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翻個白眼
雖然馬麵府上三妻四妾是多得很，但是男女之間那檔事，做多了也就那樣，他小孩又多，又不像牛頭那樣，就一個兒子妖狐，可以悉心教導，馬麵對那群小鬼沒太多感覺，基本就是放任式管理，偶爾看哪個順眼的時候，就隨意地指點幾下，沒有專門或者一直教育哪個小鬼的。
馬麵的那群小鬼，沒有一個拔尖的，馬麵一開始還對他們抱有一些期望，但是慢慢的，期望也就被消磨光了，因此，他基本上把心思都集中在事業上。
但是，要忙事業，也要有具體可以忙得起來的項目才好啊。再想到地府的財政可能真的吃緊，要是地府中央能像瑤光這樣，有一些自己在做的項目，可以撈錢，那日子不是就好過多了，至少，自己這些當手下的，包括浮生自己的腰，在瑤光麵前能挺得更直點吧？
不過瑤光有一點說得倒是真的，馬麵其實挺認同的，那就是，地府中央難道真的連三四百塊藍陰石都拿不出來了？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以後自己的工資，地府都開不出來了？
像馬麵這樣，要養一大家子鬼，開銷可比牛頭那樣大多了呢，平時馬麵雖然有參與一點小產業，但是畢竟和判官他們比起來規模是小多了，日常就有一些壓力，這要是官方待遇都保證不了，那又是一大缺口，那可怎麽辦哦。
因此，馬麵現在都為自己的前途開始著想起來了，也許，今晚約到王小帥的時候，可以把自己的困難和他說說？
貌似，誰都願意和王小帥接觸啊，包括浮生和瑤光他們，哪個不是都倚重他的，這點，馬麵是看得一清二楚，也許王小帥就是地府眾的福星呢？
馬麵現在可是對王小帥抱有不小的期望，其實也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感覺了，畢竟雖然貴為他這樣的高級官員，其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浮生是不是真難當家，他不清楚，他清楚的可是家裏有那麽多嗷嗷待哺的嘴巴。
馬麵不知道自己將實情相告後，王小帥會不會笑話他了，不過，今天他對瑤光都好意思說那些話了，還會不好跟王小帥說出私人的那些事情嗎？
瑤光暫時還沒馬上就去找浮生，木馬已經找上素心藍的門來了。
木馬可是自己挺看重的一個下屬，他來找自己，難道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平時木馬算是素心藍最放心的一個手下了，又會辦事，又很少來煩她，要是自己手下都是這種鬼物，那她真要開心死了。
但是，沒想到今天木馬一進來，就提出要辭職，這究竟是要鬧哪樣？
素心藍眉頭一揚，平和道：“怎麽了，坐下來慢慢說。”
素心藍首先想到的是，自己銀行這一段時間也沒什麽很不好的事情發生吧，木馬業務做得還不錯啊，自己也對他不薄啊，怎麽突然就想辭職了，作為領導，肯定要弄清楚手下的思想動向，哪怕他都要想走了，這一點也不能輕輕放過，一定要弄個明明白白才好，不然她不會放心的。
特別是，木馬會不會是去競爭對手那邊，是不是哪家競爭對手開出非常優厚的條件，讓木馬動心了？到底是哪家，跟自己對著幹，跟自己這麽不對付？
木馬雖然鬼才難得，但是素心藍最擔心的並不是他的走掉，而是如果他離開的原因真是競爭對手在搞鬼，那對方是不是還針對自己的其他員工，也進行了引誘？
雖然一個鬼才走掉了不怕，但是如果自己手下集體叛變，那還是有點小可怕的，就算是自己緊急招人，光培訓就要花掉很長時間，還要他們手下的客戶關係，如果都跑掉的話，一時之間連個接收的鬼物都沒有。
當然，這隻是素心藍作為領導者，習慣性的一種思維的表現，那就是首先想到可能的最壞的結果，給自己的心理打好底，接下來不管是什麽情況，自己都相對容易接受一點，不至於突然間被打個措手不及，手忙腳亂。
真要有競爭對手做這種事，那素心藍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作為在商場中浮沉也好多年的她，有不少反製的措施，可以一一施展出來，要讓對手知道，雖然自己表麵上看過去不是那麽凶悍，但是自己可不是好欺負的。
一瞬間，素心藍頭腦中閃過很多反應，對木馬的各種可能的背後情況都做了預演。
木馬自然不清楚素行長已經想了那麽多，他想法比較簡單，既然自己已經向她開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沒什麽包袱，就依言坐了下來，和素心藍隔桌而坐。
木馬其實對城門支行是抱有比較深的感情的，雖然他個別時候對自己單位有些小糾結。
這種糾結，往往發生在木馬已經快要和某個客戶談好一筆業務，馬上就可以簽訂協議了，但是沒想到，隻是過一個晚上，就風雲突變，這位客戶第二天就和另外一個銀行的業務經理簽約了。
作為在這行已經做了幾十年的圈內鬼物，木馬自然能恨方便地打聽到，做這種事情的銀行的業務員，到底是誰，而不管這種鬼物是男，還是女，木馬用屁股想過去，都知道他們無非用回扣或者美色的啪啪啪這些方式，去打動了那些客戶。
對此，木馬能怎麽樣，他能恨那些業務員嗎，雖然大家是對手，但是木馬清楚，大家無非都是在混碗飯吃而已，如果他們也像自己這樣規規矩矩地做事，他們可能就拚不過自己了，難道他們隻能喝西北風去？那是不可能的，他們也許有自己的難處，所以隻能那樣做吧。
木馬明白，自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很多業務，其實客戶是看在自己背後的招牌上，才和他簽約，讓他做他們與城門支行之間的聯係鬼的，如果他也是在那些小銀行，他還有沒有條件這樣堅持做下去，他都搞不清楚。
這就是木馬不喜歡的地方，難道我就不能獨擋一麵，難道我就不能靠自己的作為，將一份事業給做起來嗎？
那些潛規則，木馬實在是煩透了，但是，他能指責那些客戶嗎？
那些客戶，就算是做得很大的大老板，他們有時也有那方麵的需求的，要是正好這時候有業務鬼物給他們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他們還真不一定會拒絕這種安排，雖然他們心裏清楚，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要是上了，享受了那種比較緊窒的感覺，就要把業務放給他們做了，但是好在業務量要交給他們多少，這些老板還是可以控製的，就蠻放一點給這些業務鬼物唄。
說到底，還是有一些客戶，還是會被木馬做事的積極、專業和熱情打動，即使木馬沒有額外地付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依然能夠保持自己的業務量，但是自己的那些同事，不如自己積極，或者不如自己機靈的，就沒像自己混得這麽好了。
木馬此刻坐在這裏，心裏自嘲了一下，自己就不要說別人了，自己也不一定就混得多麽好。
木馬主動道：“感謝素行長平時對我的關心，您放心好了，我不是去我們競爭對手那邊的，也不是因為有競爭對手過來挖我，我才想走的，而且今後至少在近期內，我應該不會再從事銀行業。”
木馬的鬼品，素心藍還是很放心的，既然他這麽說了，那她就放了一大部分的心，隻要木馬短期內不是再從事這一行，那城門支行的商業機密，就不會從這個管道被泄露出去，因為有可能木馬不是有心透露，有時候隻是無心之語而已，但是架不住聽者有心。
素心藍關注的隻是木馬工作方麵，隻要他在工作場合說的話，能夠說一不二，那就足夠了，至於他在工作之餘，比如他在泡美眉時，是不是也像王小帥那樣“討厭”，讓她有時搞不清楚狀況，她才沒興趣理會呢。
況且，現在木馬看起來去意已決，素心藍接著還是說說場麵話，淡淡道：“哦，那不知木馬是跟哪個老板，還是想自己創業？”
木馬笑了笑：“我哪有創業的那個能力啊，我不過隻是想去投奔自己看好的老板而已。”
素心藍一陣無言，怎麽，聽木馬這意思，他好像還沒和下家老板談好？他都已經在這行做了幾十年了，應該算是經曆頗多，早就應該思想成熟了，平時看他鬼也挺機靈的啊，怎麽，現在連騎驢找馬這個大家都懂的常識都不顧，這麽沒耐心，直接就先向自己提出辭職了？自己這邊有差到那種地步，讓他連在這個找新工作的過程中繼續呆著的想法都沒有了嗎？
素心藍不禁有點生氣，但是現在是在離職談話，可不好用那種咄咄逼鬼的口吻講話，她吸了口氣，耐下性子，還是波瀾不驚地道：“不知道哪家的老板，能讓我的優秀員工這麽看好？”
說著，素心藍不禁朝木馬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