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已死,毀滅之心無處可寄,恰好你能承受毀滅之力,待我將安倍的氣息磨滅後,把毀滅之心依附給你,定能對你日後成長帶來一定的好處,這是你曾祖的遺願!”蒼王道。
聽到蒼王這番話,墨尊天百感交集,好容易見到一位親人,卻前後不到一個時辰又離開了,墨皓龍的期盼對他來說是巨大的動力更是巨大的壓力,沒有先輩的指點,他就像黑暗中行駛在大海中的小船,能否抵達海岸心裏沒底!
就在蒼王準備行動的時候,毀滅之心傳出一聲怪笑:“哈哈哈,以我帝息換墨皓龍的帝息,值了啊……哈哈哈……蒼帝,你能奈我何?”
“這是……”蒼王也驚呆了,墨皓龍既然與安倍同歸於盡就不會給他任何僥幸的機會,可剛才的話語分明就是安倍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本這一圈套是設給你鑽的,哈哈哈,可惜你福大命大,竟然有墨皓龍那個傻瓜接替你,不過沒關係,我讓你多活幾天,待我與宿體融合,第一個來殺你,哈哈哈,你封存了多年的天靈元液將是我突破到永恒境界的催化劑,蒼帝,我提前給你道一聲謝啊,哈哈哈……”在猖狂的獰笑中,毀滅之心就那麽眼睜睜地消失在蒼王的視野裏,而那笑聲卻回蕩在古墓艦中久久方才泯滅。
“狡兔三窟,竟然還讓他逃了!”蒼王氣憤不已,眼下空留兩艘墓艦,強大如斯,此時也惆悵無比,他開始竭力地捕捉毀滅之息。
“我明白了……原來他被他控製了……”墨尊天喃喃地自語道,曾祖白死的現實狠狠地打擊了他,好在他的承受能力強,明較得失,片刻間把情緒穩定下來,結合不久前無痕山上的遭遇,一下子聯想到吳洪剛為何會出現那種癲狂的狀態。
“我似乎猜到他要去哪兒了。”墨尊天緊張地說道,如果他的猜測屬實,那麽無痕山乃至整個永聖天府都將有一場大禍。
“快說來聽聽!”蒼王忙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了,竟然沒有搜索到毀滅之心的去向。
“安倍一定去了無痕山,無痕山上有一口毀滅之井,井內的毀滅性能量積蓄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我就是在井內融合了毀滅之息,這才不懼安倍,如今井內關著一人,我早先見到他時,他狀若瘋癲,說是有人要掌控他,我想這個人就是安倍,毀滅之心原本就是在毀滅之井中,後來被安倍竊取了。”墨尊天一口氣說完自己所想。
“倘若如此,安倍必然去井內尋找宿體,一旦毀滅之心與宿體結合成功,恐怕不好對付了,事不宜遲,你駕馭神墓艦先去,我先把古墓艦撒上天靈元液,將之化為己用,要不然待安倍重張古墓艦,要滅他將會非常棘手!”蒼王急切地說道。
“啊?我?我駕馭神墓艦?我,我行嗎?我隻是王級五段而已……這,這麽大的神墓艦,我怎能駕馭?”墨尊天愣住了,蒼王不是開玩笑吧!阻攔安倍的重任怎能交給自己一個半聖法士?
“神墓艦隻有兩人能催動,一個是我,另一個是你曾祖,然而你們最強血脈的帝息相同,你自然也可以操控,先前你不能是因為你曾祖未覺醒,現在你也可以了,以帝息操控它,它便能發揮出與你帝息相符的實力!”蒼王道。
“呃……那我具體該怎樣操作啊?”墨尊天問道。
“這隻是一樣輔佐工具,你想怎樣用便怎樣驅使!”蒼王說完後,瞬間消失,並且帶走了三分之一的天靈元液。
“怎樣用便怎樣驅使,好吧,那就飛出去,去無痕山……”墨尊天意念一動,隻感到地動山搖,有超重的感覺,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看到了光亮,儼然已破土而出。
公地上下數百米全是廢墟,因此神墓艦要衝出來根本不費力氣。墨尊天雖然身處天靈元液庫中,但此時才發現,整個神墓艦幾乎是透明的,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的一切,這令他驚奇萬分。
與此同時,在墨皓龍即將殺死安倍的時候,無痕山上出事了。
吳擎峰奉命回去組織人手進行防護,陣法布好之後,他忽然感覺到吳洪剛的氣息忽有忽無,吳擎峰給吳洪剛打上了精神烙印,可以說他們父子血脈相連,吳洪剛性命堪憂,吳擎峰第一時間能感覺到。
“師弟,你麵色不好,可是受傷了?”蒼山嶽見吳擎峰臉色灰塵,心不在焉,便關切地問道,如今永聖天府死了不少精英,損失可謂慘重,現在還要提防公地裏那兩位跳出來大開殺戒,他倍感壓力,不忍看到現有同門身上發生不利的事情。
“沒什麽,無痕山上還有一些瑣事未處理,我先回去看看!”吳擎峰簡短地告別後,直接撕裂虛空,迫不及待地趕往毀滅之井。
還沒有踏出虛空,他便被一股毀天滅地的邪惡氣息所衝,差點傷及本源,被迫從不遠處著落。
以毀滅之井為中心,方圓三丈都被毀滅性氣息所籠罩,霧靄沉沉,愁雲慘淡,內部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吳擎峰雖然也是蠱術師並且曾試著融合毀滅之息,怎奈體質不允許,當他達到現在的境界後,在井內閉關百年,可由於體質的差異卻也未能完全將毀滅之息融入身體,好在能適應在毀滅之息中生存乃至戰鬥。
“怎麽會這樣?洪剛……”吳擎峰驚訝不已,這是他坐領無痕山千百年從未見過的景象,不由得為吳洪剛捏了一把汗。
吳擎峰連忙跑到井邊,正要往下看,冷不防一波澎湃的能量衝上來,即便他躲閃快也被擦身而過,受了輕創,並且傷口和體內都浸入毀滅性能量。
吳擎峰暗暗震驚,怎麽井內還有人能發揮出帝級四段的戰力?若不是自己早就適應了毀滅之息,這一輕創就可能讓他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落敗。
“是誰?焉敢在我無痕山上放肆?還不現身?”吳擎峰大聲喝道,現在他揪心於吳洪剛的生死,目前他的氣息全無,就仿佛蒸發一樣,他暗暗責罵自己,當初怎麽就選了這樣一個地方*他。
“放肆?你竟然敢在我麵前大言不慚?”攻擊者的聲音回蕩在井內。
“你隻敢做縮頭烏龜嗎?”吳擎峰想把他激出來,因為井內實在不利於他戰鬥。
“稍等片刻,你先把遺言寫好,我稍後出來便要了你的性命!”井內傳出不屑的笑聲。
倘若吳擎峰能進去的話,一定能發現一顆幾乎滴血的心正融化著他兒子吳洪剛的身體,但在融化的同時,這具身體又重新生成,所不變的隻有那顆詭異火紅的心髒。
沒錯,那便是毀滅之心,它融入了安倍的神識以及殘存的帝息,他正是要把吳洪剛便成他新的肉體,以延續他的生命。
關於毀滅之井一直有一個秘密,現在隻有吳擎峰這位無痕山之主才知道。
大約三萬多年前,無痕山上新收了一位門徒,年齡雖然不小了,卻修煉蠱術很有天賦,身受當時師傅的重視,甚至被送入毀滅之井內進行試探性地修煉,那時候的毀滅之井是一處死亡之地,因為毀滅之心真是寄生在井內的。
這位新徒嚐試過一次後,感覺到了甜頭,他不僅能完美地融合毀滅之息,甚至能將它的威力擴大化,之後便背著師傅經常潛入毀滅之井內修煉,雖然當時有不少人都知道他私入禁地,卻也沒有責怪他。
河有兩岸,事有兩麵,毀滅性能量接觸時間久了,他的性情也變得越來越暴躁,最終暴露出他的本性——竟然是一位隱姓埋名並自我封印實力的頂尖強者,他來無痕山一度隻是想逃避追殺,可沒想到遇見了毀滅之井。
這個人就是安倍,當他露出真實實力後,立刻引來一係列質問,最後他躲入毀滅之井中,利用他特殊的體質和天賦竊取了毀滅之心,東躲西藏直至人心融合,成為一個驚世駭俗的大魔頭。
這件事情很少被提及,一代代傳下來,後人基本當它是個古老的故事,根本沒當回事,可現在,吳擎峰卻覺得事情不妙,也許那個故事是真實的,故事中毀滅之井的原型就是現在這樣,邪氣吞天,無法靠近。
“是那人回來了嗎?不,不可能,絕不可能,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沒有人能活這麽久!”吳擎峰堅決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想要衝進去看看吳洪剛,卻又一次被逼迫開。
明明裏麵的攻擊者隻有帝級四段,卻能把他這個帝級五段強者逼的無法進入。
吳擎峰救子心切,氣的暴喝如雷,打算施展大陣法強行進去。
“師傅快讓開……”
就在此時,吳擎峰卻聽到半空中傳來這樣的聲音。
扭頭循聲一看,隻見一搜巨大的船風馳電掣而來,船上有一人傲骨錚錚,雄姿英發,站在大船頂端,頗有睥睨天下之氣概,後麵有一大群蠱術師圍追堵截,蒼山嶽等人也咋霎那間出現在無痕山上,紛紛把目光集中在即將落在無痕山上的神墓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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