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匪招安以後,季流年替成美辦了一次生日宴會。成美一直對季流年心懷愧疚,現在季流年又如此善意對待她,更讓成美過意不去。於是生日宴會以後,特意請季流年帶太子前來聚會。
季流年如約前往,未央未白輪流抱著太子,成遵因為有別的事情,沒有前來。他們幾個與肖文安成美一起在花園裏吃喝玩樂,不亦樂乎。看太子睡著了,於是季流年吩咐未央把太子抱到成美孩子睡覺的地方。
因為玩得過於盡興,到了傍晚她們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
“晚飯我就不吃了,現在肚子還脹鼓鼓的,未央,把敏兒給我抱出來。”
未央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遞給未白,然後進去抱太子。
季流年還與成美開著玩笑,聽到未央驚恐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不好啦,不好啦,太子不見了……”未央帶著哭腔,聲音甚是尖銳,刺疼了季流年的耳朵。
“怎麽會不見了?”季流年想不通。難道在成美這裏還有人要陷害太子不成?太子又不會自己走路,更不可能長著翅膀飛走了。
成美也驚恐起來,連忙跑了進去,又跑了出來。
“蘭兒還在,睡得正香呢。未央,你仔細想想,剛剛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是不是把太子抱到別的房間去了?”
“不可能,我是由侍女帶進去的,進去以後我還跟蘭兒逗笑了一下。就一起放在床上麵,侍女看著的。”
成美連忙把侍女找來。
“太子呢?”
“太子不是你們抱出去了嗎?我之前去方便了一下,回來看見太子不見了,以為是未央姑娘抱走了。公主……我……”侍女知道發生了大的事情,連忙跪了下來,眼淚一直流。
“哭什麽,還不快點找找。知道太子不在房間,也不出來確認一下,糊塗東西。”成美把侍衛叫了出來,讓他們把宅子搜一遍。
“有沒有可疑的人進來過?”肖文安問下人。
“沒有,就是我們幾個。”
肖文安也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在太子府,這件事情還可以理解。很多妃子對太子虎視眈眈的。可是在這裏,太子不比蘭兒重要,誰會來傷害他呢?
“都是我的錯……”未央見下人一個個回來,都沒有任何消息,心裏著急,不停地責怪自己。
“別說了,先回去吧。”季流年急匆匆地趕了回去。
成美更加愧疚了,本來是出於好心,讓季流年把太子帶出來看看,沒想到卻遇到這樣的事,心情糟糕得不得了。
肖文安等季流年走了以後,又一個個盤問了一番。
“你們要是誰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知道了絕對不饒他,現在快點說出來,還可以補救。快點說!”肖文安大怒。
下人們都瑟瑟縮縮的,不敢出聲。
“不說是吧,不說全部都給攆出去,讓你們喝西北風去。”肖文安不停地恐嚇他們。
一個侍女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
“駙馬爺,我是看園子的,今天我看見一個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我不認識她,於是就上前問了問,她說她是來找公主要做衣服的錢的,於是我就沒有追問了。不知道公主是不是……”
侍女還沒有說完,成美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沒有見過她,我在外麵做衣服都是拿衣服的時候就給了錢,怎麽會跑出來這樣一個女人?這太可疑了。你確信真的有這一回事?要是說謊了我可撕爛你的嘴。”
“奴婢就是有一千個膽也不敢欺騙公主,是真的……”
成美讓那個看管公主與太子的侍女與看園子的女子對質,時間上吻合,果然這個女人趁著空把太子抱走了。
成美連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季流年。季流年那邊正忙得焦頭爛額。季流年讓成遵派出人去找,自己又讓醉生夢死樓的人出去找。聽成美這樣一說,疑惑了起來。
“一個女人?太奇怪了,她應該是外邊的人,怎麽知道今日我要來,又為什麽要加害於太子?”季流年還是想不通。
“現在關鍵是要找出這個女人來。據侍女說,她打扮得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相貌不醜,臉上微微有皺紋,手很粗糙,看著像是一個長期勞作的人。”
季流年越聽就越覺得奇怪,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一個女人?
成遵也非常著急,聽了季流年的話,也非常困惑。
“剛剛我還在後宮裏恐嚇了一番,我以為是後宮的人做的。現在看來,不大像。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成遵非常害怕太子有什麽閃失。
“這個孩子,真是多災多難,到了現在,都不知道為他多操了多少心。依我看,就不應該那麽早立他為太子,這不是好事,反而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季流年抱怨道。
成遵也覺得季流年的話有道理。
“要是能夠找得回來,我一定讓他成為一個普通的皇子,過普通人的生活。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太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十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季流年已經心力交瘁,不再抱任何希望,成遵也傷心過度,消瘦了起來。
這時候季流年收到了一封信,信是由看門的人一直傳進來的。
“欲想得到太子,請速到黑風寨。”信裏麵就隻有這幾個字。
季流年一下子跳了起來,馬上把消息告訴成遵。
“會不會是陷阱?”成遵想要是孩子還活著,她早就聯係季流年了。為什麽過了十來天才發來信?而且去的地方是黑風寨。難道是黑風寨的人回來報仇?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要去看一看,孩子要是還活著,就是我缺胳膊斷腿也值得。”季流年已經打定了主意。
“我跟你一起去。”成遵心急地說。
“不行,這裏還需要你呢。我一個人去,你讓高曉峰在背後跟著保護我就是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黑風寨那邊,我比較熟悉。等一下我就出發,你在這裏等我的消息。”
成遵點頭答應。未白知道消息後沒有吵著要跟去,她知道季流年的心情沉重。
高曉峰在後麵保護著季流年。
季流年再次來到黑風寨,這裏已經沒有了迷宮,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寨子而已。黑風寨已經被燒毀了,隻剩下幾間小房子,還黑乎乎的。
“你出來吧,我已經來了。需要什麽你開口,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隻要不要傷了太子。錢都帶在身上呢。出來吧……”季流年吵著寨子裏大喊。她不懂這個婦人為何選擇了在這裏地方。
裏麵沒有任何動靜。季流年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想到土匪頭頭還有五百多號人就是在這裏死去的,心裏一陣發毛。
“要是你是土匪的家眷,再此我說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殺害他們的,是他們得罪了我,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季流年大聲地叫。天色更加黑了,季流年看了看,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媽的,竟然耍我。膽子真是太大了。”季流年氣衝衝地回去了。高曉峰見沒什麽動靜,也回去了。
成遵見季流年那麽快就回來了,馬上走上前去。
“給耍了,一個鬼影都沒有看見。”季流年氣呼呼都說。
過了幾天,又有人送了一封信來:欲想見太子,請到翠花樓。
“搞什麽,不會又是耍我的吧。”季流年對成遵說。
“有沒有問看門的是誰送過來的,下次再送來,我們絕對不輕易饒恕她。”
“上次是一個婦人,這次是一個孩子。怎麽辦?要不要去?”
“還是不要理她算了,翠花樓是妓院,你去妓院幹什麽!肯定是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