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不是沒有,但未必有用,可以試試。”
她要做的是刺激淑妃的大腦,需要用上刺激腦神經的儀器。
“但治療期間,除了小懷王,不能有任何人在場打擾,其他人需要出去回避。”
顧冷清提出要求,一如上次一樣。
其實眾人都習慣了。
“齊王妃可真神秘,也不知道這到底是醫術,還是見不得人的巫術。”
宣王妃話裏話外都是諷刺之意,說完不屑地跟著其他人出了去。
“我就在外麵,有事就叫我。”
尉遲墨幽深的眼眸泛著一股柔和的微光,眼神過分深情了,對她一點用沒有。
“不會有事。”
她仍然是淡漠的表情冷淡的語氣,他依依不舍地出了去,忽然有個自私的念頭,期盼淑妃一直就這樣不好不壞,那樣他們就可以不用結束了。
結果往往事與願違。
顧冷清意念進入醫療室,把神經電刺激儀拿出來,套在淑妃的腕關節上,奇奇怪怪的東西看起來挺嚇人的。
“三王嫂,這都是什麽啊?這……怎麽跟用刑一樣?”
小懷王對顧冷清是絕對放心的。
“這是神經電刺激儀,加以微電刺激,可以有效喚醒昏迷的病人,總之,它是能救你母妃的東西。”
顧冷清簡單地跟他解釋了一遍,“小懷王,剛才我跟你說的都記住了嗎?一會我給你母妃電擊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多叫下她,這樣能加大刺激。”
說不定能醒來。
這些都經過臨床試驗,神經電刺激儀經過手腕關節掌麵神經進行電流刺激,由周圍神經引入中樞神經的一種促醒治療,加上親人的聲音,能更大程度喚醒病人的意識,且沒有創傷性和並發症。
本來顧冷清還擔心,在這裏沒有電怕用不上。
但儀器仍然能正常使用。
這點,讓顧冷清格外吃驚,算是最意外的發現。
幾次懆作下來,加上小懷王傷心難過的聲音,一遍遍的呼喊,淑妃的手指忽然活動幾下,就連眼皮也跟著顫動起來。
顧冷清繼續懆作。
小懷王也一直在哭喊,終於,淑妃緩緩睜開眼來,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轉了又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母妃,你醒了,太好了……”
小懷王激動的哭著抱住淑妃,怕其他人聽見聲音闖入,顧冷清連忙把儀器收起來。
果然。
明弘帝大步走進來,身後跟著一眾嬪妃和王妃。
“愛妃,你醒了,感覺如何?”明弘帝見她一雙眼睛大大地睜著,對顧冷清的醫術更為讚賞,“齊王妃你醫術高明,又救了淑妃一次,這次朕一定重重有賞。”
其他人聽了,心思各異。
這齊王妃果然有兩把刷子,淑妃這樣都被救活了!
尉遲墨失魂落魄地看著她,仿佛馬上就要失去她了。
心裏一沉,他轉身走了出去。
而蘇禾見他滿臉深情的看著顧冷清,心頭愈發不是滋味。
以前,他眼裏隻有她。
可如今,他居然連看都不看一眼自己。
她覺得尉遲墨就是故意的,他故意這麽做來報複自己。
蘇禾厭惡地瞪一眼顧冷清,趁著沒人發現,迅速跟了出去。
“愛妃,你受苦了。”
淑妃醒來,明弘帝跟小懷王陪伴在側,場麵一度感人。
其他嬪妃臉色各異,各懷鬼胎,宣王妃跟著皇後離開,嫻妃也走了,就隻有賢妃一直等著她出來,臉色嚴肅,那模樣就是等著她出來訓話的。
“本宮看你是被顧相爺寵慣了,做事沒一點規矩,齊王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還敢鬧出休夫的笑話,真不知顧家是怎麽教出你這樣的女兒。”
賢妃生氣地訓斥著,心想還盼著她能改變,誰知還跟從前一樣驕縱無禮。
說說說……
“怎麽,女人就不能休夫了麽?賢妃娘娘怕是還沒看清楚一個事實,我已經不是齊王妃,便不再是你的兒媳婦。”
顧冷清的眸子清清冷冷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說,你沒資格管我!
賢妃氣得,指著她渾身發抖,“本宮看你這是反了你!”
顧冷清上前,輕輕地把她的手壓下來,臉上一直掛著淡然的笑容,身上彌漫著一股從容沉靜,幾分孤傲冷清。
一如她的名字,顧冷清!
“你自己的兒子是蔥是蒜,你心裏還能不清楚麽?又不是什麽寶貝,怎麽就好意思對著別人的女兒指手畫腳,我都替你臊得慌。”
說完,她從賢妃身邊直直走過去。
心裏想著,要是能把那南海珍珠拿回來就好了!
浪費!
賢妃氣得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整張臉都憋紅了……反了反了,顧冷清是真的反了。
居然敢這麽說她兒子!
當初,不還是自己舔著臉讓顧相爺求皇上賜婚的嗎!
現在會點醫術,能耐了?
賢妃氣急攻心,感覺腦子一陣天旋地轉,她扶著額,婢女急忙扶住她,她才避免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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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冷清才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趁著皇帝跟淑妃你儂我儂這會兒,她出來透透氣。
結果剛走到假山處,聽到一道哀怨的聲音伴著哭腔傳來。
“我說了,當日我是迫不得已才嫁給親王,你為何就是不信我?墨哥哥,我的心一直是你的,你也說過,會一輩子都對我好,可你怎忽然變成這般模樣?”
蘇禾淚流滿麵,嬌柔的麵容之上,滿是悲傷之色,模樣楚楚可憐,令人憐惜。
尉遲墨身形挺拔,卻透出一股森寒。
定睛一看,居然是這兩人,顧冷清內心大寫的服氣。
好家夥!
原來這兩真有過一段情啊。
本來她聽蘇禾說話的時候,全憑猜測,沒成想居然是真的。
她下意識想走,可這電視劇裏才有的狗血劇情,不看白不看,雙腿愣是就抬不起來了。
心想美人落淚,是個男人見著了都得著道吧!
“墨哥哥,你誤會我派人殺她,還刺傷了我,這事我不怪你,可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傷害我?”
蘇禾淚眼一閃一閃的,嬌柔萬千,惹人愛憐,但言語之中,卻盡是對他的試探。
那天刺殺她的人,眉眼凜冽,氣勢與他無二。
但她仍然不信,他會出手傷害自己。
尉遲墨漆黑的眼底滾動一股冰冷的笑意,唇角勾起,盡是冷諷之意。
“你以為我是秦王嗎?會相信你這張虛偽臉麵之下的鬼話連篇?還是你覺得,本王就該對你死心塌地,任你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