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那裏是什麽地方?”季流年看見山那邊有嫋嫋炊煙,不禁好奇起來。
“那是猴山,那邊有一百來戶人家,家家都養著十多隻猴子,在山上也有成千上百隻猴子,你們要去看看嗎?”老伯微笑著問。
“好呀好呀,那邊的人如何呢?會不會不準女人在大街上走?”未白擔心發生上次的事情,現在還有點驚魂未定。
“那裏民風倒是淳樸,百姓都很好客,對人很好,隻是晚上經常有棕熊出沒,有時候會死一兩個人,所以很少人到那裏去,那裏的百姓也少。”
季流年與未白交換了一下眼神。
“小姐,還是去瞧瞧吧,這棕熊沒什麽可怕的,總沒有人可怕,看看別人怎麽耍猴。”未白好了傷疤忘記了疼,就喜歡這些新鮮刺激的。季流年也想去看一看,畢竟有一百來人,殺一隻棕熊也不會很難吧。
於是季流年就讓老伯把船停泊了,她們上岸,對老伯招手。
“你們小心一點。”
季流年與未白先經過一片樹林才到達村子。老牛大聲叫了一下,把未白嚇得夠嗆,躲到了季流年的身後。
“別怕,是牛叫,不是棕熊。”看見未白緊張的樣子,季流年哈哈笑了。
“嚇死我了,原來是牛。”
“早知道你那麽害怕,我就不下船了,現在後悔了吧?”
“我才不怕。”
季流年與未白進了村子,村裏人果然好客,爭相搶著他們兩個去他們家做客。季流年選擇了一家房子寬敞一點的。
正好是晚飯時間,他們把季流年與未白都請為上座,夾菜遞酒的,甚是熱情。
“我們不喝酒的,不喝酒的。”季流年笑著推辭。
“年輕的小夥子,不喝酒怎麽行。我家的兩個姑娘都喝酒。”季流年望了望旁邊的兩個姑娘,她們都害羞地笑著。
於是季流年與未白就喝了一點。
吃完飯以後,主人一個勁地問季流年與未白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多大的歲數……季流年與未白隻好敷衍過去。
最後老嬸嬸把季流年拉了出來。
“你看我這兩個閨女怎麽樣?漂亮嗎?”
季流年頓時啞口無言,她現在才知道老嬸嬸把她與未白都看成是可以婚娶的男子。
“這個……不好意思,謝謝老嬸嬸的美意,兩位姑娘挺好的,隻是雖然我們兩個還沒有成親,家裏人已經早就許配好了。”
“那把她們娶過去做小妾也行,隻要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老嬸嬸說完歎了一口氣。
“嬸嬸有什麽難言之隱,請快說,也許我還能幫上忙,至於娶你家姑娘為小妾,我實在辦不到,家父也不允許。”季流年不好意思地說。
“哈哈,那就不為難你了。我們這裏窮山惡水,隻會耍猴,沒有出息的小夥子。姑娘也嫁不出去,太倒黴了。”
“何出此言?”季流年見這裏的姑娘長得並不難看,嫁到隔壁的村子也不是很大的難題。
“我們這邊有個傳聞,說是養猴子的人家生出來的女兒黴運很旺,所以一般人都不娶。而附近村子的姑娘也不願意嫁進來。”
“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看你們就挺好的,耍猴子又怎麽了?”
“不說這些了,我們進去吧。”女人的神色淒然。
“這個,你等等。擺渡的老伯告訴我說你們這邊有棕熊,是不是真的?”
“這個,是真的,每年都要吃掉十來個人呢。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我們不能傷害它,隻能遠遠躲它,一不小心就被他捉去了。”
季流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為什麽不能殺害他?”季流年睜大了眼睛。
“因為它們是我們的祖先,我們要供奉著它們,要是它們死了,我們這裏就會被洪水淹沒。”
老嬸嬸的話讓季流年哭笑不得。
“你們這是迷信,棕熊就是棕熊,吃人不吐骨頭,你們還當成是祖先來供奉,太不可思議了。”季流年想到了一句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你別說了,棕熊要是聽見了,會保護你的。”老嬸嬸神秘地說。
“報複我,盡管來吧,我才不怕,我以前就遇到過一頭棕熊,我才不怕他呢。”季流年笑著說。
晚上,季流年與未白被安排在一個房間裏睡覺。
“小姐,她們是不是把你拉去,讓你把那兩個姑娘娶走?哈哈……”季流年與未白鑽進被窩裏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不好啦,棕熊又進村了,我們趕快舉著火把逃到山洞裏麵去……”
村子裏一下子就沸騰起來。
“哇,沒想到棕熊今天晚上真的來了,太好了,我們要去看一看。”未白興奮極了。
“你以為這是看熱鬧,是真出人命的事情,小心點為妙,你聽我的指令。”季流年趕快穿上外衣,兩人很快就走了出去。
老嬸嬸遞給她們兩隻火把,緊張地說:“你們跟著他們走就是了,後麵有山洞,看來今晚要在山洞裏躲一個晚上了。
季流年與未白點頭,心裏卻另有盤算。
她們兩個走了出去,聽到村頭那邊傳來了慘烈的聲音。
“不行,我不能坐視不理,未白你跟在我的後麵,沒有我的指令不可輕舉妄動。”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們快點走。”
很快她們就在村裏人異樣的眼光中穿梭了出去。
“我的娘呀,比我們上次見到的還要大,我的腿都要發軟了。”未白連退幾步。
“你就待在這兒,不要輕舉妄動,我來處理。”季流年心想這頭棕熊之所以能夠長得那麽大都是因為它吃了太多的人。
棕熊正在津津有味地咬著一個男子的肩膀,男子發出了嗷嗷的叫聲,男子的家屬隔了一段距離撕心裂肺地痛苦。
“我的祖先呀,你就一掌把他打暈吧,不要讓我的孩兒受到那麽大的折磨……”
季流年看見人沒有死,還有生還的可能,於是飛了過去,打算把棕熊引開。
棕熊發現了季流年,但是它沒有放棄眼前到手的食物,繼續啃著,對季流年的“挑逗”無動於衷。
季流年終於火了,一腳踢在棕熊的肚子上,棕熊趔趄了一下,它也被惹火了,放下手裏的獵物向季流年撲來。
季流年慢慢走,棕熊趕快跟上,季流年飛了起來。棕熊望著高處,一動不動。
季流年抱住了一棵樹。
“你們快點把他拉走,他還活著。”季流年大聲疾呼。
棕熊似乎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於是又倒了回去。季流年飛下來,撿起幾個大的石頭,朝他的頭部砸去,棕熊發出一聲怒吼,地動山搖的感覺,那邊的未白嚇得跑遠了。
“跟我較勁,我不信我屈服不了你。”季流年慶幸自己的身體恢複得很好,現在精神也旺盛。
季流年連忙撿起幾個大石頭,然後飛上樹去,現在她要來好好折磨它了。
季流年連投了三個石頭,把棕熊的頭部砸得稀巴爛,他大聲吼叫,然後聲音慢慢減弱了,最後倒在了地上。季流年趁熱打鐵,抽出了腰間的利劍。
“等等,不要殺了它,要是殺了它,我們全村的人都會遭殃。”幾個村民跪了下來,引來了更多的村民。
“他是畜生,要是不殺他,下次他還會來奪你們的性命,你們不要執迷不悟了。”說完季流年一劍刺進了棕熊的心髒。
“罪過,真是罪過呀……”村民們潸然淚下。
“你們這裏要是會遭到洪水,賠償全部都記在我的身上。”
“恐怕到時候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這棕熊是有靈性的。以前我們的先人見一隻殺一隻,結果來了洪水,後來供奉起他來,我們這裏就再也沒有洪水了。”
“那僅僅是巧合,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