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淵大陸豈敢隨便打聽別人的私事?切,我好容易逃了出來就是為了替你賣命?一個是無能的雞肋男,一個胸大無腦的花瓶,想把我玩弄於鼓掌,哼哼,要是有天落在我手裏,看我弄死你們倆!”遠在百裏之外的死奴如鳥出牢籠,怎會冒死去打探能釋放出帝息的神秘人!

“哎呦……”死奴猛覺一陣莫名的劇痛襲來,這痛感比被人狂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不知痛疼的緣由,無法用法力抵抗和治療。

“誰偷襲我?”死奴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殺豬般慘叫起來。

這是長生咒的效果,不能讓一個人死,卻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奴出了一身冷汗,直到痛覺麻痹了神經,令他連法力都集中不起來。

“一定是那個小子在咒我!”痛覺消失後,死奴精疲力竭地喘息著,這才意識到蠱術師的可怕,即便相隔百裏也能掌控中蠱者的生死,他又氣又恨地大罵一陣後,打起精神準備往回趕,免得在被詛咒一輪,可走到半路上突然想到墨尊天交個了他一項要命的任務,如果不能完成這個任務,即便回去恐怕也少不了受罪。

思前想後,死奴提心吊膽地想辦法摸查那位高人的居所。

每一次衝擊魔淵之空後,都會有大量看客留在當地進行討論,其中也不乏實力超高的法士總結經驗,為自己衝擊時奠定基礎以避免失敗。墨尊天和莫畏寒留在山中,不用張口打聽也能學到許多東西,受益良多。

“小兄弟,嗨!”

墨尊天正認真地聽著不遠處一夥人談論剛才出手的神秘人,冷不丁被後麵的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他是一個靈者,看不出年齡大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夥心懷不軌,因為他的笑臉並不能掩飾他眼睛深處的黠光。

“怎麽了?”墨尊天不冷不熱地回笑。

“麵生啊,兄弟,我叫孟朗,我就住那座山下,看你一個人挺無聊的,去我那裏坐一坐?”自稱孟朗的人笑嘻嘻地說道,勾肩搭背的仿佛跟墨尊天很熟一樣。

魔淵大陸上有一種人叫做活無常,他們通過詐騙或襲擊實力低微的法士或靈者,然後販賣給有需要的靈者,他們能從中賺取莫大的好處,尤其是邪靈源。

靈源就像泉眼,一方靈源隻有拇指大小,可它蘊含的靈力卻能抵得過一個法士苦苦修煉一天所煉化的靈力,可以說靈源是法士急速進階的催化劑,是每個法士夢寐以求的東西。

在魔淵大陸上,邪靈源就是靈者以及法士爭破腦袋想要的東西,活無常通過拐賣低級靈者和法士從而快速賺取邪靈源來強大自己。

孟朗就是一位活無常,他盯上墨尊天已經好一陣了,雖然墨尊天在表麵上看起來是個未覺醒的普通人,可他能在魔淵大陸上活下來,足以說明他有過人之處,何況在魔淵大陸上尋找一個普通人猶如上天摘星辰,實在太難了,所以墨尊天雖然平淡無奇卻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貝。

“不了。”有一種人看他第一眼就覺得沒好感,孟朗就是這種人,墨尊天耐著性子笑了笑,在這裏輕易得罪人無意是最蠢之舉。

“還為請教兄弟?”

“黑天!”墨尊天不等他問完就說道。

“嗬嗬,黑兄弟在等人?”孟朗看出來他心不在焉,還以為他是心有所想便笑道,他哪知道墨尊天是煩他。

“這你也能看出來?”墨尊天笑道。

“我看兄弟你深藏不露,想必你要等的人也是高人吧?”孟朗試探性地問道。

“算不上高人,就一聖境法士而已,沒什麽了不起,剛才不還死了三個嗎?”墨尊天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孟朗咽了一口唾沫,敢情這個普通人是有人罩著啊,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既然與他攀談上了,他也不想錯過一個巴結強者的機會,繼續笑道:“天下以強為尊,我一貫喜歡結交有大能耐的人,不知道兄弟能否為我引薦一下?”

墨尊天沒想到還有這麽死纏爛打的人,點了點頭道:“我們要去見個人,那個人更加強大,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去?”

“哦?嗬嗬,那就更合我意啊!”孟朗先是一愣,隨後又舔著臉笑道。

“他就是剛才以一己之力擋住魔雲兵的人!”墨尊天道。

“他?你說老黃?”孟朗反倒驚喜地笑起來。

他的笑卻讓墨尊天感到震驚不已,老黃?難道這家夥與那位高人很熟?

“你認識?”

“嘿嘿嘿,小瞧我了吧?我與老黃可不是一般的關係,說了你都不信,我曾經幫了他一個大忙!”孟朗一拍胸膛自鳴得意地笑道。

“他需要你幫忙?”墨尊天不可思議地笑道。

“大象也有用得上螞蟻的時候,我曾經救過他一個親人,嘿嘿,我算他的恩人呢!”孟朗更得意地說道,“要不是我忙,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嗬嗬,他和你住鄰居咯?”墨尊天哂笑道。

“你……,哼哼,實話告訴你,他住紅葉穀鬆山,至今那片區域無人敢占為己有。”孟朗道。

就在此刻,孟朗感覺到背後襲來一股寒風,刺的他脊椎發涼,不過風中卻帶著誘人的雅香,連忙扭頭一看,那是一張閉月羞花的臉孔,但臉上由內而外透露著一股寒氣,讓人不敢目視。

“那你帶路!”莫畏寒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她身後還站著死奴,看死奴無精打采的樣子也知道剛剛吃過一番苦頭了。

“我?”孟朗連忙搖搖頭,“我還有要緊的事,恕不能陪!”說完後,笑嘻嘻地墨尊天告別轉身欲走。

“你不去也得去!”莫畏寒一聲冷喝把他唬住了。

墨尊天有些納悶,莫畏寒跟他無憂無愁用不著這樣難為他吧,何況孟朗如果真與那位強者有舊,一旦帶他去了,難免不被這家夥壞事。

“你這是要逼我帶路?”孟朗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走吧!”莫畏寒擺出一副更加強勢的態度說道。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你就不怕我讓老黃殺了你?”孟朗笑臉一變,凶橫地喝道。

“把你帶去,我看老黃會殺誰!”莫畏寒一把抓住他,一團紫色的光霧沒入孟朗體內。

“你對我做了什麽?”孟朗慌了神,立刻意識到對方是蠱術師。

“走或死!”莫畏寒道。

“憑什麽呀我,我招誰惹誰了啊?”孟朗欲哭無淚,莫名其妙地惹上了煞神,甚至要去他最恐懼的地方,可身不由己,嘴上千般抱怨,但不得不帶路。

墨尊天心生好奇,偷偷問莫畏寒這樣做的原因。

原來莫畏寒在另一個地方探聽消息,結果發現死奴回來,便教訓了他一頓,正要與墨尊天回合時,死奴發現了孟朗,說他是活無常,並把孟朗的過去簡單的說了一遍。

孟朗的確與那位名為黃罡的神秘強者相識,並且幫過他的忙,可那這是誤打誤撞,據說黃罡有個摯愛的女徒弟,結果在一次大戰後失去了消息,不巧的是,那女徒弟被孟朗抓住了並準備販賣給別人,好在黃罡及時發現,但狡猾的孟朗卻逃走,此後他總把幫過黃罡的事掛在嘴上,並引以為豪。

“原來如此,難怪他不願意去見黃罡,敢情是沒做好事!”墨尊天笑道。

“可惜黃罡的來曆無人知曉,傳說來了已經數百年甚至更久!”莫畏寒道。

墨尊天且驚且喜,黃罡久居魔淵大陸,必然知道這裏的許多秘密,他曾在別人衝擊失敗時伸出援手,顯然不止一次觀看其他人衝擊魔淵之空,定然知道許多衝擊的訣竅。不過令他奇怪的是,黃罡是法士,有那麽逆天的本領,為何要長期呆在魔淵大陸上。理論*,他不需要像比人那樣借助陣台也能安然地衝出去,莫非魔淵大陸上還有他值得留戀的東西?

魔淵大陸上一片昏暗,一切都被邪氣統治,所有的顏色幾乎都是暗色調,紅葉穀的名字由來是魔淵還未形成前。

整個紅葉穀縱橫數百裏,鬆山隻是其中一座主峰,因滿山都是鬆樹而取名。

孟朗憋著一肚子氣,隻能找死奴撒,嘲笑他給人做靈奴。

死奴氣惱不過,每每欲與他動手,卻又不敢在莫畏寒麵前撒野,最後逼急了怒道:“你別得意,臭無常,你現在不也是個靈奴嗎?你敢刷花樣試試?哼哼,我固然是靈奴,可也不見得會死,你就等你吧,看黃罡怎麽弄死你!”

這番話一出,孟朗立刻止住了腳步,哀求莫畏寒不要讓他深入穀中,免得黃罡一怒,真讓他再死一次!

莫畏寒不是不懂人情世故,隻是她的心已經涼了,尤其是對騙子,更是恨得深惡痛絕,況且他打算把孟朗當作見麵禮送給黃罡呢,怎由他幾句哀求就饒了他?

許久之後,孟朗又停住了,這次他死都不肯向前一步,因為紅葉穀就在前方,他相信黃罡對自己恨得要死,當初差點先沾汙後販賣他的寶貝徒弟,這次相見必然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