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戈剛送走曹和彪,接著便收到鎮南侯要親臨府邸的通告。

鎮南侯雖是個閑職,卻屬於王室,張戈不過是一個奴隸主,得罪不起他,連忙準備迎接。

沒過多久,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來到張府大門前。

鎮南侯爵位世襲,現任鎮南侯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英姿勃發,神氣盎然。

“侯爺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萬請見諒!”張戈麵含微笑,畢恭畢敬的說道。

“免禮了,聽說你這裏的戰鬥奴隸全城中數一數二,我特來見識一下。”鎮南侯林誌丹昂首邁步就往府中走。

“侯爺過獎了,都是傳言罷了!”張戈心中正疑惑為何鎮南侯一來便是自己的府上,偷偷抬頭一掃跟隨他的人,猛然間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之中居然有彭雄,一下子意識到,沒準這是彭雄給自己設下的圈套,便話鋒一轉道,“其實鎮南城中最富盛名的奴隸主非彭老爺莫屬,小人不過飼養幾條人命聊以自、慰罷了。”

“哈哈哈,張老爺謬讚了,沒有千裏馬再好的伯樂也調教不出日行千裏的神駒,最強大的戰鬥奴隸都在你這訓練營中,難不成張老爺不給侯爺麵子?”

一行人說著已經到了正堂,但鎮南侯林誌丹始終麵帶興奮的輕笑,聽著張戈和彭雄打口水戰而一言不發。

“張老爺,我們侯爺最喜歡奴隸搏命,隨身帶了幾個不經打的奴隸,不知道能否借你的奴隸一較高下,也好給侯爺助興?”鎮南侯貼身管家說道。

“這個……”張戈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彭雄把鎮南侯引到這裏的目的,擺明了要消耗自己的戰力,若是挑選最強悍的奴隸與鎮南侯的隨行較量,若是贏了便讓鎮南侯臉上無光,若是輸了又白費培養他們的心血,何況削弱了自己的實力就等於便宜了彭雄。

就在張戈遲疑的霎那間,彭雄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張老爺不會是愛惜自己的奴隸,不舍得讓他們出戰吧?”

“彭雄,你不要信口雌黃!”張戈瞪了他一眼。

“張老爺子放心,若是我的奴隸不小心殺了你的奴隸,我原價賠償便是,決不讓你有所損失,奴隸嘛,博人一笑而已,何必視為珍寶?”林誌丹無邪地笑了笑,說著便擺了擺手,側麵有人把抬著的箱子打開,小箱子中慢慢都是黃金。

張戈心頭一顫,這是擺明要把自己的奴隸殺光啊!

“張老爺,侯爺初來,你不會不給麵子吧?”鎮南侯的管家道。

“是是是,能為侯爺接風洗塵,實乃小人的榮幸,就算死幾個奴隸何足道哉?怎敢收侯爺的錢?隻不過怕血光之氣衝煞了侯爺。”張戈點頭哈腰地恭維道。

“哼,讓你找幾個奴隸你都不肯,看來侯爺要白走這一遭了!”那管家臉色一沉。

“不是不是,小人沒有那個意思,既然侯爺對決鬥感興趣,小人這就去安排!”張戈連忙說道,隨後低聲對總教頭說道,“你趕緊去高級訓練營中挑幾個差不多的奴隸來!”

“是!”總教頭正打算匆匆離開,忽然聽到彭雄對林誌丹道,“侯爺,您有所不知,就在今天早上,張老爺花了兩萬金的天價買了一個新的戰鬥奴隸,張老爺的眼裏聞名決鬥界,想必這個奴隸一定是人中之龍。”

“哦?兩萬金買了一個奴隸?”林誌丹來了興致,就算他揮金如土也不會花這麽大價錢買一個新奴隸的。

“侯爺莫聽他人胡說,小人的確花了兩萬金買了一個奴隸,隻不過他完全沒受過訓練,隻是有潛力罷了,我也是看他可憐才買下來的。”張戈連忙解釋道,他對彭雄更加憎惡了,稍後如果侯爺要試探墨尊天,而墨尊天的表現平平那自己的臉麵還往哪兒放?

“誒,張老爺休要謙虛,你的眼光本侯相信,不妨把他也帶來讓本侯見識見識,如果他真的出類拔萃,那本侯願意花雙倍的價錢買了他。”林誌丹笑道。

“遵命!如果他能入侯爺的法眼,那小的拱手奉上便是!”張戈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點頭同意。

幾人閑聊小片刻,輾轉來到張戈的小心決鬥場中,這裏原本是一片荒廢已久的田地,後被張戈占用,改造成決鬥場,平日用於訓練戰鬥奴隸。

總教頭帶著十個奴隸和墨尊天來到決鬥場中,鎮南侯的管家也揮了揮手,有一隊奴隸裝扮的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來。

戰鬥奴隸通常都人高馬大,麵相凶惡,以氣勢就能壓的普通人不敢放肆,一列隊戰鬥奴隸同時出來,氣場一下子被改變,令一些熱衷於觀看決鬥的人熱血沸騰,尤其是鎮南侯,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開始吧,快讓他們開始吧!”鎮南侯迫不及待地笑道。

“是!”張戈道。

一通鼓響後,兩個奴隸衝殺在一起,鎮南侯隨身帶來的奴隸實力自然不弱,而總教頭選出來的奴隸乃是高級訓練營中的二線奴隸,實力也算強大,一開始交手難分勝負。

“哈哈,精彩,不錯,你培養的奴隸的確有兩下子!”鎮南侯對張戈笑道。

“謝侯爺誇獎!”張戈意思地笑了笑。

未過多久,張戈的奴隸區域下風,最終被對手一刀砍斷筋骨,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

“哈哈哈,打得好!”鎮南侯拍手大笑,張戈也隻能努力地擠出笑臉賠笑。

“再來!”鎮南侯興致大起,大聲吆喝道,就像瘋狂的決鬥粉絲一樣,沉醉在殺戮中時,激動的毫無禮數。

三輪過後,鎮南侯這邊出現一個狠人,一連殺掉張戈四個奴隸,最後竟然傲慢地用手點了點剩下的三人,示意讓他們一起上。

張戈看的心都揪了起來,連輸七場,臉麵掛不住不要緊,倒是花在這些奴隸身上的錢算打了水漂。

鎮南侯的奴隸以一敵三,一盞茶的功夫便重創三個對手,瘋狂地在戰場中叫喊示威。

“哈哈,真是過癮,這位奴隸是我的叔叔送我的,他能在一盞茶的功夫裏殺掉十個皇家衛隊的士兵,你的三個奴隸能支撐這麽長時間,真是好樣的。”鎮南侯笑道。

“侯爺取笑了,這些卑微的奴隸怎能與皇家衛隊相比!”張戈恭維道,心裏卻著實心痛。

“咦,對了,你花了兩萬金買的奴隸呢?帶出來讓大夥兒瞧瞧!”林誌丹笑道。

“是!侯爺!”張戈道,隨後給總教頭施了一個眼色,總教頭帶著墨尊天來到戰場中靠近鎮南侯前方遠遠施禮。

“真是氣宇軒昂啊!侯爺你看,那個奴隸雖然年輕卻有一身銅臂鐵骨,我敢打賭,他能打敗一個訓練有素的戰鬥奴隸!”彭雄佯裝驚訝地說道。

“哦?本侯眼拙,卻沒看出他有這個能耐,你真有把握?好,那本侯就跟你打賭,本侯不信一個強壯的奴隸能打敗一位訓練有素的奴隸。”鎮南侯道,“誰來試試那小子的潛力?”

“我願意!”一個奴隸大喊道,待鎮南侯點頭之後,急不可耐地衝向墨尊天。

張戈真想把彭雄按倒狠狠揍一頓,他簡直是借鎮南侯之手來羞辱自己,可阻止已經來不及,那個奴隸已經對墨尊天發起攻擊,並且招招狠辣,是想奪人性命!

“噗哧”

鮮血碰灑的聲音眾人再熟悉不過了,隻不過讓眾人都感到驚訝的是,鮮血是從鎮南侯那奴隸的胸膛中噴射出的,他的胸膛,已經被墨尊天用長矛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