不,徐淵剛坐下來,立刻感覺到腳底有個東西。

低頭一看,不是那個通訊薄是什麽!

我擦你妹。他低低罵了一聲。

翻出白素素號碼,他用家裏的座機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