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嬤嬤一聽便明白她的意思,“娘娘不許她安康,她便不能安康。”
賢貴妃陰險地冷哼一聲,繼而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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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盼春亭內,氣氛有些冷凝。
這賢貴妃走了,其他人也有些坐不住。
要知道,現在皇後失勢,人人都在巴結賢貴妃,可現在她走了,她們還留著,也不知道賢貴妃會不會生氣。
皇後當然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通通無視。
她笑看了眼顧冷清和尉遲墨,對諸多人說道,“繼續吧,回頭本宮讓人去看看賢貴妃便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破壞了大家的雅興。”
賢貴妃走了,嫻妃心裏第一個覺得高興。
先前她巴結賢貴妃,結果一點好處都討不著,而且還被防著盯著,她心裏早就不滿了。
這會兒,當然要趁機落井下石。
“這賢貴妃平日裏身體可好的很,沒想到啊,今日碰上皇後您的生辰,您這鳳體轉好,賢貴妃反而不舒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是與皇後你不和呢。”
皇後說道,“豈會,妹妹一心為本宮操辦生辰,勞心勞力,這份心,人人可都看著呢。”
“可不嘛,早早便為皇後你操辦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六宮之主換成了賢貴妃呢。”嫻妃話中有話,全是諷刺。
就是個搗亂不嫌事大的,巴不得皇後跟賢貴妃掐架。
這些話,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嫻妃是故意針對賢貴妃。
皇後聽了這話,沉聲嗬斥了句,“嫻妃不要亂說話,別壞了姐妹情分,好了,大家都吃喝起來吧。”
說完,笑看向尉遲墨和顧冷清,“也不知道賢貴妃這有沒有大礙,一會兒你們到承德宮一趟?你們若去了,本宮也能放心。”
“母妃既然身體不舒服,兒臣定要去看看的,兒臣等先行告退。”顧冷清起身福身。
尉遲墨作揖。
皇後笑容綿綿,“去吧,賢貴妃身體要緊,這裏有他們陪著本宮便好。”
二人告退,直奔承德宮。
魏王和魏王妃對視一眼,沒說話。
紀王妃小聲嘀咕,“說是給皇後操辦生辰,實際上就是自己顯擺出風頭,這會兒被賢貴妃這麽一鬧,誰還能有心情呢。”
紀王向來疼愛紀王妃,對她言聽計從,說一不二。
加上對顧冷清本來就有偏見,聞言,冷哼道,“肯定是太子妃那毒婦送的觀音,惹惱了賢貴妃,這女人就是一點不安好心,不鬧出點事心裏就不舒服。”
“可不是嗎,居然送這麽貴重的賀禮,誰不知道賢貴妃跟皇後關係不好啊,能不是故意的嗎!”紀王夫妻兩一唱一和。
“你們少說兩句。”魏王聽不下去了。
魏王妃手肘撞了魏王一下,“你別說話,切莫惹禍上身。”
魏王絲毫不喜歡皇室的爾虞我詐,再也不想多說一句話。
其他人更是識相地閉嘴,心照不宣地沒再提起這些事。
生辰宴結束後,魏王帶魏王妃去看太後,沒想到紀王和紀王妃也一起來。
在殿門口的時候,四人就這麽撞上了。
“想不到你們也來了,早知道就一起過來請安了。”紀王妃麵上的笑容總能讓人很不舒服。
魏王妃溫淡平和,“都是對太後的一片孝心,是不是一起過來也沒什麽關係,有這份心便可。”
“魏王妃說話就是好聽,不像我,總是開口就得罪人,這點啊,我真要好好跟你學學。”紀王妃開口又是一頓暗諷。
她最看不慣魏王妃一副事不關己,但又暗自討好顧冷清的樣子。
“紀王妃你這人什麽時候能少說點話,那就是最好的改變了,有你在,比剛才那歌舞還吵雜。”魏王聽不下去,毫不客氣地懟了句,強勢護妻。
紀王妃麵色一窒,“你……你說我吵?”
“你自己什麽樣,心裏沒點數,還得別人提醒?”魏王不客氣地指責紀王道,“老五,好好管管你家王妃,再這麽下去,吃虧的可是她。”
說完,拉著魏王妃便往裏頭走。
紀王一愣一愣的。
紀王妃見他居然不為自己說話,氣得直跺腳,“你站在這幹什麽,都不知道替我說幾句嗎?他剛剛那麽說你自己的妻子,這你都能忍??”
“那是我四哥。再說他也沒說你什麽,你就消消氣。”紀王安慰。
紀王妃不依,一把推開他,“是你四哥怎麽了,就能這麽對我嗎?他明顯就是幫魏王妃出氣,你看不出來嗎!”
紀王妃氣衝衝走進去,不好好說魏王一頓,心裏是絕對不解氣的。
紀王生怕出事,趕緊追上去。
這邊,顧冷清和尉遲墨來到承德宮。
然而,被拒之門外。
“娘娘已經歇下,太子和太子妃還是先回去吧。”通報的人是喜嬤嬤,跟賢貴妃同氣連枝。
不得不說,是個忠心的奴才。
顧冷清冷眼看著她,“是不舒服,還是睡了?”
喜嬤嬤被她教訓過,對她條件反射性害怕。
說話都結巴了,“頭暈,已經傳召禦醫來看過,沒什麽大礙,現在已經歇下了呢。”
“既然如此,本太子更要進去看看。”
尉遲墨繞過擋在麵前的喜嬤嬤,大步上去推開門。
“太子……”
喜嬤嬤沒能攔住,他已經快步走了進去。
糟了!
喜嬤嬤想到賢貴妃的真實狀況,頓時暗叫不好。
顧冷清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結果進去一看,她跟尉遲墨都愣了一下。
說是不舒服的賢貴妃,此刻正喝了燉燕窩,吃著糕點,旁邊的婢女正在扇風,那叫一個愜意。
滿臉的享受,哪裏還有所謂的不舒服?
看到他們進來,賢貴妃也是一愣,繼而怒斥喜嬤嬤,“不是讓你攔住他們的嗎?”
喜嬤嬤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奴攔了,借口說娘娘歇下了,可太子還是硬闖進來,老奴也攔不住啊。”
賢貴妃絲毫沒有撞破的尷尬。
她吩咐宮人退下,心裏以為兩人是來跟自己道歉的,傲嬌地別開臉,冷哼道,“不是正跟皇後那慶祝生辰嗎!怎還有空到我這承德宮來!”
“怎麽,還知道本宮是你們的母妃呢?”
尉遲墨漆黑的眼眸一片可笑之色,“母妃可知道,什麽叫德不配位!”
賢貴妃一愣,“你說什麽?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