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亂來

夜瑾風的薄唇微微一動,低沉沙啞的嗓音,似玉杯破碎的裂響,冷冷啟音:“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更痛苦,不是麽?”

霎時間,狂風舞動,銀色的利刃與黑色的長發,在風中飄舞,偶爾,會有一個短暫的交錯,接觸,又分離,終究不能溶為一色。

夜瑾風魔魅一笑,冷月的陰影,將他蒼白近似鬼魅的臉龐,襯得越發俊美妖冶……

夜子罹的臉色白得象一張紙,幽澈的雙眸布滿了血絲,麵無表情地看著夜瑾風,象一柄沾滿血的利劍,隱藏在劍鞘中,雖然看不見形狀。

但是,那股強烈的殺氣,卻森冷得足以讓最炎熱的火焰凍結住。

隻見他清潤的薄唇輕啟,雪白貝齒,一片森冷:“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夜瑾風挑了挑眉,眸波中流出一抹淡淡的嘲弄,慢慢地靠近夜子罹的攻擊範圍,寒聲輕笑:“殺我?!嗬……你確定自己此刻,還有這個能耐?”

僅僅是一瞬間,夜子罹察覺到體內的變化,一股巨大的痛楚襲來,五髒六腑在翻絞著,痛得令人窒息,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衝擊,喉頭一緊。

一口濃黑的毒血,從喉間噴灑出來,他猛地抬起頭,冷聲道:“你在他們身體上塗毒!”

夜瑾風輕勾起唇角,臉上浮起了殘忍的笑意,揚起手:“嘖嘖嘖!這些所謂的絕頂高手,在你手下,隻能等同於廢物!不過,若不是你殺意如此絕決,也不會讓他們近身……六弟,怪隻能怪自己,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如此大意!關心則亂,你可知,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說罷,從腰間的劍鞘中,拔出劍來,劍身發出的銀白光澤,華麗而耀眼,純澈如晨曦,掩蓋了淡月的餘光,他略微一轉,薄如蟬翼的劍刃,幽幽冥冥地,泛起一絲深藍色的影子,一掠而過,隱沒在火光之下。

夜瑾風神態自若地把玩著手裏的寶劍,眸波卻是淩厲之極的掃向他,低聲道:“這個毒的名字叫——血煞,是一種非常珍稀的毒,無色無味,天下無藥可解,隻要傷口上沾了一點……一點點就夠了,中毒之人,就會肝腸寸斷而死。”

說完,他莞爾一笑,眸波似冰,將劍尖直指向他的眉心,眼眸深處,如鬼魅般晃動,“你說,這種死法,是不是很適合……你此刻的心境?”

夜子罹眸如雪般漠然,火光中,映在純黑的眼眸深處,是徹骨的恨……

夜瑾風微微眯眸,倨傲的下巴微揚,淡淡道:“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果你在一盞茶之內,若是你還能捉到我,那我就告訴你,解毒的方法……”

話音一落,四周陡然出現了一排排死士,手中的利劍,泛起刺眼的光芒。

冷風中,血如湧泉般濺開,覆蓋住了落葉的枯黃。

夜子罹在刀光劍影中穿梭,鬼魅般的身形,躍動,犀利如箭,身影過處,死士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血與肉的氣味,混合在一起,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而夜子罹身處其中,就是地獄中招魂的鬼刹,沒有人可以理解的瘋狂,沒有人可以阻止的瘋狂,憎恨著,想要毀滅一切,因為,他的一切即將毀滅。

死士們不斷地倒下,又不斷地湧上,沒有人敢退卻,因為,違背晉王的命令,其結果,會比死亡更加恐怖。

用盡一切辦法,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也要攔住夜子罹,這是他們最後的使命。

夜子罹的身體開始流血了,密密麻麻的傷痕,一點一點地擴散,最後一個死士,發出了狼嗷似的嚎叫,瘋狂地揚劍刺來。

夜子罹就象是岩石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劍刺入了他的肩膀,穿透而過,隻留下劍柄,而他卻麵無表情地伸出手,掐斷了那個人的脖子。

看著夜子罹的身影,夜瑾風眯起眼眸,愉悅地笑了,血腥的屠殺,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讓他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黏黏稠稠的**,從夜子罹的肩膀上不停地湧出,一步一步的,沉而緩的靠近,就在臨近夜瑾風身體的片刻,轟然的倒了下去。

夜瑾風看著夜子罹,極為淡漠的眼神,冷冷道:“六弟,你隱忍多年,斂其鋒芒,終究……不過,若你就這麽死了,實在可惜,我就告訴你,解毒的方法,那就是,用女子的純陰之體,為了渡去身上的劇毒,不過,如此一來,那個女子,終日被劇毒折磨,你這麽愛她,想必,是死也不會背叛她吧,真是可惜……”

夜子罹迷離的思緒在飄移,隻聽到夜瑾風冷洌的聲音傳來,“來人,送祁王回府!”

冷月如霜,粉色幔帳,漆黑的夜,潑墨般的濃重,大紅燭光,明滅不定。

隻是而那淒冷的月光,通過紅色的窗紗,投射到室內,照在那層層疊疊的幔紗之中,映照出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個清麗脫俗、貌美絕塵、如夢幻般的絕色女子,渾身赤*裸,她纖細優美的腰間,覆著幾乎透明的紅紗,從床上一直傾瀉到地上,那一室豔麗的紅,刺目的象是另類的傷心,不僅遮擋不了絲毫的春色,反而更增加了淫*靡的氣息。

雪白通透的肌膚上,依稀看見吻痕累累,甚至還有一些觸目驚心的傷痕,頭發也隨意地散落在一邊,卻是更加襯出了那女子的嫵媚,讓人無限遐想。

此時,她的四肢被困在了床的柱子上,嘴裏也被塞了一團絲巾,嘴角還在滲著血。

清澈如泉的眸中滿是倔強、鄙夷,甚至……麻木。

她輕蔑的眼神和神情,無疑更激怒了床邊那個霸氣邪佞的絕美男子。

夜瑾風那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更加寒冷,似冰刃一般,劃破她寸寸雪白肌膚……

女子烏發傾瀉,隨著帷幔輕擺,些許發絲撫上了她美麗的櫻唇,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她極力想扭向另一邊,卻被她死死的扳住。

逼迫對方與他直視,冷笑:“我的王妃,你知不知道,毀了你,其實,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