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祥的實力隻是王級六段,與墨尊天處於同一級別,他哪裏是墨尊天的對手?何況怒火攻心,失了方寸,被墨尊天輕而易舉地踩在腳下。

“媽的,敢對我動手?”黃祥吃了癟,暴怒著瞪著墨尊天,“來人啊,把這小子扔進火裏去?”

此地乃是第三十七堂的堂殿所在,之中不乏聖級以上強者,然而黃祥平日裏仗著位高權重,對他們頤指氣使,現在有人替他們出氣,誰還肯動手幫忙?他們巴不得墨尊天踩死黃祥!

“你們造反啊?連我的命令也不聽了?”黃祥一見其他人紋絲不動,甚至退的遠遠的,忍不住大罵道,“你們這群白眼狼,違背我的命令,是不是找死啊?”

一個人不動手或許有殺身之禍,一群人不動手,他也隻能幹瞪眼,何況他這個堂主又不是正大光明上位的,這些強者忍他這麽久已經給夠麵子了。

“小子,算你狠,有種你殺了我!”黃祥瞪著墨尊天說道,隻見墨尊天聞聲便動,拿出一柄絕品法器級別的大刀就要砍下來,黃祥臉色悚然一變,連忙大呼,“慢著慢著,你你你要是條漢子,就把我放了,我我我去叫人!”

“嗬嗬,叫誰?”墨尊天微微一笑。

“堂主,總堂主,東大陸的天堂堂主,黃天霸。”黃祥露出橫意,試圖搬出這個逆天級的人物嚇唬墨尊天。

“原來天堂堂主跟你一個姓啊?嗬嗬,難不成你們是本家?”墨尊天笑道,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天堂堂主的名號。

“你說對了,我是他親外甥孫,還不放開我?你活膩了啊?”黃祥喝道。

“嗬,看來我找對人了,那你一定知道黃天霸人在何處咯?”墨尊天笑道,他令曾一楠帶自己來三十七堂總堂,就是為了找到堂主,讓堂主帶自己去找天堂堂主,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跟天堂堂主沾親,那他鐵定知道總堂所在地。

創神教的規矩森嚴,等級分明,像曾一楠這個級別的教徒隻知道自己所在分堂的位置,他甚至不知道其他分隊的居住點,更無從得知總堂的位置了。

墨尊天要去總堂尋找蒼天宙的寶庫,必須找一位分堂主級別以上的教徒帶路才行,黃祥是最合適的人選。

“什麽?我沒聽錯吧,你要主動去送死?哈哈哈哈,好哇,那你先放我起來啊?”黃祥竭力掙紮著,他不學無術,能有今天也全憑家族的幫助,在同階法士中,他也自認為是最墊底的,所以敗給墨尊天他並不覺得恥辱,沒皮沒臉地混了這麽多年,他已經忘記了什麽是羞恥。

墨尊天伸手噴出幾道毒霧,黃祥嗆的咳嗽幾聲,緊張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手腳?”“你已身中劇毒,不聽話就死!”說著,墨尊天暗念法咒,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手段。

黃祥心如刀絞,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大呼饒命。

墨尊天縱身一躍,跳在他背上,將他踩在地麵上,低頭冷笑:“飛,帶我去找黃天霸。”

“什麽?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黃祥喘了一口氣,扭頭瞪著他說道。

“還想試試?”墨尊天道。

“你羞辱我,就等於羞辱總堂主,你,你總不能讓我這樣去吧?”黃祥暗示自己現在還是光屁股呢!

“嗬嗬,就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走吧!”墨尊天用腳狠狠地跺了跺他白花花的屁股。

“啊……總堂主不會放過你的……”黃祥被逼無奈,隻能騰著墨尊天飛起,他真搞不懂,一個王級七段法士,有什麽能耐,竟然敢跟總堂主那樣的強者叫板?不管怎麽樣,把他帶到總堂,這家夥必死無疑。

墨尊天踏著黃祥騰空而走,留下一群教徒木訥地站在原地,他們真有種幻覺,剛才那不是真的,隻是平日裏的夢罷了,可分堂的大火仍然藤天,似乎燒盡了過去一切不平等。

黃祥的實力有限,而且根基不深,可以說是王級六段法士中的水貨,連續飛了兩個時辰便有些吃不消了。

“你可真是廢物,要不是跟黃天霸沾親,恐怕你連隊長都混不上吧!”墨尊天嘲諷道。

“可不是嘛?教主一死,我舅爺便是天堂的一把手,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年頭沒*誰看得起你?”黃祥也不爭辯,沒皮沒臉地說道。

“哼,這日子快要到頭了!”墨尊天自言自語式地冷笑道。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要不,咱兩換一換啊!”黃祥再次喊道。

“換?你找死啊!”墨尊天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啊……”黃祥身體失衡,本來就支撐不住了,這次更給了他一個下墜的機會,完全收起法力,任由身體自由下落。

墨尊天也想歇歇腳,踩在他身上隻是為了殺殺他的威風罷了,真站這麽長時間,比他自己飛都幸苦。

兩人急速落地,正好是一座城市。

黃祥仍然一絲不掛,兀地出現在大街上,路過的男子都震住了,女子紛紛大呼流氓。

黃祥卻像穿著綾羅綢緞一樣若無其事,嘴裏還哼哼著:“這個叫魄力。”

“見過那麽多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墨尊天由衷地歎道,忽然覺得跟他走一起真是丟人。

“那邊有個作坊,快去弄一套衣服穿!”墨尊天指了指前麵。

“那邊有個妓院,去那裏吧,嘿嘿,都省了買穿衣服的錢了!”黃祥沒皮沒臉地邪笑道。

“滾!”墨尊天踢了他一腳,“你最好別生事,不然有你受的,我在對麵的酒樓裏等你!”

“我哪兒敢亂來啊?嘿嘿……”黃祥奸佞地笑道,一溜煙煙跑進作坊中。

墨尊天剛踏入酒樓,聽到作坊中傳出一片婦女的尖叫,接著就是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黃祥被封印了靈胎,等同於普通人,他光著進去,不遭一頓海扁是說不過去的。

墨尊天點了幾個菜,邊吃邊等黃祥,從夥計口中打聽到此地乃是玥桑國的邊境。

一聽是玥桑國的地界,墨尊天心頭忽然湧起幾分特殊的情感,腦海中第一浮現的就是東大陸第一美女寧銀玥,不由得回想起曾經共同經曆的日子,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如何?能否記得自己這位患難與共的朋友?

外麵突然傳來敲鑼打鼓之聲,墨尊天往窗外一看,乃是一隊兵丁為征兵做宣傳。

墨尊天離開玥桑國不久,那時候玥桑國的局勢剛剛穩定下來,心裏頓時起了疑:今天征兵是慣例?還是應急?

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幾個月來,玥桑國發生了不小的政變,國內局勢很不穩定。

老二寧勿聽早在一年前趁國王寧鼎病重,偷入地宮,盜走半塊五豔木,以五豔木為代價,從敵國日不落帝國借兵二十萬,一鼓作氣拿下玥桑國七座城池,玥桑國本來就不大,七座城池相當於五分之一的領土,怎能不讓人心憂?

寧鼎年邁,加上曾受過蠱術師的毒害,身體每況愈下,聽聞兒子盜走國寶,串通敵國之事,頓時氣出一場大病,國內大小事務都落在了寧銀玥姐弟二人身上。

好在寧銀玥頗有政治頭腦,很快組織兵力抵擋住寧勿聽的進攻,但雙方一直交戰,互有勝負,僵持不下。導致玥桑國勞民傷財,長期以往,還不知鹿死誰手呢!

“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墨尊天自思,一想到玥桑國的王室,他都有些頭大,大王子雖然曾負荊請罪以明其誌,但現在應該蠢蠢欲動,就等著他們兩敗俱傷後收拾殘局呢,寧銀玥的弟弟雖然年齡小,卻表現出老練深沉,寧銀玥再強也隻是個女孩子,何況她重情重義,怕在關鍵時候難以下手。

細想這些,墨尊天真有些坐立不住,想要立刻去國都緣月城見一見她。

黃祥去了大半天也不見回來,墨尊天料想他趁機溜走了,他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骨頭。

黃祥好容易逃離了墨尊天的視線,怎能不逃走?在染坊裏搶了一套衣服後,果斷溜出城。

“傻子才回去找你呢,你就等死吧,得罪我,看我不找人弄死你!”黃祥邊走邊罵,忽然間,他覺得心口一通,頓覺不妙,緊接著,一股抽筋斷骨的痛湧遍全身,嗓子像被塞子堵上一樣,有種窒息的感覺。

“奶奶的,這……”黃祥這才意識到栽在蠱術師手裏有多麽難纏,離開他更沒好日子過。

一頓飯的功夫後,黃祥的種種痛苦才漸漸消失,到了現在,他不得不回去找墨尊天,不然下次可能就沒命了。

“你總算肯回來了?”墨尊天感覺有人踉踉蹌蹌地朝這邊走過來,頭也不回地冷笑道。

“你讓我弄一套衣服,總得給人家做的時間吧?”黃祥乏力地噗通坐下來,見桌上的菜幾乎被掃空,頓時不樂地埋怨道,“你不等我就吃完了啊?”

“我又沒給你點,喝口水就走吧!”墨尊天道。

“啊……憑什麽啊?喝水有個屁用呐?我剛才還死去活來消耗不少能量,你不得讓我好好吃頓飯補補啊?”黃祥不滿地說道。

“愛喝不喝,走吧!”墨尊天站起來道。

“我勒個……”黃祥張嘴欲罵,“你太缺德了啊!哪兒這麽對待俘虜的?”黃祥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