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聯軍潰敗2
京城被攻占、清廷倒台、慈禧太後、光緒皇帝被軟禁紫禁城的消息，在李鴻章刻意渲染下，如同瘟疫般的四處傳播。各地的官員聞聽如同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尤其是各地駐防的清軍立即作鳥獸散，不少清軍部隊就此解散。朝廷都沒有了還打什麽仗？大清新軍隻是變成了數字而已。
駐守衡水的是清軍第35師，該師長驚聞京城之變，大驚之下立即和手下人商議：“弟兄們，李鴻章投奔了北伐軍攻占了京城。目前慈禧太後、光緒皇帝都被李鴻章羈押。李鴻章如此膽大妄為，說明北伐軍發動了大規模進攻，否則他沒有這個膽量。朝廷沒有了，我等何去何從？”２ｓ
軍師道：“大人，李鴻章投奔北伐軍絕不是心血**，恐怕早有預謀。李鴻章都看破了紅塵，我等還猶豫什麽，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朝廷完了。”“大人，現在投誠正是時機，你就帶領大家奔個前程！”一名旅長大聲道。“大人，弟兄們沒啥說的，投誠是唯一出路。”“大人，聽說北伐軍不計前嫌，隻要投誠一並接納，我等沒有異議！”屬下紛紛鼓噪。
該師長道：“既然大家決定投奔北伐軍，我們就打出旗號。但是我醜化說在前頭，接下來我們要和洋人作戰，才能表達我們投誠的決心。誰要是作縮頭烏龜、貪生怕死，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大人，請放心我等絕不反悔！”眾人異口同聲。當天，該師長下令羈押衡水知府及滿清官員，並發發告示宣布投誠北伐軍。
次日一大早，一名屬下連滾帶爬的跑進師部：“報大人，西側的偵騎稟報，發現大批聯軍，正在向衡水開拔。”師長聞聽大駭道：“這洋人的消息也太快了，立即命令部隊撤離衡水。”“慢著！”軍師接道：“大人，我們投誠的消息，洋人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來的如此之快。我判斷西側聯軍是從石家莊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北伐軍兵出太行向石家莊發動進攻，聯軍從石家莊逃跑？”“極有可能，大人，我們不妨阻截一下探個虛實。如果真是潰兵，我等可是大功一樁，日後麵見北伐軍，大人必身價倍增。”軍事趁機建言。該師長猶豫了半天，最後決定幹他一家夥。
前方突然傳來槍聲，精神萎靡的費爾和楊羅夫斯基不由得大驚。“前方為什麽打槍，難倒北伐軍出現在衡水了？”費爾不由得失聲。“將軍閣下，北伐軍絕不會出現在衡水，命令前鋒部隊立即查明情況。”很快消息反饋回來，費爾聞聽惱羞成怒道：“大清新軍居然還想欺負我們，簡直是膽大包天，命令前鋒部隊立即發動進攻拿下衡水。”
可是進攻很快被打退了，原因是聯軍突圍時把火炮都丟棄了，沒有火炮即便聯軍強悍，也難以奏效。打退了聯軍兩次瘋狂進攻，居然沒有遭到炮擊，防守清軍頓時士氣大振。清軍作戰時最怕火炮，沒有炮彈炸響，防守居然十分穩固。“哈哈！果然是石家莊下來的潰兵，他們把火炮都丟棄了，告訴弟兄們給我狠狠打，我等建立功勳的時刻來了。”該師長信心大增，不住的高聲喊叫。
費爾和楊羅夫斯基似乎受到屈辱，被北伐軍打的狼狽逃竄不丟人，可是被大清新軍打的如此狼狽，簡直是奇恥大辱。費爾司令官命令發動輪番進攻。戰至傍晚，投誠的清軍難以抵擋，畢竟他們沒有經過殘酷的大戰，戰鬥意誌薄弱。該師長見聯軍不計代價發動狂攻，內心膽怯，隻好下令所部撤出衡水城。
聯軍付出了大約2千多人的傷亡代價攻占了衡水，由於連日征戰，官兵們極度疲勞。好在北伐軍沒有尾隨追擊，費爾決定在衡水休整一番，同時派出偵騎，密切注意西邊的動靜。“將軍閣下，北伐軍沒有尾隨追擊，我們暫時在衡水喘息一下。另外派人前往徐州聯係。徐州有我們的重兵把守，如果情況危機我們可以迅速撤往徐州。”
費爾讚同道：“官兵們太疲勞了，而且傷兵眾多，我們就在衡水待命，等從徐州打探消息的人回來，我們再定奪。”戰場情況不明，造成費爾和楊羅夫斯基的優柔寡斷，繼而陷入滅頂之災。去徐州聯絡再返回，一來二去耽擱了時間。當回來人稟報，徐州聯軍重兵已經撤往山東，北伐軍突破了桐柏山防線、長江防線、並且兵臨徐州城下。
二人聞聽似乎猛醒，沒有想到戰局如此糟糕。費爾決定立即取道德州，向山東半島撤退。可是費爾、楊洛夫斯基沒有想到，在德州西側大約20公裏處遭遇北伐軍。中路兵團右翼縱隊兵不血刃占領徐州後，前鋒部隊迅速提兵北上，意外的碰到了這支潰敗的聯軍。假設費爾不在衡水耽擱，假設費爾早一點對局勢正確判斷，但這隻能是假設了。
阻擊作戰整整打了兩天，法軍、俄軍輪番發動攻擊，沒有越過北伐軍陣地一步。與北伐軍真正較量，才知道北伐軍有多麽強悍。兩天後費爾和楊羅夫斯基所部被6個師團團包圍，將近4萬官兵成為甕中之鱉。一座小山村，費爾和楊羅夫斯基麵對麵發呆，他們的部隊已經被分割包圍，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此時兩位主官麵如死灰，可是誰也不想下達投降命令。參謀長見二人相互僵持氣急道：“二位將軍再打下去就是視生命如兒戲，我們沒有任何選擇，投降吧！”二人對視機械的點點頭，但是誰也不下達命令。最後參謀長下達了投降命令，二人沒有任何異議，彼此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
要說日本人確實盡職敬業，從保定撤到濟南的5萬日軍，接到天津聯軍總部的命令，在濟南一線掩護聯軍撤退。而武宮川率領兩個師團一邊撤退一邊擔任掩護任務，他們的阻截限製了北伐軍的追擊腳步，有效的掩護英法俄軍快速撤退。非常意外，在這支大逃亡的隊伍中，隻有一個師的俄軍部隊，那就是從合肥撤退的俄軍。
聯軍向大海邊撤退的途中，丟棄了大批輕重，沿途丟棄的東西比比皆是。總之能逃出生天是第一選擇，山東所有港口停滿了各種船隻，運送聯軍官兵。聯軍總部出動了龐大的艦隊掩護，可謂是壯觀的大逃亡。中原戰局發展到現在，聯軍總部唯一的目的是能撤出多少兵力了。
5月初，白勝率部挺進到濟南城下，此時的濟南城已經是一座空城，目前擔任掩護的日軍，全部撤退到威海登船，日軍部隊直接撤退到朝鮮。白勝占領濟南後，準備繼續向東用兵，此時接到總部的命令。鄧子軒命令白勝統帥東路兵團北上攻打天津，占領天津後揮師山海關挺進東北，決不許聯軍在東北站穩腳跟。
天津聯軍總部，雖然麥克馬洪依然是聯軍最高司令官，但是他已經失去了聯軍的指揮權利。聯軍**兵敗如山倒，也不是麥克馬洪能承擔的。目前大英帝國統帥部對於中國戰場的戰局並不知情，因此不可能下達撤換麥克馬洪聯軍司令的命令。埋怨也罷、指責也罷，關鍵是在河南還有30來萬聯軍部隊，他們的生死命懸一線。所有人心裏都清楚，河南的聯軍部隊若想脫離危險，恐怕比登天還難。
眼下俄軍在潼關有5萬人馬，在鄭州有三支步兵師外加一支可薩科騎兵師共4萬五千人。英軍在伏牛山一線有5個師再加上炮兵部隊共7萬人，法軍桐柏山防線加上洛陽的部隊共7個師將近9萬兵力.日軍師團近3萬兵力已經被消滅。這麽多聯軍部隊被包圍，各國元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部隊被包了餃子，心情極度悲傷。
聯軍總被內的氣氛十分壓抑，良久，麥克馬洪聲音低沉道：“各位，對於聯軍的整體潰敗，我本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會向大英帝國統帥部提交辭呈。我們不得不承認失敗了，而且失敗的很徹底。北伐軍的戰術太高明了，他們利用李鴻章的能力釜底抽薪，一舉瓦解了的大清新軍的武備，同時造成了我聯軍消息閉塞、指揮失靈、並形成各自為戰的局麵，這是我們崩潰的主要原因。”
麥克馬洪接道：“由於我的自大、疏忽，沒有預判到北伐軍的大舉進攻，我深表自責。先生們，目前狀態下，河南的聯軍部隊已經無法逃生，但願上帝保佑他們吧！但是我們不會認輸，我們一定能再次踏上這片土地，請相信的我的預言。現在我還是聯軍司令官，請允許我下達最後一道命令。”
見各位都豎起耳朵，麥克馬洪接道：“眼下官兵毫無鬥誌，而北伐軍勢如破竹，我們根本抵擋不住。因此我建議撤退朝鮮半島，利用朝鮮半島北部的山區，構築堅固的工事。日本政府已經答應征調20萬軍隊進入朝鮮半島，目前撤退的日軍已經率先運到朝鮮。日後我們反攻大陸，朝鮮是最佳的跳板。”
“這麽說天津要放棄了！天津有的德意誌巨大的利益，我反對放棄天津！”德國元帥馮勞斯將軍臉紅脖子粗的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放棄東北，我們美利堅在東北有巨大的利益！”美國領事也反對。麥克馬洪對馮勞斯將軍道：“將軍閣下，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無法調動一兵一卒給你。”
馮勞斯將軍道：“元帥閣下，我理解你的處境，本人決心率領德意誌勇士堅守天津城，我沒有義務把這麽多工廠留給北伐軍，我請求聯軍派艦隊支援。”“這一點我能做到，不過對你的勇氣我十分佩服。”“我以美利堅的名義守衛東北！抗議你如此不負責任的決定！”美國領事不幹了。麥克馬洪聳了一下肩膀道：“領事先生，給你提個建議，請求美國總統迅速派兵進入東北，如果美國總統同意，我會考慮你的建議。另外你能說服聯軍其他元帥同意，我也會考慮你的建議。”
麥克馬洪說完雙手一攤走了出去，法俄兩國元帥也跟著走了出去。美國領事望著其他各小國的將軍，大家都躲避他的目光。顯然大家都認為目前狀態下防禦東北純屬扯淡。由於這幾年美國人在東北大規模投資，就這樣放棄了，簡直是剜心頭肉。如此重大損失，為日後美國大規模投入戰爭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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