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與魏如風在桃花洞裏生活了一個多月,季流年盡量裝出服服帖帖的樣子,魏如風以為季流年已經死了心了,不想逃走了,於是對她的看管比較鬆了。

每到晚上,季流年暗暗發力,把自己的內力都凝聚起來,卻一次又一次失敗。她不知道魏如風給她下的是什麽鬼藥。

一天,魏如風下山去了,季流年爬了起來。在洞裏轉悠了一圈,發現了一個秘密的小房間。裏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瓶子,瓶子裏麵也沒有標簽,不知道裝的是什麽。季流年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有研究出來這些紅紅綠綠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既然我不知道解藥是哪個,我就先藥死你。”季流年偷偷拿了一瓶紅色的小瓶子。回到房間,把藥用水溶解以後塗抹到蘋果上麵。

晚上魏如風回來了,帶回了吃用的東西。見季流年乖乖地躺在床上,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寶貝,起來吃東西吧,帶回來了一隻烤鴨。”

季流年站了起來,也確實是餓了,她大口吃了起來。魏如風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笑了起來。

“看來我是委屈你了,明日我去找兩個丫頭過來,每天為你做菜洗衣服,不能委屈了你。”

季流年笑著說好。

“這個給你,你吃。”季流年把那個有毒的蘋果遞給了魏如風。魏如風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吃了起來。

季流年的心開始跳,她一邊觀察魏如風的反應,一邊暗暗積蓄力量。她坐在床邊,從枕頭下麵摸出來了一個尖銳的瓷器,緊緊藏在手掌裏。

魏如風把整個蘋果都吃下去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季流年開始擔心這藥是解藥,或者是其他的東西。

魏如風見季流年若有所思的樣子,拉起了她的手。

“寶貝,你怎麽啦?怎麽不開心?”魏如風儼然把自己當成季流年的丈夫,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夫妻之實。

“沒什麽,突然有點累了,我再躺躺吧。”季流年暗暗責怪老天不幫忙,看著魏如風安然無恙的樣子,季流年心裏恨不得撞牆而死。

第二天,魏如風又下山了。季流年再次行動,把黑色瓶子拿了出去,如法炮製,把藥水泡了泡蘋果。

魏如風回來後,帶回來了兩個丫鬟。丫鬟向季流年問安,然後退了下去。

“你對她們滿意嗎?要是不滿意,我明天再找。”魏如風笑著說。

季流年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剛剛兩個丫鬟長什麽樣她現在都記不清楚了,於是點頭說滿意,遞給了魏如風一個蘋果。

魏如風像昨天一樣吃完了蘋果。拉著季流年要到外麵走一走。季流年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於是跟著魏如風鑽出了地洞。

外麵滿天的星光閃爍,漂亮得不得了。季流年從來沒有看見這麽漂亮的星空。

“我們坐在這裏看,也許能夠看到流星呢。小時候我經常盼望能夠看到流星,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許願,讓流星把我也帶走。我覺得自己非常不幸福,我的爹爹很早就死了,是我親娘害死的,然後嫁給了縣令,我成了眾人厭惡的對象……”說著說著魏如風流淚了。

季流年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魏如風很少見季流年如此溫柔,於是吻了吻她的嘴唇。

“啊……啊……我的胸口……”

就在季流年想著這個黑色瓶子的藥也是無效的時候,魏如風大叫了起來。

季流年一把推倒了魏如風。

“你去死吧。”季流年也不想此刻殺死他,連忙往山下跑。

“你別走,我不會怪你,你去幫我拿解藥,紅色瓶子的那個,那是解藥……你別走,你走了,你的病就會……”還沒有說完魏如風就倒了下去。

季流年連夜趕下山。到達集市後,連忙報官,成遵那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成遵帶著季柳梢等人連夜出發。

“你怎麽啦?”成遵看見季流年,連忙把她抱住了。

“我……”季流年突然不知道如何訴說這段詭異的經曆。

“你可擔心死我了,你再不出現,我們……”成遵摸了摸季流年的頭,發現她正在發燒。

“你們快點讓人到山上的地洞去,裏麵有三個人,把那男子捉回來。哥哥,你的東西都在裏麵,小心機關……”季流年還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季柳梢連忙帶著侍衛上山,成遵急著找大夫看季流年的病,兩頭都忙得團團轉。

因為不知道地洞在什麽地方,季柳梢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把地洞找到。裏麵果然有三個人,兩個女子說她們是剛來不久的,什麽都不知道。季柳梢試探了一下她們,果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而已。一個男子倒在洞口,已經斷了氣。季柳梢清楚記得他就是奪去季柳梢寶物的那個人。

季柳梢把男子帶了回來,把裏麵的財物都搬運了回來。

“季流年現在如何?”

“還在發燒,大夫看過了,找不到病因。既然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先回去吧。”成遵擔心季流年有恙,心裏焦急。

“好。這個男人如此處置?”

“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讓他們埋了吧。”

“我在洞裏找到了許多財物,包括我的那份,多出來的還是交給你吧。”

“先放在你那裏,等季流年醒轉過來再說吧。”

回到皇城,成遵把太醫都叫了過來,他們還是找不到季流年發燒的原因。

成遵隻能用最土的辦法給季流年降溫。半夜,季流年嘴裏嘰嘰呱呱地說著什麽,好像在做噩夢。

“可憐的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麽罪……”成遵隻恨自己無能為力,要是能夠代替季流年承受一半的痛苦也好。

第二天,季流年醒了過來,燒也退了,好像沒事人一樣。

“全都處置好了吧?”季流年開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以為自己永遠不能回來了。

“處置好了。那個男人已經死掉了,財物都取出來了。你受苦了……”

“受苦怕什麽,醉娘為了我已經丟掉了性命,我都不知道如何跟夢娘交代。還有兩個隨從,也被殺死了。”想起以前的一幕一幕,季流年忍不住傷心流淚。

“這個壞蛋,竟然敢殺了醉娘。”成遵昨天還在納悶,怎麽隻有季流年一個人。

季流年把在桃花洞裏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成遵,說到最後,季流年清楚記得自己生病了。

“怎麽辦?我中了他下的毒藥。他說我要是不繼續吃裏麵的東西,就會毒性發作。就像嗑藥上癮了一樣……”

“怪不得你昨天發燒了,還說了一夜的夢話,太醫都找不到原因。看來,我們還是要回到桃花洞裏麵去,也許那裏存放有解藥。我讓他們都搬回來。”

季流年也讚成成遵的做法。

當晚,季流年又發高燒說胡話,讓成遵戰戰兢兢地在旁邊守著。

那些藥被帶了回來。成遵讓太醫們看看是什麽,他們全都不知道,這可急壞了成遵,本來他以為解藥就在這裏麵。

季流年反複生病,折騰了一個月,滴水不進,瘦得皮包骨頭成遵隻能在一邊幹著急。

“你們都是飯桶,什麽病都查不出來。養你們有什麽用。”成遵隻能拿太醫來解氣泄憤。

未央未白出去尋找解藥,夢娘也讓下麵的人出去尋找解藥。得知醉娘死了以後,夢娘傷心了一陣。後來季柳梢把餘下的錢財都送到了醉生夢死樓這邊來,夢娘見了更加傷心了。醉娘就是為了這些錢財才前往的,現在葬在什麽地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