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清忽然感覺眼前的和尚十分可怕……

這些事情除了沈豪,就隻有燕太後知道,可顧冷清不覺得人的眼睛能看破前世今生。

難不成是燕太後夥同燕鳳鳶和老和尚在故弄玄虛?

“老衲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施主要成為什麽人。”一修大師的話說的讓她更加難以理解,“我就是顧冷清,做我想做的事,活得自在,那便沒什麽可懼。”

“大師一生修為,應該看得出來我在想什麽。”

她故意把問題拋回去,看他怎麽接。

她認定老和尚一定看不出來。

一修大師笑道:“施主當初一心想要的成就,如今既然可以在這裏可以實現,那又何須在意成功是在這裏,還是那邊。”

“人一生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造福百姓,獲得成就,便是大仁大愛。”

“施主,你說對嗎?”

一修大師的一番話,徹底讓顧冷清感到無比震驚,她內心深處的遺憾,居然被他說了出來,這可是她跟沈豪都沒有說過的。

當年她是在研究室疲勞致死,死之前都還在研製滅殺癌細胞的藥物,所以這幾年,她也一直在努力研究。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

她終於完成多年的心願,研製出能夠分解癌細胞的藥。

但目前這個藥不多,且需要大量材料研製,但她不知道,老和尚是如何得知的。

“我沒跟誰說過這些,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顧冷清不可思議地看著一修大師,簡直不敢相信。

難不成天底下真有能勘破一切的神人?

也許吧!

穿越這種事情都有了,她明明死了,卻又寄生在另一具身體裏,似乎天底下沒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

大千世界,無所不有。

“老衲說了,隻要六根清淨,就能看到一切你想看到的。”

“那麽,我還能回去我原來的地方嗎?”

顧冷清忽然開始信服老和尚,心底甚至有些期待,或許能回去那個出生的地方。

那畢竟是她的生根之地。

“施主為何一定要回去呢?既來之則安之。上天讓你來這裏,自然有他的道理,施主該接受上天的安排。”

一修大師說話一套一套的,說的顧冷清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的確如此。

本來該結束的生命,卻又以另一種方式開始。

她既然來到這裏,那就走著,看看上天到底有什麽安排。

“大師的意思,我明白了。”

顧冷清徹底相信一修大師這個高人。

一修大師麵容慈和,說道,“施主應該隨心所欲,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很多事情,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感謝。”

顧冷清對他已經十分佩服,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完全沒有秘密。

“好了,太子,你進來吧。”

一修大師開口,聲音渾厚有力,夾雜幾分強勁的內力。

本來在另一邊禪房的燕鳳鳶聽了後,走了過來,推門進入。

他看向顧冷清,見她神色有異,也不知道一修大師跟她說什麽了。

“大師。”

燕鳳鳶進來喊了一聲,一修大師看著他,說道,“太子想要知道這龍牌的秘密,可是為了贈與女施主?”

燕鳳鳶一點也不意外,“正是。”

一修大師的本事,他早就領教。

當年,是一修大師告訴他,他命不該絕,將來會有人救他一命,而那個人,是他命中至關重要的人一個人。

當時他還覺得這話聽著詭異,也從未多想,如今看來還真是。

顧冷清就是能救他命的人,也許,就是那個至關重要之人。

一修大師內力一震,龍牌被震碎,接著,從龍牌裏頭,掉出來一塊玉牌,他把這玉牌交給顧冷清。

“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顧冷清沒想到龍牌內有乾坤的關鍵,會是這一個小小的玉牌。

“這個玉牌有什麽用?傳聞得到龍牌,就能得到至高無上的武功心法……難道傳聞有假?”顧冷清怎麽看都覺得這個玉牌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一修大師又是高深莫測地說道,“施主,老衲說了,很多事情別隻用眼睛去看,要學會用心。”

顧冷清和燕鳳鳶對視一眼。

一修大師閉上眼,繼續靜坐。

兩人識趣地退出來。

顧冷清把玉牌還給燕鳳鳶,燕鳳鳶拒絕,幽深的眼眸看著她,說道,“剛才一修大師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這,也是本宮要送你的東西。”、

顧冷清剛才還沒那麽意外,這下真的,有點難以置信。

“為什麽要給我?”

“我說了,要送你一份禮物,這就是我要送你的禮物。”燕鳳鳶甩甩袖子,兩手背在身後,邪魅的桃花眼笑著看她,“何況,這個東西於本宮而言,一點用處沒有。”

顧冷清仍然狐疑,“你送我這個,就沒別的?”

“你想要點什麽別的?怕我有條件,還是……怕我以這個為條件,讓你當我的太子妃?”燕鳳鳶似笑非笑地勾著唇,看起來愈發邪魅俊美。

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熠熠生輝。

真不愧是北寒第一美男。

顧冷清看得入神,內心被他盛世美顏迷得好久才緩過神來,她抬抬手,握緊手裏的玉牌,一笑,“那就謝過太子的禮物。”

這下,她能給師父交代了!

燕鳳鳶湊近,笑得眉眼都是曖、昧,“真要謝我的話,可以換一種方式。”

顧冷清疑惑,“什麽方式?”

燕鳳鳶望著她,眉目溫柔,“走吧,陪本宮逛逛皇城。”

說完,就拉起顧冷清的手。

顧冷清掙紮,他說道,“長這麽大,本宮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你就行行好,別拒絕我。”

“你可以去花樓找姑娘!”顧冷清眸色發冷,燕鳳鳶全當沒聽見,聲音低醇溫柔得不像話,“今日是本宮的生辰,你就當陪陪我。”

顧冷清一愣。

當今太子的生辰,居然這麽安靜就過了?

不可能吧?

但她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不禁有些心軟,手也任由他牽著,繼續往前走。

剛好,北寒和尉遲軒宇匆匆趕來。

看到兩人手拉著手,好像一對夫妻的模樣。

尉遲軒宇瞪大了眼眸,衝過去就把兩人的手分開,“燕鳳鳶,你放開我娘親,臭不要臉!”

而不遠處的角落裏,那一抹玄色的身影也看到了這一抹,瞳孔緊、縮,一股怒氣瞬間在眼底燃起,胸口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渾身彌漫出可怕的殺氣。

“燕鳳鳶,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