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寧銀玥被人以天價買走,但原本看中她的城守卻暗中派人劫殺,卻不料彭雄也有此心,當兩撥人鬥得兩敗俱傷之後,彭雄出手奪走寧銀玥,又假裝花了高昂的代價轉手買了寧銀玥,當鎮南侯來到後,彭雄便給他看了看寧銀玥。

寧銀玥號稱是東大陸第一美人,她的容貌一下子迷住了鎮南侯林誌丹,但彭雄卻暗中把寧銀玥送給城守,又略施小計把這消息告訴鎮南侯,鎮南侯於是像城守索要寧銀玥。城守不敢違抗,隻能把美人拱手相送。

咣當一聲輕響,窗戶發出撞擊聲,引起了寧銀玥的注意,她警覺地掃了一眼屋子又走到窗前四處看了看,窗外綠幽幽的草木紋絲不動,不像是起過風,剛才那一聲響動難道是錯覺?

“勞煩公主把窗戶關上!”

就在寧銀玥疑惑之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這個散懶的聲音,連忙回頭一看,驚愕地看到墨尊天正坐在桌前品茶。

在寧銀玥眼裏,墨尊天來曆非常神秘,能力也匪夷所思,此刻,她不想追問這些,連忙關上窗戶,匆忙走過來說道:“救我!”她的神色很嚴肅,美中帶著莊重。

“救你?”墨尊天笑了笑,“你認為我能出得去?”

“那你怎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這裏?”寧銀玥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時至現在,她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墨尊天身上。

“沒錯,今天驛站忙的一塌糊塗,我隨時都可以走。”墨尊天喝了一口茶說道,他之前忍氣吞聲,為的就是找一個機會悄悄離開,今天鎮南侯納妾,一整天都是逃跑的機會,不過當他看到新娘是寧銀玥後,便覺得一走了之有些不義,何況他對鎮南侯沒好感,如果不借機給他點顏色,實在心有不甘,在聯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決定巧施詭計,出這口惡氣。

“隻要你肯幫我,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寧銀玥道。

“怎麽幫?你的靈胎是被帝級法士所封印,我怎能解的開?”墨尊天笑道。

“你隻要幫我離開這裏。”寧銀玥知道這家夥其實是在討價還價,便道,“我可以把這件半聖法器抵押給你,等我脫困後,必然加倍重謝。”

“好吧,既然公主這麽說了,那我豈能袖手旁觀,不過我一個人出去容易,帶一個人卻難,要想脫困,你得協助我!”墨尊天道。

“怎麽協助?”寧銀玥迫切地問道。

“答應嫁給鎮南侯,並且讓他大辦,讓他邀請押送我們那七個創神教教徒……”墨尊天話音未落,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人聲,兩人均變色,隻聽到已經有人敲門,寧銀玥連忙讓他躲起來,一回頭,竟然發現桌前空無一人,整個房子裏沒有墨尊天的影子。

“美人兒,開門啊,剛才是本侯莽撞,這來給你賠禮道歉!”外麵傳來鎮南侯的笑聲。

寧銀玥看到他那副好色的嘴臉就想動手,怎奈眼下靈胎遭封,隻能忍氣吞聲,他原本不想開門,忽然想到墨尊天剛才說要答應嫁給鎮南侯,如果他是認真的,相比隻是緩兵之計。

林誌丹在門外一個勁的賠禮道歉,寧銀玥卻猶豫著要不要相信墨尊天,最後心裏實在煩了,決定賭一把,大不了洞房花燭前一死了之。

寧銀玥打開門便轉身走向內屋,看都沒看林誌丹一眼。

但林誌丹卻滿心歡喜,低三下四地求了這麽長時間不但沒失去耐心,反而覺得有成就感,一臉喜氣地走進來。

寧銀玥的容貌傾國傾城,正常男人見到她沒有不動邪心的,何況是鎮南侯這等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林誌丹身居高位,向來很少放低身段求人,可在寧銀玥這裏,隻要能討好她,他心甘情願地當一個奴隸。

“小玥玥,本侯對你可是一見鍾情呐,隻要你肯點頭,本侯絕不虧待你!”林誌丹說完後咳嗽一聲,外麵穿紅掛綠的仆人抬著大箱小箱走進來,箱子裏都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又有數套不同風格的新娘禮服供選擇。

“怎麽樣?本侯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啊!”鎮南侯笑道。

“口說無憑,你既然真想娶我,這驛站怎麽還是這般清淡?我又不是見不得人,這些東西就想把我騙走?”寧銀玥道。

“大辦,一定要大辦才是,本侯這就命人去安排,小玥玥還有何要求?本侯一律照辦!”林誌丹大喜笑道。

“我沒有娘家人,不過販賣我的幾位大哥待我還算不錯,你務必要把他們請來,我也可以趁機好好報答他們。”寧銀玥道。

“嘿嘿嘿,知恩圖報,小玥玥真是善良啊,本侯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呐!”林誌丹道。

“這些衣服即繁瑣沉墜又不美觀,我要一套輕便而不失高貴的新服!”寧銀玥看了看那些新娘禮服說道,她這麽做是為了避免萬一墨尊天袖手旁觀,那她自己逃跑也能方便些,“我給你一天的準備時間!”

“好,一言為定!”鎮南侯樂不可支。

林誌丹納妾的消息很快傳遍全城,驛站上下張燈結彩,一切都飛快地進行著。

當付東炎等七人受到鎮南侯的請帖時,都感到不可思議,但又卻之不恭,第二天準時參加婚宴。

婚宴之前,林誌丹邀請所有嘉賓觀看決鬥,來自張戈和彭雄的二十個奴隸將進行一對一的生死較量。

墨尊天作為奴隸,是不需要勞作的,戰鬥奴隸隻做兩件事:要麽參與決鬥,要麽保護奴隸主,所以他有權同其他奴隸一樣呆在房間裏休息,不過今天例外,他們可以出去風流快活。墨尊天抓住這個機會來到張戈的奴隸訓練營中,昨天進去時,他看到有相當一部分奴隸充滿悲憤,對眼下的處境深惡痛絕,卻又礙於勢單力薄,無法與奴隸主對抗,因此墨尊天想讓他們團結起來造反。

墨尊天路過張府後院時,猛然間發現那裏有十來畝田地,綠幽幽的十分茂盛,其中有一類草正是法士們都喜歡種植的“祥靈草”,具有很強的聚集靈力效果,張府中那麽多法士都靠這些祥靈草養活著。

此刻,一個奴隸正在田裏勞作,墨尊天仔細一看,那人表麵上像是在彎腰除草,但他周圍的祥靈草卻朝他傾倒,顯然是為他提供著靈力。

這位奴隸居然是一個法士!

墨尊天產生了興趣,隱身著慢慢走進。

觸及到他的氣息時,墨尊天發現他隻是個基礎三段法士,裝模作樣地除草其實是偷偷修煉。

“你偷懶不算,居然還敢背著主人偷偷修煉?難不成你想逃走?”墨尊天厲聲喝道。

那人嚇了一跳,渾身一縱,警覺地轉過身來,臉色嚇得一片雪白。

能到這裏來的除了耕作的奴隸就隻有張戈豢養的法士,一旦被法士發現他的秘密,他的小命當場不保。

“我,我再也不敢了,請大神饒命!”當他看到身後一丈外站著素未謀麵的墨尊天時,還以為是新來的法士,連忙跪下來哀求道。

“還好是我發現了你,要是別人,早就把你煉化了!”墨尊天冷笑道,心裏卻更加震驚,這位奴隸居然也是假覺醒狀態的法士,因為他此時此刻與常人無異,根本察覺不到他靈胎的氣息。

假覺醒狀態的法士修練起來有多麽困難,墨尊天是再清楚不過了的,這人能在如此艱辛的環境下竟能修煉到三段天賦不可謂不強,對比自身遭遇,對他更加敬佩起來。

“起來吧,我不是張府的人!”墨尊天臉色一變,笑著說道。

“你不是?”那人抬起頭,方才流露著忌憚的神色頓時煙消雲散,雙眸中炸出一道凜冽的殺氣,朝著墨尊天發動攻擊,同樣是法士,他感覺不到墨尊天靈胎的氣息,以為他隻是個路人,卻不知道墨尊天與他一樣,都是假覺醒狀態的法士。

砰,墨尊天輕輕一揮手,一股勁風憑空卷起,那壯碩的漢子飛出去數丈遠,在田裏滾了七八圈,一臉驚愕地看著墨尊天。

“你也是……假覺醒法士?”那人傻眼了,以基礎三段對王級二段,就好比以雞蛋碰石頭。

“你就想一直這樣苟且偷生的活著?”墨尊天走過來問道。

那人疑惑地看著墨尊天,細心咀嚼著他的意思,最後歎道:“胳膊拗不過大腿!”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敢不敢賭一把!”墨尊天道。

“有何不敢?”那人道,他聽出了墨尊天的話外之音,既然這麽強大的人物不對自己下殺手,顯然是有其目的。

“你叫什麽?是哪個等級訓練營的奴隸?”墨尊天問道。

“三二六,中級訓練營!”那人答道。

“我不是問你代號,而是你的姓名!”墨尊天道。

“黑自強。”那人道。

姓黑?墨尊天笑了笑,與某人的假名是本家。

“我讓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你就可以擺脫做奴隸的宿命,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墨尊天笑眯眯地問道。

“我不怕死,隻是不甘心窩囊的死。隻要你能擺平那些法士,你說什麽我都敢做!”黑自強道。

“好!一言為定!”墨尊天神秘兮兮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