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定海珠的第二個功效

佛教占了氣運,中土三教卻是暗弱。其中截教潰散,隻剩一個名頭,不必再提;闡截之爭的勝者,闡教教主原始天尊的日子卻是一天比一天難過,先有副教主燃燈道人入了西方,座下十二金仙中的四人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與慈航道人破門出教,投佛教而去,分別為懼留孫古佛和文殊、普賢、觀音三大菩薩。原始天尊苦心籌謀,壓下截教,一番辛苦卻是為他人作了嫁衣裳,每日隻在玉虛宮內長籲短歎,悔之莫及。

闡截二教不振,唯有倚仗人教老子,無奈他弟子稀少,無力回天,隻得與阿彌陀佛及菩提祖師商議,在佛法東傳時給予五次相助的機會,以助其成,用來換取三世佛中的現在佛位子。三聖達成協議,老子遂將斬出的執念托生人族,化為老聃,行那化胡為佛之計,將誅仙陣時擒拿的截教多寶道人送到西方教內成就釋迦如來佛,立下大乘佛教。老子又將斬出善屍化為太上老君,送到天庭任職。一番謀劃下來,道門三教總算是將佛教與天庭的氣運各分了一部分,但始終難挽頹勢。要阻佛教東行,道門三教之力是靠不住了。

不過現下的鄧坤,卻無心思考慮這許多,隻潛心在修煉佛道兩門功法上,無暇他顧。

鄧坤機緣巧合吞了定海珠,誤打誤撞,竟然平白得了一個練級無敵外掛,無須每日打坐煉氣,法力自能增長,進境較之常人何止快了一倍?鄧坤自忖有定海珠相助,習練九轉玄功與玄功也定當事半功倍,當下在靜室中盤膝坐起,摒除五感六識,心無掛礙,按照玄功的法門,將體內的妖元之力緩緩運轉。

他牢記東皇太一的叮囑,妖族當以習練妖族功法為主,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生怕玄功太過霸道,喧賓奪主,反噬了原先修成的聖妖量天功法。萬料不到,一運使玄功,陡覺丹田內空空蕩蕩,妖元之力半點無存,鄧坤頓時嚇得魂不守舍。

“奇怪,難道我被廢功了?”

額上冷汗直冒,鄧坤連忙停止習練神功,不料這功法一經運使,竟是停不下來,真元自然而然的按照原定路線行走,情況如當日修習聖妖量天決時一般無異。鄧坤震駭莫名,急忙試著運使聖妖量天決。說也奇怪,一運起聖妖量天決,丹田內原本無影無蹤的妖元之力又滾湧而出,按照聖妖量天決的運功路線而行,與此同時,玄功的修練卻沒有停下,依舊流轉不休。兩般截然不同的功法在鄧坤體內同時運轉,居然又互不相幹,沒有絲毫窒滯,就如鄧坤體內存在兩套並行的經脈一般。

這等奇事,當真是聞所未聞。須知天地有兩儀四令五行九解三百六十時日,人有兩氣四時五髒九竅三百六十關節,無論何種功法,無一不是以自身為一方乾坤,使之與天地交感,共息互通,相生相承,謂之修道。天地隻有一個,體內乾坤又怎能有二?同時修煉兩般功法,並不為奇,但大凡修煉兩般以上功法者,或是以其一為主,其餘為輔;或是諸般功法源出一脈,大同小異。像如今鄧坤的情形,體內同時運轉兩套完全不同的功法,卻又各自為政,毫無衝突,可謂開天辟地來首次得見。就算鴻均此時在旁見了,隻怕也是歎為觀止。

鄧坤自從結拜了十兄弟,也經常暢談相互印證功法,暢談修煉之道,此時此刻,已不是昔日那個修真的菜鳥。但這般情形,實在超出他的理解範疇,訝異之餘,忙以天目內視丹田。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又是一驚。

原來丹田之內,那一顆定海珠不知何時,竟化成了二十四顆較小的珠子,皆靜止懸在內乾坤中,卻有其中兩顆珠子與眾不同,不但隱約發出光芒,而且緩緩自轉,邊轉邊散發出濃濃靈氣,帶動鄧坤體內真元流轉。那兩顆珠子,其中一顆現出藍色,另外一顆呈淡黃色。

鄧坤皺著眉頭思量半天,終於看出些端倪。定海珠能演化二十四方天地,這一節鄧坤本已熟知。這二十四顆珠子,每一顆便是一方乾坤,相互依存而又相互獨立。聖妖量天決與玄功之所以能並行無礙,正是憑著定海珠其中的兩顆珠子分別帶動,是以才能互不侵擾。

乍發現定海珠有此功效,鄧坤不禁又驚又喜,心道:“原來這定海珠還能這般用法!我還枉自擔心聖妖量天決與其它功法不能並存,真是杞人憂天了。”轉念又想:“定海珠有二十四顆,按理說來,豈不是能同時習練二十四門不同的功法?”

鄧坤心裏疑慮尚未盡去,當下任由聖妖量天決與玄功自行運轉,不去管它,又試著修煉起九轉玄功。果然開始練起,體內原來並行的兩股真元化成了三股,俱能自主運轉。鄧坤大喜之餘,再內視丹田,一如所料,此時體內的已有三顆珠子同時自轉,新增的一顆珠子泛出青色光芒。以光芒論,藍色珠子最為耀目,黃色珠子與青色珠子則略為黯淡。

鄧坤忍不住哈哈大笑,自語道:“燃燈啊燃燈,你隻曉得用這珠子打人,卻不曉得用來修煉,真是暴殄天物!”

他看得明白,那藍色珠子修的是聖妖量天決的妖元之力,鄧坤修煉此法時日最長,所以這棵珠子光芒最盛;那黃色珠子修的是佛教玄功梵元之力;那青色珠子修的卻是道門九轉玄功的仙元之力。這三股真元,放在別人身上,決計不得共存,若是強行為之說不準還得走火入魔,形神俱滅,隻有鄧坤得天獨厚,有定海珠相助,方能成事,這可算是天下一等一的奇緣了(鄧坤:主角有優惠,買棵蔥都能打折,旁人羨慕不來。哇哈哈~~)。

“發了!發了!這次真的賺大了!能同時修煉這麽多不同的功法,又沒有相衝互噬之虞,臨敵之時,豈不是如同幾個打別人一個?哇哈哈哈,郭大俠有雙手互搏,楊大俠有寒玉床,我有定海珠外掛加分身,比他們哥倆兒可要牛多了!”

欣喜若狂了一陣,鄧坤忽又想起一事。那日對敵燃燈之時,到得緊要關頭,太一留下的妖皇印記自然而然的發出太陽真火,救了自家性命,但此事過後,這太陽真火便一去不返,任憑鄧坤憋得麵紅耳赤,也發不出一點火星來。這太陽真火威力無窮,鄧坤心想要是能如諸般功法一樣能自行修煉,豈不大妙?不意他仔細尋找,從頭發梢找到腳趾頭,仍找不到絲毫頭緒,實不知那太一把妖皇印記放在了何處。找了半天無果,隻得悻悻放棄,這才知道高人手段,終究難測,大抵正如太一所言,要到生死一線之際,那妖皇印記才能發揮作用罷。

既無太陽真火的修煉之法,鄧坤也隻好作罷,幸虧發現了定海珠的妙用,已是意外之喜。鄧坤當即心無旁騖,專心修煉起來,漸漸入了物我兩忘之境。

萬裏之外,西昆侖一座山峰腳下,一條溪流蜿蜒而過,流經一間小小草廬。草廬之前,有一道人臨溪而坐,持一根竹竿正在垂釣,卻又毫不在意魚兒有否上鉤,隻是瞑目垂首,似乎昏沉欲睡。陡然間,他雙目睜開,兩眼射出金光,射衝鬥府,朝金鼇島方向望去,臉上表情極為複雜,像是有些驚訝,有些歡喜,又有些遺憾。夕陽斜照,此道人麵目看得分明,不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壓是誰。

隻見陸壓遠眺金鼇島好一陣子,斂去目中精光,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喃喃道:“此子果真不錯。哈哈哈,有此人在,這方天地倒是不愁寂寞了……也罷,我再送你一程。”回首叫道:“徒兒,你的機緣來了。”

紫霄宮內,鴻均道祖正在閉目打坐,物我兩忘,仿佛天下事均與他毫無關係,突然睜眼,渾濁的眸子散發出一絲異色,把旁邊煉氣存神的通天教主嚇了一跳,正要詢問,卻聽鴻均幽幽歎道:“天意果然難測啊!”臉上又露出神秘的微笑,喃喃道:“老朋友,這一局倒是你占了先手,不過一天未揭盅,一天也論不得輸贏,你我還當看日後。”

通天教主在旁,聽得一頭霧水,隻見鴻均複又閉眼,再不發一言。

火雲洞內,伏羲突然眼皮跳動,心神不寧,沉吟片刻,自袖中取出一物,乃是一個雪白的龜殼,又拿出三枚銅錢,放入龜殼內。神農與軒轅在旁見了,都覺奇怪,心道:“皇兄平日極少占卜,即使偶有動念,也不過是掐指而算,今日竟然如此凝重,看來天地至變就在眼前。”軒轅忍不住動問,伏羲似乎充耳不聞,雙手捧著龜殼,注入法力,口中祝禱,嘩的一聲搖出三枚銅錢來,倒在麵前矮幾之上。一看卦象,伏羲臉色一變,呆了良久,緩緩抬頭望向遠方,眼神內空無一物,自語道:“不利為寇,利禦寇……”竟是翻來覆去念了數遍。

神農與軒轅越發詫異,湊過頭來看那卦象,他二人也深諳推算之道,隻是沒有伏羲在此道的造詣高深,一看之下,原來是艮上坎下,山水兩人麵麵相覷,俱各無言。

說到做到,馬上上班去了,今晚出差要明天才能會,去的是個不能上網的地方,所以隻好明天晚上了

另外回答BELI大大的問題。金鼇島自從通天教主被鴻均帶走,島上的弟子都四散了--本來剩下人就隻有三四個。要不是有通天陣法,早被人占了。無當聖母嘛……嘿嘿,先容肋骨賣個關子。

至於鄧坤的身份,他現在就是一個人間的魔王,和西遊路上的那些占山為王的妖魔沒有什麽本質區別,隻是地盤好一些,人馬多一些。他要抗佛,並沒有大張旗鼓,隻幾個兄弟關上門商量,打開門,還是佛妖一家,友好繁榮的。這個戰略思想是本書的主線,所以他的身份並不是很重要。

最後,再次感謝你的問題,有人看書,有人評書,肋骨才有動力,昨晚熬夜的疲勞一掃而空,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