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離開了青、樓,直奔太子府找尉遲軒宇匯報。

“少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依屬下所見,這個老頭不想晚節不保,應該會乖乖照做。”

“他不敢不要這個臉,不過,就不知道會如何跟皇祖父說這件事罷了。”尉遲軒宇滿意地勾起嘴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白刃說道,“可要屬下再去做點什麽?”

“那倒不必,這趟渾水我們點到為止,別讓劉禦史知道是南天樓所為就行,免得牽連了娘親,那劉禦史要是還想繼續戴這頂烏紗帽,自然會想辦法。”

“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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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顧冷清聽著心腹蠻兒對他們一舉一動的匯報,麵色仍舊淡定清冷。

“下去吧,記住,好好看著少主和白刃,不許他們亂來。”顧冷清吩咐道。

蠻兒頷首,“是。”

這時,屋外有腳步聲靠近,蠻兒立即閃身,消失在房間。

同時,尉遲墨推門而入。

見她獨自一人坐著飲茶,走了過來,“有事兒?”

剛才屋裏還有別人,他能察覺得一清二楚。

顧冷清抿茶,眉眼抬起淡淡的笑,“事兒是有,不過有人解決,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隻管著幫父皇處理政務就行。”

尉遲墨微微眯眸。

她不說,事情肯定不簡單。

他往顧冷清旁邊坐下,堆起曖、昧的笑來,“好,你不讓我知道,我就不問,不過,你是不是,該……慰勞慰勞我?”

手被握住,被他輕輕摩擦,麵上的笑愈發悶、騷起來,眼裏的光毫不掩飾地帶著情、欲,仿佛要把她吃幹抹淨。

抽手回來,顧冷清淡淡一笑,“太子這個特殊時期,就別想著兒女之事,多關心關心正事,我可聽說最近京兆府不少案子。”

“有宋簡和林捕頭在,絕對不是問題。”

尉遲墨湊上去,薄唇就在她的耳邊,呼著熱氣,心裏跟螞蟻咬似的,都和好這麽些天了,她碰都不讓碰。

可太難受了!

“怎麽,傷好了?還是,想試一試被廢掉另一條胳膊?”顧冷清擠出一抹看似和善實則讓人心裏直發毛的笑。

尉遲墨動了動胳膊,覺得後肩的位置還疼的厲害,急忙坐直了身體。

悻悻然道,“清兒,我覺得你在嫌棄我……都這麽久了,也不寵幸寵幸我,就不怕我……”

“不怕你什麽?”

“生鏽!”

尉遲墨怨氣十足,理直氣壯的口吻,“這兵器久了不用尚且如此,更別說我這小家夥,可憋得慌。”

顧冷清汗顏。

能把這些事說的那麽理所當然的,天底下估計就這麽一人。

看他如此越是好玩,顧冷清故意逗他,“等無用了,切掉便是。”

“萬萬使不得!”

尉遲墨連忙捂住那裏,下一秒意識到她就是故意的,眸光一轉,一抹邪肆綻放而出,“我要是被切掉了,你後半輩子可就沒幸福可言。”

“天底下莫非男人,我要哪個不行!”

“別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不過,你隻能用我這一個!”

說完,趁著她不備,把她抱了起來,眼裏滿滿的邪氣,直奔床榻。

顧冷清抵抗,他完美地避開,且將她桎梏在懷抱與床榻之中,炙熱的吻,迫不及待地貼上去。

她原想掙紮,但逐漸發現力不從心,一點點淪陷在他的攻、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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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早朝一結束,劉禦史就跟著明弘帝到了養心殿,懇求皇上準許孫芳瑩無須梳頭不嫁,理由是覺得孫芳瑩那麽年輕,自己不該一時氣憤,就逼的孫芳瑩做出這種決定。

明弘帝責罵了劉禦史一番,之後收回成命,直接命常公公到孫家宣旨。

孫芳瑩一接到旨意,想起顧秋恒的承諾,迫不及待就跑去找顧秋恒。

顧秋恒收到消息,正好來找她,兩人剛好在路上碰見,奔向彼此,用力抱在一起。

皇宮,永正門。

“聽聞之前是劉禦史告禦狀,逼的孫芳瑩不得不立誓梳頭不嫁,想不到短短一日又改變了主意。”蕭錦城跟尉遲墨一邊走著,一邊感歎世事無常。

但其實人人都知道劉禦史為人小氣記仇,孫芳瑩悔婚,他麵上無關,不整死孫芳瑩已經算仁慈。

現在為孫芳瑩求情,其中緣由可想而知。

尉遲墨說道,“六十好幾想娶個三十的,也不看看自己還有沒有那本事,孫石但凡爭氣一些,也不至於害的自己女兒差點終生不嫁,劉禦史向皇上求情,反而讓人高看了一眼。”

聽他一說,蕭錦城挑眉,“莫不是你知道其中隱情?你去找劉禦史了?”

尉遲墨白他一眼,“我像這麽熱心腸的人?”

“你是不像,但你為了太子妃就會這麽做,認識你這麽多年,從沒見你對誰這麽在意過,除了她。”

蕭錦城心裏對他十分了解,看著他說道,“就連當年你以為柳梢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她也沒有這份關心疼愛的。”

蕭錦城的話,讓尉遲墨心裏覺得舒坦。

他抿唇,笑意掩飾不住地流露出來,“你也發現了……以往我也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才會對柳梢月那般冷落,雖然什麽都給了她,卻偏偏,沒有半點男女之間該有的心動。”

“對她沒有,可對顧冷清卻有,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那個人就是她。”

說這些的時候,尉遲墨的嘴角一直是上揚的弧度,可見是真的很愛顧冷清,才會在提起一個女人的時候,露出那樣的笑容來。

何況,他知道顧冷清才是尉遲墨的真正救命恩人。

兩人之間的感情,其實早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

眼看著尉遲墨對顧冷清越來越上心,他就知道,老墨是真的很愛她。

“說起這個,你當年也沒能認出她,多虧她不怪你……”蕭錦城心裏一陣酸脹,滿是羨慕。

他羨慕尉遲墨能得到她的人,她的愛,她的一切。

如果可以,他也想擁有。

“是那柳梢月故意冒充,才害的我……算了,提起那個女人就覺得生氣。”尉遲墨滿臉厭惡地道,不想再說下去。

這時,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見過太子,蕭大人。”

兩人齊刷刷回頭,看到一抹倩麗的身影婀娜地站在他們麵前,麵容清秀美麗,嘴角笑意與眉眼都是那般溫柔。

方毓秀緩緩抬起臉來,笑容更加溫柔動人,“想不到還能見到太子,民女榮幸至極,心中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