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朝中無事,季柳梢又戀戀不舍地留在這裏,成遵還不想回去。雖然太後幾次發來密信讓他回去,穩定後宮的人心,可是成遵愛理不理。很快秋季就到來了,季流年聽見大臣說這個時候是狩獵最好的時機,於是季流年躍躍欲試。

“哥,我要打一頭豹子回來,據說高嶺一帶有很多野生的豹子老虎。”季流年整裝待發。

“這等好事,怎麽可以少得了我。”季柳梢連忙讓季流年等她,見成遵無聊,連忙叫他一起去。

“我們去狩獵,你有沒有興趣?”

“好呀,據說高嶺一帶是狩獵最好的地方,以前先帝經常跟我講他曾經在高嶺一帶打過一頭豹子。我們去的是什麽地方?”

“季柳梢說的正是高嶺,她說她要打一頭豹子,我是跟在她的屁股後頭走。”

“這娘們,盡幹一些男人才幹的事。既然是狩獵,索性把高曉峰也叫上吧。”

四人快馬來到高嶺時已經是傍晚了,他們在行宮裏麵安寢,都在暗暗期待明天的狩獵。

“我現在就有點激動了,據說豹子經常出沒,你們難道不害怕嗎?”季流年笑著說。

“你也太小看我們了,我是自小練武,皇上不用說,是皇子裏麵的佼佼者,先帝不知道帶他出去狩獵了多少次。至於季柳梢,我看他身體強壯,也差不了那裏去,要是真的遇上豹子,我們兩個人就可以幹掉他。”高曉峰躊躇滿誌地說。

“吹牛吧你,我要是沒有一身好的輕功,我也不敢打豹子,不然被它撕碎了。哈哈,幸好豹子上不了樹,我可以在上麵放弓箭。這些弓箭都是最好的,彈力與鋒利程度都是一流的。比你們帶的好多了。”季流年拿了出來,故意炫耀她的武器。

“真不夠義氣,自己用最好的,都不分給我們,就是你勝利了,那也是因為你有好的弓箭,哈哈。”成遵笑著說。

“你……好,我跟你換,行了吧?真是小人……”

成遵拿過季流年遞過來的弓箭,分給了她一半,然後再加上自己的一半。

“這樣最公平了,曉峰,你說對不對?”

“皇上所言極是。”高曉峰對季流年做鬼臉。

因為所處高處,晚上風呼呼地吹,溫度直線下降,季流年冷得不得了,連忙叫加炭。成遵也冷得睡不著,看見仆人往季流年的房間抬東西,走了過去,一看是炭,連忙嚷著自己也要。

“大男人也好意思跟我搶,我們來得急,他們沒有準備充分,隻有這一點了,我要燒到天亮呢,你別跟我爭。”

“不跟你爭也許,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取暖。”成遵一臉壞笑。

“那就好,你趕快出去吧,我還要養精蓄銳呢。”

“我的辦法是抱著你睡覺到天亮。”成遵從背後抱住季流年,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無恥,別壞了我的好事。”季流年甩給他一巴掌,把成遵推了出去。

“小氣鬼,我又沒有說與你幹什麽,抱著你睡覺取暖還不行嗎?真是的,沒見過那麽凶悍的女人。又凶又自私自利,一個人獨享炭火,讓我們都受冷。”成遵大叫起來,仆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季流年覺得無地自容。

“你再叫,我就用針把你的嘴巴縫上。”說完把窗戶緊閉。

“妹妹,你有炭火自己獨享,那也太不像話了吧。”季柳梢就在隔壁,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季流年恨極了季柳梢,老是胳膊往外拐。她就是要自己獨享,誰叫他們不是女人呢?!

第二天,季流年睡過了頭,高曉峰來敲她的窗子。

“季貴妃還不起來嗎?他們兩個都出發了,我也要跟上去了,你再不來我們狩獵完了以後就走了。這個鬼地方怎麽還不到冬天就這樣冷。”高曉峰的聲音很大,季流年驚醒了過來。

季流年連忙穿衣服,把弓箭背在背上。

“快走,真不夠義氣,他們竟然提前走了。”

“你夠義氣,昨晚就不會自己獨享炭火了。我叫你是害怕你回去給我小鞋穿,不然我早就出發了。”高曉峰笑嘻嘻地說。

“難道你們三個大男人還跟我一個女人搶炭火嗎?真是不要臉。”

“這時候你知道你是女人了?哈哈。”高曉峰拍了一下馬屁股,駿馬馬上加快了速度。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山腰,看見了幾隻野兔,高曉峰正要開弓。

“這個小意思,我們還是不要浪費了弓箭。”

“你懂什麽?我這叫練手,很久沒玩了,都生疏了。”高曉峰搶白了一頓,季流年尷尬臉紅了。

忽然迎麵跑過來一頭豹子,季流年一下子驚呆了,高曉峰連忙疾呼“快跑”,季流年還沒有反應過來。

豹子就要往這邊衝撞過來了,成遵與季柳梢在對麵趕,看見季流年,連忙大叫。季流年隻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比沉重,很想往上飛,但是飛不起來。

成遵連忙再發一箭,豹子傷了腿,摔了下來,又馬上站起來,往旁邊飛馳。季流年的戰馬都被嚇跑了,她就一個人直直愣在那裏。

成遵連忙下馬,往季流年那邊走去。

“你怎麽呢?嚇傻了?我還以為你多厲害,一頭母豹子而已,就嚇成了這樣。”

季流年大哭起來,抱住了成遵。

“你是壞蛋,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你是故意的……”季流年一邊哭一邊捶打成遵。成遵見她還會罵人,知道她不會有大的事情。剛剛那一瞬間,他的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在後麵的季柳梢見豹子改變了方向,又見成遵下馬安撫季流年,自己便去追趕豹子,高曉峰也放棄去撿那隻兔子,朝豹子趕過去。兩人齊齊發箭,豹子終於倒了下來。

“你們快過來,豹子倒下了。”季柳梢興奮地大聲疾呼,高曉峰跳下馬把豹子抬了起來,放到馬上。

季流年與成遵趕了過去,兩人騎的是一匹馬。

“怎麽樣?你哥哥我很厲害吧?哈哈。也是我們運氣好,不用怎麽埋伏就遇到了這隻豹子,這豹子又懷孕了,你看它的肚子鼓鼓的。遵兄,剛剛你那一箭射得太好了,豹子腿部有力氣,傷了腿它就跑不快了。”季柳梢喜上眉梢。

“要不是她,這隻豹子就死在我一人手下了,哈哈。”

“關鍵時候出問題,季流年,你還是沒有改變,我還以為你成熟了。”季柳梢拍了一下季流年的頭。

“走開,你們走都不告訴我一聲,真不夠義氣。剛剛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把豹子趕過來,還差點要了我的性命,我恨死你了。”季流年氣呼呼地下馬,準備去找她自己的白馬。

“你去什麽地方?”成遵害怕季流年會做出什麽傻事,她這人最愛麵子。

“我去找我的白馬。”

“那你們兩個先帶豹子回去,我幫她找白馬。”成遵吩咐高曉峰。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季流年倔強地說。

“快上來,不然你的腳都凍僵了。”成遵用不可置疑地語氣說。季流年也覺得腳底冰涼,於是就上了成遵的戰馬。

兩人在高嶺溜了一圈,終於找到了白馬,回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今天玩得不過癮,我明天還要去,你們想走的話就自己走好啦。”季流年拉著臉說。

“我們的目標是豹子,既然豹子打回來了就可以了。你放心,我們對外說是你打的,可以嗎?”季柳梢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麽可以空手而歸,你們打的就是你們打的,這個不是麵子問題,我要體驗一番才好。我剛剛說了你們想先回去就先回去,我會堅持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